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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玺润之怒

    羽族一众守卫都各自思附良久,眼下,也只有这唯一的办法,故而各自都点头同意了。

    待到二楚准备好火把时,已经是半夜十分。

    突然与玺润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当一众护卫反应过来时,丧尸们已经被烧死了大半。

    沅止如今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也只能带着一队人马守在族落门口,所有逃命的,便一举击杀。

    但玺润带来的人马都是精锐,一次性根本解决不了,甚至如果是拖延吧!有可能还会丧命。

    只见沅止挥了挥手,身后护卫会意,赶紧上前大呼“撤退”。

    除了二楚断后外,其他人都已逃之夭夭。

    玺润气结,非要活捉二楚,瞧瞧这斗篷衣下的人到底是谁?

    二楚可是跟着沅止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以玺润的能力,根本没法活捉他,除非死。

    就这样,玺润人马被二楚引去后山被耍了个团团转,转眼就不见二楚与其余几个护卫的身影了。

    玺润简直被气的面部扭曲,眼神里的愤怒,足以将整个羽族人恨的喷火。

    回到那空落落的羽族族落后,玺润分派了两队人马,分别在前院后院不断巡逻,此次,绝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直到天蒙蒙亮,这才另外组织一队人马,前去各个山头寻找羽族族人们的下落。

    当然,沅止也是及早有准备的,来一个杀一个,各个击破,不让一个活口回去复命。

    玺润等待良久,派去的护卫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能与他如此抗衡的人,只怕唯有巫师与沅止二人。

    因为沅止已经呜呼哀哉,故而将疑点怀疑在了巫师身上,如若他还有命活着回都,只怕下一个灭族的,就是巫师一族了。

    直到都城送来信件,告知丛帝已经不再有废后的意思后,玺润这才有些担心了。

    加之一众护卫在族落里的小房间里搜到了一封血书。

    那是语莺啼偷偷藏在卧房的床榻下的。

    大约意思就是她怀孕不假,羽族族人对她也十分客气,并没有伤她。

    期间被威胁给国相府写信,她不从,故而才命人模仿她的字迹,诓骗了玺润出来,为的就是让他不能留在国相府。

    玺润突然大吃一惊,心中担忧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仔细思量片刻,莫不是府中青云依的尸体,已经被某些人发现了,故而才会使出这调虎离山之计?

    当然,他急切的想要抛弃语莺啼不管,直奔都城时,却再次被羽族守卫们拦路截杀而来。

    由于羽族的人马多,好似杀不尽一般,来了一批又一批,逼得玺润等人再次退回了羽族族落。

    沅止躲在暗处,那苍白又憔悴的面容,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这小子着急了,时候也到了。”

    二楚兴奋的望着沅止,早就想见到净兮的他,恨不得现在马上飞奔至她的身前。

    沅止似乎已经瞧出了他的心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想见她,没门儿,此次任务极大,你莫要乱了本将军的计划。”

    二楚无奈,不满的嘀咕着一句:“哦!属下明白。”

    身后护卫赶紧追问道:“少公爷打算下一步如何处理?”

    他思量片刻!随即吩咐着:“你们继续围剿,不能放过一个护卫离开,本将军与二楚,需先一步抵达都城。”

    一众人倒也听话,各个对他是马首是瞻。

    只是回往都城的一路沅止几度坚持不住,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咳嗽的也越来越厉害,由于路途太颠簸,他又执意快马加鞭,二楚劝他无用,这才急匆匆的往都城赶往。

    经过巫师阁时,他却停顿了片刻,他想见她,可他不能,他只能让羽筝极快的忘了他,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与无奈,他都必须放手。

    一身的斗篷衣下的他,默默的流出一滴泪来,从此只是诀别的情绪,使得沅止再次痛心的咳嗽起来。

    二楚赶紧上前劝慰,提醒着时辰不早了。

    他这才缓过神来与二楚赶往了政殿。

    当羽筝出门回国相府的那一刻,远远望着一抹玄色身影,她隐隐感觉出了沅止的气息,可片刻那抹玄色身影又不见了。

    她失落也失望,她的内心,终究是想着、念着沅止的。

    原来当初在牢狱里时,沅止将青云依之死的消息告知了丛帝,言明自己的心愿就是向想查明真凶,也想还妊家灭门的一个公道,丛帝固然不信,还大骂沅止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当时是被气的暴跳如雷的他,半点儿也不信任沅止所言。

