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浪漫的午餐，两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货车在普利姆的休息区停好了，两人下车上个厕所，活动活动脖颈腰椎，海风检查了挂车内部的温度显示，制冷机柴油是否够用，他绕车一周，还检查了轮胎、悬挂是否完好。检查完毕后，他回到驾驶室，从冰箱里取出各种水果，制作水果沙拉，他把香蕉苹果橘子切成块，然后淋上沙拉酱，再放在饭盒里摇匀，一边摇一边对着江玲叫卖：“大妹子，来玩一把吧，押多赢多，押少赢少，我马上就要开盖了！”
江玲不忍直视，她低下了头：“毛病兮兮，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德头！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见海风还像个傻瓜没完没了，江玲忍不住说：“好啦好啦，你别摇啦，等下水果沙拉要变成水果沙拉酱了。”
海风听后放下饭盒，打开盖子，然后他用调羹把盖子上的沙拉酱刮下来，嗯，摇得很均匀，但这个卖相确实不好，看来筷子用不到了，他拿出两个调羹，一个给江玲，然后两人就着一个饭盒吃起来。
江玲吃了一口：“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挺入味的。”
海风打趣道：“难看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美味，摇匀了彼此就不在是原来的自己，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哥哥，你好浪漫，好有情趣啊，吃个水果沙拉还要跟我一起捏泥人。”
“哪里哪里，其实我这个人原本没什么才华，只因为有幸遇见了你，于是在我这个平庸的脑子中，才凭空生出了一些浪漫。”
“哇~你这些话是哪儿学来的？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追女生会屡战屡败呢？如果换了我，早就被你骗得神魂颠倒了。”
“唉，一言难——你提这茬干嘛？快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靠！刚夸你几句，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句！”
最后海风把饭盒刮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他把餐具饭盒洗干净，又烧了一壶开水，想泡茶喝。江玲把米淘好了，这样路上就能煮饭了。卡车又再次启动，他们继续沿着15号公路朝洛杉矶方向前进。
午后的太阳当空照，江玲一边跟着歌曲微微摇头晃脑，一边问海风：“哥哥，现在外面有多热啊？”
“我看看，”海风看了一眼仪表：“98华氏度，大约36摄氏度吧。”
“对啊，温度还有个华氏度，美国真是喜欢另辟蹊径，就喜欢和国际单位不一样。”
“美国很多东西和国际不接轨的，比如国际标准集装箱是20英尺或40英尺长，美国有45英尺长的集装箱，甚至最长的有53英尺，我说的不是厢式挂车，而是指可以整体用起重机吊装，并可以与铁路、水路进行联运的柜子，我不知道欧洲日本他们是怎么对付这种美标箱的，我国的话45英尺的柜子在技术上可以用40英尺的骨架挂车运，因为45英尺集装箱有两套接口，其中一套接口和40英尺通用。但交警和路政可能会以超长的理由处罚，53英尺主要是冷链柜，就用16.2米的骨架挂车运。”
“哥哥，你能不能举出个例子，美国的东西和世界接轨的。”
“铁路，和世界大多数国家一样，采用标准轨，理论上美国的火车可以在欧洲、我国的铁路上行驶，反之也一样。”
“哦，总算有个世界统一了。”
“你以为世界统一了？哈哈哈哈，俄罗斯或者说苏联的铁路是宽轨，轨距为1524毫米，标准轨距是1435毫米，当年德军进攻俄国时，就是因为轨距差异，导致德国的火车不能直接在苏联铁路上行驶，而苏联道路条件差，严重拖慢了德军的脚步。”
“1524，就是六十英寸吧，那这个1435是个什么鬼？”
“说出来你都不一定会信，1435就是两个马屁股的宽度！”
“真的假的？这也太神奇了。”
“世界上第一条铁路就是英国佬造的，当时的铁路还不像现在，中间没有枕木，那时候也没有蒸汽机车，它是给马车用的，就是用马拉车，两匹马并列在铁轨中间走，车轮在铁轨上走，因此马车车轮的轮距就相当于当时铁轨的轨距，因此从马夫的角度看问题，铁轨的宽度差不多就是前方俩马屁股的宽度。”
