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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两位先生的相遇

    “我的老天,发生了什么?”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缓缓醒来,晨暮的微光透过窗台映射在我脸庞,看情况目前已是清晨,只是外面有些迷雾朦胧,透着一丝寒气,我迷糊地环顾周围,发现依旧处于书房内,安心一刻,伸手撑住地毯蹒跚艰难地站起。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头好痛!好像每根脑神经都产生了静电,互相共鸣,每动一下,‘噼里啪啦’的号角声就令我冷汗直冒,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我要这么早醒来?

    “我可是熬夜小王子啊!”这是开玩笑的。

    “就算是机器也会超负荷的好吧!”这是无奈的实话...

    我艰难地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因为脑袋昏沉,导致我一丝一毫也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只回想起在书房里寻找什么重要东西,难道,我祖父逝世,我独自去酒吧疯狂酗酒寻求刺激?然后发酒疯在家里翻箱倒柜?或者有一位调皮的小偷为了钱财将我的失眠治好?

    面对一整晚的昏迷,恐怕唯有这两个理由才解释的通,即使我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廉价香槟味,头部更没有创口!我解释不通自己为何如此竭力找理由来寻求安慰,隐隐约约中我好像在害怕着什么未知...有一个我不想触及到的真相...?

    我将头转向书架那边的密室,奇怪,为什么?

    “该死!头越来越痛了!”

    “啪啦...哐啷...”我仿佛回忆起什么,脑海中犹如幻灯片一样记忆不断浮现,虽说都是些残缺片段,而且是以一种奇妙的上帝视角来叙述整个事件的始末缘由...吊灯上的光亮忽明忽暗,突然间灯泡炸裂...玻璃碎片伴随着火星向四处溅射,书架开始诡异的摇晃不定,导致书籍尽落在地面上...整个房间就像波纹泛起的涟漪...扭曲成一个漩涡状!!?

    画面中的我抱头屈腰,表情十分...额...十分...嗯,眼皮跳动了一下,不对,应该是两下吧,对于面部表情始终保持淡定的专一时,我感到十分抱歉,纵然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依旧我行我素,这给我童年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毕竟小时候...

    “啊!你看海克沃会淡定的说话,好淡定!”——祖父柯坦森·佛朗里德对六岁的我说的蠢话。

    “啊!你看海克沃吃到蟑螂了诶!好淡定!”——十岁时登明小学食堂。

    “啊!你看海克沃踩到屎粪便便粑粑臭臭五谷轮回之物了诶,一点都不慌张,好淡定!”——12岁威朗山春游时的场景。

    “啊!你看海克沃被车撞飞了诶,好多伤,脑袋流血了,居然若无其事一样,厉害,好淡定!”——阿兹默主城,与同伴外出购物时被闯红灯的车辆一见如故,因为这事养伤休学一年...

    “啊!你看海克沃居然会下蛋诶,好淡定!”——母鸡莉丝娜女士,回忆开始混入奇怪的东西。

    随即戛然而止...

    “啊!没想到在这种严肃的时刻我还在淡定地回忆这种糗事,真是糟糕的插叙...看来我都快成低能儿了...”我捂着额头仰头放松大脑,突然间猛然想起...

    对了...还有那块石头。

    不!恐怕不是石头!不可思议...

    头痛貌似下降了一些,但又好像没差,我觉得我有些神经质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绝对不是!

    虽然很多东西无法一时间解释...

    “但是我现在是安全的不是吗?”

    即使我情绪低沉,也在往内心拼命传输积极心态,毕竟,我可是和苹果派毫无关系的近亲,乐观派的领导者!

    “可能我就是生了一场小病。”

    我打起一丝精神走到舆洗室准备洗把脸,至于书房,还是等会儿再来打扫这项‘大工程’吧...

    …………

    新闻播报:“目前为早晨8:30分,位于阿兹默主城地区的琼斯小镇青石街18号巷口阴暗处于昨晚惊发命案,死者身份确认为汤姆森·布森,男,42岁,街头流浪汉,死因:胸口伤口大型撕裂,内脏不知去向,疑似某种大型野兽造成,建议各位居民近期待家留守,切记不要随意外出,目前案情执法部门正在全力调查...”

    “这不是我们镇上么,话说最近都出了几起事故了,大家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默默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视里在案发地阐述情况的记者,随手握住汤匙舀起一勺燕麦粥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疑惑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逐渐减少,反而越加增多,但我也开始对此事麻木了,不知为何,我之前换衣物的时候,貌似强壮了不少!

