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话 觉醒祭(二)
“噼里啪啦····”一阵爆炒豆子的声音在山内广场回响，显得颇为突兀。
只见平日里高傲自大的焱生此刻丝毫不顾及自身形象，如同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在地上，小脸涨红，又因为痛苦而表现狰狞，而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
“唔······唔·····”焱生自发出第一声惨叫后就死死咬住牙关，然后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呜咽。
围观的学员们皆是沉默。
就连一向自负的焱生此刻都是眼前这幅狼狈样子，换做是他们，又会是什么样？
“你觉得他能挺过去吗？”眠鹤看了一眼眼前的焱生，神色无悲无喜，扭过头问火狐。
从注射神魔原液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交给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挺得过，鲤跃龙门；挺不过，小命不保。
“可以。”火狐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这么自信？”眠鹤诧异了一下。
虽然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的极限远不止于此，但觉醒祭是一个意外性极大的事情。而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个老朋友一向都很保守，若无百分之百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回答一个问题的。
“这个小家伙心中的执念很深，而这样的人在执念消失前往往是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火狐斜睨眠鹤一眼，道：“远的不说，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眠鹤对上火狐的视线，不由一笑，道：“说的也是。”
就像是回应火狐两人的对话一样，焱生也渐渐平静下来。尽管身体还是会时不时抽搐，但已经不再剧烈颤抖。
“看来结束了。”眠鹤耸了耸肩，然后再度取来一管神魔原液。
“下一个·……”眠鹤准备招呼下一个人可是觉醒祭。
“等等。”还趴在地上的焱生突然伸手抓住眠鹤的小腿，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眠鹤挑了挑眉。
“我····我知道的，神魔原液可以继续注射。”焱生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了。
“问题是，再度注射神魔原液，要承受的痛苦会呈几何式增长。如果先天神魔因子少的话，你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提升。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眠鹤好心好意地劝道。
“注射！”焱生打断了眠鹤，声音依旧虚弱，但眼神却是一片坚定。
“好吧。”看到焱生的眼神后，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只是做无用功的眠鹤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谢谢。”焱生说完就将袖子塞进嘴里，避免一会儿因为疼痛而不小心咬断了舌头。
“不用谢，只要你能活下来就好。”眠鹤撇了撇嘴，然后向焱生的体内再度注射一管神魔原液。
“哺······”一阵爆裂声突地响起，就见焱的体表爆出一片血雾，原本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啊……”焱生终究还是绷不住，再度发出了一声惨叫。
“咕嘟···”不知是谁吞咽了一口唾沫，大概是因为焱生此刻浑身是血的样子看起来着实狰狞可怖吧。
焱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渐渐地弱了下来，很明显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久，眠鹤看着地上呼吸微弱的焱生，点点头道：“嗯，竟然坚持下来了。不得不说，你很优秀。如果以后没有夭折的话，你所能达到的成就至少不比我差。”
焱生对于眠鹤的夸赞却是没有太大感觉，他只是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什么？”眠鹤挑了挑眉，尽管谛让他知道了焱生的话，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继续。”焱生咬着牙，声音微弱地说道。
眠鹤看着执着的焱生，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妥协，而是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拒绝。”
焱生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眠鹤知道他的意思。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保持清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再注射的话，你的结局注定会是死路一条。”眠鹤淡淡地说道。
就连一旁准备当个看客的火狐也点头道：“眠鹤说的没错。虽然你的实力会因为神魔因子而得到了提升。但是，这种因为知道力量会提升而出现的期待感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焱生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眠鹤却主动绕过了焱生，来到一众学员面前。
