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要不要逮捕
林蓓下了车，问林觉辉：“易泰被抓了，现在在公安局，你知道吗？”
林觉辉一惊：“易泰被抓了，什么事？”
林蓓说：“我就想问你是什么事？”
林觉辉说：“我不知道啊！”
“能不能在公安局打听一下？”林蓓试探性的问林觉辉。
林蓓的心情他是知道的，谁家出了这样的事，能不作急。如果直接去打听消息，是违规的。林觉辉正在想怎么办，林蓓说：“易泰在公安局带出了一句话，说查逻辑芯片。”
林觉辉问：“是谁带出来的话？”
林蓓说：“是公司的一名员工，叫姜伟来的。”
林觉辉问：“这个姜伟来怎么能够给易泰传得了话？”
林蓓说：“是正好碰上。其实也没那么巧，这个姜伟来是去给公安局维修机器人时刚好遇上。”
林觉辉思考着这事里面有没有圈套，作为一名公务员，做事得合规范。社会是复杂的，一不小心可能会中了别人的陷阱。特别是巧合的事情，里面最容易有陷阱。另外，查逻辑芯片是什么意思？
林觉辉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他说：“老秦，今天下班后钓鱼去。”
老秦说：“钓什么鱼？我忙得很，那有时间。”
林觉辉说：“你有什么忙的，你们的工作被那些机器人都干了，会有什么事？”
老秦说：“你一天只知道钓鱼，没看新闻啊？昨天一个机器人杀了个人，我们正忙着给你们准备材料。好了，不跟你说了。”
老秦没跟林觉辉客气就把电话挂了。林觉辉马上在网上收机器人三个字，收到了武汉机器人引爆氢气罐的视频。之后是易大宝杀人的视频，但是，易大宝杀人的这个视频由于是在晚上路人用手机拍的，画面模糊，因此没引起太多关注。当然，也许有人可能拍有震憾的视频，由于案情尚未明了，平台是不敢随意发布的。所以这个视频只说10日凌晨，一名机器人杀死一个女子，案件正在侦破中。
林觉辉问林蓓：“你家的机器人呢？”
林蓓说：“今早上起来就没看见。”
机器人杀人，易泰被抓，查逻辑芯片。这些组合在一起，林觉辉知道了易泰的说的那句查逻辑芯片的意思了。他说：“你家的机器人杀了人，易泰因此被抓。易泰说查逻辑芯片，就是说这个杀人的机器人逻辑芯片有问题，要查清楚。”
林蓓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是怎么才能查到机器人的逻辑芯片是个问题。她问林觉辉：“查逻辑芯片怎么查？”
林觉辉分析了下说：“机器人杀了人，现在在公安局是证据。既然是证据，不可能动得了。公安的抓易泰，一定是有了一定的证据才抓他。易泰说的查逻辑芯片，说明问题的关键在逻辑芯片里。”
他说了半天，也没能回答林蓓查逻辑芯片的事。但是说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法。林觉辉安慰林蓓：“这事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把资料交到检查院来。到时候事情大体就知道了。你也别急，办法总会有的。另外你也别担心，从易泰在那种情况下传出的这句话可以说明，易泰没有犯罪。只要他没有做错事，事情搞清楚就没事了。”
林蓓也没办法，看来只能按林觉辉说的等。
不出林觉辉所料，易泰杀人的资料通过邮件发到了检查院，是申请逮捕易泰的。
林觉辉仔细的读了资料，把相当的证据都作了对与错，成立与不成立的推断。然后他拿了茶杯，向检查长雷正平的办公室走去。一般遇上要逮捕人的案件，雷正平都要找几个人进行讨论的。然后总结案情，再定是否逮捕。林觉辉得往他办公室里蹭，免得讨论时候找了其他人，那么就帮不了易泰。
推开雷正平的门，看到他正在看资料。林觉辉不说话，手拿杯在雷正平的柜子里找茶叶。雷正平看他的动作不纯就问：“你找什么？”
林觉辉说：“找点茶叶。”
雷正平说：“院里买的茶叶吃完了？”
林觉辉说：“天天喝，这不是想换换口味嘛。”
雷正平说：“换口味就来找我，你怎么不让我换换口味？”
