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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羽筝受刑

    当然,此刻的月花朝也瞧出了沅止在装病,只是让他觉得嗤之以鼻罢了!

    羽筝被他缠的没法,眼下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算了。

    沅止一面拽着羽筝的手不松,一面装疼痛呻吟。

    羽筝无法,将能用到的药丸全部一粒一粒放在手心之中,望着沅止说道:“张嘴。”

    沅止不由得眉头轻挑,这么一大把,叫他怎么吃,硬噎吗?

    沅止不从,摆了摆手,本来就没病,吃下去这么多,估计得真挂了。

    二楚赶紧上前制止道:“巫女大人,太——太多了,要吃死人的,一点点儿吃就好,您放过我们少公爷吧!”

    羽筝此刻轻轻一笑,回怼道:“方才你家主子说伤重,死活要吃药,这会儿怎的就从了?”

    沅止不语,却也不解释,对于巫女再次挣扎,他反而抓的更紧了。

    实在气急之下,羽筝猛然将手中一把药丸全部为沅止喂下。

    他本可以挣脱来着,但想着羽筝身上有伤,舍不得碰疼她,故而被狼狈的灌了满嘴的药丸。

    吞又吞不下,连口水也不给喝,嚼吧!又苦的很,实在难受的紧。

    二楚看的是目瞪口呆,赶紧问狱卒要了一碗水,这才解了沅止当下之困。

    羽筝觉得有趣,偷偷笑了笑,趁着沅止喝水的空挡,赶紧挣脱了他的束缚。

    如闪电一般,赶紧闪回了隔壁牢狱里。

    正当沅止发现上钩的鱼儿跑了时,趁着他还没有发飙,月花朝匆忙提醒道:“来人了。”

    听罢!众人赶紧冷静的警惕着。

    来人正是语莺啼,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由于她如今的身份与往日不同,带叟族族人见了她都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瞧见她来探监,狱卒们赶紧开了门,将语莺啼请了进去。

    谁知这丫头直奔上前绕过二楚,就给了沅止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少公爷你没事就好,这几日,我都担心死了,生怕你出事。”

    沅止深感不适,竟被语莺啼亲昵的抱着有些懵圈,赶紧挣脱她的束缚,将语莺啼推搡开来,赶紧保持一定距离。

    她有些失望却又舍不得与他计较,毕竟让他被关牢狱,自己也有责任,便也不与他置气。

    面对沅止,依旧耐心的笑道:“狱卒们可有为难少公爷?不过您放心,如今带叟族族长之职已经退让给了我父亲,我会央求他,不日就会放少公爷您出去的。”

    沅止淡笑的扫了羽筝一眼,可她却与旁人一样,只作为一个吃瓜的旁观者,半点儿也不在乎。

    语莺啼瞧着这一幕突然不悦,都这节骨眼儿了,自己的身份难道还没有她来的高吗?就不能得到沅止的青睐吗?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这是占有欲,语莺啼是,沅止也是。

    不待语莺啼向他苦诉委屈,沅止则冷漠的回答道:“本将军从来不允许一个姑娘为我哀求苟活,故此,你也不必为了我丢了颜面,失了分寸。”

    沅止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语莺啼却没有半点儿放弃,反而从袖中掏出短匕。

    唬的二楚赶紧上前护主,连同羽筝月花朝都担心的警惕起来。

    二楚赶紧劝止道:“语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莫要做傻事,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不必守着咱少公爷一个呀!”

    说完!还不望盯着语莺啼傻笑。

    她却没好气的白了二楚一眼,随即望着沅止淡笑道:“少公爷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花柔夫人想想,此刻正是时机,您挟持我,父亲他不会不放您离开。”

    听到此处,沅止来了气,转身向她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你回吧!本将军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说到底!还是语莺啼心太急,在根本不了解沅止的品行下,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让他逃命的。

    她现在明白了,却也晚了,扫了羽筝一眼,那种憎恶的神色,瞧得她是莫名其妙。

    面对沅止那挺拔的背影,失望的说道:“是为了巫女大人?如若有君王的旨意,父亲释放了你,你,依旧会为了巫女大人留下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眼下的羽筝不知自己该解围呢!还是该闭嘴,毕竟二人闹矛盾也是因自己而起。

    就在她欲上前解释时,月花朝将她拦在了身后,示意她最好不要插手。

    直到沅止冷冷说了一句:“会。”

    语莺啼彻底失望透顶,瞧着沅止如此坚定,她又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呢!

