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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冤家路窄

    “我那一巴掌拍到他身上,感觉软绵绵的,根本不像是人”葵灵秀突然想到之前镜湖说的话,大惊失色的说道“难道座墨宫里已经有妖怪了?”

    云上陈没嫌弃脏兮兮、长得丑陋、浑身是伤的葵灵秀,像是好兄弟一样搂着葵灵秀的肩膀,嘴贴着葵灵秀的耳边说道“宿泱山被劈成两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操什么心”

    有道理。

    嗯,有道理归有道理,葵灵秀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云上陈,说道“你好像缺点啥”

    云上陈说道“缺什么?”

    葵灵秀不假思索的说道“缺心眼”

    株老二越看云上陈与葵灵秀越有夫妻相,暗想:渍渍,阿秀可比凤凰好多了。

    按照那个妖怪的指引,真的有一间房屋,门前的木柱上刻着两个字祁幽,门口有一些守房的小阵法,株老二一脚踢过去,双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老大云上陈请进。

    祁幽的房间很大,左面是床铺、衣柜,右面是书柜,柜子上摆满了书籍与画轴,墙壁上还挂着一些配饰,葵灵秀一眼便认出是祁幽平常挂在身上的,很确定的说道“这里就是祁幽的房间”

    “那还愣着干什么,找呀”说完话的株老二第一个动手,翻箱倒柜。

    桌椅板凳,柜子,墙壁是否有暗格,都翻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葵灵秀与株老二趴在地上,一块一块地砖的敲击,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这就怪了,房子就这么大的地方,能藏在哪里呢。

    扫了一眼祁幽的房间,云上陈却盯上了祁幽的书柜,平淡的说道“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葵灵秀直言说道“七百九十岁”

    云上陈走向书柜,说道“认识祁幽多久了?他为人怎么样”

    想到祁幽的欺凌,葵灵秀恨得牙都打哆嗦说道“我五十岁的时候认识祁幽,欺软怕硬、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看书跟欣赏字画呢?尤其这些字画上面落了不少的灰,很显然他已经多很多年没有看过了”云上陈一脚踹过去,书柜倒了,书籍散落一地,云上陈用脚踢着书籍与画轴,突然,一幅画吸引了云上陈的注意,画卷上有一泉,泉里有六条黑鱼,岸边有一个鱼篓,却不见钓鱼人,云上陈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手朝着画中鱼篓伸过去,只见泉中六条黑鱼从画中钻出,满是尖牙的大嘴咬向云上陈。

    葵灵秀刚要脱口而出“小心”两个字,云上陈眼睛变得阴寒,单手抓住一条鱼鳃,咔嚓一声,大黑鱼断成两节掉在地上,扑腾都没扑腾就没气了,云上陈亮出三杀腥绸戬,两个下,另外五条鱼身首异处化成了一摊黑水,而云上陈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步。

    株老二竖起大拇指说道“老大真不愧是老大,眼睛里就是揉不进去一点沙子”

    葵灵秀还不知道云上陈的真实身份,以为云上陈就是普通的修炼者或者成精的妖怪,说道“你修炼多少年了,有点本事”

    云上陈的手再次抓向画中的鱼篓,将鱼篓带了出来,一脚讲鱼篓踢翻,说道“我跟你修炼时间差不多,只能说明,你师父差劲”

    葵灵秀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师父很厉害的,她毕生修炼都教给我了,只是时间不到,还有十年”

    琳琅满目的宝贝映入眼帘,祁幽半辈子的宝物都在这里了,一朵巴掌大小银色的水仙花引起了葵灵秀的注意,这花好精致呀,身上散发着银光,抹起来冰冰凉凉。

    在一翻找,果真看到一个黑珠,株老二拾起后递给云上陈说道“老大,石珠”

    云上陈接过黑色石珠,看了看又掂量掂量,放进口袋里,望着祁幽积攒数年宝贝,云上陈毫不客气的直接收入口袋中,既然是贼,就没有走空的道理,说道“走吧”

    刚从祁幽房里出来,一道清晰的女音传过来从暗处传来“阿秀”

    葵灵秀听着熟悉的声音,朝着四周望去,并没有看到人。

    “阿秀”

