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牛铁犁（七）
徐棍在码头谋生已经二三十年了，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在码头当苦力，一开始是当牵手。
商船尤其是大的商船靠岸时没办法全靠船自己的能力进码头，这时候就需要有牵引手。有时候用力，有时候用马或者驴，但更多的时候是人！这是非常辛苦的工作，这种工作很不稳定，因为只有大船才需要！早年的时候大型的商船并不多！后来货运发达，他转行当了搬运工，当起了苦力！
这一当就是十几年，让他从一个小毛头变成了三十几岁的中年人。繁荣的商业使码头拥有了越来越多的工作机会，于是更多的人来这里谋生，因为有人有竞争帮派也就随着出现。
他最早加入一个叫青头会的帮派，这个帮派是所谓的本地帮，是一群在这儿谋生多年的人组成，他们组成帮会的目的是为了对抗外来帮。所谓的外来帮都是外县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名字就叫：四海会。
四海会和青头会都是码头上的苦力帮会，商船靠岸会找工头雇佣苦力，商人都非常聪明，双方问价，谁便宜就找谁，后来他们之间为了争生意有过一段时间的价格竞争，搞得双方都吃了不讨好，会员们怨声载道，最两个帮派的大力头（帮派首领的称呼）秘密协助达成协议统一涨价，一度使得他们的收入成倍增加。这么干商人们肯定不愿意这等于他们的成本增加了。很快商人们就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他们找了青头会的大力头，承诺私下给一笔钱，但是让他们降低搬运费。
大力头虽然说是帮会的老大，但他们自己也需要依靠搬运赚钱。早期的帮会成员彼此是平等，力头的作用仅仅是大家有需要时帮助会员而已，他们唯一的收益可能就是受到大家的尊敬而已！
钱有时候作用非常大，尤其是这笔钱还不小的时候，那是青头会的力头从未见过的大钱！他当苦力多年，每天能赚到的钱也仅能满足他们温饱！这笔足够他一年的收入，当然为了能让他同意，商人们还答应了他，只要工钱合理他愿意把未来一个月的货都让他们来搬！
这是多么好的条件！青头力头马上答应了，他说服了帮会的成员，大家也觉得力头确实为他们争取到了更多的工作机会。
在青头会满以为从此就可垄断码头的搬运工作的时候，四海帮的人拿着家伙袭击了他们！在四海帮看来，青头会背叛了他们，一方面骗他们涨价自己却降价抢了工作机会，这使他接下来的一个月完全可能没有收入！
突然被打青头会当然马上进行了报复，双方接连发生了好几次械斗，最后青头会的力头还人丢进了寒江，在第二天才被人捞起来，捞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不仅被反绑，身上还有几块大石头！
力头一死，商人们马上就不承认和青头会的约定，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和四海帮谈判。最后四海帮用更低的工钱拿下了商人承诺的未来半年的工作机会。这两个事件导致了青头会的分裂。
但是不久之后，四海帮的力头也出事了，和青头会的力头一样，是在河里被发现，江湖上有传说是他收了商人的钱，故意押低苦力的工钱出卖了他们。
他一死，商人们也不承认之前的约定，这也导致四海帮的分裂。两大帮派的分裂让苦力市陷入一片混乱。当商船靠岸时，想找劳力就会变得很困难，虽然他们为了生活彼此压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价效率自然就低！
没有秩序等于“天下大乱”！这种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自然就会有新的秩序出现，一些相熟的苦力会自觉组成新的帮会，当然这些帮会没有以前的大，每当有船靠岸力头们就会主动找船主商议承包搬运业务。
之后这种小帮会成为码头一带的主流，但小帮派之间也经常为了生计的问题相互械斗，每当有一个力头出现在河里，这个帮会就会被合并或者解散。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徐棍至少换加过四五个帮会，慢慢的他发现，认识的人好像多了，但熟悉的人少了，过去曾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都被沉入江里了！
有时候他还挺灰心的，想着要不转行算了，但这么多年来，他除了一身力气也没有其它的本事。自己又没家没业的，能干什么呢？
有一天他在江边钓鱼回来，路经一个摊档的时候见到一个瞎子在算命，心想他这辈子还没算过命，要不算一下看看！
瞎子告诉他，他这辈子会遇到一个贵人，这个贵人会改变他的人生让他从此走向另一条路！但瞎子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遇上这位贵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生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只要一有空他就到江边钓鱼，有时候会有不错的收获，有时候就会比较危险。江边的芦苇丛中有时常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鳄鱼或者是大蟒蛇，但令他最意想不到的是他不是遇到这些东西，而是看到了一条大蟒蛇盘着一个老人！
那时候他不顾内心的害怕拔出腰间的小刀冲过，一下就扎在大蟒的身上。过去常听人家说打蛇要打七寸，但他也不知道七寸在哪，反正手里有刀，蛇又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是用刀乱扎乱割，那蟒蛇一疼箍得越紧，老人的腰被箍住，看样子好像要断气，他挥动双手示意徐棍不要激怒蟒蛇，但徐棍看不懂他的手势，他不停地乱扎乱刺，也不知最后一刀扎在蟒蛇的那个地方，它突然就一松整个软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老人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徐棍说：你干嘛呢？我在和它玩差点就被你整死了！
徐棍疑惑的看着老头，他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和蟒蛇玩在一起，但作为有礼貌的人，他还是非常得体地说了一声：老扣咔！吾之浪与尔咬！
