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投诉
赤心公司大厅里有个女人满面怒容的座在沙发上，背后站着一个机器人。前台的服务机器人莎莎为女人泡了一杯茶，把茶放在女人面前的茶几上。
姜伟来走到女人面前问：“请问一下，有什么事？”
女人翻着白眼看了一下姜伟来说：“我要退货！”
姜伟来第一次遇上这种问题，在正式就职前，公司对员工的培训材料中对于产品退货的几项规定他是记得的，他问女子：“您要退的是身后的这个机器人吗？”
女子说：“是的。”
姜伟业问：“是什么问题，你要退货？”
女人说：“你们的机器很烦人，我忍受不了它，必须得给我退货”
听她的口气，好像不退货她可能会放大招似的。作为销售方，对于客户必须捧着，是不能得罪的。姜伟来说：“只要符合退货的条件，肯定给你退。请问这个机器人有什么毛病？”
女子说：“它影响我的私人生活，把我的男朋友气跑了。”
听到女子的理由，姜伟来一头的雾水，他问：“能具体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它是怎么影响到您的生活，又是怎么把你的男友气跑的？”
听到这个问题，女子有些生气，当他看到姜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时，生气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说：“男女间的私密事你是不是想听听？”
一听到私密事，又是男女间的私密事，姜伟来避之不及，连忙道：“不想听。”
女子见姜伟来被她的一句话将了军，心中一乐说：“不想听，就把它退了。”女子说着话，指了指身后的机器人。
姜伟来看了看她身后的机器人，纯粹的一个奶油小生的形象，可以说没有那个男人会有这个机器人俊俏。可想而知，她的男友看到这个机器人难免自尊心不会受伤。但是总不能因为女子说这个机器人影响了他的私生活，气跑了他的男友，就可以退货。姜伟来对女子说：“你所说的内容达不到退货的条件。你还是把这个机器人的问题说出来，如果符合条件，一定让你退货。”
女子一听，心中不快，她说：“男女间私密的事你让我仔细的说出来才能退货吗？”
姜伟来可没有这种爱好，但是，不说明原因，想要退货是办不到的。姜伟来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公司对于产品退货有条款的，把要退货的理由说出来，符合要求，才能退货。”
女子一听，觉得姜伟来是用语言来敷衍她，心中很是不满，她说：“你做不了主，我找你们的主管。”
姜伟来说：“我们主管也是这种处理方法。”
女子认为与姜伟来说话是对牛弹琴，不再跟他谈，而是找朱沃文投诉姜伟来服务态度差。
朱沃文刚收到崔胜智向他报告姜伟来擅自破坏客户机器人的配件，心想这个姜伟来怎么没点业务素质，居然敢动客户机器人的配件。正想问清情况，又遇上女子来投诉姜伟来服务态度，心中难免对姜伟来窝火，这小子怎么纰漏百出，真不省心，于是，让姜伟来到办公室里，了解情况。
经过半小时的交谈，姜伟来说清了黄老头的实情，好在朱沃文能够变通，关于黄老头的事，他给了姜伟来一个处理方法：去跟黄老头要个说明书，表明破坏酒精传感器是黄老头所为，而非姜伟来。这样才算对此事有个交待。如果拿不到黄老头的这个说明书，必须处理姜伟来。至于女子退货的事，朱沃文让姜伟来自己去处理，办法自己去想。
黄老头那里，姜伟来不怎么担心。现在必须处理女子退货的事。他单独的想了一阵，有了主意，找到女子说：“你能不能把机器人的电源关了，让我检查一下机器人，在当中找到退货的理由，然后给你办理退货。”
女子一脸的得意，心想你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开窃，被上司教训了才知道怎么做。她说：“给我退就得了，还要那么多事干什么？”
