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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丧尸之毒

    雪窗萤瞧着羽筝频频向院落中张望,想必是十分的好奇。

    故而笑说道:“不如这样吧!巫女姐姐随我进去,至少正大光明的去瞧瞧,以免护卫们把你当贼给抓了。”

    :“这样可以吗?若被发现了,你怎么办?水陌殇……。”

    羽筝话还没有说完!雪窗萤便开始捂了捂肚子,脸上洋溢着说不尽的幸福感。

    羽筝有些懵,就在她发愣时,雪窗萤赶紧拽着羽筝的手,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她瞬间明白,原来是这丫头怀孕了,故而才受到水陌殇的重视与放心。

    羽筝赶紧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抱抱。

    :“丫头,恭喜你,要做娘亲了。希望今后你是一位幸福的母亲,也希望你能幸福一辈子,来年生个大胖小子,认我做干娘可好?”

    雪窗萤开心的合不拢嘴,笑说道:“多谢巫女姐姐的祝福,孩子生下来后,一定认你做干娘。”

    羽筝再次捂了捂雪窗萤的小腹。

    这时候的她,才发现,原来做母亲,是这样幸福的事情,眼睛里充满了母爱,神色中,也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期待感。

    她瞧了瞧时辰,赶紧提醒道:“巫女姐姐跟我进屋吧!里面的仆子都是我房国人,认不得语莺啼夫人,你就这样与我大摇大摆的进去便可。”

    羽筝附和的点了点头,果然,顺利通过。

    不过是仆子为了确认安全,询问了几句,得知她是玺润的室宠后,便没有再为难。

    这种大摇大摆的暗查别人的后院,让羽筝觉得无比刺激呢!

    不知不觉已经跟着雪窗萤将这院子转了一圈,阁楼内也参观了一番,但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羽筝泄了气,有些失望与失落。

    雪窗萤瞧她这般,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好在最后想起一间暗阁来。

    是她无聊时偶然发现的,如若不是怕被水陌殇数落,才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捉迷藏的地方。

    羽筝害怕连累她,便再三向她确认了一番,只要水陌殇在玺润处议事晚归,便也放心的大着胆子跟着去了暗阁。

    这里面乌漆嘛黑的,雪窗萤赶紧点燃一根烛火,照亮四处。

    这地方倒也神奇,不但放满了兵器,还准备了不少粮食,储备的不多,如若说一个国相府的人员吧!倒也够吃五年的。

    除了这些,唯有一样让羽筝升起了好奇心。

    那便是丧尸之毒,比以前的更加恶臭一些,毒末也更加细腻,只是不似以往那般发黑,而是赤红色的了。

    雪窗萤因怀了孕,闻不得这味儿,时时泛着恶心。

    羽筝瞧她不舒服,赶紧嘱咐她去门口休息着,自己偷偷取来锦帕,装了一些回去研究。

    雪窗萤好奇的问道:“巫女姐姐,这臭臭的粉末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羽筝害怕吓着她,毕竟是有身孕的人,便赶紧诓骗着她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发臭的泥土罢了!眼下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该好好休息着。”

    雪窗萤单纯非常,便不疑有他,跟着羽筝将此地恢复原样,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暗阁。

    依依不舍的送走羽筝之后,这才乖乖回了卧房休息。

    待到羽筝回到卧房,语莺啼仍旧还在昏睡中。

    羽筝并没有为她解穴,也没有打扰她昏睡。

    直到天蒙蒙亮之后,这才将语莺啼唤醒。

    恰巧这时候玺润带着早餐来陪同她用膳。

    二人相视一望,经过羽筝的眼神示意,便又瞧了一眼朦胧苏醒的语莺啼。

    只见这丫头觉得全身酸痛,似乎连一个伸懒腰的姿势都做不到。

    痛苦的她,不由得眉头轻皱,想起昨日夜里被羽筝欺负的场面,就要呵骂羽筝时。

    正巧看见羽筝与玺润高高兴兴的用膳。

    她惊讶也嫉妒,踱步上前向玺润见礼。

    他没好气的质问着:“如何在羽筝房中歇着呢?”

