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出门几天
韩宇拉着何兵，又一次来到了镇上那个五金店。
“老板，有空没，给我做个烤箱呗！”
这次老板的态度倒是好多了，似乎是见他们终于提出了正经的需求，而不是上次那种铁签子的儿戏订单。
“就做个烤玉米的那种铁箱子。”韩宇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四处寻找了下，指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讲道，“就按照那个车的尺寸。”
他小的时候，烤玉米还不是这种装备，那时候是用的一种类似于铁皮桶的小炉子，上面架一张铁丝网样的烤盘。
一次只能烤三四根玉米，顾客都是先在地上挑选自己钟意的玉米，扒了皮然后递给老板。
接下来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根，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再用之前扒下来的玉米皮包裹住。
可后来这种小炉子就不见了，转而成了一种铁皮箱子，下面放木炭，上面则是一个个圆柱形的小抽屉。
喜欢吃嫩的就放上面，喜欢吃火大一点的就放下面。
虽然效率是提高了很多，但韩宇总觉得，少了那种亲自盯着的过程，享用起来的乐趣终归是差了不少。
老板开心的接了单，就忙乎起来。
韩宇拉着何兵朝隔壁的车行走去。
有了装备，还得配个交通工具，不然的话，陈东东那娘俩可弄不过去。
城关镇冬天时间长，而且一下雪就结冰，所以早些年买电动车的人并不多。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电动三轮车的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几乎半数的老年人，都会置办一辆。
平时就买菜串门用，等到秋收以后，就开着车去乡下拾荒，也就是去捡粮食。
原来都是捡那些干活不仔细的人家，收获倒是有限。后来机械化作业了，能捡的就多了。
往往小半天就能捡拾到半袋子，渐渐地就成了一个习俗。
好在这边的人都守规矩，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网上那种哄抢的事情。
韩宇仔细的挑选着，其实他根本不懂这东西。
但是样子总还是要装一装的，毕竟年轻，要是被老板骗了就只能自己吃亏。
装模作样了半天，才最终选好了一辆红色的，能挑中它的原因，主要还是这车的驾驶位是密闭的。
有棚总比没棚的要好，毕竟铁包人还是相对要安全很多！
爽快的交了五千块，又跟老板墨迹了半天，要来了两个头盔，虽然好像开这车的，也没人戴头盔，但在韩宇心里，安全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这才让何兵开着去买木炭。
“宇哥，你买的这些，东东要是不收怎么办？”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按照陈东东的性格，跟他妈妈一样，轻易是不会接受的。
他能选择考军校，就足以证明这是个有骨气的小男子汉。
而且他昨天想着摆摊的时候，就跟韩宇说的是买，而不是要。
韩宇琢磨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看着何兵。
“我看你挺能说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要是办不好，扣你半个月工资。”
何兵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苦着脸求饶道，“别啊，宇哥，我哪有那本事。”
韩宇摇了摇手指，“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回来之前，你要是办不好，我就扣你工资！”
他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当然要发挥一下资本家的特质。
老板动动嘴，员工跑断腿！
“哥，你要出门啊？去哪里玩，能不能带上我？”
何兵眼珠子一转，开始转移话题。
“去趟省城，不是玩，是办正经事儿，这次就不带你了。”
“那你多少天回来？”
韩宇思考了一下，这还真说不好。
毕竟省城的医院，化验速度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这病不但要做CT和核磁共振，还有脑电图以及很多他也叫不上名字的检查。
有的当天就能出报告，有的则是要等上好几天。
“大概四五天吧，具体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回来之前，事儿你要办好！”
何兵见韩宇不愿意多讲，就没再追问下去。
转而询问起了送货的事宜。
“送货先停一下，等我回来通知你。”
今天刚送完，按照约定，下次应该是一周以后。
就算省城医院的速度再慢，一周应该也是足够了。
东西都买好以后，韩宇又跑到公车的地方，跟人约定好明天坐车的时间。
城关镇没有客运站，一般去县城的小客车都会固定停在二道街上。
一车二十个座位，上满了就发车，也可以提前打招呼，然后他会开到约定的地点去接你。
韩宇想着，要是病好了还是得买辆车，没车实在是不方便。
确诊之前，他本来看上一款新的国产电车。
但是网上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闻，搞得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还好没买，要不然后面看病都会没有钱用。
回到家以后，他往库房里堆放了足够的玉米，并且将钥匙给了何兵，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天，就让他给陈东东拿货。
临时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给何兵支了一招。
“东东要是不接受，你就说让他跟我合伙，我出材料他出力气，五五分账。”
反正到最后，想个办法把这钱换成米面啥的，再送到陈家去就是了。
糊弄一个孩子还不简单。
晚饭的时候，跟二奶奶说了去省城的事情。
韩宇只是说自己要去农科院，并没有将去医院的事情说出来。
犯不着让老太太跟着自己担心。
但他还是忽略了二奶奶的敏感程度。
第二天临行的时候，二奶奶起了个大早，给他包了顿饺子。
北方速来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习俗。
但究竟是什么讲究，韩宇却是一点也搞不懂。
韩宇正吃着的时候，二奶奶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来。
里面包了好几层，最后一层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里面是一摞大大小小的钞票，“这钱你拿着，去省城医院好好看看，要是需要的多，你再跟二奶奶讲，二奶奶出去给你借。”
老太太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韩宇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鼻子瞬间就涌上了一股酸意，费了很大力气才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来。
韩宇接过了钱，这时候也没法拒绝，要是不收，老太太估计要更难受。
一直到上了车，韩宇的手都没有离开那个布包。
“二奶奶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老天非要让她经历这些呢？”
