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战火为何而燃
孔带热切地注视着夏易的双目，真诚地说道：“夏易，成为我的弟子吧！”
夏易则平静的回应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
“我夏易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不’!”夏易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当然，我能感觉出孔带大人您并非自以为是之人，您对我的邀请也无比诚挚。只是…”
【只是，我的师父永远、永远有且仅有一位。】
“只是我若加入秉烛剑宗，便是背叛了热月的人民，尤其在这个时刻。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得到了秉烛剑宗助力的波旁，恐怕不日就要对我热月动手了吧？”
说完这席话，夏易看向了侍立在旁的玛丽，玛丽则还以夏易一个不带感情的微笑。心机深沉间，两人完成了一次小小的交锋：
“不错，波旁肯定会收复热月。不过，你没想到的是，在对热月动手之前，你们热月改革派便会先行覆灭。”
“哼，我知道你们的阴谋。不过，在这场阴谋里，我热月改革派才是猎人，波旁帝国和保守派都是猎物。”
“加入秉烛剑宗就是叛国？孩子，你错了。”没有理会两个小辈间的火药味，孔带依旧诚挚地说道，“等你进入星海，就会发现热月与波旁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您其实并未视我为异邦人，对吗？”
面对夏易的疑问，孔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孩子，我从雅达利星离开时，热月现在的疆域依然是波旁帝国领土。巴士底郡，我曾经去过一次。那里是个好地方，不输凡尔赛的欣欣向荣，又多了几分南方的热烈。”
“而且，对于秉烛剑宗来说，热月与波旁同样没有分别。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稳定、听话的政权，今天这个政权是波旁，明日或许就是你们热月，后天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政权。”
“波旁和热月之争，不过是‘实验动物间’愚蠢的厮杀。当然，我也不可能容忍波旁帝国被裂土封疆，但是，我同样也不愿意家乡一位真正的天才，埋没在这颗仙界实验星上。”
“您为何要对我说那么多？只是因为我与您同出一星，只是因为我天赋异禀？”
“还因为你是黑发黑瞳。孩子，星空远比你想的要广阔，却依旧难容下我和玛丽这样金发碧眼的异类…”
......
“孩子，星空远比你想的要广阔，但只要还有‘你’、‘我’之辨，争斗就不可避免。”
南方的秋意，总是会来得晚些。所以，虽然波旁帝都里已然落木萧萧，但凡尔赛城的银杏却正是金黄灿烂之时。连片的银杏树林一路延伸至一处古典尊贵的庄园门前。银杏树下，奥托·冯正解答着他的儿子格拉夫·冯的疑问。
“所以，你不必担心在扫除那帮天真的改革派后，从秉烛剑宗归来的孔带·波旁会覆灭热月国。”12年过去，奥托·冯那连鬓的胡须也染上了一抹霜色，但他依旧威势鼎盛。
“恰恰相反，秉烛剑宗的内部亦有争斗。在这巨大的漩涡面前，区区一个孔带非但改变不了大势，甚至还会失去他想守护的事物。”
对于父亲的一番话格拉夫有些困惑：“仙人们也会像我们凡人一样，贪求利益和权力吗？”
“这是自然，当年波旁帝国能够建立，并不完全是因为纯血人族的努力。”奥托淡淡地诉说着一段惊天秘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1000年前，亚人种政权开始对当时监管雅达利星的修真宗门阳奉阴违。为了保证宗门利益，他们将天狱分控装置及其中枢交给了波旁家族。扶植了出了波旁帝国这个新的政权。”
“而在200年前，监管雅达利星的宗门变成了秉烛剑宗。别人的傀儡怎能叫人心安，于是秉烛剑宗在那时便看中了我冯家。只是不知道因何缘故，没有立即对波旁发难，而这一等就等到了200年后的今日。”
“或许是因为对仙人来说，200年不过弹指一瞬吧。”格拉夫猜测道。
“呵呵，或许吧。这就是长生种与我等凡人的不同。但是除此之外，”奥托抬起手，接住了一枚下落的银杏叶，喃喃自语道，“就像这必然会落下的秋叶一样，自然赋予的天性怎会轻易改变。”