    语莺啼扫了羽筝一眼,但这丫头似乎也装糊涂的向她挑眉,得意的挑衅着她。

    语莺啼气愤的猛紧握成拳头,可在玺润面前又不得不装的温顺识礼。

    赶紧温婉的答道:“起初是来瞧瞧巫女大人是否有所缺,可后来听闻巫女大人一个人害怕,这才陪同了巫女大人一夜而眠。”

    玺润虽然不信语莺啼的一番说辞,但也无法挑出她的错处来,便只好点了点头作罢!

    语莺啼知趣的想要退避时,羽筝却笑意满满的说道:“莺啼夫人也陪了我一夜,真是辛苦了,不如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她不理解羽筝深意,这丫头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便赶紧望了玺润一眼,谁知他也十分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这才勉强坐下来与羽筝一同用膳。

    羽筝赶紧给玺润夹菜,还不断迎合他的喜好,亲自喂进他的口中。

    语莺啼瞧着这一幕不是滋味儿,陪着吃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他们恩爱的模样,吃狗粮这种事,她才不配合欣赏呢!

    就要起身向玺润见礼退避之时,羽筝赶紧踱步上前,牵着语莺啼的手,偷偷塞了一个小竹瓶给她。

    随即故作笑容的说道:“莺啼夫人为何要急着走呢?”

    她没好气的冷冷一笑,做戏是吧!她也会,便赶紧笑吟吟的附和着:“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突觉身体不适,故而想回屋休息休息罢了!”

    羽筝淡笑。

    :“既如此!我便不拦着莺啼夫人了。”

    语莺啼其实脸部早已气的抽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就走了。

    见她离去,羽筝的脸色瞬间恢复以往那清冷的模样。

    玺润看在眼里,随即笑话道:“我们的羽筝是吃醋呢?还是故意想为难她呢?”

    羽筝没好气的冷冷一哼!故作撒娇似得说道:“我才不会吃醋呢!只是她以前欺负过阿如,我不高兴,也想欺负欺负她。”

    玺润疑惑。

    :“她能欺负到鼎鼎大名的弗如女神医?”

    羽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有老太太在,我家阿如自然无法反抗……。”

    瞧着她生气,玺润赶紧上前哄着她,尤其是越美的女人越不好哄,不主动点儿,估计生起气来,几年都哄不好的那种。

    就在玺润欲亲近羽筝,而她就在内心泛着恶心抵触之时。

    啻家贵女身边儿的嬷嬷前来请玺润。

    正好以此解救了羽筝当下困境。

    玺润不悦的瞪了嬷嬷一眼,好不容易快要亲上羽筝了,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问了何事之后,才知是啻家贵女晕倒了。

    玺润原本害怕羽筝吃醋而生气来着,怎奈她却大度的劝解着自己,玺润无法,这才踱步去了啻家贵女的卧房探望。

    望着玺润远去的背影,羽筝这才作呕的心神安定下来。

    幸而没有跟玺润亲密下去,不然自己都得将自己的嘴巴给割了。

    只是眼下,她的内心泛起了内疚,毕竟语莺啼也是可怜,自己不该利用她来着,此刻,也只能默默的暗自说了一声“对不起”。

    当得知啻家贵女怀孕一消息之后,语莺啼便彻底慌了,连同方才羽筝递给她的那解药,还保持怀疑的她,此刻也不在犹豫,取了一颗药丸,片刻吞服。

    到了夜里,果然,语莺啼并没有半点儿毒发的症状,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她,却并没有闲着。

    而是让仆子唤了嬷嬷请来了玺润。

    她望着精神状态良好的语莺啼,竟有些生气。

    :“你是知道的,本相最厌恶被人诓骗。”

    语莺啼故作小白兔模样的向他诉苦道:“是,可是实在想念你,心中郁结,便唤了嬷嬷去请阿润你过来,您也不必生气,哪怕是用了膳再走也不迟啊!”

    玺润终究还是看在带叟族的面子上,留下来陪着她吃完饭。

    期间语莺啼不断给他灌酒,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骗他将一整坛酒喝下去,便只得下药。

    好不容易诓骗他喝了三杯掺了药的酒下肚,瞧着他迷迷糊糊有些微醉之后,语莺啼这才浅笑的让玺润在此等候,自己前去更衣。

    半盏茶功夫后,玺润迷糊中只觉得羽筝的身影飘忽而来

    他心里激动,以为真的是羽筝来陪他用膳来着。

    实则是语莺啼穿上了与羽筝相似的红衫罢了!