林觉辉说：“下次，下次。”
这个林觉辉可不是真要来蹭院长的茶喝，他来的目的是在院长问案件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看法，暗中帮助易泰，争取到一定的时间，最好在这段时间内查出真相。毕竟把一个公司的老总下逮捕令，对个人以及公司都是很大的损失。
雷正平不管他了，自己又去看资料。林觉辉抓了些茶叶放在杯里，在饮水机里接了水，然后坐下来，让茶多泡会儿。
雷正平看完了问林觉辉：“机器人杀人的资料你看了没有？”
林觉辉说：“看了。”
雷正平说：“你看沈佐江在不在，把他叫到这儿来，我们讨论一下这个案子。”
林觉辉说：“在的，刚才还看到他。我去叫他。”
沈佐江一进来就问：“院长，什么事？”
雷正平问：“机器人杀的的案件看了没有？”
沈佐江说：“看了。”
雷正平问：“有什么看法？”
沈佐江说：“机器人是易泰的，易泰的手机里有他下达杀人的指令。易泰杀人的动机是陈娇敲诈他，易泰要杀的灭口。我认为立即逮捕易泰，以便于公安的调查易泰杀死陈娇的真正原因。”
雷正平听了沈佐江的看法，思考了一阵。然后要林沈辉说说看法。林觉辉说：“易泰的杀人动机不太确定。派出所的对两人之间的纠纷做了处理，从陈娇的问话里，并没有要敲诈易泰的意思。只是跟易泰要钱。手机里面的证据确凿，人是易泰的机器人杀的也没问题。但凡机器人杀人有个最重要的东西。机器人的逻辑芯片是从那里来的，里面的程序是用那家公司的程序。这是主要的问题。因为有这些疑问，我认为逮捕证暂时不发。”
听完林觉辉的看法，雷正平又问沈佐江：“老林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沈佐江说：“易泰是赤心公司的总经理，他想改逻辑芯片的程序是很简单的事。并且机器人跑到汽修厂就是想用割枪烧毁身上的序列号，目的是销毁证据。至于杀人的动机，从现有的资料上看不太明了。正是不明了，所以要下逮捕令，更有利于调查出易泰杀人的动机，看里面有没有更大的阴谋。”
雷正平说：“你们对案件都有深刻的理解，这个案件应该不简单。我们下逮捕令也还有七天的缓冲期，暂时我们不下，看这七天公安的那边有什么进展。”
领导让下属提意见，无非是看下属说的东西与自己想的是否相符，如果相符就用；如果不相符，有两种情况：遇上有智慧的领导他会看这个建议有没有道理，如果有他则采纳。如果没有还可以指出其缺点。遇上做秀的领导，他往往会疏远这人，以防后面提他不想听的东西。雷正平是什么领导不好说，今天他对两人的不同看法都赞同，估计这事他知道不简单，里面包涵的东西很多，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先让事情发展了再看看。易泰是赤心公司的创始人，赤心公司又是国家控股的。像这种背景的公司，里面发生的事，往往都不是单纯的。
公安局提供的证据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检查院不能作出不逮捕的决定。没有立即下逮捕令是因为有些东西还不明了，正如林觉辉所说的那样。所以，得放一放，看情况再说。如此的情况，在这几天中，能否找到相关的证据出来证明易泰的犯罪证据不成立，尤为关键。
林蓓约林觉辉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林觉辉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她。现在最急于处理的事情就是对证据的复查和对机器人芯片的检查。林蓓不知如何着手，林觉辉给她出主意：一是到律师事务所找律师来处理。二是给赤心公司的董事长匡立衡打电话，争取对证据的复查和机器人芯片的检验。怎么说这事，林觉给林蓓出了点子。
林蓓拨通了匡立衡的电话，匡立衡说：“林蓓，有事吗？”
林蓓说：“董事长，易泰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吗？”
