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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苦斗

    洞玄子松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说道:“他是敝派逆徒,本应由我清理门户,不过你我交情非比寻常,你若不能亲手报仇,心里也不痛快,那就请你一并替我代劳吧。”

    刘畅见洞玄子强撑面子,暗暗好笑,却也没有拆穿。

    按照剧情来说,双方六人斗了了两败俱伤,洞玄子更是身死。

    如今丹丘生这一方多了自己,虽然战力可以忽略不计,但只要用心筹划,未必不可以将这三人全部拿下。

    丹丘生和阳继孟动手无须顾虑,立即说道:“先说清楚,你我是不是单打独斗?”

    阳继孟道:“我请你的师叔来是作证人,当然是我和你单打独斗。”

    原来阳继孟心里也是有点害怕段仇世给丹丘生助拳,虽然料想洞玄子和欧阳业联手大概克得住他,但混战起来,段仇世若是和丹丘生不顾一切,合力先行攻他的话,他可是对付不了。倒不如单打独斗胜算更高了。

    丹丘生正是要他说这句话,当下说道:“好,那么今日之事,就由我与你分一个强弱存亡。我这徒弟,谁敢动他一根毫毛,但我要有一口气在,定必和他拼命。”

    洞玄子明知丹丘生这番话是对他说的,哼了一哼,沉着脸不作声,心中则在另打主意。御林军副统领欧阳业看了段仇世和杨华一眼,心里也在打他的如意算盘。

    不过他们打的如意算盘,都想等待看了阳继孟与丹丘生交手之后,是怎么样一个情形,方能决定出不出手。于是两边的四个人都在剑池旁边屏息以待。

    丹丘生喝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阳继孟趁他吐气开声的时候,登时一掌劈出,他这掌力蕴藏着新近练成的第八重修罗阴煞功。

    这修罗阴煞功共有九重,而此刻阳继孟已经练至第八重,一掌击出,让人如同进入寒冬腊月,肌肉僵硬,忍不住瑟瑟发抖。

    一般高手还没出手就会被冻僵了,哪里还动的了手。孟华自小修炼玄门内功,根基深厚,只是面对这修罗阴煞功的余波,脸色苍白,倒也勉强抵挡得住。

    而刘畅却感觉浑身如坠冰窖,只感觉浑身哆嗦,动弹不得,心中暗暗叫苦。

    猛然感觉一股暖流从体内涌出,寒意大消,知道是段世仇出手相助,脱手后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傅!”

    段世仇微微一笑,点点头,却没有说话,目光关注场中变化。

    此刻丹丘生和阳继孟已经过了数十招。

    虽然阳继孟武功不退反进,练成了第八层的修罗阴煞功,威力超出丹丘生的预期,一招一式都带着奇寒的劲力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而丹丘生这些年也没闲着,剑法和内力也更上一层楼,倒也抵御的住,

    一手连环夺命剑施展开来,寒光闪闪,招招夺命,如果不是估计对方的掌力太过霸道,早就在阳继孟身上戳几个窟窿。

    尽管如此,阳继孟也连遇险招,只好把隔物传功使了出来。

    隔物传功是当年武林第一魔头孟神通的独门绝技,当年他就是凭借此神通和天山老掌门唐晓澜斗了个旗鼓相当。

    此刻阳继孟施展出来,一连三次弹中丹丘生的剑脊,一股股寒流顺着长剑震荡丹丘生的筋脉,迫得对方长剑在左手右手之间换了数次。

    只听丹丘生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看看我的刺穴剑法。

    剑招倏变,当真是“攻似雷霆疾发,守如江海凝光”,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然在右。

    阳继孟但觉四面八方都是丹丘生的影子,自己的掌锋,却是连他衣角都没沾着。丹丘生剑尖所指之处不离他的要害穴道,阳继孟虽没给他刺着,穴道亦已感到凉飓飕的甚为难受。

    但阳继孟是武林怪魔孟神通的衣钵传人,如今本领更胜从前,当然亦是非同小可!