“呐，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如果谁想让我注射神魔原液的话，那标准就是统一的两管神魔原液。其他人就由我的这些同事负责。友情提示一下，我的这些同事理论知识丰富，就是缺少实践经验。那么，谁要做第二个？”眠鹤看着眼前的学员们，眼中流露出几分饶有意味的色彩。
他倒是很好奇，在见识到焱生的惨状后，还有多少人敢注射两管神魔原液。
“我来！”突然，莱诺走了出来。
“勇气可嘉。”眠鹤笑了笑，给莱诺注射了第一管神魔原液，然后静静地看着因疼痛而开始有所反应的莱诺。
“啊！”莱诺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眠鹤。
没注射过神魔原液的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觉醒祭带来的痛苦。
慢慢地，莱诺颤栗的身体平静了下来。
“哈····…呼··…·…”莱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教官，可以继续吗？”注射了两管神魔原液的莱诺觉得自己状况比焱生好上一些，于是向眠鹤发问道。
“不可能。”眠鹤翻了翻白眼，然后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余力继续？”
莱诺闻言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眠鹤却嗤笑一声，然后戏谑地看着莱诺道：“你这小家伙不老实啊。”
莱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说错，你的身体是不是很排斥继续注射神魔原液？是不是只要想起注射神魔原液，心里就开始出现各种不适？”眠鹤一副“我已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莱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但还是不甘心地想要辩解道：“可是，我····”
“打住打住。”眠鹤摆了摆手，制止莱诺接下来的话，然后他神色郑重地看着莱诺，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现在的想法足以证明你不适合继续注射神魔原液。坦白说，不只是你，刚才那个小家伙也一样，你们都是强行压下心中不适而要求继续进行觉醒祭。可是，你们这种做法，说白了就是找死。”
“嗯，眠鹤说的没错。”火狐双手抱胸，插嘴道：“你们这种做法如果是典型的挺过两管神魔原液后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愚蠢想法，那么一旦继续，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火狐意味深长地瞥了瞥一旁面露不甘的焱生。
话已至此，如果这个小家伙还是想要找死的话，那就证明他是个蠢货，以后也没必要花费太多精力去训练他。
做那种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可不是他火狐一贯的风格。
“呐，顺便再跟你们说个事情吧。如果听完了你们还想继续觉醒祭的话，那我也不会阻止你们。”眠鹤挠了挠头，问道：“可以吗？”
莱诺与焱生看了看眠鹤，发现他的脸色不似作伪，不由点了点头。
他们很好奇，眠鹤究竟会说什么？为什么会有说出这件事情他们就会放弃觉醒祭的自信？
“你们知道上一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后成功活下来的人是谁吗？”眠鹤环视四周，但没有人回答。
眠鹤也不吊学员们的胃口，直接开口道：“答案很简单，他就是联合王国的第一赏金猎人。”
围观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第一赏金猎人之所以被称为第一，可是他凭借自身强硬的实力硬生生杀出来的，同时他是人类历史上当之无愧的最强赏金猎人。
他开创了进击时代，被无数人视为新时代的希望，也有无数人认为他最有可能结束一万多年以来来异种侵袭人类的历史，完成将异种彻底从德诺西斯大陆上驱逐出去的夙愿。
“不过，我要说的可不只是这样。”眠鹤淡淡地补充道：“第一赏金猎人既是上一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也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注射了三管神魔原液的人。”
“如果说，你们想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话，那就是试图去挑战第一赏金猎人的地位。当然，如果有人能做到的话，我是很乐意见证的。不，不是很乐意，而是很荣幸。那么，有谁想要挑战一下吗？”火狐接上眠鹤的话，然后看了看四周的学员，但没有人出声。
学员们听完教官的话后，只觉得一座沉重的大山无言地压在了他们心头，让他们一阵窒息。
在他们的印象中，第一赏金猎人所代表的除了强大外，就只有奇迹可以形容了。
别说是挑战，仅仅是仰望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这一刻，就连原本心有不甘的莱诺和焱生都保持了沉默。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教官要阻拦他们。
虽然他们对自己很自信，但还是没勇气用自己的生命去尝试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二个成功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
“可是，教官，我们只注射两管半不行吗？”乔恩突然举手发问道。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盯住了乔恩。
“怎么了？”乔恩弱弱地说道。
“你觉得，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教官还会阻拦我们吗?”陈子宇无奈地说道。