匡立衡说：“我知道，这事你不要担心。易泰只要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政府一定会还他的清白的。我们要想信我们的政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漏掉一个坏人。”
林蓓说：“我不担心的，易泰要是真犯罪，把他枪毙了那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是芯片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应该由董事长你来负，因为你是大股东。我担心的是董事长您。”
匡立衡说：“你说的也是，是该我负责。难道是芯片出了问题？”
林蓓说：“逻辑芯片设计是不会让机器人作违法犯罪的事，现在机器人杀人了，芯片肯定有问题。还有手机如果被黑客入侵了，罪犯也会利用手机犯罪的。”
匡立衡说：“这事谢谢你提醒，不然出了问题，我得负责的。”
就这样，林蓓把想要办的事给办了。心底里暗暗佩服林觉辉。林觉辉给了林蓓一张律师事务所的名片，让她去那里找律师。
当天林蓓与讷言律师事务所签了委托书，委托办理机器人杀人的案件。晚上，公安局通知林蓓，并告知易泰被拘留的位置，这是该走的程序。林蓓匆匆的赶到那里，却不能与易泰见面。
讷言律师事务所的宋律师接手此案，首先他向公安机关的提供的证据提出异议。同时，匡立衡通过自己的关系关注了这个案件，其结果是很快就对原有的证据重审。因为机器人是赤心公司的，打开逻辑芯片非赤公司不可，因此要求赤心公司协同审查。
宋律师告诉林蓓，协同是个名，实际上赤心公司去的人是主要审查人，警方只要不为难就很好了。
林蓓与朱沃文商量怎么办，朱沃文决定让姜伟来去公安局，他和杜预成下地下密码库开启密码。林蓓觉得去公安局的应该是朱沃文，姜伟来太年轻，能不能胜任是个问题。朱沃文告诉林蓓，自己如果去了公安局，就没有人打开密码。姜伟来可以胜任的，在他应聘时就处理过逻辑芯片的问题，对于这种没有损坏的逻辑芯片更不在话下。
这种事警方肯定是不高兴的，证据是警方收集好的，现在有人质疑他们的做法，落在谁的身上都不会高兴。林蓓当然能够理解，在姜伟来去公安局前她把家中的好烟好茶装在了姜伟来的电脑包里。考虑到行贿之嫌，叮嘱姜伟来不能送，只能用来招待。姜伟来肯定懂得，自己去明摆着是揭人家的短，难免让人生恨。烟酒就是自己献殷勤的道具。
宋律师和姜伟来一起到了公安局，宋律师说明了来意，然后是肖扬与他们合作，对证据进行审核。肖扬对他们的态度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可以看出他对于审核证据这事还是保持了风度，就算心中有情绪他也不显露出来。姜伟来按照林蓓的安排，早把好烟给肖扬递上去，好在肖扬也抽烟，没有拒绝。有人说烟是和气草，凡事抽上烟，气就顺了许多。
姜伟来想过，如果一来就要看手机里的东西，公安局的人心里肯定是抗拒的，因为这是他们看过的。如果看逻辑芯片，则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要看芯片必须得有赤心公司的密码。他向肖扬提出看机器人的逻辑芯片，果然，肖扬没有任何异议。带他们到了证据保存处。
机器人易大宝靠墙放着，他的手上还有干了的血迹。姜伟来把电脑与机器人连接，然后给朱沃文电话，让他给机器人解锁。等了好长时间，电脑里没有反应，此时姜伟来知道，这个芯片十有八九是被换了的。为了确认，他再次的给朱沃文打电话，得知朱沃文已经解锁。这样可以断定机器人的逻辑芯片已被调包。
芯片被换，是谁换的，换上的芯片里面是什么情况？这些问题摆在面前，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才能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林觉辉一惊：“易泰被抓了，什么事？”