    葵灵秀再次回头,只见在角落里走出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盘着简单的发鬓,头上插着普通的发簪,皮肤白皙,眼神纯澈,小口粉唇,浑身散发着一股俏皮可爱,笑起来犹如一股春风给人暖意,相貌虽然不如镜湖让人眼前一亮,却百看不厌,女子拉住葵灵秀的手说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蚂蚁”看到熟悉的人,葵灵秀笑道“十年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小蚂蚁温婉一笑,说道“凋说,看到一个人背影很像你,我这一瞧,还真是你”

    葵灵秀说道“小蚂蚁,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小蚂蚁说道“听闻镜湖长得清尘脱俗,凋一直没见过,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是不是传说中的美人”

    凋站在小蚂蚁身后,倚靠在墙上,一身粉衣,头发上插着一根白玉发簪,腰间挂着两块黑玉牌,手里的无字扇子轻轻扇着风,凋眉眼竖起,有精有神,嘴角挂着一抹邪笑,一副浪子痞相,可这浪子,此刻正盯着云上陈再看,满眼都是不怀好意的笑,说道“呦呦呦,老熟人”

    云上陈是真没想到,在这能看见凋,没好气的说道“还真是老熟人”

    葵灵秀看了看云上陈,又看了看凋,说道“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应该说老相好,只是,阿秀,你”凋合上扇子,竖起一个拇指,满脸的敬佩之情,说道“还是你道行高,我佩服”

    说的是什么话,葵灵秀没明白什么意思,只当凋是在调侃大神。

    小蚂蚁看着云上陈说道“我看他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

    “你当然见过他,三十年前在泌水河偷看女妖怪洗澡的”凋把胳膊搭在小蚂蚁肩上,指了指株老二,说道“还有这只大雕,看的是犹豫未决,口水流的三尺长,三界中,比我色的,也就只有他了”

    云上陈把话抢过去,生怕凋将自己是神的身份现在泄露出去,说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人边说便离开宿泱山,可还没走出去多远,葵灵秀就发现不对劲了,摸了摸脖子,笑容瞬间消失,面色惨白的说道“我东西丢了”

    丢东西?云上陈上下打量着葵灵秀,撇撇嘴,说道“你还有东西可以丢?”

    葵灵秀一脸焦急的说道“那是我师父留个我的,不见了”

    小蚂蚁贴心的说道“阿秀仔细想想,是不是忘在哪里了?”

    葵灵秀摇摇头,师父送给她的东西,比性命都重要,哪里丢的就要在哪里找回来,说道“小蚂蚁,天下之大,有缘再见”说完,便朝着宿泱山方向跑去。

    凋撵开扇子,一脸好奇的说道“真没想到你能看上阿秀?”

    云上陈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我只对女人感兴趣,男人不在我的眼中”

    凋、株老二、小蚂蚁难以置信的看着云上陈,齐声说道“她是女人”

    云上陈只觉得头嗡嗡的响,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她是女的?”

    株老二连忙点头,说道“老大,亏你还是个爷们,连个老娘们都看不出来,我没进过女色的都看出来这是一个娘们了”

    凋斜着眼睛,漏出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说道“云大爷,吃多少盐,男人女人你还分不清?”

    云上陈呲笑了一声,说道“真是女的?”

    小蚂蚁看着葵灵秀的背影,一脸担忧,想到祁幽向来欺负葵灵秀,若是让祁幽遇到葵灵秀,阿秀岂不是又要遭殃了,心中焦急的小蚂蚁,朝着宿泱山方向走去。

    光着脚的葵灵秀也不管脚疼不疼,焦急的赶到宿泱山座墨宫座墨殿,顺着之前来时的路找寻,找的很仔细,可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这时候天空开始凝聚黑雾,葵灵秀瞧了一眼继续找寻,幻想着是不是起风了,吹到角落里了。

    在暗处中,一双黑暗的眼睛紧紧盯着找东西的葵灵秀,而这个暗处的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紫色玉牌,并不打算还给葵灵秀。

    葵灵秀仔仔细细的找,走的路找一遍,没有走过的路也找一遍,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找到。

    找着找着葵灵秀听到叫骂声。

    “宿泱山的杂狗,快放了老子,不然老子将你们碎尸万段”

    “还自称光明磊落,不过是一群贼,偷我东西的贼”

    清浊殿内有一塔名叫作恶塔,现在宿泱山的弟子都在守护作恶塔,而葵灵秀现在就在座墨殿附近,听到有些熟悉的叫骂声,葵灵秀顺着声音推开了一扇门,寒风吹起。

    房内有一个铁笼子,冰缠珠被捆绑在笼子里,笼子很小,腿都在笼子外,冰缠蛛想要动弹一下都异常的困难。

    葵灵秀俯视着冰缠蛛,虽然法力悬殊,但葵灵秀一点没有惧怕,说道“你真的认识诳也?”