姜伟来说：“即使退，我也得找理由不是？”
女子也就依了他，把机器人的电停了。姜伟来把机器人接入电脑，查看了机器人的号码，然后把号码输入系统，查看到相关的信息。
这个机器人是半年前售出的，成交的格是535000元。里面有机器人的头像，身高，体重，硬件配置，软件配置，功能等等的。当姜伟来看到这个机器人有防色狼功能时，他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机器人会气跑女子的男友，极有可能是机器人把她的男友当成了色狼。于是姜伟来问女子：“是不是你与男朋友亲密的时候，这个机器人就会捣乱？”为了获得女子的认可，姜伟来把机器人的保护注意说成是捣乱。
女子一愣，心想：她的事难道电脑里有记录？她没有问，只是答道：“是这样的。”
姜伟来问：“日常生活中，机器人打扫屋子，整理物品，做些家务的有没有问题？”
女子说：“这些做的还可以。”
姜伟来问女子：“当初你买这个机器人的时候，是不是要求机器人有防色狼功能？”
女子想了想说：“是有这么一条。”
姜伟来说：“这个机器人之所以让你烦，就是有这个防色狼功能，他把你的男友当成色狼了。每当你们有亲密的动作，它就会出来捣乱。我只要把这个功能改掉，今后你用起来就顺心了。”
女子说：“按你的说法，是我的不是？”
姜伟来解释道：“不能说是你的不是。可能是对于这一功能的理解不一样。”
女子问：“什么理解不一样？”
姜伟来说：“我们程序里对色狼的定义是某些猥琐男对你不礼貌的行为，比如说接触你的身体之类的。至于你对于色狼的理解可能与我们编程的这个有出入，所以产生了矛盾。”
女子说：“这是你们的不对，事先怎么不说清楚？”
姜伟来说：“关于色狼的定义是有共识的，一般不会特别声明。其实你把你和男友关系确定了，告诉机器人，机器人自然就不会干涉你们。像家庭用的机器人，只要确定是夫妇关系，机器人是不会干涉他们的事的。机器人只认一个男友，或者只认一个丈夫。其他的都会被它当做色狼处理。”
姜伟来之所以这么说，他猜到这个女子可能不止一个男友。女子听了他的话，气就没那么壮了，她知道问题出在那儿。
女子问：“你说这货还能不能退？”
姜伟来说：“这不能退的，因为不是机器故障或者质量问题，所以不能退，至于你所提到的问题我把程序调整一下就解决了。”
女人说：“可是我现在看到它我心里就不舒服，这怎么办？”
姜伟来说：“这事很简单，你重新选个形象，由我们搞外形的给你改一下，包括声音也给改了，你的问题就解决了。但是你得出点小钱，就是改外形的钱。”
女子说：“怎么这个我还得花钱？”
姜伟来解释说：“因为当时的形象是你自己选定的，现在不喜欢了要改，这钱你得付。只不过我给你提个小建议，你这个机器人长的太好看了，这会让你的男友自尊心受伤的。不如把他的外形搞平凡点，这样有利于他与你男友的关系。红花还需绿叶配，机器人外形次一点，正好可以衬托男友的帅。反之就不好。”
女子一想，真是那么回事，她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得改。”
姜伟来又问她：“机器人的防色狼功能要不要去掉？”
女子明白机器人防色狼的功能对于她来说太烦人，她说：“把这项功能去了。”
去掉防色狼功能不用进入逻辑系统，但也需要维护人员的权限。并且客户去除这项功能要签字确认才能完成。姜伟来让女子在协议书上签了名，并且把签名的照片保存在档案之中。然后带着女子到形象部门，让她选自己喜欢的形象。
第一次做这种业务，姜伟来仔细的检查每个环节，以防出错。事才做完，听到敲门声，门口又出现了刚才说要退货的那个女人。姜伟来心想这女子莫非又要出什么难题，于是问道：“机器人的形象确定了没有？”
女子说：“选好了，只是我想让你把我的机器人装上做饭的功能，这个机器不能做饭。”
姜伟来解释说：“机器人是没有做饭功能的。不仅我们公司没有，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没有。”