“这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哥哥原来对铁路也有研究啊。”
“咱不吹牛，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我都略知一二。”
“看把你能的，我问你第一宇宙速度是多少？”
“哦吼，我记得这里涉及到地球的半径、质量，还有一个万有引力常数，万有引力常数我忘了，我记得是6.67开头，一个很小很少的数，乘以10的负10还是负11次方。”
“6.67乘以10的负11次方，怎么，你还记得公式吗？想算出来吗？”
“算出来太麻烦了，直接记住结果就行了，约等于7.9千米每秒，江老师，学生答对了吗？”
“嗯，回答正确，厉害，这都能记得。”
“当然啦，大学毕业，工科学士！”
“那第二宇宙速度呢？”
“第二宇宙速度也叫逃逸速度，7.9乘以根号2，相当于8乘以1.4，大约是11.2千米每秒吧。”
“我对哥哥的佩服犹如黄河泛滥，汪汪恣肆，滔滔不绝！这些也能记住，一个字：服！”
海风得意地看了看江玲：“你这甜嘴蜜舌，听得我耳根子好舒服，我记住这两个速度的原因跟我的职业有关，我是个货车驾驶员，因此我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超速行驶，以免飞出地球。”
江玲白了海风一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开战斗机的，放心吧，你就算把脚踩进汽缸里也飞不出地球的。”
“哈哈哈哈，妹子，你算算我俩现在的“吸引力”是多少？距离就算它是一米吧，这样好算一点，6.67就是10的三分之二。”
“你有多重？”
“算它七十千克，你呢？算成五十千克如何？”
“你这一简化都可以口算啦……大约是二点三几乘以十的负七次方牛。”
“啥？多少？”
江玲又把结果报了一遍。
“才这么点吗？”
“是啊，难道是我算错了吗？”
海风顿了顿：“你肯定算错了，咱俩的吸引力最起码要十六匹马才能拉开！”
江玲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哥哥你好坏啊，消遣我呢！不过我能听懂哦，这么大的吸引力要配合得严丝合缝才行啊！”
……
短暂的安静后，江玲掏出手机看了看消息，然后木讷地对海风说“我妈刚给我发消息，问我何时回家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她老人家起床了？”
“嗯，吃过早饭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不知道，那得看咱们何时回旧金山，我还想再看看哥哥嫂嫂。”
“到时候我帮你买机票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钱。”
“见外了不是。”
“我觉得老是花你的钱这样不好，你还要还贷款，想帮你省点钱呗。”
“该省省，该花花，你说说看，我连自己喜欢的姑娘要回去了，连张机票都不给她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以后你父母辉哥问起来，还以为我这人缩头缩脑的很小气，那印象多不好啊，我恨不得和你一起坐飞机回去，一路把你送到家门口。”
正当江玲害羞地不知如何回答时，她看到了右侧车道上方一块路牌：“你看那个‘TRUCKLANE，SLOWVEHICLESONLY’是不是相当于我国的大型车爬坡车道？”
“对啊，我们走这条道吧，等下爬坡时会降档减速的，再走一回儿就有大型互通了，我们应该要右转走10号公路了，10号公路那儿有休息区，我们停车上个厕所吧。”
“美国的公路编号就是数字编号，还是我们的‘沪杭甬高速’、‘杭金衢高速’更直观，更好记。”
“嗯，美国的公路编号南北方向的是奇数，东西方向的是偶数，15号公路虽然我们走的这段是西南方向，但这条路总体上是南北向，等下我们走的10号公路就很‘东西’了。我国的高速公路也有编号规则，‘G’开头的是国家高速，‘S’开头的是省级高速。”
“那国道和省道也是‘G’和“S”开头的啊，我发现高速路牌和国道省道路牌的颜色不一样。”
“路牌形式是不一样，但编号规则也不一样，也就是说我只要口中说出编号，行家就能分清是高速还是国道省道，高速的字母后面是一位数、两位数或四位数，而国道字母后面肯定是三位数。至于省道，好像也有两位数字母的，比如我家那儿的‘03省道’。高速一位数比较少，是以BJ为中心，向全国辐射的高速。两位数字的比较多，也分东西和南北走向的，还有四位数的，好像是什么环线之类的。一句话：很复杂，很繁琐，我也没搞明白。”
