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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荒唐的税,有人的地方就有压迫

    刚进入村子里,村口的一众编制衣物的妇女看着老汉带着张源三人进了村,顿时开口调笑道:“呀,田老伯,怎么把三只金蛋捡回来啦?”

    这话一出,这些妇女哄堂大笑,被称为田老伯的老汉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们这些老娘们少张那碎嘴子,这些是客人,路过这里歇脚的。”

    由于张源三人穿得华丽,因此这些村妇把他们称为‘金蛋’

    这种农忙时期能坐在村口闲聊的场景在别的地方可不多见。

    她们对于张源他们也没有感到害怕,如果放在北边甚至是国都,普通人看到张源他们这身装扮早就躲到一旁了。

    哪里会像这般大胆调笑。

    只能说稻米之都的生活确实悠闲,或者说这里的本地人确实悠闲。

    这个村子的规模比张源与白米那已经沦为鬼村的故乡洛山要大上一些,繁荣程度也是洛山比不了的。

    踏...踏...踏。

    张源停下了脚步,从落地开始,他就感受到一伙山海境的人骑马朝这边赶来。

    他不以为意,毕竟山海境如同蝼蚁,权当他们是路过。

    可直到现在,这伙山海境越来越近,地面也传来马踏的震感。

    圆悲此时也感受到了,这股震感在场只有张源三人能感受到。

    这村子里的凡人是没有感知的,这太过微弱。

    张源与圆悲朝震感的方向看去,白米不以为意,她依旧捏住小胖墩的脸颊,与小孩玩耍。

    田老伯看着张源与圆悲未动,好奇地走了过来:“二位这是咋了?是不是那些长舌妇的话让你们不舒服了...不用去管她们,她们就是碎嘴子。”

    田老伯误认为张源他们这是不高兴了。

    直到张源两人看向的位置急促踏来几匹马,马背上坐着几名身穿官服之人,田老伯才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十分紧张地看着那些官服人。

    不仅是田老伯,还有那些妇女,她们也十分紧张。

    这些官服人踏到了村口处,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

    路过张源与圆悲时,他们只是因为张源几人的装扮多瞥了一眼,并没有感到什么特殊。

    这些人只是山海境,别说看穿张源与圆悲的实力了,就连白米他们都看不清。

    境界的巨大差距下,导致他们认为张源他们只是从都中出来这乡下游山玩水的公子小姐罢了。

    这些官服人刚来,就村里就有机灵的人跑去叫村长了,田老伯将白米还有他那胖嘟嘟的孙子叫了过来。

    白米看着这些官服人,有些诧异,她压低声音对张源说道:“源郎,这些人要做什么?”

    “我如何知道。”张源回答白米,他又不是百事通,这些官服人是什么官职他都不知,又如何知道他们来这村子做什么。

    不过看田老伯与这村子里的人的反应,这些人的到来并不意味着好事。

    一名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头着急忙慌地走了过来。

    老头走到这些官服人的马前,一脸谄媚地问道:“几位大人...不知来我们这偏僻地方有何事......”

    官服人中的带头人轻蔑地瞟了一眼老头,随后说道:“收税。”

    收税二字一出,不仅是村长愣住了,连其他的村民也是呆滞。

    只见村子依旧是一脸笑容:“大人是不是弄错了,今年的田税我们村都交齐了...”

    “没弄错,田税你们是交完了,但今年东齐海岸受到邪祟侵扰,导致数城灭毁,百万流民居无定所,因此今年得多交一份重振税。

    不多,每户七斗精米,无精米便拿钱财替补也可。”

    听到官服带头人,周围一片哗然。

    村长出来时,许许多多原本待在家的人也跟着跑了出来。

    甚至还在农忙的人都从田里跑回来,想要一探究竟。

    所以整个村口此时人头攒动,几乎整个村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此时村民们脸色铁青,有些脾气急的甚至有些愤愤,但根本不敢发作。

    圆悲的眉头紧皱,这太荒唐了,重振税这个说法简直离谱。

    海岸受到了灾祸,这本就东齐保护不了百姓才导致的,救济灾民,重建城市的钱也应该从国库里出。

    可现如今居然要让这些远在天边,八竿子打不着的百姓为之买单,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相比于圆悲内心的愤愤,张源倒是平静的多。

    果不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有压迫。

    这些村民只是因为稻米之都极好的环境与优渥的土地,下限比其他地方高罢了。

    但平民依旧是平民,他们依旧逃脱不了剥削的命运。

    这官服带头人口中的‘七斗精米’,张源没有概念,但看着村民们的反应,这是个不小的数目。

    村长咽了咽口水,欲要说些什么,只见他刚抬头,便看到那些官服人冰冷的眼神,也就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官服带头人对着村长说道:“现在开始收税,截止到明日太阳落山。”

    官服人的话毋庸置疑,村长甚至不敢哀叹,只是眼神悲哀。

    随后毕恭毕敬地将这些官服人引领到村中可以接待他们的地方,准备好酒好肉伺候着。

    待官服带头人走后,村民们议论纷纷。

    “七斗?!还要的是精米,就算换成银子也是巨多的!”

    “刚交完田税,今年的收成就被拿走了一半,现在又要交这些,这如何撑到来年开春?!”

    这些村民义愤填膺,但无可奈何,总不能造反吧......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是准备交的,毕竟就算交这所谓的重振税,也不会因此饿死人,只不过需要夹紧裤腰带了。

    田老伯相比于其他村民的愤愤,他更多的是急迫。

    “这该如何是好啊...”

    不过很快,田老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想起来张源几人还在此处等待,他便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准备先人张源几人歇脚再说。

    白米看着田老伯的模样,摸着小胖墩肉脸,向田老伯说道:“老伯,这税你交不出吗?”

    白米的话很直接,田老伯听后也没觉得有什么歧义,只见他依旧唉声叹气道:“实不相瞒,我屋头就我跟孙子相依为命了。

    家里无人,收割的速度慢了些,我靠这把老身子骨到今天才把收购完。

    明日就要交税,我不知去哪把粮卖出去,就算卖了,也不知够不够七斗精米的钱。”

    虽然是一种语言,但白米听得很艰难,还是靠圆悲复述了一遍,白米才明白过来。

    白米喜笑颜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她随即掏出自己的荷包,那是她的小金库。

    “这没什么,老伯你拿这个去交了吧。”

    老伯瞬间吓得后退,圆悲也是一脸无奈。

    因为白米掏出的是之前她在张渊府邸时,张渊给她的金豆子。

    整个荷包里十几颗金豆子,她掏出了其中一颗。

    就这么一小粒,别说交田老伯一人的税了,白米直接把整个村的税包圆了都可以。

    这就是让圆悲无奈的原因,不仅是财不外露,最重要的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拿金子来交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