林蓓说：“我就想问你是什么事？”
林觉辉说：“我不知道啊！”
“能不能在公安局打听一下？”林蓓试探性的问林觉辉。
林蓓的心情他是知道的，谁家出了这样的事，能不作急。如果直接去打听消息，是违规的。林觉辉正在想怎么办，林蓓说：“易泰在公安局带出了一句话，说查逻辑芯片。”
林觉辉问：“是谁带出来的话？”
林蓓说：“是公司的一名员工，叫姜伟来的。”
林觉辉问：“这个姜伟来怎么能够给易泰传得了话？”
林蓓说：“是正好碰上。其实也没那么巧，这个姜伟来是去给公安局维修机器人时刚好遇上。”
林觉辉思考着这事里面有没有圈套，作为一名公务员，做事得合规范。社会是复杂的，一不小心可能会中了别人的陷阱。特别是巧合的事情，里面最容易有陷阱。另外，查逻辑芯片是什么意思？
林觉辉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他说：“老秦，今天下班后钓鱼去。”
老秦说：“钓什么鱼？我忙得很，那有时间。”
林觉辉说：“你有什么忙的，你们的工作被那些机器人都干了，会有什么事？”
老秦说：“你一天只知道钓鱼，没看新闻啊？昨天一个机器人杀了个人，我们正忙着给你们准备材料。好了，不跟你说了。”
老秦没跟林觉辉客气就把电话挂了。林觉辉马上在网上收机器人三个字，收到了武汉机器人引爆氢气罐的视频。之后是易大宝杀人的视频，但是，易大宝杀人的这个视频由于是在晚上路人用手机拍的，画面模糊，因此没引起太多关注。当然，也许有人可能拍有震憾的视频，由于案情尚未明了，平台是不敢随意发布的。所以这个视频只说10日凌晨，一名机器人杀死一个女子，案件正在侦破中。
林觉辉问林蓓：“你家的机器人呢？”
林蓓说：“今早上起来就没看见。”
机器人杀人，易泰被抓，查逻辑芯片。这些组合在一起，林觉辉知道了易泰的说的那句查逻辑芯片的意思了。他说：“你家的机器人杀了人，易泰因此被抓。易泰说查逻辑芯片，就是说这个杀人的机器人逻辑芯片有问题，要查清楚。”
林蓓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是怎么才能查到机器人的逻辑芯片是个问题。她问林觉辉：“查逻辑芯片怎么查？”
林觉辉分析了下说：“机器人杀了人，现在在公安局是证据。既然是证据，不可能动得了。公安的抓易泰，一定是有了一定的证据才抓他。易泰说的查逻辑芯片，说明问题的关键在逻辑芯片里。”
他说了半天，也没能回答林蓓查逻辑芯片的事。但是说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法。林觉辉安慰林蓓：“这事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把资料交到检查院来。到时候事情大体就知道了。你也别急，办法总会有的。另外你也别担心，从易泰在那种情况下传出的这句话可以说明，易泰没有犯罪。只要他没有做错事，事情搞清楚就没事了。”
林蓓也没办法，看来只能按林觉辉说的等。
不出林觉辉所料，易泰杀人的资料通过邮件发到了检查院，是申请逮捕易泰的。
林觉辉仔细的读了资料，把相当的证据都作了对与错，成立与不成立的推断。然后他拿了茶杯，向检查长雷正平的办公室走去。一般遇上要逮捕人的案件，雷正平都要找几个人进行讨论的。然后总结案情，再定是否逮捕。林觉辉得往他办公室里蹭，免得讨论时候找了其他人，那么就帮不了易泰。
推开雷正平的门，看到他正在看资料。林觉辉不说话，手拿杯在雷正平的柜子里找茶叶。雷正平看他的动作不纯就问：“你找什么？”
林觉辉说：“找点茶叶。”
雷正平说：“院里买的茶叶吃完了？”
林觉辉说：“天天喝，这不是想换换口味嘛。”
雷正平说：“换口味就来找我，你怎么不让我换换口味？”
林觉辉说：“下次，下次。”