    她优雅的翩翩起舞,神色妩媚娇俏。

    时时对着玺润浅笑而又闪躲。

    弄得玺润频频饥渴难耐,甚至缕缕试图的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可语莺啼的魅惑功夫是了得的,引的玺润是心花怒放又难以自持。

    她也是见好就收,百般的引诱着玺润。

    也就这样,玺润将语莺啼当做了羽筝,上了语莺啼的塌。

    也正是他们二人欢愉的夜里,沐家遭遇到了与珠家同样方式的灭门案。

    等到羽筝发现时,整个府邸也正处于火海之中。

    她不想再像上一次那般,眼睁睁看着整个珠家灭门。

    这一次,她要挺身而出,疯狂的往火源里钻。

    能救一人是一人嘛!

    可沐家夫妇人已经不见了,其余仆子护卫也在熊熊大火中挣扎着。

    羽筝费劲力气救了那么几个人出去,可仍旧还有一半的人无辜丧命。

    她不甘心,再次闯入火海中,仔细寻找着沐家夫妇的踪迹。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羽筝彻底惊愕至慌乱了。

    眼前那个来阻止她救人的正是月花朝。

    他——如今与丧尸一般无二。

    整张脸和表情,都透露着六亲不认的神色。

    看见羽筝这么个活口,就直接往她方向狂奔而去。

    羽筝一面抵挡他的攻势一面唤着月花朝的名字。

    她试图能用语言将他唤清醒,但似乎一点儿用也没有。

    当他毫不费力的掐住羽筝的脖颈时。

    羽筝并没有挣扎,而是费力的再次呼唤着月花朝的名字。

    他似乎听见了羽筝的声音,有所反应的渐渐松了手。

    可是随着琴声的响起,月花朝再次动了手,猛然将羽筝打倒在地。

    这熊熊大火中,除了羽筝这样的正常人,烟雾对丧尸们根本起不到作用。

    羽筝觉得呼吸困难,渐渐开始有些缺氧,甚至是全身瘫软。

    加之月花朝不停的攻击而来。

    她拼命的抵挡跟挣扎,又缕缕被月花朝击倒直重伤。

    她猛然呕出一口鲜血,她尽量使自己放平呼吸,望了一眼大火外围的距离,想要如何逃出去。

    可浓烟渐渐多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几度昏昏沉沉之下,眼见得月花朝被一阵黑影踢飞在地,顺势被另一个黑影给制止了住。

    模模糊糊中,只觉一股花草清香扑面而来。

    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模糊,她伸手想要去抓住他,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

    那抹身影她记得,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沅止啊!

    突然觉得,死了真好,就要见到沅止了,能见到他,死了也值得了。

    自己伸去的手,就要失力落下去时,突然,就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握住了。

    这抹模糊的身影,轻轻飘飘的将她温柔的揽在怀中。

    随着浓烟的减少,微风越来越冰凉的划过脸庞,她也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可她不敢入睡,不敢昏迷下去。

    她想要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迎着那抹淡淡的清香,温暖的怀抱

    是那样的真实与安全感,她靠在他的怀里,贪婪的依附着他的温暖与守护。

    此刻微风已经停止,只觉得自己“腾”了一下,由方才的那抹清香的消失,那温暖的怀抱也变得那么沉重时,她知道,他要消失了。

    他,就这样将自己交给了他,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也不听听自己对他的相思。

    她拼命的想要却拽住那抹身影,留住那熟悉的味道时。

    可全身使不上力,又睁不开眼。

    再到自己察觉出一点点的颠簸之后,她才确定,方才的恍惚之间,看到了沅止的身影。

    她太累了,累的似乎经历了几千年的苦难一般,随即,在不甘心的痛苦中,幽幽睡去。

    当她在第二日一早醒来时,巫师就坐在她的身边儿。

    瞧着她苏醒,赶紧焦急的将仆子唤来,端着药汤打算亲自喂她时,却被羽筝推了开来。

    她望了卧房一眼,自己昨日夜里是怎么回来的?明明她能真实的感觉道沅止的气息,可为何每每反应过来时,他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