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春期的冲动

    在自从陈洁芮向姜伟来了解到做梦的事之后，二人在一起说话的时间就多了。杨洪柱看在眼里，知道两人不寻常。回到宿舍时，杨洪柱拉住姜伟来，用头在他身上蹭。他的这个动作令姜伟来想起小牛往老牛身上蹭的情景，觉得有些恶心。问他这是干什么，杨洪柱说是蹭点姜伟来身上的桃花运。一听这话，姜伟来就明白杨洪柱说的是他跟陈洁芮。他警告杨洪柱别乱说，说他无所谓，要是让杨洁芮听到了，小心被揍。杨洪柱表示无所谓，他很想被陈洁芮的粉拳揍一下，就当按摩好了。姜伟来心想：真到揍你的时候，你如果撑得下去，也算得上一条好汉。姜伟来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在早上的时候，他本来是想在宿舍里打沙袋的，考虑到影响同学们的睡眠，就跑到操场里活动活动。当他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时，晨跑的陈洁芮问他能做多少个？姜伟来不怎么卖力，也就做了35个。姜伟来知道陈洁芮的体育好，班上的所有女生都没法和她比，就问她能做多少个？结果陈洁芮也是做了35个，然后就不做了。看她的样子并不吃力，由此可知陈洁芮的力量和耐力都很好。能够轻松做35个引休向上，绝不是一两天的锻炼能做到的。跟她一了解，才知道陈洁芮练过跆拳道，学过散打，自由搏击。一般的家庭希望女孩子学唱歌跳舞之类的，认为女孩子文静端庄是最好的，练武则有失形象。陈洁芮的父亲是退伍军人，与一般人的看法不一样，他却希望自己的女儿是巾帼英雄。不仅不阻拦她练拳，还鼓励她，加上她自己也喜欢，所以从小练起。

    学习武术，很多人学的是些花架子，并无实用性。从陈洁芮做引休向上，以及她平时的行动，姜伟来知道，她是有实力的人。姜伟来小的时候长得并不高，身体也不壮，加上他家住在姜家寨那个乡村里，读书是在镇上的学校，每周只在周末才回家，其他的时间是住校。因此有些学生会欺侮他。他又是那种不怕事的人，有人欺侮他，他就反抗。往往欺侮人的人都是吃柿子拣软的捏，体能上一般都强过他的。为了能把欺侮他的人打败，他一直锻炼身体，从不间断。经历打架的次数多了，总会有些经验。所以，他能看得出陈洁芮学的东西不是花架子。

    姜家寨不是尚武的地方，但是年青人中也有好武的，有几家的院子里摆有石锁，杠铃这样的练身之物。姜伟来的父亲姜维敏是遵义医学院毕业的。他没有跟大多数人那样到城里做诊，而是在村里开了个诊所给人看病，顺带在山上种些中草药。从小他就教姜伟来背五行，甲子，乙丑，丙寅，丁卯之类的，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小时候碍于长辈的威风，姜伟来还能背些东西。长大了，他没兴趣学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不过，她对姜维敏教他的人体穴位还是感兴趣。因为掌握了人体的穴位，在与人打架的时候，只要打在穴位上，就能起到制服人的效果。因此，在打沙袋的时候，他会把沙袋看成一个人，什么位置是什么穴位，时时在他的脑中演练。

    有学问的人家教育孩子，劝孩子读书时会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老百姓劝孩子读书会说：“你不好好读书，以后怎么能挣到钱，怎么能娶到媳妇？”说的方式不同，其实也就一回事。但也有例外，周恩来是为了中华掘起而读书。像周恩来这这样的人凤毛麟角，人中龙凤，是特例。

    高中生也算成年人，按古时候的标谁，都是成家立业生孩子的人了。陈洁芮是班花，加上她从小锻炼身体，体形有种力量之美。对于这样的女性，姜伟来又不是傻子，他暗暗的告诉自己要好好珍惜。以他现在的学习成绩，是配不上陈洁芮的。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学习搞上去。他权衡一下自身的长处短处，能与别人比拼的只有学习，如果这件事都做不好，是不配和陈洁芮在一起的。