正如响应陈子宇的话一样，眠鹤接下来果然开口解释了。
……
只见平日里高傲自大的焱生此刻丝毫不顾及自身形象，如同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在地上，小脸涨红，又因为痛苦而表现狰狞，而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
“唔······唔·····”焱生自发出第一声惨叫后就死死咬住牙关，然后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呜咽。
围观的学员们皆是沉默。
就连一向自负的焱生此刻都是眼前这幅狼狈样子，换做是他们，又会是什么样？
“你觉得他能挺过去吗？”眠鹤看了一眼眼前的焱生，神色无悲无喜，扭过头问火狐。
从注射神魔原液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交给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挺得过，鲤跃龙门；挺不过，小命不保。
“可以。”火狐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这么自信？”眠鹤诧异了一下。
虽然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的极限远不止于此，但觉醒祭是一个意外性极大的事情。而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个老朋友一向都很保守，若无百分之百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回答一个问题的。
“这个小家伙心中的执念很深，而这样的人在执念消失前往往是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火狐斜睨眠鹤一眼，道：“远的不说，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眠鹤对上火狐的视线，不由一笑，道：“说的也是。”
就像是回应火狐两人的对话一样，焱生也渐渐平静下来。尽管身体还是会时不时抽搐，但已经不再剧烈颤抖。
“看来结束了。”眠鹤耸了耸肩，然后再度取来一管神魔原液。
“下一个·……”眠鹤准备招呼下一个人可是觉醒祭。
“等等。”还趴在地上的焱生突然伸手抓住眠鹤的小腿，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眠鹤挑了挑眉。
“我····我知道的，神魔原液可以继续注射。”焱生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了。
“问题是，再度注射神魔原液，要承受的痛苦会呈几何式增长。如果先天神魔因子少的话，你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提升。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眠鹤好心好意地劝道。
“注射！”焱生打断了眠鹤，声音依旧虚弱，但眼神却是一片坚定。
“好吧。”看到焱生的眼神后，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只是做无用功的眠鹤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谢谢。”焱生说完就将袖子塞进嘴里，避免一会儿因为疼痛而不小心咬断了舌头。
“不用谢，只要你能活下来就好。”眠鹤撇了撇嘴，然后向焱生的体内再度注射一管神魔原液。
“哺······”一阵爆裂声突地响起，就见焱的体表爆出一片血雾，原本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啊……”焱生终究还是绷不住，再度发出了一声惨叫。
“咕嘟···”不知是谁吞咽了一口唾沫，大概是因为焱生此刻浑身是血的样子看起来着实狰狞可怖吧。
焱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渐渐地弱了下来，很明显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久，眠鹤看着地上呼吸微弱的焱生，点点头道：“嗯，竟然坚持下来了。不得不说，你很优秀。如果以后没有夭折的话，你所能达到的成就至少不比我差。”
焱生对于眠鹤的夸赞却是没有太大感觉，他只是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什么？”眠鹤挑了挑眉，尽管谛让他知道了焱生的话，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继续。”焱生咬着牙，声音微弱地说道。
眠鹤看着执着的焱生，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妥协，而是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拒绝。”
焱生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眠鹤知道他的意思。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保持清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再注射的话，你的结局注定会是死路一条。”眠鹤淡淡地说道。
就连一旁准备当个看客的火狐也点头道：“眠鹤说的没错。虽然你的实力会因为神魔因子而得到了提升。但是，这种因为知道力量会提升而出现的期待感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焱生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眠鹤却主动绕过了焱生，来到一众学员面前。
