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殊途同归
这些充满“克苏鲁风”的修仙故事，沈启的反应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热烈，相反而是一种戏谑的态度，听着八号的整体讲述。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为什么坐上电椅就会陷入幻觉，或者说……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八号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没有了讲故事的心情。
“你说病人陷入幻觉，是不是也是需要触发条件？”沈启忽然开口。
“触发条件？比如说？”
“坐电椅或者是自残。”
八号沉思起来，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嗯.....那你的意思是，你坐上电椅之后，就陷入了幻觉？”
“而且不止是陷入幻觉那么简单，就像是一部连续剧，剧情全都能接的上。”沈启在床下翻找起来，“有了！”
沈启从床底下翻出一袋拇指牙刷，将上面的软毛全部扯掉，用牙刷头在窗前不断摩擦……
看到对方的动作，八号瞬间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想把牙刷磨尖，他是想杀人？还是想要自残？
他缓缓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刚走两步，就被沈启叫住：“你别想通风报信！”
八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现在是午休时间，保安队都在休息室吃饭，只剩下一些值班护士。
所以哪怕是沈启真得一时冲动杀了自己，等那些医生听到动静，赶到现场，估计也不敢制止一个手持“凶器”的精神病人。
毕竟，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电椅……通过电击伤害肉身，从而陷入幻觉，那自残……自残也没问题吧？”
沈启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摩擦牙刷，刷毛已经磨得几乎变形，渐渐地露出一个尖锐的锐角，虽然谈不上锋利，但要是桶到致命部位，估计也难逃一劫。
看着眼前的牙刷刀，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人心生寒意。
八号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是想杀人，而是想要自残。
他有些慌了，赶忙劝解道：“你不要冲动啊！你才刚刚坐过电椅，才恢复清醒，你知不知道你妈哭得有多伤心？千万别做傻事！”
房间里寂静无声，沈启坐在床角，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举起牙刷刀，犹豫了片刻后，毅然决然地将刺向手背。
他的脸上瞬间扭曲成一团，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要查明白……到底哪一方世界，才是我的幻觉！！”
沈启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盯着八号，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还不够啊……还不够疼……”
他强忍剧痛，在伤口处缓慢的搅动起来，直到是血肉模糊，仍不肯罢休，紧接着再猛地向另一侧，又连扎几刀。
一阵剧烈的头晕袭来，身体摇摇欲坠。沈启拼命地想要站稳，但腿脚却仿佛不受控制，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他试着呼吸，却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压在胸口。
视野开始一片漆黑，耳边回荡着模糊的声音。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身体的力量似乎被抽走了，他无力地倒在地上。
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渡口船岸。
鲜血带着一丝温热，微微散发着铁锈的味道，缓缓从指间滑落。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渡口传来凌霄子的喊叫声。
沈启就觉得一截温热的肠子，搭在肩膀上，他猛地向身后看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泡在了河里。
如若不是凌霄子的这段大肠缠住自己的肩膀，估计早就被淹死了。
“大师兄，你清醒了吗？要是清醒了，咱们俩一起上，我攻左，你攻右，这娘们儿绝对防不住！”
凌霄子将脑袋伸过来，在沈启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先拉我上岸。”
沈启也不知为何，就算凌霄子现在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一见到对方，就觉得特别安心。
肠头带着些许污秽，猛地一甩将他仍上了河岸。
脖子一下子撞在地上，剧痛传遍全身，眼前一片模糊，意识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周围旁观的卖货郎，纷纷挑起扁担，摆列齐整，躲到了树后面，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这两位“大能”误伤。
“唰”的一声响，张若水以青，红，蓝等诸多颜色，画上一副脸谱。
她本就长得骇人，现今又画上脸谱，更显可怖。