    我重新掀起衣角一端瞥了一眼,那六块爆炸性的紧致腹肌辉煌的暴露在我视线内,仿佛就是天然形成一般,我想我要自信点,把貌似去掉,就是强壮了,虽然没有一个大体的数值,但根据比喻和夸张手法来说,我向前打出一拳,拳峰的杀气会绕某个球体一圈从我的后背袭击我。

    我凶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诶?我是不是表现的太兴奋了点?不不不,不能这样,我得高冷...就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从小到大或者说一直以来我就对强身健体呐喊青春满腔热血的人嗤之以鼻,但这种无需贡献付出就得到的巨大回报,我暂且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嗯,勉为其难...

    可能犯贱这种称呼就是说的我也说不定?

    我下意识地歪了歪头用手指轻按嘴角,表情淡定的装作一副呆萌无辜的样子,虽然周围无一人旁观,也不会有人对我的自言自语指指点点...

    恶心,恶心,真恶心!

    抛开脑洞还有那三个恶心,谈及另外一点就是恶心...啊,不对,是我的饭量增多了,同样的,不知道大概增加了多少,我喝着碗里的第三碗燕麦粥和不计其数的下一秒就会过期牌羊角面包与培根鸡肉卷,和色素超标牌的酸甜橘子汁默默思考...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身体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说明我很快就要...

    破产了!!!

    按目前推算的话,现在大概一顿需要花费10克鲁,而且进食速度按照一天三顿也就是乘以三倍时间来算,一天要浪费很多时间,也就说明我的娱乐时间会减少,娱乐时间减少我就会心情失落,心情失落我今后就会工作不顺心,工作不顺心我就会被老板炒鱿鱼,被炒鱿鱼我就没克鲁,没克鲁我就会破产,四舍五入推测下去,我明天就会破产?!!

    语速极快地在几秒内说完这段话,然后极快开始我的破产之旅,话说破产也只是那些有钱有势有资格说,像我这种恶心的土气宅男顶多也就是资金链运转失衡罢了!诶?说错了吗?算了,我还是去上吊自杀吧。

    “唔?你不是积极乐观派吗?”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对本人说道。

    “啊?你不知道这个世界都是多样性的吗?人类的进化就如此奇妙!”啊!没错,这道老气横秋的声音依旧是我。

    “是吗,你这么喜欢说大道理我是没意见,反正你也只是一个自言自语失败者,安安静静去死倒是你一生中最成功的事呢,我可不会和你这种低能儿多说一句话。”没错,还是我啦,我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一样对我自己说话。

    “哼!你也就配这么阴阳怪气了,我倒是相反,和低能儿说话是我的荣幸,而且自言自语...呵!你没想到吧,这也是我的计策,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所以就顺便操控一下你,陪我打发下时间。”我语气平淡的回复,看来这场我对我之间的比拼是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比赛结果是...

    我赢,我输!

    有趣,我起身踏步关掉电视,从另一边角落中的收纳柜里取出一张黑胶唱片,放进这台老旧的留声机圆盘上,一段优雅的古典音乐飘逸而来,我欣赏着助跑蓄力跳上了餐桌。

    “噢耶!狗吃屎的反义词。”

    我高呼着开始跳起自创的胜利者舞蹈...

    “嗯哼!有一个天才他叫海克沃~”

    “就算是雄狮也没有他威风,高官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是他拯救了这个腐败的世界,是他对这个世界道出真相~”

    “水妖之主命丧黄泉,你将对他的气质无法自拔~”

    “啊~勇敢的海克沃,唱的太好啦!”

    …………

    这宛如一个精神障碍患者的举动就算是我也会认为超尴尬的,但事实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不是吗?

    “...小鬼,你...有病?”突如其来地一道远古带着深邃的沙哑声传进我耳边,我严肃地发誓,用这份可有可无的颜值立誓,这句话真不是我说的,我可说不出这么标准的阿兹默地区语言,而且这种充满磁性有魅力的声音怎么可能是我,我谦虚地向空中摆摆手...

    阿咧,不是我吗?那可真就出大问题了!

    “这醒悟的也太慢了吧!”对危机感薄弱的我表示抱歉...

    是幽灵吗?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此时听见幽灵在骂人,我在想,要不要骂回去呢?

    不对不对,我在内心用力地摇摇头,一般人的应对方案应该是要么惊慌失措夺门而出,要么歇斯底里说本地方言...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装作双腿微微颤抖,眼神飘忽不定,浑身汗毛竖起,冷汗滴答落下...