    斗到紧处,只见掌风呼呼,砂飞石走,剑花错落,耀眼生辉。

    寒光冷气,竟似凝成一团实质的似雾非雾的东西,孟华此时已是禁受不起,只能站到距离二十步之外旁观了。

    至于刘畅更是躲的远远的,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只是旁观的人精力都放在丹丘生二人的打斗上,对于刘畅这样无名小卒的动作视而不见。

    阳继孟不但修罗阴煞功厉害而已,他的步法也是极为奇妙。

    他固然打不着丹丘生,但丹丘生那样飘忽的剑法亦是刺他不着。原来他的师祖孟神通武学最杂,阳继孟会的不过三成,但在他所会的各种怪异武功之中,有一种“天罗步法”,用之于闪避快刀快剑,如是最有奇效。

    孟华武学造诣较浅,看不出其中奥妙之处,但却是看得手舞足蹈,最为紧张。

    有一招丹丘生使得极险,杨华失声叫道:“好呀,看你这魔头还能够躲开?可惜,可惜,只差半寸。”原来那一剑还是刺不着阳继孟。

    而刘畅也顾不得嘲笑,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中二人打斗,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动作。

    他的武学造诣比之孟华还远远不如,看着两个顶尖高手交手,更是如坠云里雾里。偶尔领悟出一丝奥妙,兴奋地抓耳挠腮。

    洞玄子忽地冷冷说道:“小鬼头吵什么,乖乖的给我躺下吧!”

    口中说着,右手向孟华抓去。

    刘畅回过神来,眼睛看着洞玄子,心中暗道,这老贼道好不要脸多半觉得,丹丘生既要应对修罗阴煞功的奇寒,又和全力和阳继孟交手,多半要落败,出手再也没有顾虑。

    只是事情真的会是这样子吗?要知道修罗阴煞功虽然霸道,但极为耗费内力,而丹丘生内力精湛,剑法神妙,也有可能是阳继孟先伤在他的剑下。

    段仇世喝道:“欺侮孩子,你要不要脸!”声到人到,洞玄子刚向孟华一抓抓下,陡见寒光一闪,段仇世的长剑己是迎截他的手腕,洞玄子慌忙缩手,喝道:“我处置本门弟子,关你什么事?”

    洞玄子有些郁闷,本来他最想出手擒拿的是刘畅,这小子不仅好‘“诬陷’自己,更是不知道掌握自己多少秘密,决计不能让他活着。

    只是刘畅本事不大,却滑溜地紧,躲的远远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擒住孟华也算不错,却没想到被段世仇打断。

    段仇世喝道:“他也是我的徒弟,你不知道么?再者,丹丘生都已给你们逐出了崆峒派,杨毕还焉能算是你的本门弟子?”

    洞玄子气得面色铁青,喝道:“他曾经学过崆峒派的功夫,我就有权将他的功夫废掉!”

    段仇世冷笑道:“你要废他武功那也不难,可得问过我这口剑答不答应!”

    段仇世这两句话说得强硬之极,竞是完全不把洞玄子放在眼内的口气。洞玄子好歹也是武林前辈,虽然明知段仇世不容易对付,却怎咽得下他这口气?

    当下暴跳如雷,喝道:“段仇世,你好无礼,你以为老夫不敢教训你吗?”

    刘畅闻言冷笑道:‘“有理打太公!就你这样的败类,真的觉得毁了这些信件,就可以洗干净了。

    小爷早料到你这贼道卑鄙无此。岂会轻易把原件拿出来!”

    ‘“臭小子,真的觉得有人撑腰,就可以肆意诋毁道爷了!今天我先拿下你师傅,再找你这小子算账!”

    这么一说,更让洞玄子火冒三丈,登时出手!左手拂尘,石手长剑,尘剑兼施。

    左手是一招“拂云见日”,右手是一招“度劫金针”!

    按兵器的性能来说,拂尘主柔,刀剑主刚,不同性能的兵器同时使用,最是困难。但洞玄子如能刚柔兼济,相辅相成,两招同时使出,攻中有守,守中有攻。

    段仇世冷笑道:“臭贼道,你的功夫可比你的师侄差得太远!”

