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部分真相
没有丝毫阻碍，幽蓝的剑尖刺入了康斯坦丁额前的眼，灼热的血喷涌而出，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凄厉的悲鸣。
康斯坦丁死了。
他残缺的尸体被一柄幽蓝色的长剑钉在了焦黑的地上，眼眶中暗金色的眼睛也不再流动着光辉，变得灰白一片。以康斯坦丁尸体为中心一公里以内的混血种心底同时涌出来一股名为悲伤的情感，他们听到这名龙王最后的遗言，他在呼唤自己的哥哥。
“哥哥......”
校门外在盘山公路上狂奔的老唐也听到这声呼唤，没来由的他停了下来，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他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哥哥，外面有很多人。”
“也许会死吧？但是，康斯坦丁，不要害怕。”
“不害怕，和哥哥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哥哥，为什么不吃掉我？吃掉我，什么样的牢笼哥哥都能冲破。”
“因为几千年里，只有你和我在一起。”
“康斯坦丁。”
他抱着头蹲了下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弟弟！康斯坦丁！”
这一刻，龙王之心苏醒，龙王诺顿终于记起了他的名字。他和康斯坦丁曾无数次靠近，康斯坦丁无数次呼唤他，他却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跑了，而当他记起康斯坦丁的时候，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诺顿展开双翼，裹挟着炽烈的火焰升入夜空，悲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龙骨十字怒吼着朝着白帝城的方向飞去。
姜应轩终结了康斯坦丁生命的刹那，昂热终于赶到了。
看着地上逐渐失去生机的康斯坦丁，昂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姜应轩的肩：“干得不错，但不要滥用禁忌之术，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死在我的手里。”
姜应轩没有说话，身上漆黑的鳞片逐渐隐匿在皮肤之下，属于龙族的暴虐和冷漠等情绪被收回，姜应轩重新又变回了人类。
“不会的，校长。”姜应轩拔出来霜之哀伤，“至少在没有杀死诺顿之前，我不会轻易的死去。”
“我很期待那一天。”昂热转身走了。姜应轩就这么站着，像一尊雕像。
......
清晨，路明非被后勤部发电机巨大的噪音吵醒，整个学校因为龙族入侵需要重新翻新，而入侵的猎人们除了领头者全被逮捕。
路明非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的屏幕上校园新闻网首页的新闻不断地刷新。
为什么？为什么头条又是他？
置顶热帖的配图是他趴在教堂阁楼的阳台边上用狙击步枪瞄准康斯坦丁的照片，角度极其刁钻，正好拍到了他45度的侧脸。
更可怕的是标题：《卡塞尔第一枪神！唯一'S'级路神击毙青铜与火之王！》，甚至将恺撒送诺诺价值数万美金的烟花庆祝生日快乐的花边新闻都压了下去。
不是，你们都瞎了吗？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到是姜教授亲手戳死了康斯坦丁吗？
路明非的社交账号都要爆炸了，以奇兰为首的新生疯狂的发来崇拜的信息，嘀嘀声从开机就响到了现在。
“能不能把那该死的提示音关掉！”芬格尔终于忍受不住，从上铺坐了起来，“今天没有早八，怎么还起那么早！”
路明非退出了社交账号，将闹钟拍在了芬格尔的脸上：“虽然没有早八，但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但是在你考虑今天中午吃什么之前，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康斯坦丁变成我杀死的了？”路明非早上收到了学生会入会邮件，在人员介绍中看到了芬格尔的名字出现在了新闻部部长的地方。
“就这？”芬格尔倒头就睡，“兄弟帮你威风威风，反倒是兄弟的不是了？”
“那还有之前传我对‘皇帝’没反应的新闻呢？这也是你传出去的？”
“赢来的钱分你十分之一，不要得寸进尺啊！”
路明非怒了，原来是你小子一直在背后造谣！我和兄弟心连心，兄弟和我玩脑筋，累了，真的累了......
“坏了，校长说那龙王是双生子，你这么搞他哥不会一口龙炎将我灭了吧！”路明非哭丧着脸爬上了上铺，揪起了快要睡着的芬格尔，“你真是害死我了！”
“没那么夸张！”芬格尔被路明非摇的睡意全无，索性跳下床打开了一盒一升装的牛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且不说这是校园内网，就算能看到，你看看你这小身板诺顿一口就吞了，值得用什么龙炎吗？”
路明非心态炸了，呈“大”字躺在芬格尔的床上装死。
“叮咚。”
桌上的笔记本再次响起，学生会又发来了一封邮件，是凯撒邀请路明非参加在安珀馆的会议。
......
