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打墙
来到山脚下的一座小村庄，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阴风阵阵吹过，仿佛有无数鬼魅在暗中嘲笑，沈启不禁下意识地裹紧自己的衣服。
凌霄子也察觉出了不对，低声说道：“师兄，这儿有邪祟，咱们可要当心着点儿。”
沈启默默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反正是幻觉，只要不遇到什么“邪祟妖孽”，自然不会产生应激反应，否则真要是在现实里伤到病友医生，免不了赔钱。
房屋黑漆漆一片，只有零星的灯火在窗前闪烁。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回荡在夜空中。
“小哥！小哥！你是山上的道长吧？快！快来我家吃酒，莫要让村里人说我怠慢了仙人！”
沈启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凌霄子，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
但似乎无论他二人怎么走，那笑声都在追随在身边，越来越近。沈启虽然眼不能视，但听觉格外敏感，他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地接近。。
走在村庄的街道上，沈启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些湿漉漉的东西。下意识低头一看，眼前虽然是一片漆黑，但还是被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凌霄子，我踩到什么了？”
“回禀师兄，您踩得是污血。”
地上满是血迹，血液从某个地方流淌而来，形成一条小溪。沈启不禁咽了口口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两人心道不妙，不约而同地折返原路，但他们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却仍旧是在村庄内打转。
鬼打墙！
这是沈启的第一反应。
两人站稳脚步，找了一处牛棚，凌霄子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了一堆干草，照亮周遭，心里也算是有了底。
沈启最近痴迷修仙，听病友讲述不少稀奇古怪，离奇怪异的故事。
八号曾说过：这鬼怪邪祟，不喜亮光，若不是饿极了，也不会冒着风险来与道士为敌。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觉得上山，寻求师傅庇护较为妥当。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血腥味扑鼻而来，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师兄，这儿有火，我往里添些木柴，咱们烤羊肉来吃，等有力气了，再对付着鬼打墙不迟。”
凌霄子虽然相貌猥琐，声音奸细，初看时不像是个好人，倒是对自己这个师兄十分尊敬，沈启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声：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羊肉？哪儿来的羊肉？”
“这里遍地都是羊肉，您只管吃吧，我凌霄子之前就是卖想肉的，绝对不会在师兄面前砸了手艺！”
没过多久，一缕缕肉香扑鼻而来，让沈启不禁咽了口口水。
“师兄，我烤了一串，您先尝尝滋味。”
“好，别光我一个人吃，你也吃啊。”
沈启下意识张嘴想要咬一口，但却忘了自己没有脑袋，只能将肉撕成小块，顺着食道塞了进去。
没有舌头也就没有味蕾，自然尝不出是什么味道，不过也能感受到肉质紧实而有弹性，绝对不同于寻常猪肉。
“师兄，咱们现在处境危险，您不妨先捡一个脑袋来用，过后等师傅消气了，说不准就把你的脑袋还给你了。”
言谈间不像是提及人头，倒是想被没收的手机，丢了只管在买一个似的轻松。
“好，那就捡一个来用，可是……这该怎么按上去？”
“我又不能修习度人经，这门道法只有您一个人学得会。”
“度人经？”
“是极！是极！师兄还传我两句口诀，师弟到现在还是受益匪浅啊！”
谈及《度人经》，凌霄子就变得兴奋起来。
他摇头晃脑，念叨经文：“心以奉天地，应五行为本，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三魂永驻！”
话落，轻轻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掌心，手掌脱离身体。他眼神淡然，以剑指操纵手掌添柴加火。
“师兄！您教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成了！您看！您再看！”
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手掌渐渐与手腕融合，仿佛从未离开过。然而，断处多了一道淡淡的疤痕，一条血线清晰可见。
凌霄子仍旧沉浸于“功力大成”的喜悦之中，似乎对于这种自残的行为毫不在意。
沈启现在没有脑袋，否则肯定会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
“两位道爷！”
这一嗓子不知何处来，吓得凌霄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自胯下抽出铜钱剑，警惕看向四周，还不忘提醒一句：“师兄！小心！”
沈启正襟危坐，倒显得不慌不躁。
但只有他心里自己清楚，眼不能视，腿也吓软了，无论是跑是打，他都帮不上一点儿忙。
一个身影渐入眼帘，所幸不是什么邪祟，只是一个在找孩子的女人。
她跑到两人面前，也不等把气喘匀，就慌忙跪下祈求道：“两位道爷行行好！帮我找找孩子，我们两个在这村子走散了，左右听不到他的声音，道爷！这肯定是撞邪了！”
凌霄子看面前女子，相貌端庄，身姿姣好，当即色心大动，将铜钱剑搭在她的颈前，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想让两位道爷帮忙，你也不拿出一点儿诚意来？”
“这……我家贫如洗，没有财物示以心诚，只随身带着两个窝头，您……您……”
啪！
他举起手，没有任何犹豫，用力地打在女人的脸上。
“娘的！给本道爷装什么傻？你今天先伺候我师兄，伺候舒服了，说不准饶你一命！”
凌霄子面露凶色，一转头又满脸堆笑：“师兄，您先用，我跟着您捡点儿剩的！”
沈启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了坏人，这种强人所难，逼良为娼的事情，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觉里，他都做不出来。
他心想着：整个门派上下没有一个好人，弄丢了一颗人头，既要拿徒弟来替。
自己现在眼盲心瞎，又不懂什么法术，这凌霄子真要害人，可该怎么办？
虽然在幻觉里，就算是被扎个千疮百孔，他也死不了。
可是会疼啊！
而且这一挣扎反抗，在现实里肯定会被视为“发病”，真要叫赵医生看到，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想要出院可就难了。
沈启也懒得管闲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道爷今天没兴致，让她快滚吧。”