    身形疾起,以攻对攻,虽然没有两般兵器,却也是剑掌兼施,双手使出不同的招数。

    洞玄子左手拂尘搂头罩下,段仇世一掌拍去,轻飘飘的好似并不用力,那拂尘的万缕千丝,却已给他的掌力荡开。

    原来段仇世以前练的是毒掌功夫,后来觉得毒掌功夫不够光明正大,改而苦练绵掌,练了七年,绵掌功夫亦已到了“击石成粉”的境界了。

    也好在他练成绵掌,以柔劲化解柔劲,方能对付得了洞玄子这柄拂尘,在荡开拂尘的同时展仇世右手的长剑刺出,“铛”的一声,两柄长剑碰个正着。

    火花飞溅之中,两人的身形都是不禁晃了一晃,虎口也都是隐隐感到一阵酸麻。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刚好功力悉敌。

    洞玄子哼了一声,拂尘再起,这一次尘丝却没散开,而是聚成一束,拿来当作判官笔使,毕自指向段仇世的穴道。而右手的长剑则是剑走轻灵,用来辅助拂尖的攻击。

    段仇世心头一凛,想道:“这臭贼道列名崆峒三老,倒也不是浪得虚名。这刚柔互换的功夫,使得似他这样巧妙的,在武林中恐怕也是寥寥可数了。”

    刘畅虽然眼力不足,但也隐隐觉得这老贼道的功夫似乎有些像神雕侠侣中公孙止的阴阳倒错刃,很是可怕。

    段世仇虽然厉害,一时也只和洞玄子斗了个旗鼓相当。

    孟华年纪虽轻,但从五岁开始练武,也已练了十一年了,不过平日练武,只是师父和他“喂招”。却未有过实战经验。

    此时得有机会目睹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性命相搏,不觉便拿来与自己的平日所学印证。

    尤其丹丘生和段世仇都教过他武学,平日里他对很多招式一知半解,此刻相互应对,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二师父这招推窗望月,我只道是一招普通的入门掌法,却原来也可以变化得如此精妙

    掌法,却原来也可以变化得如此精妙。”

    “三师父的这一招玄鸟划砂,先慢后快,和我的一出手便力求快捷不同,敢情这就是后发制人的精义?”

    看了百数十招,不知不觉领悟了许多武学的诀窍。

    正在看得出神,忽听到段仇世喝道:“华儿,提防恶狗!”杨华蓦然一惊,只见欧阳业已是到了他的身边。

    欧阳业哈哈一笑。说道:“小鬼头看得心痒难熬是么,我和你玩玩!

    孟华一跃而起,刚要拔剑,说时迟,那时快,欧阳业已是骄指倏的向地点来。指头还未碰着他,已是令他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流。

    杨华脚踏蹑云步法,百忙中一闪闪开。

    欧阳业道:“小鬼头倒很溜滑。”

    变指为掌,一掌劈出,热风呼呼,原来他是家传的“雷神掌”功夫,发出的掌风,就似从铁匠的鼓风炉中喷出来似的。

    丹丘生叫道:“走乾门,转坎位,反戳劳宫穴!”杨华依法施为,一指戳出,指尖果然是恰好对准了敌人掌心的“劳宫穴”,欧阳业练的雷神掌,最怕是劳宫穴给人点着,一给点着,真气就会涣散,连忙缩手。

    有了丹丘生和段世仇的不断指点,孟华领悟武学上乘要义,又和欧阳业斗了上百招。

    只是两人功力相差太远,而雷神掌又极为霸道。

    加上欧阳业久攻不下,心中怒火上涌,掌力越发强劲起来。

    孟华闷热难当,汗如雨下。

    他已在全神应付敌人了,但热得实在难受,招数发出,不知不觉已是不依章法。

    欧阳业一看时机已到,蓦地一声大喝,右掌震歪孟华的剑尖,左掌五指如钩,立即向他当头抓下。

    这一抓正是欧阳业的杀手绝招,一抓下来,把孟华的身形笼罩在他掌势之下,叫杨华决计躲闪不开!

