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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龙争虎斗 狐惑人心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黄河承载着河山的记忆,她见证了无数历史的变迁。汹涌澎湃的黄河,像一匹奔腾的巨龙,咆哮着冲刷着人间历史的尘埃。

    虎军先锋袁红领兵至聊城,离城五十里扎下营寨。派出探马打探对岸情况,

    军师古嚯善于幻化,能变作各类人等,能言善辩,花言巧语,善蛊惑人心,搬弄是非。一日,他化作江湖术士,云游黄河之北。一是观察夏国国情,二是破坏夏国龙脉。不断在各地传播“王非王,夏不夏,一朝黄河掘大坝,虎帝一统全华夏。”

    一日,游至冀州湖,但见紫气升腾,霞光万道。岸上鸟语花香,水中鱼游虾戏。知此是一龙脉化生之地,得此气者,日后必将称帝。

    冀州风调雨顺,粮草丰足,百姓安居乐业。此气初成,欲破当绝其龙眼,待日后发达,破则难矣。此为右眼,定有左晴,须日后查访。二目通龙宫,唯龙可穿行其间,故东海龙气泄于此。现紫气冲天,龙行人间,此地将有帝王之人诞世。宜尽快除之,否则虎帝不久必亡矣。

    欲破龙眼,当须绝其水族,在湖中央最深处插入石针,水泄可破。目前水族甚多,护卫龙目。若急破,必为水族所伤。

    古军师设卦摊于湖侧。“算准十钱,不准一分不收。”古军师一边吆喝,一边溜达,观察情况。

    桃花村,沿湖而居,桃花遍地,村民多捕鱼种园为生。有一对老夫妻没儿无女,靠打渔为生,日子过得非常拮据。老头姓于,憨厚朴实。一日,于老头打渔归来,卖得少些碎银。老太便骂之不绝,“老没用的,鱼都打不来,米买不了,吃什么水,喝湖水吗?”

    于老头一脸无奈,都怪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恰巧,古军师走过。“算灵卦,算灵卦。算对只取十文,不对分文不取。”

    于老太对老头说,“你去算一卦,问他明天哪出鱼。”

    于老头苦着脸,“咱没钱啊。”

    “你这个死东西,你先算,算了,就说不对,他怎么收钱?”老太说着,硬逼了老头去了。

    于老头怯生生的问了一问,正中了古军师的下怀。古军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明天,晨起寅时三刻,你去湖西北侧小支沟东岸打渔,定有收获。”古军师笑着说道,“去吧,明天肯定满载而归。”

    第二天,于老头早就收拾了渔网,驾小船奔湖西北而来。一连三网,网网有鱼。三网,船便满了,载渔获而归。于老太喜出望外,便让于老头再去占卜,一连三天,皆满载而归。

    于老头打到鱼窝子的消息传开了,鱼市上的人们都知道于老头打到了许多鱼,便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打到鱼窝了呢?于老太不让于老头说出去,好让自己打更多的鱼。有人便每天看于老头去哪,也去哪打鱼。于老头东躲西藏,弄得疲惫不堪。

    古军师见此法奏效,只是舍弃了许多兽族。每天让小妖们烤了鸡,羊,提前放在他算准的地点。不过照这样,伤湖中水族不到十分之一。

    于是,古军命小妖兵化作夏国军士兵,抓于老头夫妻于鱼市审问。

    “从哪偷的鱼?”士兵问。

    “不是偷的,是我打的。”于老头辩解着。

    “你哪能打这么多鱼,你一个糟老头子能打这么多鱼?就你运气好?”把于老头夫妇打了个半死。

    于老太哀求着,“别打了,我说,我说。”