    但我显然不是专业的演员出身,对于演技的把握怎会出色的我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这般想到。

    好吧,其实都快吓尿了。

    我低头看向脚边的餐刀,有用?没用?

    麻烦餐刀神给幽灵大爷修个指甲...

    就这样僵持片刻,四周鸦雀无声,除了那古典音乐,这么说,鸦雀无声这个词是错误的?语言不恰当!这是天大的错误,我拉低了这个镇的平均文化水平...这让我想起了在学校的日子,虽然这没什么好想起的。

    话痨这类的词才不适合套用在我身上吧!童言无忌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乐此不疲天天向上的学长学姐学妹学弟同学们啊。

    我一边发牢骚一边查看着周围,或许是我的幻觉,最终我这样想的时候,随意低头看见在我胸口心脏部位突然钻出一个怪物脑袋这件事,换作是谁也不会相信吧。

    因为众所周知大脑是身体最复杂的地方,要长也是长手长脚翅膀尾巴这类肢体比较科学...

    但或许我是个另类的普通人,我把衣服脱了,望着胸前这颗怪物脑袋,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好!”想了想,出于礼貌和素质,还是先打个招呼吧。

    “额...你...好。”我看着他左右四颗墨绿色的眼睛,他似乎很惊讶我会向他问好,所以那几双像蛇一样的竖瞳不自然扩张了一丝,有些结巴的回应了一句。

    嗯,这是之前那个骂人的幽灵,听到他的声音依旧的低沉,使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之前说过,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我依旧怀着敬畏之心,简单来说就是怂了,所以不去诋毁这种事物的存在,不去否定它的存在,既然如此,对我来说,可以用拳头或大炮打到的东西实在让我害怕不起来。

    当然,除非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那么接下来该说什么呢?难道说你吃了吗?

    或许这会奏效,但这是没有营养的话题。

    索性我不再理他,先收拾一下之前踢落的餐盘,我一一捡起,放进厨房的洗碗池用热水泡着,顺便将书房里的东西给收拾干净...

    忙活了一趟,低头看向心脏部位。

    还在啊!不,应该说果然还在...

    不过好像比之前要大了一些,或者说伸长了一些,按时间推断,应该很快就会将整个身体都伸出来,不知道是好是坏。

    “能...帮忙...拔我...出来吗,我...卡住了。”喔,怪物脑袋说话了,那我该怎么办,要帮助他吗,我觉得这是个问题,我走进电话机座,拨通了求助热线,打算寻求帮助,因为在我看来,从自己胸口拔下一个脑袋和做一场大型手术没有区别。

    “拔下来可以放生吗?”喔,有人回复了,但明显不是很有用。

    “不能,但可以拔下来打小三。”虽然对方对我毫无帮助,但我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求助热线求助不了任何人,我不再抱希望。

    ……

    算了,还是拔下来吧,询问一阵无果之后,最终我还是打算帮助这个怪物脑袋,我缓缓将手伸去,嗯,有点粘稠,滑滑的...

    “啊,不好意思,戳到你的鼻孔。”我大叫一声掩饰尴尬,这让我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他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而且说话方式就像木讷的老实人,虽然我不知道是我帮助他表示感谢,还是我戳他鼻孔表示感谢,这些都无所谓了。

    总之恭喜我,过程很顺利,是个男孩!

    我看着他漂浮在空中左右摇晃,没错,他就是我之前在那块石头里见到的那个怪物,只是现在小了无数倍,但也有一只小型宠物犬的大小了。

    他看上去像蛇和章鱼的混合体,出自生殖隔离的理论让我没询问他的父母是谁,但当成新物种看待这显然不对,即使这个世界的未知开发区域还有很多地方没被探索,每年都会出现新生物浮现在历史的记载上。我从客厅端了杯水喝了几口,又看了眼自己胸口,没有任何异样。

    从自己身体上分裂出来的生物,怎么也不可能是新物种吧,会口吐人言单单这一个问题就足够说明了,虽然鹦鹉也会。

    见他脑袋晃了晃,打量了下四周...

    “人类...你好,我是...沃特克斯。”他目光终于注意到我,我直视他的眼神,但不好看哪一双,毕竟他有几对眼睛,我太吃亏了。

    他没有等我的回话,只是靠近地面,虚化一般钻进地底没在出现,走了吗?还是怎样...

    那么现在,该做什么?我看了下时间,才上午十点整,要不,再去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