女子问：“是你们的机器人不行，还是你们没这种软件？”
姜伟来向她解释：“机器人要说能做饭也不是难事，只要编个软件就可以，那怕是让他做满汉全席都没事。关键是食材的准备，机器人干不了。”
女子说：“准备食材不过是洗菜，切菜的，会比做菜难？”
姜伟来说：“洗菜，切菜也不难，难的是菜是否新鲜，当中有没有危害身体的东西，去采购时，食材是否安全，机器人无法判断。”
女子说：“现在餐馆里炒菜的有很多是机器，这怎么讲？”
姜伟来告诉她：“餐馆里的机器人只炒菜，原材料都是人工准备的，虽说准备原材料也有用机器的，那些机器只是节省劳动力，是人操作的。”
女子说：“你给我装上做菜的功能，食材我准备可以吧？”
姜伟来说：“不行的，公司有规定不能装。这里面有责任问题。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某人吃了不安全的食品中毒死了，责任归于机器人还是死者自己。归属于机器人是把机器人枪毙，还是要问责制造机器人的单位？还有注意嫁祸机器人的，这样的风险太大，制造机器人的单位是无法承受的。”
女人对于姜伟来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又觉得有些道理，最后不情愿的走了。
人真是极贪的动物，一方面希望机器人像人一样，能把所有的事都做了，享受所得的利益。同时又不让机器人有七情六欲，免去与之相处产生矛盾。同时又嫌机器人没有感情，不能在心灵上安慰自己。好处都想要，坏处却不接纳，真是贪心无度。
处理好这事，接下来要处理黄老头机器人的事。姜伟来得找黄老头要一纸的说明，开脱掉自己的责任。
到黄老头家，开门的是机器人。进屋后看到黄老头正在摆弄一个玩具武装机器人。姜伟来心想：黄老头说喝酒是他的爱好，看来，这话不全，除了酒外，他还喜欢军事。姜伟来跟黄老头说明这次的来意，黄老头听后认为不算什么事，招呼姜伟来坐下来陪他‘喝茶’。姜伟来明白黄老头口中的茶即是酒，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避开机器人的监督。姜伟来对酒没兴趣，推说在上班时间，‘茶’就不喝了。黄老头并不依他，说不喝就别想要什么说明书。无奈，只得留下来喝‘茶’。
要喝酒没菜可不行，黄老头正想叫餐馆给他送菜来，听到门铃响，机器人去开门，进来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小青年。那人说：“老连长，我又来了。”
黄老头见到来人，喜上眉梢，客气道：“你来就来，干嘛要带东西？”只见三人手里提着些吃的，还有两瓶酒。看样子是好酒。中年人对提酒的小青年说：“老连长说别带东西，你手里的东西等会拿回去。”
黄老头看到小青年手里的酒，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说道：“那个留下，别的可以拿走。”惹得三人笑起来。分别把东西各自放到桌上，中年人坐下，两小青年拿着吃的到厨房准备。看来，他们是这里的老熟人，做事一点也不客气。
黄老头给姜伟来介绍中年人是贵阳军分区的康司令，同时向康司令介绍了姜伟来。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落座。
康司令看了看老黄的家，跟以往有些不同，干净了许多。同时又看到了机器人正在泡茶端水。问黄老头：“等下我们吃饭怎么吃？”他所说的吃饭实则是喝酒，以前来的时候每逢喝酒，机器人总是无休止的阻止黄老头，让人不得安宁，所以康司令有此一问。
黄老头说：“没问题了，放心吧。”
康司令问：“程序改过啦？”
黄老头说：“没改，你问姜伟来。”
康司令看向姜伟来，姜伟来解释道：“机器人身上有酒精传感器，我把它弄坏了。只要不说酒字，它是无法识别的，全当我们喝的是水或者是饮料。正是做了这事，被公司知道了，今天我来跟黄伯要个说明，说明传感器是他弄坏的，这样才能为我开脱，免受处罚。”