然后解开腰带…
商船尤其是大的商船靠岸时没办法全靠船自己的能力进码头，这时候就需要有牵引手。有时候用力，有时候用马或者驴，但更多的时候是人！这是非常辛苦的工作，这种工作很不稳定，因为只有大船才需要！早年的时候大型的商船并不多！后来货运发达，他转行当了搬运工，当起了苦力！
这一当就是十几年，让他从一个小毛头变成了三十几岁的中年人。繁荣的商业使码头拥有了越来越多的工作机会，于是更多的人来这里谋生，因为有人有竞争帮派也就随着出现。
他最早加入一个叫青头会的帮派，这个帮派是所谓的本地帮，是一群在这儿谋生多年的人组成，他们组成帮会的目的是为了对抗外来帮。所谓的外来帮都是外县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名字就叫：四海会。
四海会和青头会都是码头上的苦力帮会，商船靠岸会找工头雇佣苦力，商人都非常聪明，双方问价，谁便宜就找谁，后来他们之间为了争生意有过一段时间的价格竞争，搞得双方都吃了不讨好，会员们怨声载道，最两个帮派的大力头（帮派首领的称呼）秘密协助达成协议统一涨价，一度使得他们的收入成倍增加。这么干商人们肯定不愿意这等于他们的成本增加了。很快商人们就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他们找了青头会的大力头，承诺私下给一笔钱，但是让他们降低搬运费。
大力头虽然说是帮会的老大，但他们自己也需要依靠搬运赚钱。早期的帮会成员彼此是平等，力头的作用仅仅是大家有需要时帮助会员而已，他们唯一的收益可能就是受到大家的尊敬而已！
钱有时候作用非常大，尤其是这笔钱还不小的时候，那是青头会的力头从未见过的大钱！他当苦力多年，每天能赚到的钱也仅能满足他们温饱！这笔足够他一年的收入，当然为了能让他同意，商人们还答应了他，只要工钱合理他愿意把未来一个月的货都让他们来搬！
这是多么好的条件！青头力头马上答应了，他说服了帮会的成员，大家也觉得力头确实为他们争取到了更多的工作机会。
在青头会满以为从此就可垄断码头的搬运工作的时候，四海帮的人拿着家伙袭击了他们！在四海帮看来，青头会背叛了他们，一方面骗他们涨价自己却降价抢了工作机会，这使他接下来的一个月完全可能没有收入！
突然被打青头会当然马上进行了报复，双方接连发生了好几次械斗，最后青头会的力头还人丢进了寒江，在第二天才被人捞起来，捞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不仅被反绑，身上还有几块大石头！
力头一死，商人们马上就不承认和青头会的约定，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和四海帮谈判。最后四海帮用更低的工钱拿下了商人承诺的未来半年的工作机会。这两个事件导致了青头会的分裂。
但是不久之后，四海帮的力头也出事了，和青头会的力头一样，是在河里被发现，江湖上有传说是他收了商人的钱，故意押低苦力的工钱出卖了他们。
他一死，商人们也不承认之前的约定，这也导致四海帮的分裂。两大帮派的分裂让苦力市陷入一片混乱。当商船靠岸时，想找劳力就会变得很困难，虽然他们为了生活彼此压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价效率自然就低！
没有秩序等于“天下大乱”！这种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自然就会有新的秩序出现，一些相熟的苦力会自觉组成新的帮会，当然这些帮会没有以前的大，每当有船靠岸力头们就会主动找船主商议承包搬运业务。
之后这种小帮会成为码头一带的主流，但小帮派之间也经常为了生计的问题相互械斗，每当有一个力头出现在河里，这个帮会就会被合并或者解散。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徐棍至少换加过四五个帮会，慢慢的他发现，认识的人好像多了，但熟悉的人少了，过去曾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都被沉入江里了！
有时候他还挺灰心的，想着要不转行算了，但这么多年来，他除了一身力气也没有其它的本事。自己又没家没业的，能干什么呢？
有一天他在江边钓鱼回来，路经一个摊档的时候见到一个瞎子在算命，心想他这辈子还没算过命，要不算一下看看！
瞎子告诉他，他这辈子会遇到一个贵人，这个贵人会改变他的人生让他从此走向另一条路！但瞎子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遇上这位贵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生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只要一有空他就到江边钓鱼，有时候会有不错的收获，有时候就会比较危险。江边的芦苇丛中有时常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鳄鱼或者是大蟒蛇，但令他最意想不到的是他不是遇到这些东西，而是看到了一条大蟒蛇盘着一个老人！
那时候他不顾内心的害怕拔出腰间的小刀冲过，一下就扎在大蟒的身上。过去常听人家说打蛇要打七寸，但他也不知道七寸在哪，反正手里有刀，蛇又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是用刀乱扎乱割，那蟒蛇一疼箍得越紧，老人的腰被箍住，看样子好像要断气，他挥动双手示意徐棍不要激怒蟒蛇，但徐棍看不懂他的手势，他不停地乱扎乱刺，也不知最后一刀扎在蟒蛇的那个地方，它突然就一松整个软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老人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徐棍说：你干嘛呢？我在和它玩差点就被你整死了！
徐棍疑惑的看着老头，他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和蟒蛇玩在一起，但作为有礼貌的人，他还是非常得体地说了一声：老扣咔！吾之浪与尔咬！
然后解开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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