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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玺润来访

    跟着那抹黑影的临近,沅止随同来到了羽筝房门外。

    他定眼一瞧,竟是那经常来送信的仆子,估计又是玺润派人来送相思的。

    只是此时怪,见仆子附耳说了些什么?便让羽筝欢天喜地的跟着去了。

    沅止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恐怕是玺润亲自找来了,故而没有再暗自跟着,该有的距离,还是得有。

    寂静的深夜,羽筝却一眼认出了一群人中,玺润的身影。

    他的身姿虽没有沅止伟岸,但却高挑。

    这到底是有多思念,才能让玺润奔赴而去,一把将羽筝揽入怀中。

    :“羽筝,你可有想我?”

    :“很想。”

    得到羽筝的回答,玺润满意的一笑。

    这样的爱情来的不够纯粹,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此番,又能撑到几时呢?

    羽筝望着满眼都是自己的玺润,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许多,便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近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有心事了?怎的看着憔悴好多。”

    玺润此时此刻哪里顾得上与她说话,只捧着羽筝的双颊,傻呆呆的望着她。

    好似眼前的人儿随时会离他而去一般,想要珍惜,却不知该如何去付出,有时候他后悔,后悔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

    如若不是如此!他如今也不会有这样痛苦的抉择。

    瞧着玺润望着自己发呆,羽筝突然红了双颊,嗔怪的望着他问道:“怎么不说话?是有心思?”

    玺润赶紧摇了摇头,没说几句,便赶紧进入正题,故此!问道:“羽筝,你与沅止来此作甚?可是查探到了什么可疑之处?”

    羽筝起初一怔!似乎每次与玺润私下相处,都会问一些与二人感情无关的话。

    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以为他是吃沅止的醋而有怪罪的意思。

    便赶忙解释:“此来是为寻珠玑的,但却没有线索,不过是偶然发现了冉族危难,这才耽误了回城的时辰。”

    玺润听罢!心中似乎明白了个七八分,便再三打听冉族到底出了什么事?

    羽筝心无城府,又将玺润视做爱人丈夫,故而没有隐瞒,当下便将丧尸之事说与了玺润听。

    玺润配合的淡笑,并没有将心中的疑虑表现出来,反而依旧那副淡然不羁的模样面对羽筝。

    :“珠玑之事你交给我就是,何必亲自在此处受苦,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羽筝心知玺润关心着自己,故而淡笑着摇了摇头。

    :“珠玑一日没有找到,我便一日不放心,你且放心就是,我必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玺润再次附和的笑了笑,心中却已经盘算出了计划。

    他目光斗转,由方才的冷静变得执着。

    :“羽筝,此处危险,又有那么多傀儡,沅止又诡计多端,你——我实在不放心,况且弗如之解药也无起死回生的作用,索性都是死,又何须在乎他人的生死呢?”

    玺润说出的这番话,让羽筝有些意外。

    一来他的语气是迫切的,二来是他的所有表现没有半点仁慈之心,三来是他莫名的诋毁沅止。

    :“我明白你的担心,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嘛!此事处理完,我便回,你放心就是。”

    玺润此刻也不好勉强,毕竟羽筝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自己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的完善才会放心。

    :“罢了罢了!总之——你要时刻小心沅止,时时注意安全,不然我会担心。”

    羽筝附和的点了点头,知道玺润这是在关心自己,故而没在意今日他话中的深意。

    就在羽筝有好多话想要诉说时,玺润突然打断了她言语,只问道:“对了!近些日子你们可有查出那群傀儡的出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可有查明这暗中搞鬼之人是谁?”

    羽筝又是一顿,为何如今的玺润不再像以前那般,情话说一大堆都不会腻。

    可如今怎的句句不离丧尸之事?就算是身为国相关心子民的生死,倒也不似他今日这般急切的状态吧!