康司令大不为意的说：“这不算事。只是你不怕害了我们老连长？”
姜伟来说：“机器人管他严了，他给断了电，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以其让机器人闲着，不如让她做些事，起到照顾人的作用。”
康司令说：“我也是这个想法。”
两个小青年在厨房里把那些食品装在餐盘里以备食用，黄老头则进了厨房，把两瓶酒倒进一个茶壶里，以免机器人影响他们的兴致。姜伟来看到桌子上有一本《毛选》，就拿起来翻看，看到一段写的有趣，认真的看了起来。康司令见他翻看《毛选》，心想这小青年百无聊赖了才看这书的，他一个理科生，怎么会对《毛选》感兴趣，觉得这小子在他面前是不是有些装逼，忍不住问：“小姜，你学理科的对这书也有兴趣？”
姜伟来抬起头来：“《毛选》我都看过，有些地方看过不止一遍。”
这让康司令有些惊讶，理科生居然有兴趣于《毛选》，实属不易。但是，姜伟来说的话是吹牛也有可能，康司令问：“你佩服教员身上的那一点？”
姜伟来说：“教员主要学习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他的古文功底深厚，但是，无论文章，说话，都用白话，这样有利于普罗大众都能听懂他的想法，明白他的方向。”
康司令说：“你说的的确如此。我是他忠实的粉丝，他的成就让我不得不佩服，他就是我心中的神，圣人。”
姜伟来说：“我也佩服教员，只不过我认为教员也是凡人，以佛家的观念，他是贪、嗔、痴都犯了。”
康司令听姜伟来这么一说，心中很不舒服，心想，这小子太狂了，居然说教员也是凡人，贪、嗔。痴都犯了，要是他说不出个一二，定要教训一下他不可。
恰好黄老头拿着酒出来，也听到了姜伟来这一狂言，心中也是不快，心想，你小子如果胡言乱语，想要我出什么说明书就别想，活该你受处罚。那么姜伟来是怎么评价教员犯贪、嗔、痴的，能否取得两人的原谅？
姜伟来走到女人面前问：“请问一下，有什么事？”
女人翻着白眼看了一下姜伟来说：“我要退货！”
姜伟来第一次遇上这种问题，在正式就职前，公司对员工的培训材料中对于产品退货的几项规定他是记得的，他问女子：“您要退的是身后的这个机器人吗？”
女子说：“是的。”
姜伟业问：“是什么问题，你要退货？”
女人说：“你们的机器很烦人，我忍受不了它，必须得给我退货”
听她的口气，好像不退货她可能会放大招似的。作为销售方，对于客户必须捧着，是不能得罪的。姜伟来说：“只要符合退货的条件，肯定给你退。请问这个机器人有什么毛病？”
女子说：“它影响我的私人生活，把我的男朋友气跑了。”
听到女子的理由，姜伟来一头的雾水，他问：“能具体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它是怎么影响到您的生活，又是怎么把你的男友气跑的？”
听到这个问题，女子有些生气，当他看到姜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时，生气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说：“男女间的私密事你是不是想听听？”
一听到私密事，又是男女间的私密事，姜伟来避之不及，连忙道：“不想听。”
女子见姜伟来被她的一句话将了军，心中一乐说：“不想听，就把它退了。”女子说着话，指了指身后的机器人。
姜伟来看了看她身后的机器人，纯粹的一个奶油小生的形象，可以说没有那个男人会有这个机器人俊俏。可想而知，她的男友看到这个机器人难免自尊心不会受伤。但是总不能因为女子说这个机器人影响了他的私生活，气跑了他的男友，就可以退货。姜伟来对女子说：“你所说的内容达不到退货的条件。你还是把这个机器人的问题说出来，如果符合条件，一定让你退货。”