    “正是这个时候!”刘畅搭弓射箭。

    “嗖嗖嗖”三箭成品字形射向欧阳业后背三大要穴。

    “你这是找死!”欧阳业回身一掌,将三只箭矢荡开,双目盯着刘畅一声冷笑,又暼了暼已经退出战圈的孟华,暗叫一声可惜。

    如果不是刘畅捣乱,此刻孟华已经被自己擒下,因此欧阳业看向刘畅的眼色越发不善,一声怪叫,身随掌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让人嗓子有些冒烟。

    “哎呀,这官军欺负小孩了!”刘畅一边喊着,抓起两把沙土对着欧阳业扬了扬,喝道:“暗器!”

    欧阳业身子一缓,动作慢了半拍,凝神以待,只见沙土飞扬,却不见半点暗器。

    等他把沙土震落,刘畅已经跑出二三十米远。

    “臭小子,敢骗我!”

    欧阳业知道自己被耍了,怒火更炙,一步跨出已经有二三丈之远,不过一个呼吸,就拉近

    十多米的距离,又是一掌拍出。

    刘畅听到身后风声直接身子前倾,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过了这一击。

    “轰!”一声巨响,这股掌力落在空出,尘土飞扬,草木霎时间变得焦黄。

    孟华神色凝重,此刻虽然有心相助,但手脚酸软,几乎油尽灯枯,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得拼命调息,希望可以帮得上一点忙。

    “好险!”刘畅从鬼门关转了一圈脸色有些发白,冷汗直冒。

    要是自己刚刚嗝屁了,那估计就是寿命最短的穿越者了。那恐怖的掌风离自己可是只有三寸之遥。

    “小子,看你还跑不跑!”欧阳业看着满脸惊恐的刘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步步靠近。

    “暗器!”刘畅又是手扬了扬。

    “小子,真把老子当傻瓜耍了!老子要先挑断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棍!”

    欧阳业见刘畅故技重施,怒火更盛,快速上前,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丹丘生和阳继孟的恶斗,已经略占上风,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见刘畅不妙,立即也是一声大喝:身形疾起!

    阳继孟忽觉眼前白茫茫一片,酒气薰人,恶心欲呕,原来丹丘生在飞身跃起之际,大口一张,把刚才喝迸肚里的一坛烈酒全都喷了出来,阳继孟连忙闭了眼睛,双掌护身。

    酒花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饶是他差不多已可说是练成了铁骨铜皮,亦自感到火辣辣作痛。他想不到丹丘生还有这门绝枝,不由得心头大骇。

    殊不知丹丘生这一喷看似恶作剧,实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阳继盂的穴道给热酒一烫。阴煞气消,威力大减,但丹丘生自己亦是颇伤元气了。要知他们二人功刀相若,本领相当,丹丘生若非如此,可也很难摆脱阳继孟的缠斗。

    那边厢段仇世也是蓦地一声长啸,长剑一挥,用足了十成功力向洞玄子劈下。洞玄子吃了一惊,喝道:“要拼命么?”只听得“咔嚓”一声,双剑相交,竟是断为四截。

    段仇世把手中的半截断剑一掷,不理会洞玄子的后着如何,立即便向徒弟那边跑去。他和丹丘生是一样心思,要救刘畅性命。

    这一掷名为“神龙掉尾”,正是段家剑法中败中求胜的最后一招绝招。

    洞玄子闪避不开,“波”的一声,断剑插进他的胸口。

    洞玄子红了眼睛,伸指点了胸口旁边的三处穴道。这是崆峒派的封穴止血法子,可令伤者,不至因为失血过多,便即昏倒。俗也只是仅能急救一时而已。

    洞玄子情知性命难保,他要争的就是这一时片刻,他嘶哑着声音喝道:“段仇世,你也休想活命!”断剑插在他的胸口,他居然还是能够如影随形地追上了段仇世。

    段仇世对他的恫吓,恍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几天相处,他早就把刘畅当作自己的衣钵传人,哪里会让他有事。