战火为何而燃，秋叶为何而落，天性不可夺。
说话间，一阵魔力引擎的鸣响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一辆豪华的魔能长厢轿车停在奥托父子二人面前。车门开，一位道袍飘飘的中年修士走了下来。
见得来人，奥托·冯恭敬地俯身行礼，但一抹不屑却悄然浮上眼底。
“启功尊上，在下已在家中已为您准备了接风宴，还请赏光。”
“不急，天狱分控装置现在何处？”被称呼为启功的修士挥手打断了奥托的话语。
“200年前秉烛上宗交给我冯家的天狱分控装置也在蔽宅之中，就等您来激活了。”
“很好，带我去看看。”
奥托·冯起身，随着这个动作，那份对秉烛地仙的不屑下潜至内心深处。他和煦且恭谦地一笑道：“大人，请…”
......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说明。”夏易静静地听完了孔带的话语，心中有一丝触动：
“压迫与被压迫、歧视与被歧视，还有那无休无止的争斗。秉烛剑宗，甚至是修真文明，明明已经成为了能够在宇宙间自在遨游的存在。却还要一次次地重蹈悲伤与仇恨的覆辙，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天性不可夺？”
“不，在智慧种的天性中一定还有更为美好的东西！”
想到这里，夏易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孔带大人，我明白您的心意了。但是，我依旧有一事不明，望您解惑。”
“何事？”
“您当年讨伐邪龙昂拉克，甚至差点儿身死道消，为的是什么？”
孔带有些疑惑，夏易为什么问这个与刚才的话题几乎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但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昂拉克其实算不上邪龙，它其实没有主动侵占人类的领地，而过去死在它手上的人大多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去。”
“但即使是这样，波旁帝国的人口在增加，疆域在扩大，昂拉克终究还是成为了波旁开拓疆土的阻碍。它占据的一郡之地，能养活多少波旁子民？我身为波旁当时的最强者，驱逐昂拉克责无旁贷。”
“果然与我猜测得一样，”夏易接过话茬，坚定地说道：“那么，我不愿加入秉烛剑宗，而是要继续服务热月人民的理由和您是同一种性质。区别在于，您曾经所求，只是要波旁人民活下去就好，而我却是希望他们能活得更好。”
“波旁已经腐朽，皇权和封建贵族压在百姓的头上已经太久太久了。当然，热月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有许多硕鼠欺压在人民头上。但也因此，我更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而且我的师父姜尚教导过我，不是有了强大的力量才要去追寻心中的正确；而是为了追寻心中的正确才要获得强大的力量。斗争或许是智慧种的天性，但是为一己私欲斗争和为普罗大众斗争，其中意义高下立判。”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我也是你说的欺压百姓的皇族成员。”孔带略带怒意地凝视着夏易。
“是呀，所以虽然很感谢您的真诚与善意，但是孔带大人，我们之间不仅仅有立场之争，更有对错之辨。”而夏易也毫不示弱地回望着孔带。
短暂的沉默后，孔带率先卸下气势说道：“我与你这个后生置什么气？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夏易，你必须加入秉烛剑宗，尤其是在你听闻了那么多隐秘之后。”
“但对你这样的后生，我暂时不愿动用武力令你屈服。距离我等回归秉烛剑宗还有一些时日，我会留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现在，看看这些秘藏吧，想要什么，自己拿。”孔带依然向这个心仪的晚辈递上橄榄枝，只是其中热情稍微消磨了几分。
“两枚登仙朱果，是足以让渡劫期修士成就地仙果位的宝物。虽然秉烛剑宗比这珍贵的宝物不甚凡几，但功效如此强大又适合凡境修士，并且毫无副作用的天材地宝，还真没多少。”
