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人
一个黑影从张怀玉对面的胡同正慌张地向着街口跑来，张怀玉此时蹲在树下并没有看到对方。
那个人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还有一条街，还有一条街就可以了...”
似乎是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随着黑影的奔跑四周的温度开始慢慢下降，原本天空中纷纷飘落的雪花，似乎变得更加密集，转眼间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就在这时，黑影身后巷子里的路灯由远及近，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再缓缓接近着。
同时，周围原本亮着的灯光也不知不觉地一盏盏地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黑影慌乱的脚步声和似乎跑了很久的巨大喘息声。
当然，中间还夹杂着张怀玉微弱的哼哼声，他本就不太能喝酒，这次碰上这么多糟心事，索性就多喝了两杯，没想到自己居然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黑影发现身后灭掉的路灯，顿时面露难色，甚至都带着哭腔，加快了步伐飞奔起来：“他...他们要来了，完了，完了！”
刚到胡同口，黑影就听到张怀玉哼哼的声音，他面露一喜，猛地向张怀玉这边冲了过来。
此时张怀玉并没有注意周围原本通亮的街道已经一片漆黑，醉酒的感觉直接封住了他的感知能力，让他忽略周围的一切。
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变得寒冷阴森起来，张怀玉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蹲在树下边吐酒边把手里的衣服穿了起来。
黑影喜出望外，有人，太好了！
他们不能随便把我怎么样了！
他从胡同口的方向慌慌张张地跑来，边跑边向身后惊恐地张望着，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追自己。
周围变得一片漆黑，此时一辆皮卡一路狂奔向着来到路口的黑影身边，由于视线受阻再加上他一直注意着身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从街口快速驶来的这辆皮卡车，等他发现那辆速度极快的皮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整个人便被高速行驶的皮卡车撞飞了出去，速度之快甚至连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响彻黑夜。
张怀玉吐得正欢，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但这声巨大的撞击声和皮卡轮胎刺耳的尖叫噪音让他顿时酒醒了大半，也顾不得鞋上的污垢，赶紧站起身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时他才终于发现周围居然一片漆黑，这是...停电了？
他望向声音的方向并不能看得太清楚，只看到一辆车停了一下，又启动开走了，一个尾灯飞速地消失在了路口，夜色笼罩下街道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依稀判断出来可能是个人影。
这一下子酒醒了大半，他也顾不得周围的一片漆黑和诡异的氛围，快步向着街道中间躺着的那个人影跑去。
他本就喝过酒，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周围这渐渐诡异的环境他并没在意。
糟糕！刚刚车祸发生的太快，那辆撞人的车已经逃逸，他没第一时间记下车牌号！
张怀玉快步来到那个被撞的身影旁，他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喂！这里刚刚发生了车祸，有人肇事逃逸，对，有个人被撞了，倒在地上...应该流了很多的血...对，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什么这里？这里是夏鸣酒吧出来的路口，这边不知道什么原因停电了，我看不到路牌，嗯，嗯，好，等一下，我看一下...”
张怀玉把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了医院，医生那边让他在原地等待，看一下伤者情况，急救人员估计五分钟就能赶到。
张怀玉现在头还是有些晕晕的，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被撞的伤者，伤者应该是头部受到了撞击，大量的鲜血从头部渗出，张怀玉试了试伤者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只是气若游丝，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垫着伤者的脑袋，这样伤者能舒服一些。
经过这几分钟的观察，现在唐怀玉已经渐渐适应了这血腥的画面，他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准备看一下伤者的伤口情况。
他用手机照亮勉强能判断出伤者应该是个老人，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老人出门...等等，这老者怎么有些眼熟？
张怀玉赶紧附身下去仔细观察起来，看到有些熟悉的军大衣，这...这不是下象棋的那个孙老头？
居然碰到了个刚认识的老人！
事情是这样，早上张怀玉在经历了分手下岗背叛的三重洗礼后，决定出去散散心，既然来到了京城就准备好好在京城逛一逛，好好犒劳自己一番，毕竟已经拼搏了好几年，钱一直都攒着，即使花销也是花在了女朋友的身上，当即在京城大酒店住了下来，又去买了衣服，报复性花了三千块钱后，便开始在京城转悠。
本来想去紫禁城溜达一圈儿，没想到人太多，就想起来早上那个嘚吧嘚的司机大哥推荐的胡同，便一头扎入胡同中乱窜起来。
不过真像司机大哥推荐的一样，这京城的胡同倒是很不错，很有自己的特色，也很有年代感，对于喜欢历史的张怀玉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漫无目的地穿过几个胡同就来到了护城河边，就看到了河边休息区有一群大爷围在一起下象棋。
张怀玉从小就喜欢在外面玩，陪着父亲一起下棋，属于那种不怎么会玩，但是爱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喜欢看别人下棋，总是能学个一招半式的，久而久之，自己的棋艺也有一定水平了。
而且他很享受这种氛围，自从父母离世以后，他更喜欢围着看下棋了，他总能在这些老人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让人感到既心安又温暖。
几个老头看起来都是熟人，看到自己这年轻人，还主动与自己搭话聊天，很是热情，而现在被车撞的老人就是下棋的老人，都叫他老孙头。