女子一听，心中不快，她说：“男女间私密的事你让我仔细的说出来才能退货吗？”
姜伟来可没有这种爱好，但是，不说明原因，想要退货是办不到的。姜伟来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公司对于产品退货有条款的，把要退货的理由说出来，符合要求，才能退货。”
女子一听，觉得姜伟来是用语言来敷衍她，心中很是不满，她说：“你做不了主，我找你们的主管。”
姜伟来说：“我们主管也是这种处理方法。”
女子认为与姜伟来说话是对牛弹琴，不再跟他谈，而是找朱沃文投诉姜伟来服务态度差。
朱沃文刚收到崔胜智向他报告姜伟来擅自破坏客户机器人的配件，心想这个姜伟来怎么没点业务素质，居然敢动客户机器人的配件。正想问清情况，又遇上女子来投诉姜伟来服务态度，心中难免对姜伟来窝火，这小子怎么纰漏百出，真不省心，于是，让姜伟来到办公室里，了解情况。
经过半小时的交谈，姜伟来说清了黄老头的实情，好在朱沃文能够变通，关于黄老头的事，他给了姜伟来一个处理方法：去跟黄老头要个说明书，表明破坏酒精传感器是黄老头所为，而非姜伟来。这样才算对此事有个交待。如果拿不到黄老头的这个说明书，必须处理姜伟来。至于女子退货的事，朱沃文让姜伟来自己去处理，办法自己去想。
黄老头那里，姜伟来不怎么担心。现在必须处理女子退货的事。他单独的想了一阵，有了主意，找到女子说：“你能不能把机器人的电源关了，让我检查一下机器人，在当中找到退货的理由，然后给你办理退货。”
女子一脸的得意，心想你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开窃，被上司教训了才知道怎么做。她说：“给我退就得了，还要那么多事干什么？”
姜伟来说：“即使退，我也得找理由不是？”
女子也就依了他，把机器人的电停了。姜伟来把机器人接入电脑，查看了机器人的号码，然后把号码输入系统，查看到相关的信息。
这个机器人是半年前售出的，成交的格是535000元。里面有机器人的头像，身高，体重，硬件配置，软件配置，功能等等的。当姜伟来看到这个机器人有防色狼功能时，他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机器人会气跑女子的男友，极有可能是机器人把她的男友当成了色狼。于是姜伟来问女子：“是不是你与男朋友亲密的时候，这个机器人就会捣乱？”为了获得女子的认可，姜伟来把机器人的保护注意说成是捣乱。
女子一愣，心想：她的事难道电脑里有记录？她没有问，只是答道：“是这样的。”
姜伟来问：“日常生活中，机器人打扫屋子，整理物品，做些家务的有没有问题？”
女子说：“这些做的还可以。”
姜伟来问女子：“当初你买这个机器人的时候，是不是要求机器人有防色狼功能？”
女子想了想说：“是有这么一条。”
姜伟来说：“这个机器人之所以让你烦，就是有这个防色狼功能，他把你的男友当成色狼了。每当你们有亲密的动作，它就会出来捣乱。我只要把这个功能改掉，今后你用起来就顺心了。”
女子说：“按你的说法，是我的不是？”
姜伟来解释道：“不能说是你的不是。可能是对于这一功能的理解不一样。”
女子问：“什么理解不一样？”
姜伟来说：“我们程序里对色狼的定义是某些猥琐男对你不礼貌的行为，比如说接触你的身体之类的。至于你对于色狼的理解可能与我们编程的这个有出入，所以产生了矛盾。”
女子说：“这是你们的不对，事先怎么不说清楚？”
姜伟来说：“关于色狼的定义是有共识的，一般不会特别声明。其实你把你和男友关系确定了，告诉机器人，机器人自然就不会干涉你们。像家庭用的机器人，只要确定是夫妇关系，机器人是不会干涉他们的事的。机器人只认一个男友，或者只认一个丈夫。其他的都会被它当做色狼处理。”
姜伟来之所以这么说，他猜到这个女子可能不止一个男友。女子听了他的话，气就没那么壮了，她知道问题出在那儿。
女子问：“你说这货还能不能退？”