“当然，这两枚登仙朱果对于没有修行灵力的你来说是鸡肋之物，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看这柄仙剑灵宝如何，锋锐无双，你也是剑修，这柄剑足以用到地仙境初期。另外，这枚护心镜，可以承受地仙初期的一击之力。不过，要说方便的话，还得是这枚超大空间的储物戒指，其拥有100m³的空间，就算在秉烛剑宗中也不多见。还有…”
夏易扫了一眼孔带正在介绍的诸多仙家法宝，说实话，珍贵不珍贵他完全没有概念啊！
姜尚师父虽然斯巴达了一点，但在物资上可从来没亏待过他们兄姐弟三人，且不论被他当做零食吃的登仙朱果，光是存放登仙朱果的储物玉佩就有足足一颗月球的容积。
而师父赠与他的佩剑‘洞庭’，夏易是亲眼见过姜尚用其斩开世界屏障的。至于防御宝物，老哥在预料到波旁可能有地仙战力的情况下，依然选择让自己执行任务，很大的因素不就是源自于师父留下的这几套战甲吗？
总之，对于这些仙家宝物，夏易确实完全没有需求，而他真正需要的则是波旁密库最深处，天狱分控装置中枢的情报。于是，他对孔带说道：“不，这些我都不需要，不过按照此前的约定，只要是波旁密库里的东西我都能换取，对吗？”
“难道你看上了其他的那些宝物，小子，那些东西虽然珍贵但与修真法宝相比都是垃圾。”
“不，那些东西我也不需要，请您遵守约定让我观摩一下您身后那扇门里，压制着我修为的东西吧。”
“愚蠢！冥顽不灵！听我说了那么多，你居然还想着加入这颗实验星上的无聊的争斗。”孔带怒了，怎么会有那么无知又倔强的后生，“而且你一个小小的钻石级，能看懂什么？登仙朱果那么大好的机缘不是让你这样来浪费的。行吧，你想看的话就去看吧。玛丽，带他去！”
说罢孔带拂袖离去。
“是，老祖宗。夏易先生，请吧。”
夏易则平静的回应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
“我夏易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不’!”夏易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当然，我能感觉出孔带大人您并非自以为是之人，您对我的邀请也无比诚挚。只是…”
【只是，我的师父永远、永远有且仅有一位。】
“只是我若加入秉烛剑宗，便是背叛了热月的人民，尤其在这个时刻。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得到了秉烛剑宗助力的波旁，恐怕不日就要对我热月动手了吧？”
说完这席话，夏易看向了侍立在旁的玛丽，玛丽则还以夏易一个不带感情的微笑。心机深沉间，两人完成了一次小小的交锋：
“不错，波旁肯定会收复热月。不过，你没想到的是，在对热月动手之前，你们热月改革派便会先行覆灭。”
“哼，我知道你们的阴谋。不过，在这场阴谋里，我热月改革派才是猎人，波旁帝国和保守派都是猎物。”
“加入秉烛剑宗就是叛国？孩子，你错了。”没有理会两个小辈间的火药味，孔带依旧诚挚地说道，“等你进入星海，就会发现热月与波旁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您其实并未视我为异邦人，对吗？”
面对夏易的疑问，孔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孩子，我从雅达利星离开时，热月现在的疆域依然是波旁帝国领土。巴士底郡，我曾经去过一次。那里是个好地方，不输凡尔赛的欣欣向荣，又多了几分南方的热烈。”
“而且，对于秉烛剑宗来说，热月与波旁同样没有分别。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稳定、听话的政权，今天这个政权是波旁，明日或许就是你们热月，后天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政权。”
“波旁和热月之争，不过是‘实验动物间’愚蠢的厮杀。当然，我也不可能容忍波旁帝国被裂土封疆，但是，我同样也不愿意家乡一位真正的天才，埋没在这颗仙界实验星上。”
“您为何要对我说那么多？只是因为我与您同出一星，只是因为我天赋异禀？”
“还因为你是黑发黑瞳。孩子，星空远比你想的要广阔，却依旧难容下我和玛丽这样金发碧眼的异类…”
......