    瞧着她愣在一旁发呆,玺润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反应过来。

    将她搂入怀中,笑说道:“我既担心你,自然也担心冉族族人的性命,何况我身负国相之职,体察民情,为国效力乃是本分,傀儡之事恐怕还牵扯甚广,故而才多着急了一些。”

    听完玺润一串毫无可疑之词,羽筝不疑有他,况且也对他深信不疑,故而淡笑着点了点头。

    :“我明白,此事还没有半点头绪,并没有查出什么因由,待以后有了结果,我自然会告知你,”

    玺润满意的笑了笑,此番竟让他觉得,女子也有不好诓骗的时候。

    羽筝平日里太多疑,自己思量着,恐怕今后得时刻小心防着了。

    :“我劝不动你,也不好阻拦你,只要你万事小心,我就放心了。”

    :“近些日子你忙着房国朝拜之事,想来也辛苦,你不必时时来回跑的探望我,我又不是孩子了,不用时时挂念着。”

    玺润眼神充满温柔,紧紧望着露着娇羞的羽筝,心中欢喜非常,便又舍不得的将她揽入怀中。

    时间流失的太快,他不得不感叹万分!

    :“我舍不得你,如若可以,我想生生世世拥你入怀,好好爱护你一辈子。”

    羽筝倍增感动,她搂着玺润,觉得未来的幸福就在咫尺,在此刻,仇恨都不算什么了。

    :“如若你愿意,我也想跟你在一起,生世不分离。”

    玺润此刻幽幽一笑,能得羽筝此番真诚,也是欢喜若狂。

    故而!赶紧附和:“自然愿意,我玺润唯你不娶。”

    眼下羽筝被玺润哄的是团团转转,只觉得他将是自己下辈子的注定与未来。

    爱情这东西能让人糊涂,也能让人蒙蔽双眼,无论玺润眼下说什么,她都只信不疑的。

    望着玺润的神色,她更多了几分柔情与娇羞。

    :“能得国相如此青睐,羽筝已心满意足,有你陪伴,我此生无悔。”

    二人只顾说着情话,也不管一旁的护卫和清二白会怎么想,反正谈恋爱的人除了到处撒狗娘,不然还有什么用途!

    只是此间的清二白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如若不是来时,玺润有交代过,他都恨不得亲手拆散他们这对鸳鸯。

    直望着他二人相拥半个时辰,情话也说了一大推,时辰可不等人,清二白赶紧没好气的上前提醒。

    :“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如若不然,君问起来,底下的仆子也不好回话。”

    玺润只白了清二白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瞧着他们主仆二人这般,跟个小孩子一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赶紧劝道:“国相大人你日理万机,确实是该以大事为重,我这里,你便放心吧!”

    玺润抚了抚羽筝的脸颊,不舍的多望了她几眼。

    美人就在眼前,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心中多少心猿意马都只得放在内心最深的地方。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羽筝一番,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轻轻吻上了羽筝的额头。

    除了清二白略有生气以外,其余人都抱有祝福的吃着狗娘。

    半盏茶功夫后,身为堂堂国相的他,一步三回头的匆匆离去。

    回城途中,玺润心绪恢复如初,随后唤来清二白,小声吩咐道:“此事严谨,恐被沅止查出个什么?赶紧处理了干净,最好莫要打草惊蛇。”

    对于搞事业这种事,清二白最在行,也最喜欢干,尤其是自家主子不被爱情牵绊,便更乐意而为之。

    可如今对于羽筝来说,这种爱情已经是莫大的奢侈,故而没有再强求其他。

    直到自己望不见玺润身影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回踱步。

    原本在院落外等的有些着急的沅止,害怕羽筝出意外,正打算前去寻回她时。

    而被担心的人儿,正高高兴兴的从远处走来。

    瞧着神色惬意,举止清朗自在,想必玺润是被羽筝真心所爱了吧!

    沅止此刻不由得生出一抹失望与无奈,自己好似做得再好,终究无法顶替玺润在她心里的位置。

    既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与羽筝保持距离,便只好作为一个普通同事那般。

    瞧着羽筝平安归来,自己也放心不少,故而赶紧溜进自己房中,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两日后,丛帝亲自前往啻家替玺润纳亲。

    这啻家家族不但富裕,其祖上官职也不低,到这一代,家族鼎盛尤其之快。

    其府邸宏伟宽大,也是别家不能比的,而且护卫仆子加起来大约都有一千余人,还有外宅五六座,妾室十余位,子女繁盛更不用说。

    就是伺候吃饭也得十来个仆子围着转,平日里出个街,簇拥的护卫仆子就要一百来人。

    如此这般,势力可见强悍,所以丛帝才会忌惮啻家一族,甚至时刻警惕着。

    今儿见丛帝亲自前来,啻家也不敢有所怠慢,赶紧上来了几百个仆子护卫将丛帝簇拥去了客厅吃茶。

    这啻家主君年纪不大,四十左右,生得一副好样貌,举止也不像是一个暴发户出身的,品行倒也谦虚,对待丛帝也足够低眉顺耳。

    俗话说,帝心难测,只要身为九五之尊的他不说话,其余人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好不容易等到丛帝轻轻抿了一口茶,似乎有说话的意思了,却又板着一张脸,愣是悠闲冷静的吃了几口点心才罢!