张若水从包裹里取出香炉，顶在头上，叩齿、瞪眼，皱眉，好似一尊邪神，听她嘴里念叨：
“弟子头顶三炷香，请神助阵敲天鼓，请得法师真造化，邪祟入体是我命，入体！令。”
“呼~”
阴风阵阵，煞气弥漫，让沈启浑身打颤。就算是寒冬腊月，都比不上现在这般冷。
凌霄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大喊一声：“不好！这娘们儿会神打！”
张若水紧握剑柄，肌肉紧绷，全身力量集中在手臂上。随着一声低吼，她猛地挥砍而下，剑锋带起狂风。
“撕！”
沈启直接斩成两半，分别倒在左右，死得不能再死了。
潜在水里的凌霄子痛哭流涕，翻腾着肠子向岸边游去。
虽说修习《度人经》，可以断肢再生，甚至就算是断头，仍旧可以保持七日不死。
可是如若损伤过于严重，就算是修习《度人经》，恐怕也很难活得下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被劈成两半的沈启，腾地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左半边身子和右半边身子，再度粘合在一起。
只不过形状有些奇怪。
从脖子到胯下，中间都留着一条粗缝。
胳膊高低不一，显然是没有对齐。
凌霄子又惊又喜地抱住沈启，狂笑道：“哈哈哈哈！你没死！我就知道，咱们这度人经没白练！”
而此时，张若水也走了过来，她的眼珠一阴一阳，像是两个太极，一语不发，又劈来一剑！
凌霄子见状，自然是不敢大意，赶忙用肠子卷起沈启，向后倒退几步，又落入水下。
“呸！”
他啐了一口，骂道：“是极！是极！这臭婊子的运气好，竟然能请到增将，换做其他山精野怪，道爷还真不怕你！”
“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感觉？”
沈启感觉胸口一阵瘙痒，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随后惊奇的发现，自己自己竟然还活着。
“师兄，只要咱们活着就好！至于为什么活着，管那么多哩！”
凌霄子用肠子勾住河岸，防止下沉，又看向张若水，问道：“你们解道真奇怪，不问缘由，见了修仙者就杀，难道就不怕杀错了好人？”
张若水的表情，在一刹那间有些纠结，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们算好人吗？”
“那你又凭什么假定我们就是恶人？”
“一百一十七户人家丢儿丧女，难道不是你们为了炼人丹，抓走了他们？”
“是极！是极！我们是炼丹，可从不抓，而是收！”凌霄子一脸“正义”。
“那你们……”
“我们也在查这件事。”
凌霄子并没有说谎。
他的确受人所托，调查孩子的去向，虽然是为了钱，但总归算是帮了忙。
“你们查到什么了？”
张若水将信将疑：“不会什么也没查到吧？”
凌霄子翻了个白烟：“刚准备过河，就被你给拦住了。”
沈启也不知道是哪根线搭错了，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既然顺路，那就一起吧？”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为什么坐上电椅就会陷入幻觉，或者说……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八号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没有了讲故事的心情。
“你说病人陷入幻觉，是不是也是需要触发条件？”沈启忽然开口。
“触发条件？比如说？”
“坐电椅或者是自残。”
八号沉思起来，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嗯.....那你的意思是，你坐上电椅之后，就陷入了幻觉？”
“而且不止是陷入幻觉那么简单，就像是一部连续剧，剧情全都能接的上。”沈启在床下翻找起来，“有了！”
沈启从床底下翻出一袋拇指牙刷，将上面的软毛全部扯掉，用牙刷头在窗前不断摩擦……
看到对方的动作，八号瞬间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想把牙刷磨尖，他是想杀人？还是想要自残？
他缓缓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刚走两步，就被沈启叫住：“你别想通风报信！”
八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现在是午休时间，保安队都在休息室吃饭，只剩下一些值班护士。
所以哪怕是沈启真得一时冲动杀了自己，等那些医生听到动静，赶到现场，估计也不敢制止一个手持“凶器”的精神病人。
毕竟，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电椅……通过电击伤害肉身，从而陷入幻觉，那自残……自残也没问题吧？”
沈启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摩擦牙刷，刷毛已经磨得几乎变形，渐渐地露出一个尖锐的锐角，虽然谈不上锋利，但要是桶到致命部位，估计也难逃一劫。
看着眼前的牙刷刀，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人心生寒意。
八号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是想杀人，而是想要自残。
他有些慌了，赶忙劝解道：“你不要冲动啊！你才刚刚坐过电椅，才恢复清醒，你知不知道你妈哭得有多伤心？千万别做傻事！”
房间里寂静无声，沈启坐在床角，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举起牙刷刀，犹豫了片刻后，毅然决然地将刺向手背。
他的脸上瞬间扭曲成一团，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要查明白……到底哪一方世界，才是我的幻觉！！”