“孩子，星空远比你想的要广阔，但只要还有‘你’、‘我’之辨，争斗就不可避免。”
南方的秋意，总是会来得晚些。所以，虽然波旁帝都里已然落木萧萧，但凡尔赛城的银杏却正是金黄灿烂之时。连片的银杏树林一路延伸至一处古典尊贵的庄园门前。银杏树下，奥托·冯正解答着他的儿子格拉夫·冯的疑问。
“所以，你不必担心在扫除那帮天真的改革派后，从秉烛剑宗归来的孔带·波旁会覆灭热月国。”12年过去，奥托·冯那连鬓的胡须也染上了一抹霜色，但他依旧威势鼎盛。
“恰恰相反，秉烛剑宗的内部亦有争斗。在这巨大的漩涡面前，区区一个孔带非但改变不了大势，甚至还会失去他想守护的事物。”
对于父亲的一番话格拉夫有些困惑：“仙人们也会像我们凡人一样，贪求利益和权力吗？”
“这是自然，当年波旁帝国能够建立，并不完全是因为纯血人族的努力。”奥托淡淡地诉说着一段惊天秘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1000年前，亚人种政权开始对当时监管雅达利星的修真宗门阳奉阴违。为了保证宗门利益，他们将天狱分控装置及其中枢交给了波旁家族。扶植了出了波旁帝国这个新的政权。”
“而在200年前，监管雅达利星的宗门变成了秉烛剑宗。别人的傀儡怎能叫人心安，于是秉烛剑宗在那时便看中了我冯家。只是不知道因何缘故，没有立即对波旁发难，而这一等就等到了200年后的今日。”
“或许是因为对仙人来说，200年不过弹指一瞬吧。”格拉夫猜测道。
“呵呵，或许吧。这就是长生种与我等凡人的不同。但是除此之外，”奥托抬起手，接住了一枚下落的银杏叶，喃喃自语道，“就像这必然会落下的秋叶一样，自然赋予的天性怎会轻易改变。”
战火为何而燃，秋叶为何而落，天性不可夺。
说话间，一阵魔力引擎的鸣响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一辆豪华的魔能长厢轿车停在奥托父子二人面前。车门开，一位道袍飘飘的中年修士走了下来。
见得来人，奥托·冯恭敬地俯身行礼，但一抹不屑却悄然浮上眼底。
“启功尊上，在下已在家中已为您准备了接风宴，还请赏光。”
“不急，天狱分控装置现在何处？”被称呼为启功的修士挥手打断了奥托的话语。
“200年前秉烛上宗交给我冯家的天狱分控装置也在蔽宅之中，就等您来激活了。”
“很好，带我去看看。”
奥托·冯起身，随着这个动作，那份对秉烛地仙的不屑下潜至内心深处。他和煦且恭谦地一笑道：“大人，请…”
......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说明。”夏易静静地听完了孔带的话语，心中有一丝触动：
“压迫与被压迫、歧视与被歧视，还有那无休无止的争斗。秉烛剑宗，甚至是修真文明，明明已经成为了能够在宇宙间自在遨游的存在。却还要一次次地重蹈悲伤与仇恨的覆辙，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天性不可夺？”
“不，在智慧种的天性中一定还有更为美好的东西！”
想到这里，夏易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孔带大人，我明白您的心意了。但是，我依旧有一事不明，望您解惑。”
“何事？”
“您当年讨伐邪龙昂拉克，甚至差点儿身死道消，为的是什么？”
孔带有些疑惑，夏易为什么问这个与刚才的话题几乎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但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昂拉克其实算不上邪龙，它其实没有主动侵占人类的领地，而过去死在它手上的人大多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去。”
“但即使是这样，波旁帝国的人口在增加，疆域在扩大，昂拉克终究还是成为了波旁开拓疆土的阻碍。它占据的一郡之地，能养活多少波旁子民？我身为波旁当时的最强者，驱逐昂拉克责无旁贷。”