    姜女很少，有气质的姜女更少。人人都爱美女，特别是男人。张宁永见到陈洁芮时觉得，只有陈洁芮这样的美女才能配得上他。他是官二代，父亲张肃是副县长。他的学习从小都是拨尖的存在，加上人长得也帅，从小都是别人家口中的孩子。然而，他几次约陈洁芮出去玩，陈洁芮都拒绝了，这让他高傲的心难以承受。当他发觉姜伟来这个看着有点土里土气，眉宇间写着憨厚的人居然和陈洁芮走得很近时，他的忌妒和恨都来了。

    姜伟来正坐在学校的花台上看书，张宁永走了过去。姜伟来发觉有人来，抬头看着张宁永。张宁永用手指着姜伟来说：“我警告你!”

    姜伟来还以为自己弄坏了学校的花草，立即站了起来。问：“什么事？”

    张宁永说：“陈洁芮是我女朋友，你少跟她来往。”

    姜伟来一听，这人真怪。陈洁芮有没有男朋友他会不知道？显然是恐吓自己的。他怎么会吃这一套？他说：“你别说是女朋友，就算是夫妻，我和陈洁芮同学间来往也是很正常的。”

    看来这个傻傻的小子不吃张宁永恐吓，这让张宁永心中冒火，于是，他把准备好的小刀拿了出来，在姜伟来的面前晃，说：“你当我说的话白说？你信不信我给你来两下？”

    别以为张宁永这话是吓唬姜伟来，他真的会捅人的。张宁永不是莽夫，他之所以敢捅人是仔细权衡过的。他父亲管司法这块，蓝志高打架把人家肋骨都打断了，找到他父亲后，最后只是付清了医药费，外加3000元的营养补助就了事。只要不把人捅死，给人放放血，到头来最多是出钱而已，他家又不缺那点钱。

    面对明晃晃的刀子，姜伟来把手中的书卷了起来，以防张宁永动手。现在他不向张宁永讨饶，因为他没这个习惯。也不跟张宁永对抗。因为他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千万不能被武侠小说，或者是武打片给忽悠了。什么空手夺白刃之类的，往往会害自己丢了性命。如果对方拿着刀子，最好是躲开。

    张宁永见姜伟来不说话，也不见他向自己认错，正犹豫要不要给姜伟来一点教训时，他的手腕被什么东西钳住了，很痛，痛得刀都握不住，掉到了地上。扭头看见是校警机器人。如果是人，张宁永可能会抬出他父亲的架子把人唬住。机器人没有人的情感，执法如山，他父亲的官儿在机器人的世界不如一度电有价值。

    机器人扫描了张宁永的面部说：“张宁永，你涉嫌学校暴力，我已把你记录在案。”然后机器人拾起掉在地上的刀，放入警服里，应该是作为张宁永校园施暴的证物。

    张宁永揉着被机器人捏痛了的手回教室去了。姜伟来看着机器人，心中十分的感激。现在他把机器人当成兄弟，亲人。他暗下决心，要从事机器人的事业。

    每个班配备一名机器人讲师和一名老师，机器人负责讲解学生的所有课程，老师负责机器人的保养和看护学生。出于成本的考虑，机器人的配置不高，他只需有正常的行走和语言表达能力就可以，机器人讲师的授课水平则取决于云端的数据库。全国的机器人讲师都是用最高水平讲师的讲课内容，教育部的主要工作是研究如何引导学生成为品学兼优，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才。对于老师的培养着重于德行的引导，每个班看护学生的那位老师最重要的作用是用自己的德行影响学生，教除了知识以外的事情。由于有了机器人讲师，全国的教育资源基本上相等，在教育上无论身处繁华的都市，还是偏僻的山村，都能得到相同的教育。

    姜伟来他们班上的机器人讲师叫雅博，这是学校给取的名字。同学们由于厌学，心中都把雅字当成哑字，希望他少说话，免得学习累人。老师叫江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平时上课的时候他和大家一样坐在下面听雅老师讲课，有着维持纪律的因素在里面。如果江老师不在，雅老师会对违反纪律的同学记录其行为，只要违反的次数到达一定的量，就会受到惩罚。处罚的方式有体力劳动，还有打手板。这些都是有相关的法律规定的，西方人的所谓的个人自由，现在都变成的垃圾，对于违反秩序，破坏秩序的人要让他从小知道，作为破坏者，必然要受到惩罚。当然，对学生的体罚由机器人施行，因为机器人打击的力度有规定，既不轻，也不重。让学生不会受到重创，也让他能感受到肉体的痛苦。关键是学生没有心里负担，也不会受虐待。

