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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曲伯为的幼稚

    就在羽筝转身欲退出房门时,巫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丫头,不去瞧瞧少公爷么?”

    说道此处,羽筝也是心伤,他们之间的障碍太多太多,又怕被人抓住把柄,甚至顾及的也很多。

    她害怕再次拖累沅家,累及沅止受罪。

    但显然,巫师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淡笑着说道:“近些日子老夫忙得很,没功夫给你解惑,不懂的便去问少公爷吧!”

    说完!就将懵懂的羽筝推出了门外。

    这时候的她,也不知道该骂他老糊涂呢!还是该谢谢他“好心”成全呢!

    羽筝倒也懒得理会,转身就回屋了。

    是夜!沅家途中遭遇刺杀,而杀手令沅止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一群丧尸。

    只听夜深人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阵琴声。

    丧尸也开始大肆攻击,这一批可比沅止至少遇到的两批丧尸来的更凶猛,力气也相比沅止。

    他大呼不妙,将沅家长辈与妇孺们全部护在身后,赶紧提醒众人不要被丧尸咬中。

    此刻本身就力大无穷的二楚,对付起丧尸来都觉得吃力。

    索性曲家给的护卫够多,也够猛,不至于被这群丧尸所伤。

    此刻的沅止突然想起,离开时弗如偷偷塞给了他一个荷包,里面塞的是新研制的丧尸解药,并嘱咐每日一颗,暂缓毒性侵蚀。

    他想要将此交给二楚,让他将解药一一强塞入丧尸口中,以解当前之困。

    可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羽筝的模样。

    是啊!他想活着,活着与羽筝在一起,但似乎,真的做不到了。

    这些丧尸可是杀不死的,如若不解决他们,周遭百姓就会遭殃,这群护卫也将葬身在丧尸群中。

    他忍不住留下眼泪,终究还是将荷包扔给了二楚。

    并说道:“傀儡之解药。”

    二楚会意,随即一面抵挡丧尸攻击,一面将药丸一一喂之。

    幸而此时曲伯为与沐玄若、月花朝三人都赶了过来,赶紧施以援手,解救沅止等人。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这三人的帮助下,所有丧尸都吃下药丸后,全部都一命呜呼。

    曲伯为可吓得不轻,后知后觉的看着丧尸们有些发怵。

    索性最后都恢复常态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竟然都跟巫鬼似得,吓人的紧。”

    沐玄若回怼道:“你见过巫鬼长什么样子么?”

    曲伯为摇了摇头,书上都是这么记载的,这群丧尸与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嘛!

    沅止望了月花朝一眼,他却看出了沅止的心思,只严肃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清楚。

    沅止会意,瞧了一眼满地尸体,赶紧让二楚收拾着残局。

    但心里不免担心着:“看来,他开始动手了。”

    :“谁?想要做什么?”

    曲伯为懵懂的赶紧追问。

    月花朝此时想起一事来,提醒道:“今日在都城中,我发现了一个人,身形像极了那年给与我们傀儡之毒的人,眉心一点红,乃房国人。”

    沅止自觉不妙,思量片刻,念叨着:“是他,水陌殇。”

    但众人似乎很是懵懂,甚至是惊讶,也并不了解其中缘由。

    曲伯为倒显得十分好奇的问道:“什么傀儡之毒?什么水陌殇?”

    沅止不理会他,赶紧吩咐护卫仆子们护送沅家一族先回沅家老宅,以免再遇不测。

    软花柔与沅如水担心的嘱咐沅止几句,随即上了车马赶往沅家老宅。

    曲伯为不耐烦的说道:“人已经走远了,你赶紧说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沅止并没有隐瞒,将自己与羽筝在几大家族所遇所见都道明了出来。

    几人都惊讶的险些掉了下巴,尤其是曲伯为,大呼道:“我就说房国此次来蜀朝拜必有目的,这事与水陌殇决计脱不了关系。”

    :“也与玺润有关。”

    此刻众人倒显得异常平静,竟没有一个人不信的。

    :“以玺润的野心,恐怕是他无疑了。”

    沐玄若说完!曲伯为却有些慌了。

    :“完了完了,如若是他,那便难对付了,况且还有几大部族跟啻家这样的左膀右臂,更有这群傀儡帮忙,实在难搞啊!”