    啻家主君也是无奈,只好跟着喝茶陪笑。

    此番情景,知道的说是丛帝爱惜下属来探望一番,不知道的呢!还以为皇城内穷的没饭吃,特意来啻家蹭饭来了。

    好在啻家主君极其会看眼色,心思也沉着,不似那急性子。

    良久——丛帝这才故问道:“听闻你啻家要与曲家联姻,尊并不知情,特来问问。”

    此刻啻家主君才恍然大悟,原来丛帝此来是为此,如若猜的不错,他必然是怕政权被夺,这才亲自登门。

    便赶紧淡笑着回禀道:“君莫开玩笑,曲家累世清族,政绩又颇丰,怎是小臣敢高攀的,左右不过是曲家来提过一句,但并未认真对待过,所以才被误传了出去。”

    丛帝对于啻家主君的回答很是满意。

    都说他为人处世圆滑,懂得审视夺度知进退,今儿一见,果然如此!

    :“尊瞧着啻家的丫头也是到了纳亲的年纪,可有许配人家?”

    啻家主君思绪飞速思量,既然都将话说道这份上了,必然是将明面儿上的意思挑明了,此次恐怕他家女儿是要落入玺润家的。

    便赶紧顺着丛帝的意思附和着:“君明鉴,咱们这样的人家,一般人是不大看得上的,不过是小臣这女儿脾气执拗,当年只在围场看了国相大人一眼,便就记在了心上,如今谁也不肯嫁,指着国相大人不松了,小臣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啊!”

    丛帝听罢!此刻竟“呵呵”一笑!

    :“这事也巧了,玺润那小子偏就眼光高,说是除了啻家女儿,他谁都不要,原本尊是怕你看不上他,今儿看来,倒是一段好姻缘呐!”

    啻家赶紧附和!如今这政堂之上,除了曲家,便也只有玺润才配的上他家女儿。

    何况曲家不也是依附玺润光耀家族的嘛!与一个权大的下属绑定,还不如直接与大老板接洽的好呢!

    大都为了家族,爱情亲情什么鬼东西都算个屁啊!

    丛帝瞧他识时务,自然也是各种满意,如今看啻家主君是越看越顺眼。

    便笑说道:“既然他们二人都彼此互有情意,便就该促成这段好姻缘,尊便做主,代替玺润那小子向啻家提亲,不知啻家准否?”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能得君您青睐,是小臣全族之福,岂有不准的道理。”

    丛帝与啻家谈的拢,又谈的愉快,此等婚姻之事自然一拍即合。

    不过,时机尚早,还有要事耽误,故而才向啻家提议道:“如今房国朝拜在即,纳亲之事只好先搁置,但定亲之物需得有。”

    丛帝话落,挥了挥手,上来几十个仆子,抬着八口大箱子前来客厅,而且每一箱都是价值连城的值钱之物。

    其中象牙虎齿就有半口大箱的量,何况还是其余物件。

    啻家富裕非常,但却没有人会嫌钱多的,况且他又是古董收藏爱好者,一千年前的东西还是很值钱的,自然会让他心花怒放,欣喜非常。

    但碍于面子,怕在丛帝面前失态,便赶紧行礼恩谢完才罢!

    丛帝笑了笑,与啻家主君闲话片刻,临走时还不忘提醒着他。

    :“曲家儿郎的婚事自由尊赐婚,以后两家常走动亦可,只是纳亲之事,你等需分的明白。”

    啻家主君人精似得老家伙,如何不明白丛帝话中的意思,便赶紧点头应是,附和的将丛帝恭维一番。

    直到恭恭敬敬将丛帝送走了之后,啻家主君才大呼松了一口气。

    要说这婚事两家都满意,就是啻家女儿也是欣喜的。

    当初因为啻家主君欲意与曲家联姻,啻家贵女还好一番折腾来着,说什么也要嫁给玺润,死活不与曲家纳亲。

    以前不知玺润惦记自家女儿,故不敢向玺润提亲,如今既然他们二人都有情意,不正中啻家心意嘛!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