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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石林相遇

    怪石嶙峋,看似杂乱无章,却似乎又暗含某种天地规律,这就是是云南省潞南县素有“天下第一奇观”之称的石林。

    此刻,一个满面风尘的中年书生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缓缓走近石林的入口。

    两人正是段世仇和刘畅。

    本来还不熟悉这石林在何处,周围更有没有什么土人带路,幸好那老人和少女就是本地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异常熟悉,一番指点下,轻易让刘畅师徒轻易找到了这里。

    走近石林,刘畅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一块悬空的大石上题有“天开异境”四个朱笔红字,书法遒劲,不知是哪一代名家所题。

    两旁大石,一旁刻的是“大气磅礴”,一边刻的是“鬼斧神工”。

    望入“林”中,但见怪石嗟峨,星罗棋布,布成了恍如万户千门。令人既是憧憬林中的奇景,又是隐隐觉得有点可怖。

    段世仇道:“徐霞客游记中曾有诗云:石林万户千门闭,不亚武侯八阵图。

    若然没有当地土人向导,切不可孤身擅入。看来不是夸大之辞。”

    刘畅认真聆听,一副受教的模样,仔细观察这石林。

    林中景色,果然是想象不到的奇丽。但见曲径通幽,石廊相接。潜瀑暗流,在纵横交错的石罅中缓缓穿过,但闻水声,不见溪流,简直就如同一座迷宫一般

    “世人常言巧夺天工,只是这天工岂是人力可夺的!”

    刘畅一边感叹,一边跟着段世仇走进林中,各怀心事,就是良辰美景也不映于心。

    正当他们走到一处光线黯淡的乱石丛中,浮想联翩之际,忽觉微风飒然,突然有一个人从二人背后跳出来,一抓就抓向段世仇的琵琶骨

    那人出手之后,方始喝道:“你是什么人?”偷袭意味十分明显。

    段世仇也不答话,沉肩缩肘,一个“怪蟒翻身”,身形半转,就凭肩头一沉一转的力道把那人带过一边。

    可是他却没有回答那人的问话。

    而刘畅则退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两人交手。

    处于对剧情的了解,他很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孟华了,

    就算他此刻还没有得到张丹枫的玄功要诀和无名剑法,但就实力而言,已经不逊色之前的那位郑总兵了。

    当然虽然此刻刘畅知道这是孟华,算得上自己的师兄,此刻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现在一旁,不停地给师傅加油助威。

    正沉思间,孟华的手指刚刚触到段世仇的肩头,就被段世仇用上乘武学中的“卸”字诀化解了攻来的力道。

    一抓抓空,孟华不觉大吃一惊,情知遇上高手,忙再问道:“你究竟是谁?你不说,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声音稚嫩,偏偏装作江湖老手,让刘畅有些好笑。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二人的招式变化,心中暗自记忆。

    虽然他此刻不懂武道,但以后总要修习的早点接触并没有什么坏处。

    段世仇恍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脚跟一转,竟然转回到原位,背向着他。

    “这逼装的可以!”刘畅也能不住赞叹。

    当然段世仇也有这装逼的资格,一身修为真的不低,足足可以和孟元超相当,在这个世上绝对可以排得上前十。

    孟华一声长啸,紧接着一招“排山倒海”,双掌同时劈下,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名实相符,掌力的强劲,果然是有如排山倒海。

    显然他也知道段世仇厉害远非自己能敌,准备传讯给丹丘生。

    段世仇反手一挥,使的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招式,“玄鸟划砂”,单掌之力抵住他的双掌。

    孟华刚猛之极的掌力竟是不能向前推进一步,但也没觉得对方的反击之力,试了两招依然试不出对方路数。

    陡然间,他只觉对方那股抵住他的力道消失于无形,身体失了重心,不由得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孟华身手也是端的敏捷,就在这危机瞬息之间,身形一飘。一闪,方位立变。

    回过身来,竞不救招,反取攻势。右掌向外一挂,左拳翻起,一招“羚羊挂角”,击向敌手面门。

    刘畅看得眼中不断涌现异彩,虽然自己对武道几乎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来两人的出招快且奇,落手准而重。