老人很和蔼，不仅下棋，也一直跟着对面下棋的老人逗着闷子，二人谈古论今，引经据典，让一旁的张怀玉听得叹为观止，这一打听，不得了，这二老居然一个是京城大学历史系的老教授，另一个则是清北大学建筑系的老院士，当时就震得张怀玉差点儿给二人直接跪下磕俩头！
都说这京城首都重地，一个板砖随便一丢能砸倒一片处长，现在他是彻底相信这话了，这不街边随便下棋的两老头就是华夏最高学府的教授么！
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
张怀玉微微一愣，接着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老者。
上午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孙老，孙老，你怎么样？孙老，能听到我说话吗？”张怀玉大声喊道，试图唤醒老人。
但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这可怎么办？
这救护车怎么还不到，不是说好五分钟，这时间不是都到了吗？
张怀玉立即着急起来，这孙教授可是个好人，即便是他与张怀玉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想孙教授真出什么事情，中午的时候孙教授还热情地邀请他去做客来着，这么好的老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里，张怀玉摸了摸老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在还喘气，暂时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救护车估计很快就到了！
“孙教授，孙教授，你醒醒啊！能听到我说话吗？”张怀玉再一次焦急地呼唤道。
可能是孙觉远教授真的听到了张怀玉的呼唤，他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张怀玉，虚弱地小声说道：“咦？小...小张？你怎么...怎么在...在这儿？”
“孙老，你感觉怎么样？我碰巧在这附近，听到撞击声就赶紧过来了，对不起，孙老，我没能记住肇事逃逸的那辆车的牌照，刚刚实在是太黑了！事出突然，我实在是没来得及...”
老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些虚弱道：“不用...自责，没...关系的，罢了，既然...既然碰到你小子，也算是咱爷俩有...有缘，你过来...靠近一点儿，我有话...话说！”
张怀玉点点头，不疑有他，附耳靠到孙觉远喘着粗气的嘴边。
只是他没有看到，此时老者的手已经伸入怀中，此时，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正被他握在手中...
那个人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还有一条街，还有一条街就可以了...”
似乎是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随着黑影的奔跑四周的温度开始慢慢下降，原本天空中纷纷飘落的雪花，似乎变得更加密集，转眼间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就在这时，黑影身后巷子里的路灯由远及近，一盏接着一盏的熄灭，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再缓缓接近着。
同时，周围原本亮着的灯光也不知不觉地一盏盏地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黑影慌乱的脚步声和似乎跑了很久的巨大喘息声。
当然，中间还夹杂着张怀玉微弱的哼哼声，他本就不太能喝酒，这次碰上这么多糟心事，索性就多喝了两杯，没想到自己居然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黑影发现身后灭掉的路灯，顿时面露难色，甚至都带着哭腔，加快了步伐飞奔起来：“他...他们要来了，完了，完了！”
刚到胡同口，黑影就听到张怀玉哼哼的声音，他面露一喜，猛地向张怀玉这边冲了过来。
此时张怀玉并没有注意周围原本通亮的街道已经一片漆黑，醉酒的感觉直接封住了他的感知能力，让他忽略周围的一切。
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变得寒冷阴森起来，张怀玉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蹲在树下边吐酒边把手里的衣服穿了起来。
黑影喜出望外，有人，太好了！
他们不能随便把我怎么样了！
他从胡同口的方向慌慌张张地跑来，边跑边向身后惊恐地张望着，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追自己。
周围变得一片漆黑，此时一辆皮卡一路狂奔向着来到路口的黑影身边，由于视线受阻再加上他一直注意着身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从街口快速驶来的这辆皮卡车，等他发现那辆速度极快的皮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整个人便被高速行驶的皮卡车撞飞了出去，速度之快甚至连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响彻黑夜。
张怀玉吐得正欢，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但这声巨大的撞击声和皮卡轮胎刺耳的尖叫噪音让他顿时酒醒了大半，也顾不得鞋上的污垢，赶紧站起身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时他才终于发现周围居然一片漆黑，这是...停电了？
他望向声音的方向并不能看得太清楚，只看到一辆车停了一下，又启动开走了，一个尾灯飞速地消失在了路口，夜色笼罩下街道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依稀判断出来可能是个人影。
这一下子酒醒了大半，他也顾不得周围的一片漆黑和诡异的氛围，快步向着街道中间躺着的那个人影跑去。
他本就喝过酒，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周围这渐渐诡异的环境他并没在意。
糟糕！刚刚车祸发生的太快，那辆撞人的车已经逃逸，他没第一时间记下车牌号！
张怀玉快步来到那个被撞的身影旁，他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喂！这里刚刚发生了车祸，有人肇事逃逸，对，有个人被撞了，倒在地上...应该流了很多的血...对，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什么这里？这里是夏鸣酒吧出来的路口，这边不知道什么原因停电了，我看不到路牌，嗯，嗯，好，等一下，我看一下...”