……
在定速巡航开启的情况下，卡车爬坡时自动降档降速，发动机转速稍微提升，在总质量约八万磅的情况下，她爬这个坡还是比较从容的。
江玲不忍直视，她低下了头：“毛病兮兮，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德头！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见海风还像个傻瓜没完没了，江玲忍不住说：“好啦好啦，你别摇啦，等下水果沙拉要变成水果沙拉酱了。”
海风听后放下饭盒，打开盖子，然后他用调羹把盖子上的沙拉酱刮下来，嗯，摇得很均匀，但这个卖相确实不好，看来筷子用不到了，他拿出两个调羹，一个给江玲，然后两人就着一个饭盒吃起来。
江玲吃了一口：“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挺入味的。”
海风打趣道：“难看的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美味，摇匀了彼此就不在是原来的自己，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哥哥，你好浪漫，好有情趣啊，吃个水果沙拉还要跟我一起捏泥人。”
“哪里哪里，其实我这个人原本没什么才华，只因为有幸遇见了你，于是在我这个平庸的脑子中，才凭空生出了一些浪漫。”
“哇~你这些话是哪儿学来的？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追女生会屡战屡败呢？如果换了我，早就被你骗得神魂颠倒了。”
“唉，一言难——你提这茬干嘛？快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靠！刚夸你几句，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句！”
最后海风把饭盒刮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他把餐具饭盒洗干净，又烧了一壶开水，想泡茶喝。江玲把米淘好了，这样路上就能煮饭了。卡车又再次启动，他们继续沿着15号公路朝洛杉矶方向前进。
午后的太阳当空照，江玲一边跟着歌曲微微摇头晃脑，一边问海风：“哥哥，现在外面有多热啊？”
“我看看，”海风看了一眼仪表：“98华氏度，大约36摄氏度吧。”
“对啊，温度还有个华氏度，美国真是喜欢另辟蹊径，就喜欢和国际单位不一样。”
“美国很多东西和国际不接轨的，比如国际标准集装箱是20英尺或40英尺长，美国有45英尺长的集装箱，甚至最长的有53英尺，我说的不是厢式挂车，而是指可以整体用起重机吊装，并可以与铁路、水路进行联运的柜子，我不知道欧洲日本他们是怎么对付这种美标箱的，我国的话45英尺的柜子在技术上可以用40英尺的骨架挂车运，因为45英尺集装箱有两套接口，其中一套接口和40英尺通用。但交警和路政可能会以超长的理由处罚，53英尺主要是冷链柜，就用16.2米的骨架挂车运。”
“哥哥，你能不能举出个例子，美国的东西和世界接轨的。”
“铁路，和世界大多数国家一样，采用标准轨，理论上美国的火车可以在欧洲、我国的铁路上行驶，反之也一样。”
“哦，总算有个世界统一了。”
“你以为世界统一了？哈哈哈哈，俄罗斯或者说苏联的铁路是宽轨，轨距为1524毫米，标准轨距是1435毫米，当年德军进攻俄国时，就是因为轨距差异，导致德国的火车不能直接在苏联铁路上行驶，而苏联道路条件差，严重拖慢了德军的脚步。”
“1524，就是六十英寸吧，那这个1435是个什么鬼？”
“说出来你都不一定会信，1435就是两个马屁股的宽度！”
“真的假的？这也太神奇了。”
“世界上第一条铁路就是英国佬造的，当时的铁路还不像现在，中间没有枕木，那时候也没有蒸汽机车，它是给马车用的，就是用马拉车，两匹马并列在铁轨中间走，车轮在铁轨上走，因此马车车轮的轮距就相当于当时铁轨的轨距，因此从马夫的角度看问题，铁轨的宽度差不多就是前方俩马屁股的宽度。”
“这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哥哥原来对铁路也有研究啊。”
“咱不吹牛，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我都略知一二。”
“看把你能的，我问你第一宇宙速度是多少？”