    她努力了很多,只是想入沅家的门,嫁他为妻罢了!可如今,得到答案的她失落的跑出了牢狱。

    至始至终,她就是一个棋子一个错误,更是一个绊脚石。

    她唤来心腹仆子,在带叟族内放出谣言,将杀害族长的凶手强按在了羽筝头上,甚至让仆子撺掇着百姓们去往浊言清府邸闹腾。

    以羽筝毒死族人杀害族长为由,逼迫浊言清赶紧取了羽筝性命,以此来告慰族长的在天之灵。

    只因此事闹的太大,让浊言清放弃了寻找妻子与孩子的下落,一心处理着羽筝谋害族长一案。

    也正因为如此,族人们也完全忽视了,失踪的前任族长长女与孙孙们之事。

    浊言清被族人们逼迫的退无可退,连同大门都不敢出一步,整个院落都被堵的很死,就如上个厕所都好似被监视了一般。

    语莺啼瞧着时机成熟,赶紧前去劝道:“父亲,此事已然闹得整个带叟族人尽皆知,若不想将此事再传入君王耳中,便赶紧下令处决了巫女大人,以平民怨吧!”

    浊言清为难的摇了摇头,将书案上的两封信件递给了语莺啼瞧。

    一封是玺润写来的,言明要沅止的首级,而另一封则是巫师送来的,也言明此案仍有疑点,需亲自前来清查此案,在此期间不能动羽筝分毫。

    她此刻突然慌张起来,自己日防夜防并没有察觉出有任何人送信去往都城啊?巫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若亲自前来查案,自己的罪行便逃脱不出制裁,她该怎么办?

    浊言清瞧她神色不对,赶紧担心的询问一番。

    这丫头嘴严,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了,居然还不肯实话实说。

    甚至随口几句将浊言清搪塞过去,独自回到房中想着法子。

    她整整失眠了一夜,若要救沅止,就得自己的罪行不被发现。

    如若悄悄将人救走,浊言清必然失去带叟族族人的支持与信任,失职之罪下来,浊言清不但职位不保,自己也会失去带叟族这个靠山。

    没有了这样的势力跟身份,她终将沦为庶民,甚至比庶民还不如。

    此时!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找人去顶罪,可这顶罪的人必须得是心腹。

    想到此处,她将心思放在了自己的两个心腹仆子身上,唯有她们,沅止才可以得救。

    思虑过盛,觉得疲累的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上来两个狱卒,言明是浊言清要问话,她这才顺从的被捆绑了去往族长院落。

    沅止与月花朝总觉得今日狱卒的举动有些可疑,还是平时里没见过的生面孔。

    他赶紧向牢门口的狱卒问道:“方才那两人本将军从未见过,可是新来的?”

    狱卒摇了摇头,毫无隐瞒的回答着:“并不是,他们乃族长身边儿的心腹。今日来提巫女大人问话,我们却也不知为何要扮做狱卒的模样。”

    三人同时大呼不妙,估计是某人的擅作主张。

    可二楚用出了吃奶得劲儿也撬不开这铁牢啊!

    此时的月花朝要相对冷静一些,不但将身上的值钱之物全部交付给了牢门口的狱卒,还以多年的同事情意,来请求被放出去半个时辰就好。

    起初几个狱卒还有疑虑。毕竟这私自放人出去可是大罪,不但会被降职,还会获刑法。

    犹豫再三,想着月花朝平时里的人品,还常常带他们出街请吃请喝,更是说一不二的品质,大伙兄弟一场,便再三嘱咐了一番,这才放了他出去。

    沅止此时也急,可不能让情敌在羽筝面前表现,便赶紧拽起外面狱卒衣襟,以极快的速度拔出长剑,逼迫在狱卒的脖颈前。

    二楚会意,赶紧上前呵斥道:“还不速速放我们出去,不然爷爷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这狱卒被吓得脸色惨白,尤其望着那刀锋,简直唬人的很。

    但他的小命死不足惜,其他狱卒是绝不会放了他们的,甚至还只会不屑的讥笑。

    况且所有钥匙都在狱卒头头手中,只抓一个小喽啰,简直就是无足轻重嘛!

