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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说你是,你就真

    李佩瑜态度十分客气,萧瑀也就顺着台阶起来了,毕竟皇帝的意思还是很明白的,刚才也是担心皇帝想求长生,有点冲动。

    二凤闻言笑了笑,示意众人先坐下。

    “也好,那就听听你的想法。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是朕血脉相连的嫡亲弟弟,唯一的嫡亲弟弟。”

    脸上虽然笑意盈盈,但李二凤的眼神却很凌厉。他把“嫡亲弟弟”这四个字咬的很重,意思不言而喻。

    李佩瑜很悠闲的坐着,他想起了当年在贴吧看到富惠王对演嬴驷的理解,朝堂之上,王者应该是很松弛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这样,能这样的人。

    李二凤看到李佩瑜的样子,内心也十分惊喜,莫名的觉得有些心安了,一开始他还怕李佩瑜撑不住这种场面。

    淡淡地笑了笑,李佩瑜撑着头摩挲了一下脸颊说道:

    “诸位怀疑我的身份,这我能够理解,毕竟当年李家好歹也是国公之家,世家之属。主母怀孕这种大事,肯定是有相关记载的。

    不过我想说的是。。。”

    话音一说,李佩瑜站了起来,眼神一变:“我是李家嫡子,陛下嫡亲幼弟,这是无可置疑的事情,不需要什么证据来证明。

    相反,如果有人怀疑我的身份。那才得找证据来证明我是假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找证据,证明”,

    李佩瑜停顿了一下拉长声音说道:

    “证明陛下说的是假的。”

    李二凤闻言眼睛一亮,不错啊,小子,这话说的有意思。

    一阵风吹过,众人沉默无语。

    李佩瑜的话说的很重,的确,他是陛下带回来的人。

    是真是假,是陛下在背书。

    怀疑他就是怀疑陛下,谁找证据去证明他是假的,或者说谁特么敢找证据。

    可是,纵是陛下看重这个所谓修仙真人的弟子,也没必要生造一个李家嫡子的身份给他吧,这也太。。。

    众人沉默不语,看向二凤。

    房玄龄踌躇了一下,缓缓说道:“陛下,回朝之后,这样对朝堂诸公说吗?还有。。。”

    房玄龄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的意思李二凤是懂的,老大你强行压服我们倒容易,朝堂之上怎么说。

    而且,太上皇那里知道吗?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儿子。

    咋滴,你是才杀了我俩儿子,想变一个儿子出来安抚我么?

    二凤朝着李佩瑜看了一眼,后者自然也是懂的,强行用身份去压也不是不行。

    但没必要,他是要做海贼王,啊不,是要做千古一王的男人,是以后要征服地球的,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会被同行笑话的。

    李佩瑜微微一笑,:“二哥,看来颉利说的很对,你这位置坐的确实不稳当,难怪他想来打秋风了,连你的心腹大臣都没有完全跟你齐心,确实不怎么稳啊。”

    嗯?李佩瑜这话内藏的含义比刚才更重了,不过没等众人说话,李佩瑜又开口了:

    “请先别生气,诸位且听我一言,看看佩瑜说的对不对。”

    李佩瑜转头目光盯着尉迟恭:“尉迟将军,作为陛下的第一武将,我想问问,您对陛下如今仍居东宫有什么看法?”

    没等尉迟恭回答,李佩瑜又接着说道:“舅舅,你是文臣,佩瑜也想问问,您觉得是打天下难还是治天下难?”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李佩瑜又自顾自说道:

    “其实,这是一个问题。”

    李佩瑜看着自己的手,目光冷冽:

    “相比于治天下,打天下可谓是易如反掌。譬如刚才我问尉迟将军的问题,如果是打天下时期,发生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急从权嘛。

    君不见,自古以来打天下成事者比比皆是。

    治天下而亡者。。。

    秦始皇,覆灭六国,威压天下。

    结果一辈子都在镇压的路上,最后病死沙丘,尸骨未寒,秦就亡了。

    再比如司马家三代,靠着出卖权力拉拢天下,名为皇帝,实则世家盟主。

    后宫乱国,八王之乱,五胡乱华。。。

    啊,还有一个,你们还都见过。

    时文公,你说是么?”

    李佩瑜看着萧瑀呵呵一笑,众人都明白,他指的隋炀帝。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打天下,敌人都在明面上,有敌人,砍掉完事。

    大家即使有地域,资历之分,也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打天下,主要矛盾就一个,方向也很明确。

    把能打的敌人干掉,把不好打的敌人招降。

    最没用的就是学司马家,只要舍得出卖权力,想坐一坐那个位置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治天下,敌人有多少不清楚,敌人在哪里不好找,主要矛盾是什么也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你们和陛下心已经不在一起了,大臣之间有派系,有志气的还想往上爬一爬,可武将们就废了,都想着马放南山了。

    也就是我二哥牛逼,人也年轻,他就是打天下的第一功臣,不需要担心功高震主。

    这要换刘裕来试试,功臣全都给扬了,给太子铺路。

    李佩瑜口水直喷,越说越起劲。

    程咬金有点儿忍不住了,站起来忿忿不平地问道:

    “五公子,别的你说的都行,你说俺们跟陛下不是一条心了,俺不服哇。在这里,都是陛下最忠心的臣子。”

    李佩瑜好奇地看着这位山东大汉,唐穿新手村村长。他比尉迟恭略白一丢丢,肚子都很大,但看起来一点也不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壮,颇有点姜武Plus的感觉。

    “程将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听我说。”

    李佩瑜眼睛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他知道程咬金只是忍不住了,其实所有人都很不平。

    目前他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还是大话居多。

    “首先,我说的是你们和陛下不齐心,并非说没在一条心。

    之所以这样说,我想问,你们知道当今天下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吗?陛下的志向是什么吗?当今天下的局势你们又真正清楚么?”