    江老师走上讲台，他对同学们说：“今天，我跟你们说两件事：第一件是考毕业证。考试的科目是语文，历史，地理，民法，体育。这个要求不高。相信你们都能通过。但是也不要大意，如果过不了关，毕业证拿不到，参加高考的资格都没有。我们班我没发现，在其他的班，有些人懒得要死，成天不想动，像个寄生虫那样。他们的体育过不了关，拿毕业证都是问题。第二件是分班：文科的科目是语文，数学，历史，地理，政治经济；理科是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英语。自己想学什么早早的想好，不要三心二意的。想好后，你们报上来，我们要进行分班考试。至于分班你们不要纠结于快班班，任何班讲课都是机器人，水平一样，分班只是为了更好的安排学习进度。”

    对于江老师说的内容，这些学生早就知道了，不感兴趣，江老师不过是走程序而已。他们要操心的是考试。

    笔试结束了，最后是体育的考试。雅老师把一个带有摄像头和红射线的仪器放在跑道的终点位置，我然后每隔一分钟，点名让学生起跑，没多长时间，就把1000米跑和200米跑测完了。跑步最累人，有些学生很怕，但是不敢作弊。江老师在考体育的时候就警告过大家，考不好可以重考，如果作弊，就是零分。机器人做考官是没有任何人情可讲的。雅老师用同样的方式，快速的给同学们测了铅球，跳远之类的项目，高效而准确。

    二班也上体育课，许老师也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他要江老师组织五班，他组织二班来个篮球比赛。江老师与许老师都好打球，闲得没事了就想活动一下筋骨，双方一拍即合，然后组队打球。

    江老师选的其他四个人中有姜伟来，许老师选的其他四人中有张宁永。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姜伟来与张宁永两个冤家就被弄到球场上来了。姜伟来看到张宁永，才知道是二班的学生。张宁永看到姜伟，心想：一个老土，你还会打球？有心要在球技上压姜伟来一下。

    要说打球，这些学生都没受过训练，有点技术的都是自学的。相比之下，技术好的是两位老师。他们爱好打篮球，经常练习，加上年龄大些，经验多，球技远远高出学生。这些学生想要拿分就得围绕着老师打，无论攻防都把重点放在两位老师身上。篮球是对抗性的运动，在抢球时，体力好的往往能占到上风，这方面姜伟来占了优势。

    当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两们老师身上时，两位老师想进球就不容易了。姜伟来看了出来，他得球就不寄希望于老师，做个假动作就上篮。虽说他投篮的命中率不高，但也拿了好几分，引得班上看球的人喝彩。这就让张宁永受不了，特别是看到陈洁芮看到姜伟来进球后的那股高兴劲，他几乎没了理智。当姜伟来故技重施，还想上篮再次拿分的时候，防守的张宁永不防球，一巴掌向姜伟来的脸上拍了下去。姜伟来只觉得嘴上麻木，一下子坐倒在地。吮了吮麻木的嘴唇，一口的污血吐了出来。他知道嘴唇被打破了。他也知道这是张宁永有意干的，心中怒火中烧。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从小有打架的经历，被别人打过，自己也打过别人，受过伤。当他第一次受伤时，他恨不得吃了对方，那种仇恨之心会烧掉所有理智的。然而受过几次伤后，对于别人伤到自己有些麻木，那种极度仇恨的心也缓解了不少。所以今天他能忍住。在世界杯的大赛上，有些球星在被对方暗暗的辱骂时会忍不住动手打人，以致于被罚下场，导致自己的球队输掉比赛。如果他们有姜伟来这样的经历，可能不会太在意那些辱骂。所以，自家的小孩子与别人家的小孩子了发生打架之事，不要过分紧张，有可能对双方孩子来说，都是人生的一种历练。