    如果那郑总兵有两人这一半本领,自己恐怕就是算计再精,也要丧生他的钢刀之下。

    看样子无论哪个世界,只有智慧和算计是远远不够的,武力同样重要。

    想到这里,刘畅也开始比划起来,初始还有些生涩,渐渐的居然也有模有样。

    猛然间,段世仇却是把双手垂下,既不招架,也不闪避。

    这刹那间,倒是令孟华不觉怔了一怔了。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书生双掌一扬,迅即左掌抚拳,躬腰一揖。

    只听得乒的一声,孟华已是给他的拳头打着。

    可是这一拳看来虽然来势狠猛,着体却是毫不疼痛。

    孟华呆了一呆,“啊呀”一声叫起来道:“你、你是二师父么?”

    原来段世仇刚才打着他那一招,乃是点苍派的“请手式”,别的门派“请手式”只是表示礼貌,只有点苍派的“请手式”可以用来伤人。

    孟华在八九岁的时候,曾在点苍门下,跟着段世仇学过入门的功夫,深奥的功夫尚未学到,“请手式”则是会的。

    段世仇哈哈一笑,说道:“华儿,你长得这么高了,武功也大大长进啦!”

    此时他们已经站在比较明亮的地方,中年书生定眼一瞧,只见眼前这个少年,面貌已是和小时候大不相同。但却是越看越像他的好朋友孟元超了。

    中年书生想起了孟元超,想起了孟元超的爱侣云紫萝。如今孟元超是下落未明,云紫萝则已长眠地下,不由得心里一酸,强自忍住眼泪。

    刘畅理解师傅的心情,但却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这少年则是欢喜非常,抱着段世仇叫道:“二师父,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大师父好吗?”

    段世仇闻言神色一暗,继而笑道:“大师傅的事情稍后再说。

    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算是你的师弟!你们兄弟两个亲热亲热!”

    孟华发觉师父的神色有些不对,心中隐隐感到不祥之兆,他想不到分开七年之后,师徒忽地重逢,这霎那间,一幕幕的往事,不由得从心头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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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刘畅见过师兄!”

    刘畅嘴角含笑,上前几步施了一礼,把孟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师弟客气了。既然你是我师弟,那就是一家人,何须多礼!”

    到底是少年心性,听说自己猛然多了一个师弟,孟华一扫心中阴霾,上前拉住刘畅,询问起来。

    刘畅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三十岁的灵魂,回答有趣得体。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似乎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半晌,段仇世苦笑说道:“你们师兄弟先不要亲热。

    还有许多事情我都要告诉你。不过现在你可先得带我去见你的师父。”

    孟华又惊又喜,说道:“二师父,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段仇世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师父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经找了你们七年了!”

    话犹未了,忽地又有劲风飒然,来自身后。段仇世反手一勾,那人一托他的肘尖,骈指如朝,便从肘底穿出点他穴道。段仇世叫道:“好个惊神指法!”

    沉掌一揽,双方电光火石似的分开。

    孟华方在叫道:“两位师父,你们不是,不是好……”“朋友”二字尚未说出,段仇世和那个人已是手拉着手,哈哈大笑。

    这人不是别个,正孟华现在的师父丹丘生。

    段仇世道:“恭喜你练成了失传的惊神指法,又收了好徒弟。”

    丹丘生笑道:“你的绵掌功夫也练得很不错呀。依我看来,比你从前练的轰掌还要强呢。

    至于说到徒弟,嘿嘿,这是我间接抢了你的,你是不是来兴问罪之师?”

    段仇世笑道:“你把他调教得这样出色,我感激你还都来不及呢。不过你为何不在崆峒山,却搬到这儿来住?”

    丹丘生道:“这地方不好吗?”

    段仇世道:“好虽是好,想象中神仙的洞府大概也不过如是。但却害我找了你们七年都找不着!”