这个林觉辉可不是真要来蹭院长的茶喝，他来的目的是在院长问案件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看法，暗中帮助易泰，争取到一定的时间，最好在这段时间内查出真相。毕竟把一个公司的老总下逮捕令，对个人以及公司都是很大的损失。
雷正平不管他了，自己又去看资料。林觉辉抓了些茶叶放在杯里，在饮水机里接了水，然后坐下来，让茶多泡会儿。
雷正平看完了问林觉辉：“机器人杀人的资料你看了没有？”
林觉辉说：“看了。”
雷正平说：“你看沈佐江在不在，把他叫到这儿来，我们讨论一下这个案子。”
林觉辉说：“在的，刚才还看到他。我去叫他。”
沈佐江一进来就问：“院长，什么事？”
雷正平问：“机器人杀的的案件看了没有？”
沈佐江说：“看了。”
雷正平问：“有什么看法？”
沈佐江说：“机器人是易泰的，易泰的手机里有他下达杀人的指令。易泰杀人的动机是陈娇敲诈他，易泰要杀的灭口。我认为立即逮捕易泰，以便于公安的调查易泰杀死陈娇的真正原因。”
雷正平听了沈佐江的看法，思考了一阵。然后要林沈辉说说看法。林觉辉说：“易泰的杀人动机不太确定。派出所的对两人之间的纠纷做了处理，从陈娇的问话里，并没有要敲诈易泰的意思。只是跟易泰要钱。手机里面的证据确凿，人是易泰的机器人杀的也没问题。但凡机器人杀人有个最重要的东西。机器人的逻辑芯片是从那里来的，里面的程序是用那家公司的程序。这是主要的问题。因为有这些疑问，我认为逮捕证暂时不发。”
听完林觉辉的看法，雷正平又问沈佐江：“老林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沈佐江说：“易泰是赤心公司的总经理，他想改逻辑芯片的程序是很简单的事。并且机器人跑到汽修厂就是想用割枪烧毁身上的序列号，目的是销毁证据。至于杀人的动机，从现有的资料上看不太明了。正是不明了，所以要下逮捕令，更有利于调查出易泰杀人的动机，看里面有没有更大的阴谋。”
雷正平说：“你们对案件都有深刻的理解，这个案件应该不简单。我们下逮捕令也还有七天的缓冲期，暂时我们不下，看这七天公安的那边有什么进展。”
领导让下属提意见，无非是看下属说的东西与自己想的是否相符，如果相符就用；如果不相符，有两种情况：遇上有智慧的领导他会看这个建议有没有道理，如果有他则采纳。如果没有还可以指出其缺点。遇上做秀的领导，他往往会疏远这人，以防后面提他不想听的东西。雷正平是什么领导不好说，今天他对两人的不同看法都赞同，估计这事他知道不简单，里面包涵的东西很多，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先让事情发展了再看看。易泰是赤心公司的创始人，赤心公司又是国家控股的。像这种背景的公司，里面发生的事，往往都不是单纯的。
公安局提供的证据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检查院不能作出不逮捕的决定。没有立即下逮捕令是因为有些东西还不明了，正如林觉辉所说的那样。所以，得放一放，看情况再说。如此的情况，在这几天中，能否找到相关的证据出来证明易泰的犯罪证据不成立，尤为关键。
林蓓约林觉辉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林觉辉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她。现在最急于处理的事情就是对证据的复查和对机器人芯片的检查。林蓓不知如何着手，林觉辉给她出主意：一是到律师事务所找律师来处理。二是给赤心公司的董事长匡立衡打电话，争取对证据的复查和机器人芯片的检验。怎么说这事，林觉给林蓓出了点子。
林蓓拨通了匡立衡的电话，匡立衡说：“林蓓，有事吗？”
林蓓说：“董事长，易泰被抓起来了，你知道吗？”