    其余狱卒此刻仍旧该干嘛干嘛!没有一个搭理他们的。

    沅止见此计行不通,只好另想着对策。

    可这狱卒被二楚扣在手中,长剑也架在其脖颈上摩擦,怕死的他连连向沅止告饶。

    听的有些不耐烦的他,此时心生一计,与二楚附耳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偷偷一笑,赶紧从怀中取来一粒药丸,随即强塞进了狱卒口中,并邪魅一笑的说道:“方才爷爷给你喂的是什么你可知?”

    狱卒被吓的汗流浃背,担惊受怕的赶紧摇了摇头。

    二楚此时“呵呵”一笑,吓唬道:“此乃都城女神医弗如研制的,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毒发时会让你觉得全身发麻,然后疼痛,犹如被千万只毒物撕咬一般,子夜时还会七窍流血,全身刺痒,直至挠的全身溃烂,面目全非,久而久之,还会断子绝孙……。”

    狱卒此时害怕的红了眼眶,赶紧向二楚告饶,害怕的神色,憋得整个脸都青了一大片。

    二楚似乎意犹未尽,继续笑说道:“你眼下是否觉得全身开始灼热,渐渐有些无力之感?”

    狱卒乖觉的冷静感知,果然是如此,便更加害怕了,不停的向他告饶、恩求放过。

    主仆二人此时见时机,任由二楚与其附耳说了几句话,直到狱卒点了点头,这才放过了他。

    这狱卒也是胆小,容易被二楚唬住,当被释放的狱卒,正颤抖着身躯踱步至其他狱卒身旁时,还被他们无情讥笑了一顿。

    本来胆小的他是不愿意为沅止去偷钥匙的,怎奈被他们一顿嘲笑之后,反而来了气性,居然跟狱卒头头扭打了起来。

    一面与其撕打还一面骂道:“叫你嘲笑我,叫你嘲笑我,我打死你,你个大头鬼,有种起来再打。”

    大伙认为他疯了,居然劝都劝不住,还拽都拽不动,骑在那狱卒头头身上,猛的暴揍,打完了还挑衅他一番。

    结果那狱卒头头也来了气性,暴怒的开始追着狱卒打。

    口中骂道:“你个死老粗,小胆鬼,有种莫要躲……。”

    直到将狱卒逼到了关押沅止的牢门口处。

    顺势夺了狱卒头头腰间的钥匙,悄悄扔给了沅止,但他自己却被打的重伤。

    二人都干架干的力气全无,随即躺在了地上,仍旧举起无力的拳头,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来打去,双方怎么样都不服输。

    二楚匆匆开了牢门,一众看笑话的狱卒也才反应过来,不拦吧!显得大伙好没用,被族长发现了,可还真的能被降职,你说拦吧!又打不过。

    大伙商量片刻,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上不挂点儿彩吧!也说不过去。

    为了保住饭碗,其中一个狱卒苦笑的向沅止说道:“少公爷得罪了,但您可得轻着点儿,我们可经不起您的一拳头。”

    沅止冷漠的点了点头准允,将这种打架的事让给了二楚,自己则快步出了牢狱。

    只听牢狱之中阵阵惨叫之声!沅止经不住的无奈摇了摇头,看来二楚心里有气,对他们是动真格的了。

    这会儿羽筝被捆在了堆满木头的刑架上,几个拿着火把的护卫,怒目瞪着羽筝,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让他们如此憎恶羽筝。

    看这样子是要向羽筝施以火刑。

    此时先赶来的是月花朝,瞧着这一幕,赶紧上前制止道:“巫女大人何其无辜,杀害族长大人的另有其人。”

    此刻族人们情绪非常激动,哪里能容忍旁人为她说情,甚至还会被当做同伙,扣上叛贼的帽子。

    羽筝不断向他摇着头,示意他莫要多管闲事,自保要紧。

    但月花朝只望了她一眼,决心尤其坚定,他不想让羽筝无辜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