姜伟来说：“这不能退的，因为不是机器故障或者质量问题，所以不能退，至于你所提到的问题我把程序调整一下就解决了。”
女人说：“可是我现在看到它我心里就不舒服，这怎么办？”
姜伟来说：“这事很简单，你重新选个形象，由我们搞外形的给你改一下，包括声音也给改了，你的问题就解决了。但是你得出点小钱，就是改外形的钱。”
女子说：“怎么这个我还得花钱？”
姜伟来解释说：“因为当时的形象是你自己选定的，现在不喜欢了要改，这钱你得付。只不过我给你提个小建议，你这个机器人长的太好看了，这会让你的男友自尊心受伤的。不如把他的外形搞平凡点，这样有利于他与你男友的关系。红花还需绿叶配，机器人外形次一点，正好可以衬托男友的帅。反之就不好。”
女子一想，真是那么回事，她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得改。”
姜伟来又问她：“机器人的防色狼功能要不要去掉？”
女子明白机器人防色狼的功能对于她来说太烦人，她说：“把这项功能去了。”
去掉防色狼功能不用进入逻辑系统，但也需要维护人员的权限。并且客户去除这项功能要签字确认才能完成。姜伟来让女子在协议书上签了名，并且把签名的照片保存在档案之中。然后带着女子到形象部门，让她选自己喜欢的形象。
第一次做这种业务，姜伟来仔细的检查每个环节，以防出错。事才做完，听到敲门声，门口又出现了刚才说要退货的那个女人。姜伟来心想这女子莫非又要出什么难题，于是问道：“机器人的形象确定了没有？”
女子说：“选好了，只是我想让你把我的机器人装上做饭的功能，这个机器不能做饭。”
姜伟来解释说：“机器人是没有做饭功能的。不仅我们公司没有，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没有。”
女子问：“是你们的机器人不行，还是你们没这种软件？”
姜伟来向她解释：“机器人要说能做饭也不是难事，只要编个软件就可以，那怕是让他做满汉全席都没事。关键是食材的准备，机器人干不了。”
女子说：“准备食材不过是洗菜，切菜的，会比做菜难？”
姜伟来说：“洗菜，切菜也不难，难的是菜是否新鲜，当中有没有危害身体的东西，去采购时，食材是否安全，机器人无法判断。”
女子说：“现在餐馆里炒菜的有很多是机器，这怎么讲？”
姜伟来告诉她：“餐馆里的机器人只炒菜，原材料都是人工准备的，虽说准备原材料也有用机器的，那些机器只是节省劳动力，是人操作的。”
女子说：“你给我装上做菜的功能，食材我准备可以吧？”
姜伟来说：“不行的，公司有规定不能装。这里面有责任问题。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某人吃了不安全的食品中毒死了，责任归于机器人还是死者自己。归属于机器人是把机器人枪毙，还是要问责制造机器人的单位？还有注意嫁祸机器人的，这样的风险太大，制造机器人的单位是无法承受的。”
女人对于姜伟来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又觉得有些道理，最后不情愿的走了。
人真是极贪的动物，一方面希望机器人像人一样，能把所有的事都做了，享受所得的利益。同时又不让机器人有七情六欲，免去与之相处产生矛盾。同时又嫌机器人没有感情，不能在心灵上安慰自己。好处都想要，坏处却不接纳，真是贪心无度。
处理好这事，接下来要处理黄老头机器人的事。姜伟来得找黄老头要一纸的说明，开脱掉自己的责任。
到黄老头家，开门的是机器人。进屋后看到黄老头正在摆弄一个玩具武装机器人。姜伟来心想：黄老头说喝酒是他的爱好，看来，这话不全，除了酒外，他还喜欢军事。姜伟来跟黄老头说明这次的来意，黄老头听后认为不算什么事，招呼姜伟来坐下来陪他‘喝茶’。姜伟来明白黄老头口中的茶即是酒，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避开机器人的监督。姜伟来对酒没兴趣，推说在上班时间，‘茶’就不喝了。黄老头并不依他，说不喝就别想要什么说明书。无奈，只得留下来喝‘茶’。