匡立衡说：“我知道，这事你不要担心。易泰只要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政府一定会还他的清白的。我们要想信我们的政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漏掉一个坏人。”
林蓓说：“我不担心的，易泰要是真犯罪，把他枪毙了那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是芯片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应该由董事长你来负，因为你是大股东。我担心的是董事长您。”
匡立衡说：“你说的也是，是该我负责。难道是芯片出了问题？”
林蓓说：“逻辑芯片设计是不会让机器人作违法犯罪的事，现在机器人杀人了，芯片肯定有问题。还有手机如果被黑客入侵了，罪犯也会利用手机犯罪的。”
匡立衡说：“这事谢谢你提醒，不然出了问题，我得负责的。”
就这样，林蓓把想要办的事给办了。心底里暗暗佩服林觉辉。林觉辉给了林蓓一张律师事务所的名片，让她去那里找律师。
当天林蓓与讷言律师事务所签了委托书，委托办理机器人杀人的案件。晚上，公安局通知林蓓，并告知易泰被拘留的位置，这是该走的程序。林蓓匆匆的赶到那里，却不能与易泰见面。
讷言律师事务所的宋律师接手此案，首先他向公安机关的提供的证据提出异议。同时，匡立衡通过自己的关系关注了这个案件，其结果是很快就对原有的证据重审。因为机器人是赤心公司的，打开逻辑芯片非赤公司不可，因此要求赤心公司协同审查。
宋律师告诉林蓓，协同是个名，实际上赤心公司去的人是主要审查人，警方只要不为难就很好了。
林蓓与朱沃文商量怎么办，朱沃文决定让姜伟来去公安局，他和杜预成下地下密码库开启密码。林蓓觉得去公安局的应该是朱沃文，姜伟来太年轻，能不能胜任是个问题。朱沃文告诉林蓓，自己如果去了公安局，就没有人打开密码。姜伟来可以胜任的，在他应聘时就处理过逻辑芯片的问题，对于这种没有损坏的逻辑芯片更不在话下。
这种事警方肯定是不高兴的，证据是警方收集好的，现在有人质疑他们的做法，落在谁的身上都不会高兴。林蓓当然能够理解，在姜伟来去公安局前她把家中的好烟好茶装在了姜伟来的电脑包里。考虑到行贿之嫌，叮嘱姜伟来不能送，只能用来招待。姜伟来肯定懂得，自己去明摆着是揭人家的短，难免让人生恨。烟酒就是自己献殷勤的道具。
宋律师和姜伟来一起到了公安局，宋律师说明了来意，然后是肖扬与他们合作，对证据进行审核。肖扬对他们的态度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可以看出他对于审核证据这事还是保持了风度，就算心中有情绪他也不显露出来。姜伟来按照林蓓的安排，早把好烟给肖扬递上去，好在肖扬也抽烟，没有拒绝。有人说烟是和气草，凡事抽上烟，气就顺了许多。
姜伟来想过，如果一来就要看手机里的东西，公安局的人心里肯定是抗拒的，因为这是他们看过的。如果看逻辑芯片，则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要看芯片必须得有赤心公司的密码。他向肖扬提出看机器人的逻辑芯片，果然，肖扬没有任何异议。带他们到了证据保存处。
机器人易大宝靠墙放着，他的手上还有干了的血迹。姜伟来把电脑与机器人连接，然后给朱沃文电话，让他给机器人解锁。等了好长时间，电脑里没有反应，此时姜伟来知道，这个芯片十有八九是被换了的。为了确认，他再次的给朱沃文打电话，得知朱沃文已经解锁。这样可以断定机器人的逻辑芯片已被调包。
芯片被换，是谁换的，换上的芯片里面是什么情况？这些问题摆在面前，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才能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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