“到头来，还要为了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人操心！”
“老板，有空没，给我做个烤箱呗！”
这次老板的态度倒是好多了，似乎是见他们终于提出了正经的需求，而不是上次那种铁签子的儿戏订单。
“就做个烤玉米的那种铁箱子。”韩宇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四处寻找了下，指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讲道，“就按照那个车的尺寸。”
他小的时候，烤玉米还不是这种装备，那时候是用的一种类似于铁皮桶的小炉子，上面架一张铁丝网样的烤盘。
一次只能烤三四根玉米，顾客都是先在地上挑选自己钟意的玉米，扒了皮然后递给老板。
接下来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根，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再用之前扒下来的玉米皮包裹住。
可后来这种小炉子就不见了，转而成了一种铁皮箱子，下面放木炭，上面则是一个个圆柱形的小抽屉。
喜欢吃嫩的就放上面，喜欢吃火大一点的就放下面。
虽然效率是提高了很多，但韩宇总觉得，少了那种亲自盯着的过程，享用起来的乐趣终归是差了不少。
老板开心的接了单，就忙乎起来。
韩宇拉着何兵朝隔壁的车行走去。
有了装备，还得配个交通工具，不然的话，陈东东那娘俩可弄不过去。
城关镇冬天时间长，而且一下雪就结冰，所以早些年买电动车的人并不多。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电动三轮车的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几乎半数的老年人，都会置办一辆。
平时就买菜串门用，等到秋收以后，就开着车去乡下拾荒，也就是去捡粮食。
原来都是捡那些干活不仔细的人家，收获倒是有限。后来机械化作业了，能捡的就多了。
往往小半天就能捡拾到半袋子，渐渐地就成了一个习俗。
好在这边的人都守规矩，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网上那种哄抢的事情。
韩宇仔细的挑选着，其实他根本不懂这东西。
但是样子总还是要装一装的，毕竟年轻，要是被老板骗了就只能自己吃亏。
装模作样了半天，才最终选好了一辆红色的，能挑中它的原因，主要还是这车的驾驶位是密闭的。
有棚总比没棚的要好，毕竟铁包人还是相对要安全很多！
爽快的交了五千块，又跟老板墨迹了半天，要来了两个头盔，虽然好像开这车的，也没人戴头盔，但在韩宇心里，安全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这才让何兵开着去买木炭。
“宇哥，你买的这些，东东要是不收怎么办？”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按照陈东东的性格，跟他妈妈一样，轻易是不会接受的。
他能选择考军校，就足以证明这是个有骨气的小男子汉。
而且他昨天想着摆摊的时候，就跟韩宇说的是买，而不是要。
韩宇琢磨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看着何兵。
“我看你挺能说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要是办不好，扣你半个月工资。”
何兵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苦着脸求饶道，“别啊，宇哥，我哪有那本事。”
韩宇摇了摇手指，“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回来之前，你要是办不好，我就扣你工资！”
他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当然要发挥一下资本家的特质。
老板动动嘴，员工跑断腿！
“哥，你要出门啊？去哪里玩，能不能带上我？”
何兵眼珠子一转，开始转移话题。
“去趟省城，不是玩，是办正经事儿，这次就不带你了。”
“那你多少天回来？”
韩宇思考了一下，这还真说不好。
毕竟省城的医院，化验速度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这病不但要做CT和核磁共振，还有脑电图以及很多他也叫不上名字的检查。
有的当天就能出报告，有的则是要等上好几天。
“大概四五天吧，具体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回来之前，事儿你要办好！”
何兵见韩宇不愿意多讲，就没再追问下去。
转而询问起了送货的事宜。
“送货先停一下，等我回来通知你。”
今天刚送完，按照约定，下次应该是一周以后。
就算省城医院的速度再慢，一周应该也是足够了。
东西都买好以后，韩宇又跑到公车的地方，跟人约定好明天坐车的时间。
城关镇没有客运站，一般去县城的小客车都会固定停在二道街上。
一车二十个座位，上满了就发车，也可以提前打招呼，然后他会开到约定的地点去接你。
韩宇想着，要是病好了还是得买辆车，没车实在是不方便。
确诊之前，他本来看上一款新的国产电车。
但是网上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闻，搞得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还好没买，要不然后面看病都会没有钱用。
回到家以后，他往库房里堆放了足够的玉米，并且将钥匙给了何兵，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天，就让他给陈东东拿货。
临时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给何兵支了一招。
“东东要是不接受，你就说让他跟我合伙，我出材料他出力气，五五分账。”
反正到最后，想个办法把这钱换成米面啥的，再送到陈家去就是了。
糊弄一个孩子还不简单。
晚饭的时候，跟二奶奶说了去省城的事情。
韩宇只是说自己要去农科院，并没有将去医院的事情说出来。
犯不着让老太太跟着自己担心。
但他还是忽略了二奶奶的敏感程度。
第二天临行的时候，二奶奶起了个大早，给他包了顿饺子。
北方速来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习俗。
但究竟是什么讲究，韩宇却是一点也搞不懂。
韩宇正吃着的时候，二奶奶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来。
里面包了好几层，最后一层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里面是一摞大大小小的钞票，“这钱你拿着，去省城医院好好看看，要是需要的多，你再跟二奶奶讲，二奶奶出去给你借。”
老太太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韩宇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鼻子瞬间就涌上了一股酸意，费了很大力气才强忍着没让眼泪留下来。
韩宇接过了钱，这时候也没法拒绝，要是不收，老太太估计要更难受。
一直到上了车，韩宇的手都没有离开那个布包。
“二奶奶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老天非要让她经历这些呢？”
“到头来，还要为了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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