    尤其是沅止执意将矛头指向玺润,还以死明志,不但再三规劝丛帝前往凤凰山查看,还要丛帝配合他演戏,逼迫凶手浮出水面。

    丛帝这才半信半疑的以罢免之罪将左政史流放去了凤凰山,实则是让他暗地里查访真假青云依之事。

    他也曾装病试探青云依的医术能力,这丫头虽会一些医术,但不够精,没有真正的青云依医术高。

    有时候他也会特意派遣几个重病的仆子,前往给青云依诊治,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莫名的被她治死了,只轻描淡写给了由头搪塞丛帝。

    加之左政史确实也已经查到假青云依的身份,恐怕宫中的青云依是假扮的。

    故而丛帝才坚定的不再废除君后之位,反而对青云依也有所冷淡。

    每每求见他,他都以各种说辞将青云依打发走。

    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让她与玺润二人感到危机,如若不是发现了什么,丛帝也不会如此不被把控了。

    故而才书信给了远在羽族的玺润。

    幸而沅家被害时,所有人在沅止的早有预谋下,从后门逃出生天。

    珠家、沐家也是被沅止与二楚所救,早料到玺润会不择手段迫害几大家族,所以向巫师借用人马,在两家危难时,方便施救。

    如今玺润已经有了狗急跳墙之际,就差丛帝这把火的时候,故而才匆匆赶往政殿求见丛帝。

    而这会儿的帝子也已经求见到了布衣素服着身的左政史。

    耗了几日的光景,帝子显然已经不大耐烦。

    虽然被左政史的几个族亲照顾的很好,但都城里的危机来的实在太猛烈跟措手不及。

    见到左政史的第一眼,便赶紧撇去身份地位,匆匆给他磕头见礼。

    这下可给他这老人家惊愕坏了。

    虽然担着长辈的名头,可他如今毕竟是平头老百姓,不能受一国堂堂太子的叩拜。

    左政史赶紧亲自将这九岁娃娃扶起身来。

    直到请了坐,上了茶,这才说道:“帝子前来,到底所为何事?竟这样着急忙慌。”

    帝子哪里有心情喝茶,将左政史递来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直言道:“您有所不知,父君如今已经执意要废后,故而才特来请左政史您相救。”

    此刻的他,悠哉悠哉的捋了捋胡须,半点儿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是帝子,有些心急了。

    :“当初您是极力反对父君废后的,如今您怎的就不管不问了?”

    左政史只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从袖中取来一封信件递给他。

    帝子仔细阅毕,心情大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您如此镇定。”

    左政史笑的意味深长,特意问道:“你可知君后遣帝子来凤凰山,真的就是为了寻老臣想法子救你们母子?”

    帝子却也觉得疑惑,思量片刻。

    随即恍然大悟:“母后是害怕被父君迁怒,不愿意累及我,这才诓骗了我来凤凰山求助您。”

    左政史满意的点了点头。

    :“君后爱子深切,为你打算了很多,原本想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来保住帝子你与母族,好在都是虚惊一场,君,终究是明理仁善的君王。”

    帝子红了眼眶,就要起身回都城见君后时,却被左政史制止住。

    他不解的望着左政史,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他淡笑着说道:“如今都城已经是是非之地,帝子在此反倒安全一些,不过您放心,老臣还有重要事情让您帮忙。”

    帝子十分信得过左政史,故而没有任何疑虑的答应了。

    而这会儿在山头上采药的弗如与曲伯为,瞧见了小路上一批批人马往都城赶。

    二人疑惑的赶紧躲入树丛中,悄悄观察着一切。

    这里是所有大族去往都城的必经之路,而且每一批人马都有上千人的人数。

    第一批是带叟族的人马,第二批是冉族人马,第三批是博族人马,但都是女性,没有一个男人,第四批便是尔玛族人马。

    粗略算来将近五千人马齐集都城而去。

    加之先前还有不断派去都城的人马,至少得有几万人的军队了。

    二人不免担心紧张起来。

    待到人走远之后,曲伯为这才唏嘘道:“看来都城,怕是一触即发了。”

    弗如心思比起他来更加细腻,此刻的担心,比之曲伯为来的更加慌张。

    :“少公爷如此着急的将计划提前,恐怕他的时日无多了,难不成他没有服用我给他的解药吗?”