    冰缠蛛嘴里呵呵的笑着,每笑一声,嘴里呼出冷气吹到葵灵秀的脸上,冰缠蛛目无葵灵秀,放肆的说道“妖王的名字也是你能称呼的”

    葵灵秀一双眼睛审视着冰缠蛛,脚却围着铁笼走了一圈,猛然间,抽出腰间斧子,一斧子下去,砍断了冰缠蛛一条腿,血喷溅出来,溅了葵灵秀一身,葵灵秀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问你话呢?你没听到么?”

    冰缠蛛疼痛难忍,说道“我,我也只见过诳也一面”

    葵灵秀冷静的问道“丢的是什么,为什么打着诳也的名声”

    冰缠蛛说道“九尾狐秋明在雪山山洞里放了一个香炉,我替秋明看守香炉的”

    九尾狐秋明,五千年道行,是诳也手下猛将,冰缠蛛虽然有一千年道行,但是在秋明、诳也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借给冰缠蛛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谎,葵灵秀说道“你确定丢了?”

    冰缠蛛说道“我日夜守护,生怕出差错,正巧赶上红叶大王的寿宴,我不好推脱,赴了寿宴,贪吃了几杯酒,回来的就晚些,一进洞府乱七八糟,这对狗男女正在我洞府中,手里拿的正是秋明的香炉”

    葵灵秀突然想起株老二的话,问道“你怎么受的伤?”

    冰缠蛛说道“从红叶大王寿宴返回洞府途中,遇到丑废六怪,六个都在难免有些吃亏,趁着暴雪我才逃脱”

    葵灵秀举起大斧子,砍断了笼子与铁链子,说道“有多远走多远,再被抓回来我可救不了你”

    冰缠蛛看了一眼葵灵秀,变成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从墙缝里溜了,秋明的东西丢了冰缠蛛担不起,也不敢说谎,冰缠蛛当务之急就是速去雾都山找九尾狐秋明告知此事,可冰缠珠并没有去,这是后话了。

    回想起在祁幽房中发现的宝贝,里面的当真都看过,并没有什么香炉,此物应该还在祁幽身上,葵灵秀自己还有东西要找,不能再这里耽搁太久,刚要离去,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祁幽与宿泱山两名小弟子,真是冤家路窄。

    祁幽看到葵灵秀,先是一愣,随后嘴角不自觉的漏出笑容,说道“葵灵秀,你我真是缘分不浅”

    葵灵秀想要走,祁幽一脚踹向葵灵秀的腹部,一拳打在葵灵秀的脸上,葵灵秀捂着肚子,鼻血与嘴角的血一同落下,葵灵秀不服输的眼睛看着祁幽,没有一点弱势,有的只是满眼的恨。

    祁幽对一旁的两名弟子使了一下眼神,两名弟子用铁链绑在葵灵秀身上,葵灵秀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祁幽就蹲在一旁看着热闹,忽然,葵灵秀伸手一抓,将祁幽的手背上,抓出两条血痕,祁幽恼怒了,整张脸通红,眼里布满血丝,他忘记了,他欺负过葵灵秀千百万次,却不允许葵灵秀动他一下,这就是欺凌,欺软怕硬。祁幽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用舌头舔了一下伤口,血逐渐变淡,祁幽笑了一声说道“按住这双狗爪子”

    两名小弟子按住葵灵秀的双手,任葵灵秀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祁幽一捻手指变出一根透明的细丝,细到比蜘蛛丝还有细,祁幽用细丝缠住葵灵秀的手腕上,用力勒紧,将细丝勒进葵灵秀的皮肤里,血顺着勒痕快速流出,祁幽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细丝从手腕朝着手指拽去,刺啦一声响,葵灵秀整长手皮被祁幽给剥了下来。

    没有皮,血肉连在骨头上,很吓人,就像厉鬼的手朝你索命一样,鲜血直流。

    葵灵秀脸色苍白的吓人,眼里满是红血丝,忍到满头大汗,疼到咬到双唇出血,都没有哼一声。

    这是一个女人,忍受着男人都不能承受的痛苦,嘴里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多少男人都做不到,她就是葵灵秀。

    在暗处,冰缠珠那双暗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葵灵秀与祁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