教堂阁楼。
姜应轩坐在沙发上听完了校长的讲述，在校长的故事里，龙王诺顿在八十年前从卵中提前孵化，漂泊到美国变成了老唐。一年前，校长从另一个屠龙组织那里得到了青铜城的信息，并在带回康斯坦丁的卵以后与之策划这场“龙族入侵”，将康斯坦丁重新送回到诺顿的面前，并将其杀死。
“除了秘党还有其他的屠龙组织吗？”姜应轩问道。
“秘党很大，但不代表世界上的屠龙组织只有秘党。”昂热点燃了一支烟，“秘党继承了混血种屠龙的传统，也由各个混血种家族组成。但是别忘了一点，龙族的权与力，从来都来源于血脉间的相互吞噬。”
龙族的权与力，从来都来源于血脉间的相互吞噬。
姜应轩第二次听到了这句话，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想要杀死龙王的，不只是混血种？”
昂热点了点头：“传说中，黑王被四大君王和人类一齐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尸体放置在山顶，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染红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带着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色的云，降下鲜红的雨，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
“可如果是四大君主杀死了黑王，那么黑王为什么要创造四大君主，并将权能赋予他们？”
“它在害怕什么？”
“奥丁创造了英灵殿，命令女武神瓦尔基里前往凡间战场收集阵亡的勇者的英灵，用以应对终将到来的诸神黄昏。”
“你主修的是‘龙族谱系学’，应该明白世界上所有的传说背后其实都藏着龙族的影子。”昂热双眼直视着姜应轩，“如果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场龙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你相信吗？”
姜应轩沉默了，副校长也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盯着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了许久，心中已是掀起滔天巨浪。他猜测，校长不仅仅只是和某个隐藏起来的屠龙组织合作诛杀青铜与火之王这么简单，这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老人可能暗中和某个复苏的龙王早有联系。
“那为什么是路明非？”姜应轩揉着眉心问道。
校园网置顶的新闻姜应轩也看到了，如果不是眼前的两个老家伙许可，这样的标题不可能会出现。
“只能是他。”
“路明非是杀死所有龙王的关键。”
“那为什么是我？”
“......”昂热手扶额头，好不容易营造处的紧张气氛瞬间垮了下来，“本来根本就没你的事，都怪我当初手贱签了那份聘用你的合同。”
康斯坦丁死了。
他残缺的尸体被一柄幽蓝色的长剑钉在了焦黑的地上，眼眶中暗金色的眼睛也不再流动着光辉，变得灰白一片。以康斯坦丁尸体为中心一公里以内的混血种心底同时涌出来一股名为悲伤的情感，他们听到这名龙王最后的遗言，他在呼唤自己的哥哥。
“哥哥......”
校门外在盘山公路上狂奔的老唐也听到这声呼唤，没来由的他停了下来，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他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哥哥，外面有很多人。”
“也许会死吧？但是，康斯坦丁，不要害怕。”
“不害怕，和哥哥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哥哥，为什么不吃掉我？吃掉我，什么样的牢笼哥哥都能冲破。”
“因为几千年里，只有你和我在一起。”
“康斯坦丁。”
他抱着头蹲了下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弟弟！康斯坦丁！”
这一刻，龙王之心苏醒，龙王诺顿终于记起了他的名字。他和康斯坦丁曾无数次靠近，康斯坦丁无数次呼唤他，他却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跑了，而当他记起康斯坦丁的时候，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诺顿展开双翼，裹挟着炽烈的火焰升入夜空，悲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龙骨十字怒吼着朝着白帝城的方向飞去。
姜应轩终结了康斯坦丁生命的刹那，昂热终于赶到了。
看着地上逐渐失去生机的康斯坦丁，昂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姜应轩的肩：“干得不错，但不要滥用禁忌之术，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死在我的手里。”
姜应轩没有说话，身上漆黑的鳞片逐渐隐匿在皮肤之下，属于龙族的暴虐和冷漠等情绪被收回，姜应轩重新又变回了人类。
“不会的，校长。”姜应轩拔出来霜之哀伤，“至少在没有杀死诺顿之前，我不会轻易的死去。”
“我很期待那一天。”昂热转身走了。姜应轩就这么站着，像一尊雕像。
......