    他心里正是有一个闷葫芦想要丹丘生为他揭开。

    “这位是你新收的弟子?”丹丘生看着身后背着锄头和镢头的刘畅,一脸怪异地道。

    刘畅的根底似乎不差,但年纪终究大了些。要知道武道自然是修习越早越好。

    道德经有云:“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人生下来有一股先天之气,而人习武就是将这股气息不断壮大。

    先天之气越强,修为越深。

    而刘畅已经十六七岁错过了最佳习武年龄,就算有名师指点,他这一辈子恐怕也难有大的成就。

    “不错,我这弟子年龄大了一点,但有一副侠义心肠,见识也颇为不凡。”

    段世仇笑着道:“而且他和牟一行大侠也算有些渊源。”

    听到牟一行,丹丘生想到了牟丽珠,神色一震,看刘畅的神色越发柔和,一摆手道:“咱们到里面说话。石林中风景最美的地方,你还没有看到呢。华儿,你去取酒来。”

    段仇世,刘畅跟着丹丘生钻过几个幽暗的山洞,忽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峭壁下面一个小湖,湖边野花杂开,幽香扑鼻,峭壁上题有“剑峰”两个泉书大字。

    湖边一块石头上则题有“剑池”两个较小的草书字体。剑峰上透下天光,令湖光更增潋滟。

    花枝低桠,从峭壁上横伸入湖,湖中花树倒影和石峰的倒影构成了绝美图画。

    刘畅眼睛则滴溜溜地转着,不停地打量着剑锋,虽然他知道张丹枫开辟的洞府,但这山峰笔直,没有高深的修为,和一定的轻功根本就上不去。

    看样子,想要取得张丹枫的神功秘籍,自己得另想办法了。

    段仇世赞叹道:“此处果然是世外桃源,怪不得你乐而忘返了。”

    丹丘生道:“相传明代的大侠张丹枫曾在此峰练剑三年,日常在湖中洗剑。故此峰名剑峰,池名剑池。”

    段仇世道:“名山胜地,更加上这段侠士的传说,那是更足令风景生色了。咦,这边还有一座石碑呢。”

    丹丘生道:“这是黄道周写给徐霞客的一首七言古诗,后人将它刻为碑记的。张丹枫的传说未必可靠,这座诗碑却是不假。”

    黄道周是明未在南京殉国的忠臣,徐霞客则是大旅行家,两人志趣不同,事功有异,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段仇世道:“黄、徐二公都是我所仰慕的先贤,这座诗碑倒是不可不读。”当下拂拭残碑,读那首诗:

    “天下骏马骑不得,风臂雪尾走白日。天下畸人癖爱山,负铛泻汗煮白石。江阴徐君杖履雄,自表五岳之霞客。鸢肩鹤体双瞳青,汁漫相期两不失。事亲至孝犹远游,欲乞琅钎解衣织。万望看余墓下栖。担囊脱履骛鸟啼。人门吹灯但叹息,五年服阕犹麻鞋。贵人驿骑不肯受,掉头毕愿还扶藜。”

    段仇世叹道:“一个是忠臣,一个最高士,事功不同,但都是毕生从事于实现自己的志愿。他们的这段友情,也足以垂式千古。”

    丹丘生道:“听说你结交了一派反清义士,这些年来,做了许多轰轰烈烈的事情,我虽不能道随君后,亦是颇以有你这样一位朋友自豪呢。想必你是以黄道周自期了。”

    段仇世说道:“我的朋友中倒是不乏黄道周这样的人物,我却是渺不足道了。

    和老朋友我是不会说客气话的,丹丘兄,你听来的那些关于我的消息,其实十九乃是耳食之寻。我虽然结交了一些反清义士,但这些年我实是一事无成。说起来我还是要羡慕你呢。”

    丹丘生苦笑道:“我有什么值得羡慕?”

    段仇世道:“你在这世外桃源,安享人间清福,还不值得别人羡慕么?”

    丹丘生叹口气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这里享清福么?”段仇世诧道:“我只道你是像涂霞客那佯,踏遍了天下名山,最后选择这洞天福地定居。莫非你是另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