    沅止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大脑袋,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性格可不好。

    这一敲倒是将曲伯为给疼的大叫一声!

    随即吩咐道:“玺润此人多疑,查他甚难,不如从啻家与带叟族着手为好。那么这傀儡一事,就由月花朝你来暗查。”

    他到挺盼望自己有用武之地来着,今儿能给他这么要紧的任务,自然是十分愿意的,故而赶紧领命行事。

    此刻沐玄若轻叹一声!他要陪珠玑,没那么多时间去查复杂的案子,便自荐监视啻家之事。

    这样以来,暗查带叟族之事就落到了曲伯为头上。

    沐玄若要陪着珠玑,他还要陪弗如呢!带叟族那么远,他那里想去,便有拒绝之意。

    谁知沅止却来了一句:“好,就此议定。”

    曲伯为无奈扶额,就在他意见颇深之时,几个人就这样撂下他,各自散去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欣然接受,也就施施然的回了曲家。

    这大半夜的,弗如仍旧还在站规矩。

    只见曲伯为的后母签玉轴,正坐上位,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还句句不离府上的各种规矩。

    加之这女人笑里藏刀,装得一副温柔大度,却更显她的尖酸刻薄。

    弗如站在客厅中一动不动,只淡笑着应是。

    对于以往被老太太欺辱过的她,仍旧心有余悸,何况这次不同,她是曲家主母,曲伯为名义上的母亲啊!

    签玉轴似乎瞧出了弗如的畏惧与忐忑,心里这才有了一个数,只要是一个好欺负的儿媳妇儿。

    整个曲家依旧会被她掌握在手中。

    婆母的款儿便摆的更加高傲与冷漠。

    面对维诺的弗如,她不免得意一笑。

    :“原本这未过门的姑娘,是不好贴着脸往婆家蹭的,怎奈伯为给你找了个好理由,说是本夫人身体不适,遣你来照拂本夫人,既然将来都是一家人,今儿索性就教教你规矩。”

    弗如不悦,生出一抹怒气道:“既如此!也不便留在曲府,民这便告辞。”

    说完!就要走。

    签玉轴心下一急,赶紧命仆子将她拦住。

    毕竟是曲无遗答应这丫头住进来的,如若突然就走了,还才呆了半日,一会儿,两父子且有的闹呢!

    便赶紧笑说道:“瞧瞧,弗如女神医的架子就是大,怎的说一句闲话就恼了。”

    弗如冷笑着,却并没有回她的话,曲府嘛!自己心爱的人的家,不好强硬离开,便只看着签玉轴要作什么妖?

    此刻的她,瞧着曲伯为回府找了来,赶紧装身体不舒服的唤弗如前来看诊。

    演戏嘛!弗如也会,便赶紧踱步去到身旁,把了把脉,眉头轻挑,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

    叹道:“夫人身体虚弱,以后都动不得怒,毕竟气大伤身,何况还有旧疾,一旦发作,救不及时,便就一命呜呼了。”

    签玉轴显然不悦,但看曲伯为走来,也不好说什么?

    反而因为弗如一句“旧疾”给吓了一跳。

    :“旧疾?本夫人何时有过旧疾?弗如女神医你可莫要诓我。”

    弗如淡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人有郁结,内息不调,多有体寒,所为“情志致病”,只是病在体内慢慢堆积而致,轻则不自知,重则便晚矣!”

    此话一出!诓骗得签玉轴一愣一愣的,不过她倒也不全信,只淡笑道:“那此番,就有劳弗如女神医为本夫人好好调理一番了。”

    弗如故作温柔备至的说道:“夫人放心,民自会尽心尽力。”

    签玉轴温和的淡淡一笑,比之方才,这会儿倒显得异常热情。

    弗如正疑惑她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快时,曲伯为悄悄的前来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起初弗如一惊,瞧着是曲伯为,高兴的说道:“你回来了。”

    曲伯为幽幽一笑,那种宠溺,满眼里都快溢出来了。

    瞧着方才签玉轴的表现,似乎已经猜到弗如被为难过了,便寒眸扫着签玉轴。

    说道:“瞧着您精神实在不好,也憔悴了许多,以后阿如便每日辰时来为您诊脉,其余时候,您就吩咐仆子去做便好。”

    说完!不由签玉轴说话,便带着弗如扬长而去。

    曲伯为从来没有给过签玉轴好脸色,也常常与她作对,两个人不对付的事,在曲府都是传遍了的。

    原以为来一个维诺的儿媳妇儿能让她撒气,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不省心的,还让曲伯为如此违逆她。

    别说什么儿媳妇了,就是个仆子,早上起来也得给她请安吧!