    “可这和你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那个主要矛盾是啥?矛我知道,盾我也知道。可这矛盾又是啥?”

    尉迟恭看起来虽然莽撞,但是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李佩瑜的问题。

    萧瑀也跳出来说道:“虽然老夫也不明白何谓主要矛盾,但是陛下的志向我等是清楚的。前隋暴虐,今天下残破,我等誓要辅助陛下建立一个全新的天下,使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李佩瑜翻了一个白眼,递给李二凤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古代大臣,尤其是开国的这批人,都这样想的。

    李二凤微微一笑,也回了李佩瑜一个我明白的眼神,缓缓说道:

    “萧卿说的没错,朕以前起兵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后来经师父教导,才有了新的想法。

    噢,对了,你们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朕突然变得信心十足,其实是师父的原因。

    那段时间每晚朕入睡时,都会梦入师父之地,同佩瑜一起接受师父教导。玄武门之事,也有师父指导之功。”

    啊,众人面面相觑。

    那段时间李二凤的变化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还以为是李二凤决心已下才变得指挥若定。

    居然是做梦梦到那个修道真人,这也太离奇了吧。

    也就是古人迷信了,所以没一个怀疑李二凤的话。

    萧瑀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萧公说的嘛,也有道理,毕竟大家都这样想不是。

    今天我就懒得细说了,以后再慢慢跟你们讲。

    我想说的是,如今治天下,也是一场战争,一场看不见的战场。”

    说着,李佩瑜的声音也低沉下去:“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上千年,可以说从西汉开始,噢,就是汉高祖刘邦所建,亡于新朝王莽的那个汉朝。

    刚才,我说的主要矛盾,矛盾其实是一个哲学名词。

    封建地主与老百姓之间的矛盾。这是王朝的主要矛盾,因为王朝的经济基础是农业,而土地和人口的矛盾则是这一主要矛盾的核心。

    主要矛盾则是一切矛盾的主体,解决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则会随着时间的改变矛被缓和或者替代。

    注意,矛盾只能够被缓和或者替代,而无法被消灭

    新朝肇建,人地矛盾不明显。。。。

    哎,这些对你们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了。

    嗯,别的不说,玄成公,你应该明白,作为河北人和太子府旧人的意义吧?”

    李佩瑜说了一大段让众人懵逼的话,发觉好像说细了这些古人应该听不太懂,iu把话题转到魏征身上。

    魏征正在深思,他出身的河北,早年其实就是人地矛盾比较严重的之一,五姓七望之中声望最隆的博陵崔和清河崔都在河北,范阳卢也在河北。

    刚才李佩瑜的几句话,虽然好多名词不懂,但是人地矛盾魏征是听进去了的。

    听到李佩瑜突然叫他,魏征抬起头来看着李佩瑜目光炯炯:

    “五公子,刚才您说的人地矛盾,还有什么封建地主和老百姓的矛盾。。。”

    李佩瑜摆了摆手阻止了魏征继续说话,而是反问道:

    “君为河北人,亦是太子府旧臣,马骨之意,玄成公可知晓?”

    李二凤闻言颇有点责备地看了李佩瑜一眼,有你这么直白的么?

    魏征倒是没什么尴尬,最尴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李佩瑜长叹一声,“哎,可惜夏王死了,河北是大唐挥之不去的一道伤疤啊。”

    说完转头又看着李二凤用现代汉语说了一句:

    “二哥,你不知道吧,终大唐一世,河北就跟大唐是离心离德的。安史之乱就是河北掀起的,大唐国祚289年,安史之乱就是大唐由盛转衰的分界线。”

    之前在现代的时候李二凤已经问过了大唐的国祚,此刻再次听到,也不由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身体陡然坐直。

    “所以,大唐绝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佩瑜,你要帮我。(现代汉语)”

    李佩瑜点了点头,又看向众人。

    此刻,所有人似乎才真的相信了确实有这么一个真人,李佩瑜真的就是李二凤的嫡亲弟弟。

    程咬金脾气最是急躁,好奇地问道:“陛下,五公子,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李佩瑜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又提起了魏征作为马骨的意义。

    “陛下招揽玄成公,向天下表达和解的意思很明显。

    同时,这也就说明了,实际上的大唐底下还是暗流涌动的。

    治天下,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新的战争已然开始,你们作为我二哥最亲密的臣子,应该要转变观念,尤其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思想要不得。

    尉迟将军,战场之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尉迟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令行禁止。”

    李佩瑜点点头,“没错,战场之上只能有一个头,令之所在,不得有半丝犹豫。

    这次我的归来,不是与诸位商议,同时也是用我师父传授的全新的知识辅佐我二哥。

    你们要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相信和支持。

    问题怎么来的,不重要。

    怎么解决问题,最重要。”

    “没错,佩瑜说的很好。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唯一的弟弟。”

    李二凤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一连用了三个弟弟表达自己的重视。

    “你们要做的,不是问朕这个弟弟怎么来的,是该帮朕解决,佩瑜认祖归宗的事情。

    朕的弟弟,朕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