“哦吼，我记得这里涉及到地球的半径、质量，还有一个万有引力常数，万有引力常数我忘了，我记得是6.67开头，一个很小很少的数，乘以10的负10还是负11次方。”
“6.67乘以10的负11次方，怎么，你还记得公式吗？想算出来吗？”
“算出来太麻烦了，直接记住结果就行了，约等于7.9千米每秒，江老师，学生答对了吗？”
“嗯，回答正确，厉害，这都能记得。”
“当然啦，大学毕业，工科学士！”
“那第二宇宙速度呢？”
“第二宇宙速度也叫逃逸速度，7.9乘以根号2，相当于8乘以1.4，大约是11.2千米每秒吧。”
“我对哥哥的佩服犹如黄河泛滥，汪汪恣肆，滔滔不绝！这些也能记住，一个字：服！”
海风得意地看了看江玲：“你这甜嘴蜜舌，听得我耳根子好舒服，我记住这两个速度的原因跟我的职业有关，我是个货车驾驶员，因此我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超速行驶，以免飞出地球。”
江玲白了海风一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开战斗机的，放心吧，你就算把脚踩进汽缸里也飞不出地球的。”
“哈哈哈哈，妹子，你算算我俩现在的“吸引力”是多少？距离就算它是一米吧，这样好算一点，6.67就是10的三分之二。”
“你有多重？”
“算它七十千克，你呢？算成五十千克如何？”
“你这一简化都可以口算啦……大约是二点三几乘以十的负七次方牛。”
“啥？多少？”
江玲又把结果报了一遍。
“才这么点吗？”
“是啊，难道是我算错了吗？”
海风顿了顿：“你肯定算错了，咱俩的吸引力最起码要十六匹马才能拉开！”
江玲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哥哥你好坏啊，消遣我呢！不过我能听懂哦，这么大的吸引力要配合得严丝合缝才行啊！”
……
短暂的安静后，江玲掏出手机看了看消息，然后木讷地对海风说“我妈刚给我发消息，问我何时回家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她老人家起床了？”
“嗯，吃过早饭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不知道，那得看咱们何时回旧金山，我还想再看看哥哥嫂嫂。”
“到时候我帮你买机票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钱。”
“见外了不是。”
“我觉得老是花你的钱这样不好，你还要还贷款，想帮你省点钱呗。”
“该省省，该花花，你说说看，我连自己喜欢的姑娘要回去了，连张机票都不给她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以后你父母辉哥问起来，还以为我这人缩头缩脑的很小气，那印象多不好啊，我恨不得和你一起坐飞机回去，一路把你送到家门口。”
正当江玲害羞地不知如何回答时，她看到了右侧车道上方一块路牌：“你看那个‘TRUCKLANE，SLOWVEHICLESONLY’是不是相当于我国的大型车爬坡车道？”
“对啊，我们走这条道吧，等下爬坡时会降档减速的，再走一回儿就有大型互通了，我们应该要右转走10号公路了，10号公路那儿有休息区，我们停车上个厕所吧。”
“美国的公路编号就是数字编号，还是我们的‘沪杭甬高速’、‘杭金衢高速’更直观，更好记。”
“嗯，美国的公路编号南北方向的是奇数，东西方向的是偶数，15号公路虽然我们走的这段是西南方向，但这条路总体上是南北向，等下我们走的10号公路就很‘东西’了。我国的高速公路也有编号规则，‘G’开头的是国家高速，‘S’开头的是省级高速。”
“那国道和省道也是‘G’和“S”开头的啊，我发现高速路牌和国道省道路牌的颜色不一样。”
“路牌形式是不一样，但编号规则也不一样，也就是说我只要口中说出编号，行家就能分清是高速还是国道省道，高速的字母后面是一位数、两位数或四位数，而国道字母后面肯定是三位数。至于省道，好像也有两位数字母的，比如我家那儿的‘03省道’。高速一位数比较少，是以BJ为中心，向全国辐射的高速。两位数字的比较多，也分东西和南北走向的，还有四位数的，好像是什么环线之类的。一句话：很复杂，很繁琐，我也没搞明白。”
……
在定速巡航开启的情况下，卡车爬坡时自动降档降速，发动机转速稍微提升，在总质量约八万磅的情况下，她爬这个坡还是比较从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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