    曲伯为轻叹一声!提醒道:“傻丫头,你的解药只会暂缓毒性,不过是多捱几天罢了。他如此急切,还不是为了巫女大人,为了给妊家报仇,如若不然,他为何会如此着急。”

    听了此话,弗如不由得红了眼眶,赶紧放下手中药篮子,执意要回都城将实情告知羽筝,就算只能在一起几日的光景,她也不愿意一对鸳鸯就此结束。

    曲伯为为难的赶紧将她揽入怀中。

    :“长痛不如短痛,阿如,你应该能懂得,如若每天面对沅止在某一天突然就死了,何不及早就让巫女大人对沅止死心,这样,就算他离开了这个世间,巫女大人也不会那么痛。”

    弗如留着眼泪,一遍遍的捶打着曲伯为的胸口。

    不满的哽咽道:“你们男人就知道自以为是,以为这是对另一半最好的成全,实则是硬生生专往人的心窝子挖。”

    曲伯为不语,也不愿意争辩,如果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会像沅止这般抉择。

    良久!直到弗如冷静些许,这才提醒道:“眼下带叟族的人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估计族落中已经没有人把守,正是咱们寻找证据的时候。”

    弗如恍然大悟,赶紧抹去眼泪,跟随曲伯为回了带叟族。

    正巧此时遇见浊言清外出,便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的随口问了一句。

    浊言清淡笑着,也只能以公事为由搪塞住二人,顺便还提醒着二人莫要乱跑,取笑着他们若被曲家护卫寻了回去就没法在一起了。

    此番自以为以打趣的方式能让二人打消怀疑的念头,实则不知他们已经了解了事情所有经过。

    与浊言清别过后,弗如与曲伯为刻意偷偷绕过看守的几个暗卫。匆匆潜入了浊言清书房查看。

    曲伯为这憨憨翻箱倒柜的四处寻找。

    唯独弗如冷静的四下打量着书房内外。

    眼下正是都城内乱一触即发之时,浊言清顾不得多少,将近一多半的人马都被带走了。

    当然,玺润与他来往的书信也可能被临时毁了。

    就在她失望的时候,曲伯为赶紧招呼道:“阿如!你愣着做什么呢!赶紧找找线索啊!”

    她没好气的嗔怪道:“找什么找?证据早已被毁了,能搜罗出什么线索。”

    曲伯为无奈扶额,赶紧提醒道:“我的笨阿如!浊言清那个老滑头,怎么可能会将证据毁掉,他带叟族所有人的性命都在玺润手里,怎么可能会不留着保一族平安的把柄,况且玺润为人心狠手辣,浊言清不会不知道,必然会留有一手的。”

    弗如听罢!瞬间又恢复了情绪,高高兴兴的陪同曲伯为到处找着线索。

    好在二人齐心协力,在书房的暗阁内的小匣子里,找到了玺润与浊言清秘密来往的书信。

    上面记载了带叟族为玺润暗地里干的所有事。

    连同几家灭族的丧尸,都是带叟族出的人马。

    二人瞧了书信后,不免对浊言清一顿暗骂,其行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弗如赶紧带着曲伯为将此地恢复原样,随即匆匆回了自己院落。

    带叟族的护卫瞧着院落里怎的静悄悄的,有些怀疑,害怕二人是都城那边儿特意派遣来的奸细。

    几个护卫大呼不妙,赶紧踱步去了院子里,寻找着弗如曲伯为二人的踪迹。

    幸而他们已经悄悄回到了房中,为了掩人耳目,在大白天的行着周公之礼。

    几个护卫羞怯的骂骂咧咧出了房门,还顺带帮他们紧闭的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