    一时间,神算子下凡了。村民都在传着这一消息,四处寻找着这位神仙。

    古军师故意眯了三天,便又招摇着在冀州湖边出现了。

    问卜者无数,古军师说今天只算渔。

    古军师传授了村民们撒网,地笼,垂钓等技艺,又从兽族麝鹿头上取了许多麝香,教授大家如何诱鱼。

    一时间,湖面上船行帆动,人潮涌动,渔民天天满载而归。尤其是垂钓,有诱耳,专钓深水鱼,大鱼。湖中水族锐减。

    方周正与苏义、诺亚、孙秀等人商议讨伐虎帝之事,忽觉失晕眼花,昏迷不醒。苏义急命人四方求医皆治不得。众人焦急万分。

    忽一日,王允居士求见。诺亚忙引进府来。王允见方周气色便知了原委,“我夜观星象。西南紫气沉落,暗淡无色,不知何故?担忧夏王有事,特来探察。看夏王乃是内伤所致,元气受伤了,恐是冀州湖有难。速派人去查看。”

    诺亚、孙秀疾奔冀州而来。

    刚进冀州,便听见民谣所唱,“鱼非鱼,粮非粮。吃了鲫鱼吃白羊。”“虾非虾,王非王,吃了鱼虾吃龙王。”

    二人不解其意,便直奔冀州湖而来。岸上,湖里,人山人海,一筐筐水族被运上岸来,抬了出去。

    孙秀急命官兵制止,但法不责众。人太多,制上根本无效。

    诺亚急跃入湖中,兴涛作浪。

    渔民们见一蛟龙在水,见首不见尾,搅动湖水,浪高三尺。

    “有怪兽!”渔民们纷纷逃离上岸,落水者无数,诺亚命水族均救了上岸。

    官兵们驱散众人,所捕水族悉数放生。

    渔民们念及自己捕渔过甚,怕是惊动了龙王,亦不敢再来捕杀。

    古军师,没料到,夏军来的如此之快,想其背后定有高人。要不然,就要石针穿孔,泄了这湖水,灭了这龙眼了。不过,现在这一方渔民学会渔猎技艺,这里水族繁衍受限,龙气自然不足了。于是,古嚯急勿勿地奔白洋淀赶去。

    孙秀安排当地官员严加管理,设置禁渔期,严禁过度捕捞,以养龙气。

    诺亚等人返回,方周已醒,气色恢复了许多。诺亚向王允讲了那民谣。王允告诺亚速去白洋该,以防有失。

    诺亚借水路赶回白洋淀,赶在前头,正遇古军师故伎重演,方知道,“吃了鲫鱼(冀鱼)吃白羊(白洋)”的含义。

    诺亚命水族近日不可贪食诱惑,以防损伤。又通知当地官府,严加看管。

    诺亚来至古军师卦摊前,“大师,神算啊,能否为我卜一卦?”

    “但卜无妨,算得准只取十文,算不准分文不取。但今天只算渔。”

    “你给我们逮的都是小鱼小虾,可否捉个龙王试试?”

    “这个一算一个准,但不再今日,你只管捕鱼,十天后,定遂了汝之意。”

    “那,要是今天龙王来了呢。”诺亚逐抓了方军师的手。

    古军师一惊。心料不好。忙缩了骨节,化一缕烟雾逃到了人群之中,幻化成一位老太太缓步走了。

    诺亚抓得古军师手中佛尘。却不见了古军师,四下寻找无踪。

    古军师见白洋淀已加防守,知大事不成。乔装打扮逃往黄河南岸了。

    王允从佛尘上看来,知是狐仙古嚯所为,二人曾学艺钟南山,本是同门弟子,但狐妖心术不正,常离间滋事,被南山紫阳真人赶下了山,后学巫术,佐虎王于侧。

    夏王拜王允为军师,王允不再推辞,誓与虎帝一争高下。

    “走走走,游游游,游游汤汤我走神洲。坑坑坑,骗骗骗,骗子不惧天下乱。”古军师边走边唱,想着如何在虎帝面前,吹虚下此行所做所为,所收所获,自然不提败绩,只加表功德,骗得傻乎乎,憨乎乎的虎王,借虎威,令天下,狐仙古嚯才是天下的皇帝。他唱着,想着,美着,一脚踩进了猎人的猎坑,竹纤插去了右耳,使尽解术,方才逃生,自此他便有了一个绰号,外号人称“一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