“呐，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如果谁想让我注射神魔原液的话，那标准就是统一的两管神魔原液。其他人就由我的这些同事负责。友情提示一下，我的这些同事理论知识丰富，就是缺少实践经验。那么，谁要做第二个？”眠鹤看着眼前的学员们，眼中流露出几分饶有意味的色彩。
他倒是很好奇，在见识到焱生的惨状后，还有多少人敢注射两管神魔原液。
“我来！”突然，莱诺走了出来。
“勇气可嘉。”眠鹤笑了笑，给莱诺注射了第一管神魔原液，然后静静地看着因疼痛而开始有所反应的莱诺。
“啊！”莱诺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眠鹤。
没注射过神魔原液的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觉醒祭带来的痛苦。
慢慢地，莱诺颤栗的身体平静了下来。
“哈····…呼··…·…”莱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教官，可以继续吗？”注射了两管神魔原液的莱诺觉得自己状况比焱生好上一些，于是向眠鹤发问道。
“不可能。”眠鹤翻了翻白眼，然后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余力继续？”
莱诺闻言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眠鹤却嗤笑一声，然后戏谑地看着莱诺道：“你这小家伙不老实啊。”
莱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说错，你的身体是不是很排斥继续注射神魔原液？是不是只要想起注射神魔原液，心里就开始出现各种不适？”眠鹤一副“我已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莱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但还是不甘心地想要辩解道：“可是，我····”
“打住打住。”眠鹤摆了摆手，制止莱诺接下来的话，然后他神色郑重地看着莱诺，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现在的想法足以证明你不适合继续注射神魔原液。坦白说，不只是你，刚才那个小家伙也一样，你们都是强行压下心中不适而要求继续进行觉醒祭。可是，你们这种做法，说白了就是找死。”
“嗯，眠鹤说的没错。”火狐双手抱胸，插嘴道：“你们这种做法如果是典型的挺过两管神魔原液后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愚蠢想法，那么一旦继续，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火狐意味深长地瞥了瞥一旁面露不甘的焱生。
话已至此，如果这个小家伙还是想要找死的话，那就证明他是个蠢货，以后也没必要花费太多精力去训练他。
做那种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可不是他火狐一贯的风格。
“呐，顺便再跟你们说个事情吧。如果听完了你们还想继续觉醒祭的话，那我也不会阻止你们。”眠鹤挠了挠头，问道：“可以吗？”
莱诺与焱生看了看眠鹤，发现他的脸色不似作伪，不由点了点头。
他们很好奇，眠鹤究竟会说什么？为什么会有说出这件事情他们就会放弃觉醒祭的自信？
“你们知道上一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后成功活下来的人是谁吗？”眠鹤环视四周，但没有人回答。
眠鹤也不吊学员们的胃口，直接开口道：“答案很简单，他就是联合王国的第一赏金猎人。”
围观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第一赏金猎人之所以被称为第一，可是他凭借自身强硬的实力硬生生杀出来的，同时他是人类历史上当之无愧的最强赏金猎人。
他开创了进击时代，被无数人视为新时代的希望，也有无数人认为他最有可能结束一万多年以来来异种侵袭人类的历史，完成将异种彻底从德诺西斯大陆上驱逐出去的夙愿。
“不过，我要说的可不只是这样。”眠鹤淡淡地补充道：“第一赏金猎人既是上一个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也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注射了三管神魔原液的人。”
“如果说，你们想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话，那就是试图去挑战第一赏金猎人的地位。当然，如果有人能做到的话，我是很乐意见证的。不，不是很乐意，而是很荣幸。那么，有谁想要挑战一下吗？”火狐接上眠鹤的话，然后看了看四周的学员，但没有人出声。
学员们听完教官的话后，只觉得一座沉重的大山无言地压在了他们心头，让他们一阵窒息。
在他们的印象中，第一赏金猎人所代表的除了强大外，就只有奇迹可以形容了。
别说是挑战，仅仅是仰望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这一刻，就连原本心有不甘的莱诺和焱生都保持了沉默。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教官要阻拦他们。
虽然他们对自己很自信，但还是没勇气用自己的生命去尝试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二个成功注射三管神魔原液的人。
“可是，教官，我们只注射两管半不行吗？”乔恩突然举手发问道。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盯住了乔恩。
“怎么了？”乔恩弱弱地说道。
“你觉得，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教官还会阻拦我们吗?”陈子宇无奈地说道。
正如响应陈子宇的话一样，眠鹤接下来果然开口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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