“果然与我猜测得一样，”夏易接过话茬，坚定地说道：“那么，我不愿加入秉烛剑宗，而是要继续服务热月人民的理由和您是同一种性质。区别在于，您曾经所求，只是要波旁人民活下去就好，而我却是希望他们能活得更好。”
“波旁已经腐朽，皇权和封建贵族压在百姓的头上已经太久太久了。当然，热月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有许多硕鼠欺压在人民头上。但也因此，我更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而且我的师父姜尚教导过我，不是有了强大的力量才要去追寻心中的正确；而是为了追寻心中的正确才要获得强大的力量。斗争或许是智慧种的天性，但是为一己私欲斗争和为普罗大众斗争，其中意义高下立判。”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我也是你说的欺压百姓的皇族成员。”孔带略带怒意地凝视着夏易。
“是呀，所以虽然很感谢您的真诚与善意，但是孔带大人，我们之间不仅仅有立场之争，更有对错之辨。”而夏易也毫不示弱地回望着孔带。
短暂的沉默后，孔带率先卸下气势说道：“我与你这个后生置什么气？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夏易，你必须加入秉烛剑宗，尤其是在你听闻了那么多隐秘之后。”
“但对你这样的后生，我暂时不愿动用武力令你屈服。距离我等回归秉烛剑宗还有一些时日，我会留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现在，看看这些秘藏吧，想要什么，自己拿。”孔带依然向这个心仪的晚辈递上橄榄枝，只是其中热情稍微消磨了几分。
“两枚登仙朱果，是足以让渡劫期修士成就地仙果位的宝物。虽然秉烛剑宗比这珍贵的宝物不甚凡几，但功效如此强大又适合凡境修士，并且毫无副作用的天材地宝，还真没多少。”
“当然，这两枚登仙朱果对于没有修行灵力的你来说是鸡肋之物，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看这柄仙剑灵宝如何，锋锐无双，你也是剑修，这柄剑足以用到地仙境初期。另外，这枚护心镜，可以承受地仙初期的一击之力。不过，要说方便的话，还得是这枚超大空间的储物戒指，其拥有100m³的空间，就算在秉烛剑宗中也不多见。还有…”
夏易扫了一眼孔带正在介绍的诸多仙家法宝，说实话，珍贵不珍贵他完全没有概念啊！
姜尚师父虽然斯巴达了一点，但在物资上可从来没亏待过他们兄姐弟三人，且不论被他当做零食吃的登仙朱果，光是存放登仙朱果的储物玉佩就有足足一颗月球的容积。
而师父赠与他的佩剑‘洞庭’，夏易是亲眼见过姜尚用其斩开世界屏障的。至于防御宝物，老哥在预料到波旁可能有地仙战力的情况下，依然选择让自己执行任务，很大的因素不就是源自于师父留下的这几套战甲吗？
总之，对于这些仙家宝物，夏易确实完全没有需求，而他真正需要的则是波旁密库最深处，天狱分控装置中枢的情报。于是，他对孔带说道：“不，这些我都不需要，不过按照此前的约定，只要是波旁密库里的东西我都能换取，对吗？”
“难道你看上了其他的那些宝物，小子，那些东西虽然珍贵但与修真法宝相比都是垃圾。”
“不，那些东西我也不需要，请您遵守约定让我观摩一下您身后那扇门里，压制着我修为的东西吧。”
“愚蠢！冥顽不灵！听我说了那么多，你居然还想着加入这颗实验星上的无聊的争斗。”孔带怒了，怎么会有那么无知又倔强的后生，“而且你一个小小的钻石级，能看懂什么？登仙朱果那么大好的机缘不是让你这样来浪费的。行吧，你想看的话就去看吧。玛丽，带他去！”
说罢孔带拂袖离去。
“是，老祖宗。夏易先生，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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