    比赛只能停下，大家把姜伟来送去了医务室。医务室医生给姜伟来开了些消炎药，拿了不知什么水给他漱口。完了给了姜伟来一些口罩，姜伟来不知口罩是用来干什么的。医生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圆镜子，让姜伟来看看自己。在镜子里，姜伟来的嘴高高肿起，他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原来口罩是用来遮住自己丑相的。也难怪她是女医生，对容貌相当的看重。

    嘴被打破了，吃饭成了问题。为了让伤好得快点，姜伟来索性不吃了。自从张宁永拿刀威胁他后，他不在外面看书了，看书都在学校的图书馆。因为没有吃东西，肚子里饿的不好受，坐在图书馆里看书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陈洁芮悄悄的进来，走到姜伟来的身边，递给他一瓶牛奶。看到了牛奶，姜伟来才发觉自己太蠢，吃不下饭可以喝牛奶的，何必要挨饿呢。他拿起牛奶，走出图书室，把牛奶喝下，此时才觉得生命又恢复了活力。也感受到女人对男人的关怀是多么的美妙。

    分班考试结果出来了，陈洁芮和李觅博进了快班，姜伟来进了中班，而杨洪柱进的是慢班。姜伟来认清了自己差距，学习更加的刻苦。

    学校的老师发起了一场英语演讲比赛，目的是让同学们交流一下英语，创造一个英语口语的环境。姜伟来选择了理科，英语是必考科目。他又打定了主意要从事机器人方面的专业，学好英语是必须的。从小姜维敏给他传授的是传统的知识，目的是想让他子承父业，把悬壶济世的事业进行下去。也许是接受中国传统的东西多了，英语学起来有障碍。自从想从事机器人方面的专业以来，有什么障碍也得克服，得把英语学好。老师们发起的这种英语演讲比赛，姜伟来没信心上台演讲的，但是，坐在台下听他得去。

    周末，学校的大教室里座了不少的人，都来听英语演讲，看来同学们的学风很好，积极的参与其中。姜伟来坐在下面，听台上同学的演讲。上台的人一个个的说得很流利，令他相当的羡慕。有些他能听懂，有些听不明白，所以对上台的同学说的英语，是什么水平他无法评判。张宁永也上台演讲了，说得很流利，也很自信。姜伟来看到他上台，觉得读书这方面自己真比不上这个人渣。不禁想起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自己得更加的努力，千万别让这种流氓比自己还有文化。

    同学们演讲完了，接下来就是老师们对选手评分，颁奖。姜伟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想走。刚站起来，发觉整个教室里没有人走，他如果走，显得不合时宜。于是又坐了下来。

    经过老师们的合议，选出了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三等奖三名。颁奖先从三等奖开始。上台领奖的那些人他都不认识，也不管他。当老师宣布一等奖的得主是张宁永时，姜伟来心想：这种人渣居然拿了一等奖，真有些本事。随之颁奖的老师说：“其他的同学说得都很好，我们之所以把张宁永同学评为一等奖，他的英语不仅说得标准，还是纯正的伦敦腔。这一点比其他的同学略高一筹。”听到老师这样的表扬，姜伟来不知是忌妒还是恨，他在台下说：“纯正的苏格兰牧羊犬也是条狗。”在台下听演讲的同学有不少是二班与五班的人，他们那天都看了篮球赛，也知道了张宁永的所作所为，大家嘴上没有什么评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善恶自知。当张宁永获得一等奖的时候，心中都有不平。他们听到这句‘纯正的苏格兰牧羊犬也是条狗’的话时。心中舒了口怨气，都大声的笑了出来。有几个好事的家伙还打起了口哨。上台领奖的张宁永看到了说这话的人正是他的死敌姜伟来，心中的那个恨不用说了。但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正常的领奖。老师听了这话也有些尴尬，说：“你们有本事就上台来讲，别在下面阴阳怪气的。”

    演讲比赛的精彩部分这些学生是一点也没记住，那些上台得奖的学生风彩谁都不感兴趣，却把姜伟来说的：‘纯正的苏格兰牧羊犬也是条狗’这句话到处使用，有时甚至不管这话使用得是否合适。这事让张宁永的那颗高傲的心受伤不轻，他发誓要收拾一下这个乡下来的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