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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深海追令

    从醒来,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两夜,终于出院了。虽然,体温还是37没有再往下了。我记得前面三年,经常测体温的时候,我的体温都在36.4左右。做了一些相关检查,检查结果都没什么异常,就出院了。出院的嘱咐里写得不适随诊,但是除了我觉得病过以后的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基本上除了一些设备要排队才能做的检查,我就除了精神科还没看过。

    再回到公司上班,已经转入中班,几天不来,仿佛几个月甚至几年一样。熟悉又透着一种陌生。

    从我住院到出院,耽误了几天时间,同部门的同事也因为我的住院,除紧急情况外,原本的休假都被推迟了,我一回来,关文文就得到批准连休三天,关文文休息结束就是琳达丽玲这些排队休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我在解析工作异常的时候,突然想上洗手间,因为突如其来,我小跑着,跑过其他公司的时候,我恍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究竟怎么个熟悉法。

    站起身准备出门洗手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单间传来的声音:“我要找到她,要找到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惊慌,心想这是女厕,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必然是变态了。只是听声音,听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是个五大三粗的,我贸然出去,只怕是自身的安全都保不住。我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

    洗手间是单排的,大约十五间,最后一间是放工具的。我一般因为精神洁癖,都会选择较靠近里面的单间,我自认为靠近里面的使用人比较少,相对靠近门附近的单间干净一些,所以进出的时候要经过很多单间。

    要走出去,必然要经过有声音的单间。

    我的心脏真可谓提到了嗓子眼,我真怕我动静大了,他突然破门而出抓住我,又怕自己速度慢了和他碰上。

    在厕所我也不敢深呼吸,只能是简单的心理挣扎了一下,一口气我就冲到了门口。厕所外面即是朗朗乾坤,我自然是不怕了,我准备潜伏在门口附近,只能男人出来再喊路人来抓住他。

    这毕竟是公司群的公共厕所,我不怕路人不闻不问。

    只是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男人出来。

    我又转身到门里,虽然不敢进去,却还是想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里面。仔细听的时候,还是能听到男人的声音:“我要找到她,我不甘心,我不服,我要找到她,太过分了......”

    我又悄悄离开门口,在不远处的地方蹲下来,在办公室的工作群里说了这件事。我一个人蹲守在门口,只想等男人出来。奇怪的是,这期间居然没有一个女的来洗手间,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我联系物业,你在那里再看看,手机好注意录像,保留好证据。”老板在群里@我。

    没几分钟,物业的组长带着几个人一起走过来。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去查找,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物业几人看着我,我也看着物业,一时间尴尬恐惧竟不知道是谁占据我的大脑,他们只当我是听错了,我也只能以为是我自己听错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坐在工位上的时候,才想起不久前丽玲跟我说的,她中班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的事情。

    迟来的反应让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我转头看向窗外,本意是想放松视力,却看到深从窗外经过,他跑得很快,仿佛在追什么人,我连忙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在他不远的前方,是由一个影子,我不确定地说出:“深?”

    他好像听见了一般,扭过头来看我,然后又追着影子去了。

    我确定了那个人是深。还是白色的衬衫,我虽然脸盲,记性也不大好,但是深那好看的脸我还是记住了。

    坐在电脑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禾宛千,禾宛千!快出来!快出来!”恍惚之中我听见有人叫我,我站起身看见深在窗户边向我挥手,在大声地叫我,示意我出去。

    我没有犹豫,转身就向门口,向着深的方向跑去。

    深也朝着我跑来,刚到他身边,我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一样的吼叫声:“不!不要!”

    我疑惑地看着深,我回头看到一个估摸三十岁的男人的脸,脸上还带有伤痕,西装革履,看得出很狼狈,他对着我,我不确定我看得是否清楚,我有些近视,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面目狰狞的。

    “为什么这样对我!”那个人嘶吼着,很快有两个长长的脸的人赶来,迅速摁住了他,其中一个看起来很高大的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对着被抓住的人念念有词,仿佛在念咒语一般。另外一个紧紧抓着那个人。果断,熟练,没有丝毫的迟疑。

    “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个男人挣扎着,咆哮着。声音仿佛响彻天际,奇怪的是却没有引来更多的人。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如果看得到,一定满是怨恨,光是听声音都觉得他的不甘有多浓烈。

    “聪明。”深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这是?”我明白,深叫我出来,是他赶不及到办公室里面,如果我当时不离开,那个人跑进办公室里,待在我旁边的不是深,是那个人,那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该被带走的是你,阴差阳错变成了他,他不甘心,逃到裂缝里了,躲了好几天了。乱时空那边接不到人,向上申请了深海追令,到处都在找他呢。”深轻描淡写。

    “我没太懂。”什么叫做该被带走的是我?我只是发烧而已,不至于吧?

    深笑了笑:“刚刚才夸你聪明。”

    一阵嘈杂声过后,那个男人不见了,只剩下两个来抓他的长脸人。

    长脸人向我和深走来,我下意识后退,撞在深的怀里,深扶住我,轻声说道:“不用怕。”

    我像僵硬的木头一般,不敢动弹。

    “深大人,这姑娘何解?”大块头问道。

    瘦一些但是高一些的那个长脸说道:“虽说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但多数是有人改了规则,我们大人那边历来都是改规则的人加罪论处的,这姑娘的规则被谁改了我们还没查到,怕是不好交差。”

    “我查过了,她那天是自己突然停下来的,没有任何干涉,如此一来即是此间天意,这个人我以后要收入界内。回去和你们大人如实禀告就是,任何关联后果深自承担。”深的声音从我的头上飘出。

    “再会。”两个人跟深行了礼,转过身去,一闪就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