要喝酒没菜可不行，黄老头正想叫餐馆给他送菜来，听到门铃响，机器人去开门，进来一个中年人和两个小青年。那人说：“老连长，我又来了。”
黄老头见到来人，喜上眉梢，客气道：“你来就来，干嘛要带东西？”只见三人手里提着些吃的，还有两瓶酒。看样子是好酒。中年人对提酒的小青年说：“老连长说别带东西，你手里的东西等会拿回去。”
黄老头看到小青年手里的酒，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说道：“那个留下，别的可以拿走。”惹得三人笑起来。分别把东西各自放到桌上，中年人坐下，两小青年拿着吃的到厨房准备。看来，他们是这里的老熟人，做事一点也不客气。
黄老头给姜伟来介绍中年人是贵阳军分区的康司令，同时向康司令介绍了姜伟来。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落座。
康司令看了看老黄的家，跟以往有些不同，干净了许多。同时又看到了机器人正在泡茶端水。问黄老头：“等下我们吃饭怎么吃？”他所说的吃饭实则是喝酒，以前来的时候每逢喝酒，机器人总是无休止的阻止黄老头，让人不得安宁，所以康司令有此一问。
黄老头说：“没问题了，放心吧。”
康司令问：“程序改过啦？”
黄老头说：“没改，你问姜伟来。”
康司令看向姜伟来，姜伟来解释道：“机器人身上有酒精传感器，我把它弄坏了。只要不说酒字，它是无法识别的，全当我们喝的是水或者是饮料。正是做了这事，被公司知道了，今天我来跟黄伯要个说明，说明传感器是他弄坏的，这样才能为我开脱，免受处罚。”
康司令大不为意的说：“这不算事。只是你不怕害了我们老连长？”
姜伟来说：“机器人管他严了，他给断了电，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以其让机器人闲着，不如让她做些事，起到照顾人的作用。”
康司令说：“我也是这个想法。”
两个小青年在厨房里把那些食品装在餐盘里以备食用，黄老头则进了厨房，把两瓶酒倒进一个茶壶里，以免机器人影响他们的兴致。姜伟来看到桌子上有一本《毛选》，就拿起来翻看，看到一段写的有趣，认真的看了起来。康司令见他翻看《毛选》，心想这小青年百无聊赖了才看这书的，他一个理科生，怎么会对《毛选》感兴趣，觉得这小子在他面前是不是有些装逼，忍不住问：“小姜，你学理科的对这书也有兴趣？”
姜伟来抬起头来：“《毛选》我都看过，有些地方看过不止一遍。”
这让康司令有些惊讶，理科生居然有兴趣于《毛选》，实属不易。但是，姜伟来说的话是吹牛也有可能，康司令问：“你佩服教员身上的那一点？”
姜伟来说：“教员主要学习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他的古文功底深厚，但是，无论文章，说话，都用白话，这样有利于普罗大众都能听懂他的想法，明白他的方向。”
康司令说：“你说的的确如此。我是他忠实的粉丝，他的成就让我不得不佩服，他就是我心中的神，圣人。”
姜伟来说：“我也佩服教员，只不过我认为教员也是凡人，以佛家的观念，他是贪、嗔、痴都犯了。”
康司令听姜伟来这么一说，心中很不舒服，心想，这小子太狂了，居然说教员也是凡人，贪、嗔。痴都犯了，要是他说不出个一二，定要教训一下他不可。
恰好黄老头拿着酒出来，也听到了姜伟来这一狂言，心中也是不快，心想，你小子如果胡言乱语，想要我出什么说明书就别想，活该你受处罚。那么姜伟来是怎么评价教员犯贪、嗔、痴的，能否取得两人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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