凌霄子也察觉出了不对，低声说道：“师兄，这儿有邪祟，咱们可要当心着点儿。”
沈启默默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反正是幻觉，只要不遇到什么“邪祟妖孽”，自然不会产生应激反应，否则真要是在现实里伤到病友医生，免不了赔钱。
房屋黑漆漆一片，只有零星的灯火在窗前闪烁。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回荡在夜空中。
“小哥！小哥！你是山上的道长吧？快！快来我家吃酒，莫要让村里人说我怠慢了仙人！”
沈启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凌霄子，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
但似乎无论他二人怎么走，那笑声都在追随在身边，越来越近。沈启虽然眼不能视，但听觉格外敏感，他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地接近。。
走在村庄的街道上，沈启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些湿漉漉的东西。下意识低头一看，眼前虽然是一片漆黑，但还是被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凌霄子，我踩到什么了？”
“回禀师兄，您踩得是污血。”
地上满是血迹，血液从某个地方流淌而来，形成一条小溪。沈启不禁咽了口口水，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两人心道不妙，不约而同地折返原路，但他们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却仍旧是在村庄内打转。
鬼打墙！
这是沈启的第一反应。
两人站稳脚步，找了一处牛棚，凌霄子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了一堆干草，照亮周遭，心里也算是有了底。
沈启最近痴迷修仙，听病友讲述不少稀奇古怪，离奇怪异的故事。
八号曾说过：这鬼怪邪祟，不喜亮光，若不是饿极了，也不会冒着风险来与道士为敌。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觉得上山，寻求师傅庇护较为妥当。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血腥味扑鼻而来，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师兄，这儿有火，我往里添些木柴，咱们烤羊肉来吃，等有力气了，再对付着鬼打墙不迟。”
凌霄子虽然相貌猥琐，声音奸细，初看时不像是个好人，倒是对自己这个师兄十分尊敬，沈启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声：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羊肉？哪儿来的羊肉？”
“这里遍地都是羊肉，您只管吃吧，我凌霄子之前就是卖想肉的，绝对不会在师兄面前砸了手艺！”
没过多久，一缕缕肉香扑鼻而来，让沈启不禁咽了口口水。
“师兄，我烤了一串，您先尝尝滋味。”
“好，别光我一个人吃，你也吃啊。”
沈启下意识张嘴想要咬一口，但却忘了自己没有脑袋，只能将肉撕成小块，顺着食道塞了进去。
没有舌头也就没有味蕾，自然尝不出是什么味道，不过也能感受到肉质紧实而有弹性，绝对不同于寻常猪肉。
“师兄，咱们现在处境危险，您不妨先捡一个脑袋来用，过后等师傅消气了，说不准就把你的脑袋还给你了。”
言谈间不像是提及人头，倒是想被没收的手机，丢了只管在买一个似的轻松。
“好，那就捡一个来用，可是……这该怎么按上去？”
“我又不能修习度人经，这门道法只有您一个人学得会。”
“度人经？”
“是极！是极！师兄还传我两句口诀，师弟到现在还是受益匪浅啊！”
谈及《度人经》，凌霄子就变得兴奋起来。
他摇头晃脑，念叨经文：“心以奉天地，应五行为本，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三魂永驻！”
话落，轻轻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掌心，手掌脱离身体。他眼神淡然，以剑指操纵手掌添柴加火。
“师兄！您教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成了！您看！您再看！”
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手掌渐渐与手腕融合，仿佛从未离开过。然而，断处多了一道淡淡的疤痕，一条血线清晰可见。
凌霄子仍旧沉浸于“功力大成”的喜悦之中，似乎对于这种自残的行为毫不在意。
沈启现在没有脑袋，否则肯定会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
“两位道爷！”
这一嗓子不知何处来，吓得凌霄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自胯下抽出铜钱剑，警惕看向四周，还不忘提醒一句：“师兄！小心！”
沈启正襟危坐，倒显得不慌不躁。
但只有他心里自己清楚，眼不能视，腿也吓软了，无论是跑是打，他都帮不上一点儿忙。
一个身影渐入眼帘，所幸不是什么邪祟，只是一个在找孩子的女人。
她跑到两人面前，也不等把气喘匀，就慌忙跪下祈求道：“两位道爷行行好！帮我找找孩子，我们两个在这村子走散了，左右听不到他的声音，道爷！这肯定是撞邪了！”
凌霄子看面前女子，相貌端庄，身姿姣好，当即色心大动，将铜钱剑搭在她的颈前，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想让两位道爷帮忙，你也不拿出一点儿诚意来？”
“这……我家贫如洗，没有财物示以心诚，只随身带着两个窝头，您……您……”
啪！
他举起手，没有任何犹豫，用力地打在女人的脸上。
“娘的！给本道爷装什么傻？你今天先伺候我师兄，伺候舒服了，说不准饶你一命！”
凌霄子面露凶色，一转头又满脸堆笑：“师兄，您先用，我跟着您捡点儿剩的！”
沈启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了坏人，这种强人所难，逼良为娼的事情，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觉里，他都做不出来。
他心想着：整个门派上下没有一个好人，弄丢了一颗人头，既要拿徒弟来替。
自己现在眼盲心瞎，又不懂什么法术，这凌霄子真要害人，可该怎么办？
虽然在幻觉里，就算是被扎个千疮百孔，他也死不了。
可是会疼啊！
而且这一挣扎反抗，在现实里肯定会被视为“发病”，真要叫赵医生看到，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想要出院可就难了。
沈启也懒得管闲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道爷今天没兴致，让她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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