    此刻欧阳业正要继续上前,猛然觉得脚下一轻,身子下坠,一个三丈方圆的深坑陷阱出现在脚下,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股内息在体内运转,让身子在半空停了一瞬,接着强行身子拔起三尺多高。

    只要他手抓住那头顶的树枝,就可以借力越过陷阱,到时候好好炮制这个狡猾的小子。

    此刻他还不忘看了刘畅一眼,只见对方嘴角露出一丝戏谑,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妙。

    “啊!”欧阳业手刚握住树枝,就发出一声惨叫,两个拇指粗细的树枝更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笔直坠落。

    这个该死的小子,不仅把树枝割的只剩薄薄的一层,甚至还在上面插入几枚钢针。

    “既然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欧阳业大怒,此刻他体内真气涣散,更无处借力。

    深坑下面更有无数锋利尖锐的竹子,木头,真要落入其中,绝对十死无生!

    生气关头,欧阳业强行对着刘畅又发了一击雷神掌。

    刘畅没想到他的掌力居然能打如此之远,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咬紧牙关,尽力双掌快速退出。

    “砰!”刘畅本来几次在欧阳业手下逃脱几乎已经歇尽全力,此刻硬接了这一击雷神掌。

    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威力已经小了很多,但仍感觉双手如同碰到烙铁,全身如同坠入火炉。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阳继孟、段仇世、洞玄子三人,都是捷如飞乌般的疾扑过来,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来到。

    丹丘生见刘畅没事,松了一口气。

    几日相处下来,他早就把刘畅看做自己的子侄一般,更何况刘畅还是牟家人,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也愧对牟丽珠。

    只是不等他多想,一股寒风袭来,自然是阳继孟也到了。

    丹丘生回身出掌和阳继孟拼了一记,全身肌肉僵硬,打了几个旋。

    而阳继孟同样也不好受,本来他的修为比丹丘生也弱上半分,而邪门内功在持久力上更是差了不少。

    此消彼长之下,他已经比不上丹丘生了。

    “好,好,好!这一招,我们分生死!”

    激斗到现在,丹丘生损耗也是不小,尤其接下这一掌后,更是感觉一阵寒意顺着筋脉不断激荡,难受之极,心中也存了速战速决之意。

    “再吃我一掌!”阳继孟双手一错,劲力缓缓吐出,劲风过处,地上铺上一层寒霜。

    “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烟尘弥漫,一道剑光一闪而过。

    丹丘生后退数步,一屁股蹲在地上,嘴角流出大量血迹,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似乎也被冻成了冰块。

    “三师傅(师叔)!”

    孟华和刘畅见状都是一声惊呼。

    “畅儿,小心!”刘畅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一股劲力将自己推开,身不由己荡出数丈,才站稳跟脚,就见洞玄子连胸口短剑也没有拔出,飞速追了上来,想要和段世仇同归于尽。

    “师傅小心!”刘畅见状大惊,抬手将自己制作的短弩对准洞玄子的喉咙,“嗖嗖嗖”三支短箭飞速射出。

    此刻段世仇也听到身后的风声,滑步回身就是一掌,拍中了洞玄子胸口,不仅把胸口断剑从后背震出。

    “要死一起死!”洞玄子一声狞笑,拂尘在强横的内力灌注之下更胜精铁,誓要把段世仇的头骨击个粉碎。

    猛然感觉三支短箭飞速而过,洞玄子喉咙一痛,劲力一松,猛然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地有些死不瞑目。

    本来以他的功力,就算受伤再重,也不可能被这小威力的弩箭所伤。

    只是他最后为了能够和段世仇同归于尽,完全是门户大开,给了刘畅可乘之机。

    “噗!”段世仇额头被拂尘击中,鲜血淋漓,一阵头晕目眩,同样倒在地上。

    “叮!”

    “恭喜宿主斩杀剧情任务洞玄子,你可以获得他功法,功力,记忆,体质,气运中的一种”

    一道机械悦耳的声音从脑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