沈启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盯着八号，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还不够啊……还不够疼……”
他强忍剧痛，在伤口处缓慢的搅动起来，直到是血肉模糊，仍不肯罢休，紧接着再猛地向另一侧，又连扎几刀。
一阵剧烈的头晕袭来，身体摇摇欲坠。沈启拼命地想要站稳，但腿脚却仿佛不受控制，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他试着呼吸，却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压在胸口。
视野开始一片漆黑，耳边回荡着模糊的声音。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身体的力量似乎被抽走了，他无力地倒在地上。
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渡口船岸。
鲜血带着一丝温热，微微散发着铁锈的味道，缓缓从指间滑落。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渡口传来凌霄子的喊叫声。
沈启就觉得一截温热的肠子，搭在肩膀上，他猛地向身后看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泡在了河里。
如若不是凌霄子的这段大肠缠住自己的肩膀，估计早就被淹死了。
“大师兄，你清醒了吗？要是清醒了，咱们俩一起上，我攻左，你攻右，这娘们儿绝对防不住！”
凌霄子将脑袋伸过来，在沈启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先拉我上岸。”
沈启也不知为何，就算凌霄子现在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一见到对方，就觉得特别安心。
肠头带着些许污秽，猛地一甩将他仍上了河岸。
脖子一下子撞在地上，剧痛传遍全身，眼前一片模糊，意识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周围旁观的卖货郎，纷纷挑起扁担，摆列齐整，躲到了树后面，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这两位“大能”误伤。
“唰”的一声响，张若水以青，红，蓝等诸多颜色，画上一副脸谱。
她本就长得骇人，现今又画上脸谱，更显可怖。
张若水从包裹里取出香炉，顶在头上，叩齿、瞪眼，皱眉，好似一尊邪神，听她嘴里念叨：
“弟子头顶三炷香，请神助阵敲天鼓，请得法师真造化，邪祟入体是我命，入体！令。”
“呼~”
阴风阵阵，煞气弥漫，让沈启浑身打颤。就算是寒冬腊月，都比不上现在这般冷。
凌霄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大喊一声：“不好！这娘们儿会神打！”
张若水紧握剑柄，肌肉紧绷，全身力量集中在手臂上。随着一声低吼，她猛地挥砍而下，剑锋带起狂风。
“撕！”
沈启直接斩成两半，分别倒在左右，死得不能再死了。
潜在水里的凌霄子痛哭流涕，翻腾着肠子向岸边游去。
虽说修习《度人经》，可以断肢再生，甚至就算是断头，仍旧可以保持七日不死。
可是如若损伤过于严重，就算是修习《度人经》，恐怕也很难活得下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被劈成两半的沈启，腾地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左半边身子和右半边身子，再度粘合在一起。
只不过形状有些奇怪。
从脖子到胯下，中间都留着一条粗缝。
胳膊高低不一，显然是没有对齐。
凌霄子又惊又喜地抱住沈启，狂笑道：“哈哈哈哈！你没死！我就知道，咱们这度人经没白练！”
而此时，张若水也走了过来，她的眼珠一阴一阳，像是两个太极，一语不发，又劈来一剑！
凌霄子见状，自然是不敢大意，赶忙用肠子卷起沈启，向后倒退几步，又落入水下。
“呸！”
他啐了一口，骂道：“是极！是极！这臭婊子的运气好，竟然能请到增将，换做其他山精野怪，道爷还真不怕你！”
“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感觉？”
沈启感觉胸口一阵瘙痒，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随后惊奇的发现，自己自己竟然还活着。
“师兄，只要咱们活着就好！至于为什么活着，管那么多哩！”
凌霄子用肠子勾住河岸，防止下沉，又看向张若水，问道：“你们解道真奇怪，不问缘由，见了修仙者就杀，难道就不怕杀错了好人？”
张若水的表情，在一刹那间有些纠结，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们算好人吗？”
“那你又凭什么假定我们就是恶人？”
“一百一十七户人家丢儿丧女，难道不是你们为了炼人丹，抓走了他们？”
“是极！是极！我们是炼丹，可从不抓，而是收！”凌霄子一脸“正义”。
“那你们……”
“我们也在查这件事。”
凌霄子并没有说谎。
他的确受人所托，调查孩子的去向，虽然是为了钱，但总归算是帮了忙。
“你们查到什么了？”
张若水将信将疑：“不会什么也没查到吧？”
凌霄子翻了个白烟：“刚准备过河，就被你给拦住了。”
沈启也不知道是哪根线搭错了，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既然顺路，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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