    好家伙的,就曲伯为一句话,弗如就是大爷了,除了看诊还“请”不起她了。

    签玉轴气的脸色更加难堪,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一时忍让着。

    弗如原以为进到这样复杂的家庭,会有多少糟心事而受委屈。

    今儿见曲伯为如此维护自己,心里突觉暖暖的,甚至望着他那保护自己的霸道模样,让她感动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曲伯为瞧着弗如傻盯着自己的那副“垂涎欲滴”。

    得意的揪了揪她的小脸蛋儿,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看不够?还是我俊逸的让你挪不开眼?”

    弗如幽幽一笑,侧过脸去,不再羞怯的看着他。

    :“你这人,到底羞不羞,哪有你这般自夸的。”

    :“羞?那还有更羞的呢!”说完!便将弗如猛然的横抱而起,直往卧房冲去。

    此刻的她好似明白了点儿什么,赶紧羞怯的制止道:“曲伯为你疯了么?快放我下来,一会儿仆子看见了不好……,你可莫要乱来。”

    曲伯为哪里管她挣扎,瞧着弗如又气又急又羞怯的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直到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后,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一旁伺候的仆子见之偷笑着退避出了房门,顺便将门窗都关闭严实。

    弗如双颊通红通红,她拽着曲伯为衣襟,害怕他乱来,又舍不得让他离开。

    曲伯为望着弗如羞怯的模样,眼眸突然迷离了几分。

    夜里灯火下看美人,简直美不胜收,让人挪不开眼。

    可他舍不得让弗如没有名分,也舍不得她失去名誉。

    便忍耐着内心的心猿意马,语气温柔的说道:“阿如!明日我便向父亲提及你我的婚事,早一点儿将你迎娶入门,永不分离,多好。”

    弗如不好意思嘟哝了一句:“谁要跟你在一起了啊!我才不要,我——我又没答应,你可别想的那么美。”

    曲伯为此时却邪魅一笑,整个人已经将弗如壁咚在角落里,让她挣脱不掉,又羞怯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你反悔却来不及了,我曲伯为,非你不娶,从此,你便生生世世是我曲伯为的女人。”

    此话一出,弗如就更加羞怯了,赶紧提醒着时辰,好让他早点儿回自己房间休息。

    可曲伯为依旧挑逗着她,愣是一动不动,望着她局促,反而来了兴趣。

    轻轻点点的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亲吻着弗如的小红唇。

    弗如起初是拒绝的,后来也情之所致,慢慢回应着。

    直到曲伯为那不老实的手,开始做出“吓唬”弗如的动作,不老实的欲脱去弗如的衣衫。

    弗如大急,赶紧捧着曲伯为的双颊,不再与他亲吻,以免他忍不住乱了定力。

    :“伯为,眼下已经太晚了。你——你赶紧回自己屋里休息吧!不然明儿起晚了误了大事。”

    曲伯为满意的笑了笑,眼神中的迷离散去,反而更多了几分宠溺的望着她。

    挑逗道:“什么大事?你——赶紧给我生个胖娃娃才是最正经的大事,沅止说了,他与巫女可要比我们多生几个,我们可不能输……。”

    说完!就要“吓唬”她的与她同寝。

    弗如慌乱的了不得,赶紧环抱在胸口前,羞怯的将整个头埋在他的怀里。

    不停的劝止道:“伯为,你莫闹,再闹就天亮了……伯为……。”

    曲伯为此刻会心一笑,望着弗如羞怯的模样,赶紧将她搂进怀中。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确实是时辰不早了,我这便回自己屋了。”

    弗如此刻终于放下心来,赶紧附和的点了点头。

    曲伯为匆匆下了床,并没有回头,就往门外踱步。

    弗如长舒一口气,坐在床沿旁,心中的紧张也落了地。

    谁知曲伯为突然杀了回来,猛然亲在了弗如额头上,弄得弗如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曲伯为满意的笑了笑,又忽的跑出了房门。

    也许恋爱的人都格外的幼稚吧!但却令身临其境的人儿觉得幸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