清晨，路明非被后勤部发电机巨大的噪音吵醒，整个学校因为龙族入侵需要重新翻新，而入侵的猎人们除了领头者全被逮捕。
路明非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的屏幕上校园新闻网首页的新闻不断地刷新。
为什么？为什么头条又是他？
置顶热帖的配图是他趴在教堂阁楼的阳台边上用狙击步枪瞄准康斯坦丁的照片，角度极其刁钻，正好拍到了他45度的侧脸。
更可怕的是标题：《卡塞尔第一枪神！唯一'S'级路神击毙青铜与火之王！》，甚至将恺撒送诺诺价值数万美金的烟花庆祝生日快乐的花边新闻都压了下去。
不是，你们都瞎了吗？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到是姜教授亲手戳死了康斯坦丁吗？
路明非的社交账号都要爆炸了，以奇兰为首的新生疯狂的发来崇拜的信息，嘀嘀声从开机就响到了现在。
“能不能把那该死的提示音关掉！”芬格尔终于忍受不住，从上铺坐了起来，“今天没有早八，怎么还起那么早！”
路明非退出了社交账号，将闹钟拍在了芬格尔的脸上：“虽然没有早八，但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但是在你考虑今天中午吃什么之前，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康斯坦丁变成我杀死的了？”路明非早上收到了学生会入会邮件，在人员介绍中看到了芬格尔的名字出现在了新闻部部长的地方。
“就这？”芬格尔倒头就睡，“兄弟帮你威风威风，反倒是兄弟的不是了？”
“那还有之前传我对‘皇帝’没反应的新闻呢？这也是你传出去的？”
“赢来的钱分你十分之一，不要得寸进尺啊！”
路明非怒了，原来是你小子一直在背后造谣！我和兄弟心连心，兄弟和我玩脑筋，累了，真的累了......
“坏了，校长说那龙王是双生子，你这么搞他哥不会一口龙炎将我灭了吧！”路明非哭丧着脸爬上了上铺，揪起了快要睡着的芬格尔，“你真是害死我了！”
“没那么夸张！”芬格尔被路明非摇的睡意全无，索性跳下床打开了一盒一升装的牛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且不说这是校园内网，就算能看到，你看看你这小身板诺顿一口就吞了，值得用什么龙炎吗？”
路明非心态炸了，呈“大”字躺在芬格尔的床上装死。
“叮咚。”
桌上的笔记本再次响起，学生会又发来了一封邮件，是凯撒邀请路明非参加在安珀馆的会议。
......
教堂阁楼。
姜应轩坐在沙发上听完了校长的讲述，在校长的故事里，龙王诺顿在八十年前从卵中提前孵化，漂泊到美国变成了老唐。一年前，校长从另一个屠龙组织那里得到了青铜城的信息，并在带回康斯坦丁的卵以后与之策划这场“龙族入侵”，将康斯坦丁重新送回到诺顿的面前，并将其杀死。
“除了秘党还有其他的屠龙组织吗？”姜应轩问道。
“秘党很大，但不代表世界上的屠龙组织只有秘党。”昂热点燃了一支烟，“秘党继承了混血种屠龙的传统，也由各个混血种家族组成。但是别忘了一点，龙族的权与力，从来都来源于血脉间的相互吞噬。”
龙族的权与力，从来都来源于血脉间的相互吞噬。
姜应轩第二次听到了这句话，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想要杀死龙王的，不只是混血种？”
昂热点了点头：“传说中，黑王被四大君王和人类一齐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尸体放置在山顶，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染红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带着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色的云，降下鲜红的雨，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
“可如果是四大君主杀死了黑王，那么黑王为什么要创造四大君主，并将权能赋予他们？”
“它在害怕什么？”
“奥丁创造了英灵殿，命令女武神瓦尔基里前往凡间战场收集阵亡的勇者的英灵，用以应对终将到来的诸神黄昏。”
“你主修的是‘龙族谱系学’，应该明白世界上所有的传说背后其实都藏着龙族的影子。”昂热双眼直视着姜应轩，“如果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场龙族和人类之间的战争，你相信吗？”
姜应轩沉默了，副校长也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盯着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了许久，心中已是掀起滔天巨浪。他猜测，校长不仅仅只是和某个隐藏起来的屠龙组织合作诛杀青铜与火之王这么简单，这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老人可能暗中和某个复苏的龙王早有联系。
“那为什么是路明非？”姜应轩揉着眉心问道。
校园网置顶的新闻姜应轩也看到了，如果不是眼前的两个老家伙许可，这样的标题不可能会出现。
“只能是他。”
“路明非是杀死所有龙王的关键。”
“那为什么是我？”
“......”昂热手扶额头，好不容易营造处的紧张气氛瞬间垮了下来，“本来根本就没你的事，都怪我当初手贱签了那份聘用你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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