张怀玉把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了医院，医生那边让他在原地等待，看一下伤者情况，急救人员估计五分钟就能赶到。
张怀玉现在头还是有些晕晕的，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被撞的伤者，伤者应该是头部受到了撞击，大量的鲜血从头部渗出，张怀玉试了试伤者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只是气若游丝，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垫着伤者的脑袋，这样伤者能舒服一些。
经过这几分钟的观察，现在唐怀玉已经渐渐适应了这血腥的画面，他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准备看一下伤者的伤口情况。
他用手机照亮勉强能判断出伤者应该是个老人，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老人出门...等等，这老者怎么有些眼熟？
张怀玉赶紧附身下去仔细观察起来，看到有些熟悉的军大衣，这...这不是下象棋的那个孙老头？
居然碰到了个刚认识的老人！
事情是这样，早上张怀玉在经历了分手下岗背叛的三重洗礼后，决定出去散散心，既然来到了京城就准备好好在京城逛一逛，好好犒劳自己一番，毕竟已经拼搏了好几年，钱一直都攒着，即使花销也是花在了女朋友的身上，当即在京城大酒店住了下来，又去买了衣服，报复性花了三千块钱后，便开始在京城转悠。
本来想去紫禁城溜达一圈儿，没想到人太多，就想起来早上那个嘚吧嘚的司机大哥推荐的胡同，便一头扎入胡同中乱窜起来。
不过真像司机大哥推荐的一样，这京城的胡同倒是很不错，很有自己的特色，也很有年代感，对于喜欢历史的张怀玉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漫无目的地穿过几个胡同就来到了护城河边，就看到了河边休息区有一群大爷围在一起下象棋。
张怀玉从小就喜欢在外面玩，陪着父亲一起下棋，属于那种不怎么会玩，但是爱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喜欢看别人下棋，总是能学个一招半式的，久而久之，自己的棋艺也有一定水平了。
而且他很享受这种氛围，自从父母离世以后，他更喜欢围着看下棋了，他总能在这些老人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让人感到既心安又温暖。
几个老头看起来都是熟人，看到自己这年轻人，还主动与自己搭话聊天，很是热情，而现在被车撞的老人就是下棋的老人，都叫他老孙头。
老人很和蔼，不仅下棋，也一直跟着对面下棋的老人逗着闷子，二人谈古论今，引经据典，让一旁的张怀玉听得叹为观止，这一打听，不得了，这二老居然一个是京城大学历史系的老教授，另一个则是清北大学建筑系的老院士，当时就震得张怀玉差点儿给二人直接跪下磕俩头！
都说这京城首都重地，一个板砖随便一丢能砸倒一片处长，现在他是彻底相信这话了，这不街边随便下棋的两老头就是华夏最高学府的教授么！
不过现在是怎么回事？
张怀玉微微一愣，接着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老者。
上午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孙老，孙老，你怎么样？孙老，能听到我说话吗？”张怀玉大声喊道，试图唤醒老人。
但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这可怎么办？
这救护车怎么还不到，不是说好五分钟，这时间不是都到了吗？
张怀玉立即着急起来，这孙教授可是个好人，即便是他与张怀玉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不想孙教授真出什么事情，中午的时候孙教授还热情地邀请他去做客来着，这么好的老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里，张怀玉摸了摸老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在还喘气，暂时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救护车估计很快就到了！
“孙教授，孙教授，你醒醒啊！能听到我说话吗？”张怀玉再一次焦急地呼唤道。
可能是孙觉远教授真的听到了张怀玉的呼唤，他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张怀玉，虚弱地小声说道：“咦？小...小张？你怎么...怎么在...在这儿？”
“孙老，你感觉怎么样？我碰巧在这附近，听到撞击声就赶紧过来了，对不起，孙老，我没能记住肇事逃逸的那辆车的牌照，刚刚实在是太黑了！事出突然，我实在是没来得及...”
老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些虚弱道：“不用...自责，没...关系的，罢了，既然...既然碰到你小子，也算是咱爷俩有...有缘，你过来...靠近一点儿，我有话...话说！”
张怀玉点点头，不疑有他，附耳靠到孙觉远喘着粗气的嘴边。
只是他没有看到，此时老者的手已经伸入怀中，此时，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正被他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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