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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原来是一伙的

    “你仇人可真是多”云上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眼睛变得锐利,先是瞄了一下飞的乌鸦,随后看了一眼了西北方,若隐若现的黑云。

    乌鸦在被云上陈盯上之后赶忙飞跑了,葵灵秀的眼睛看了一眼西北方后,转向祁幽,望着祁幽充满恶毒算计的眼睛,葵灵秀说道“十年之后,血债血偿”

    十年之后的事情是难预料,但能不能平安的渡过十年,又是一件事,倘若今日云上陈跟凋不护着葵灵秀,葵灵秀真的有可能去地府报道了,这份恩情,葵灵秀记在心里了。

    凋仍在地上的黑玉牌,从地上飞起,自己溜回凋的腰间。

    夜色晚了,众人去多窟洞过夜,葵灵秀在一处角落蜷缩的躺下,瘦弱的身体只能用骨瘦嶙峋来形容,脸色发白,眉头紧锁,没有皮的双手紧紧放在胸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葵灵秀左手食指慢慢放进嘴里吸吮着,双眼缓慢的闭上,小蚂蚁脱下衣服披在葵灵秀的身上,一句话没说,静静的坐在葵灵秀的身边。

    株老二一双大眼,祈求的看着云上陈,意思是:老大,救她。

    云上陈好歹也是一个上神,出世就带有神籍,想要救葵灵秀易如反掌,刚要出手,凋拦住了云上陈,似笑非笑的对云上陈摇摇头,被阻止的云上陈一脸糊涂,可凋铁了心不让云上陈救,而小蚂蚁也没救葵灵秀的意思,云上陈糊涂了,难道葵灵秀身上还有别的事情?说道“你们”

    凋故作神秘、意味深长的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一夜有些人过得很平静,而葵灵秀的仇家,就没那么平静了,祁幽看到自己多年积攒的宝贝被搜刮一空,气的彻夜难眠,已经开始谋划下一步怎么对付葵灵秀了。

    第二日天刚亮,云上陈跟凋就醒了,两个男人在天庭都是有神籍的,外面的小妖小怪有些吹动,二人本能的会惊醒,干脆一起坐在多窟洞外晒太阳,两位大神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着边际的话,株老二是云上陈的坐骑,此刻也不会再洞里偷睡,在洞外调戏着树上的小鸟。

    葵灵秀睁开眼就看到了小蚂蚁,还有一套干净的衣物,穿上之后跟小蚂蚁一同走出多窟洞,跟昨天一样,葵灵秀伸了一个懒腰。

    云上陈看见葵灵秀,先怔住然后起身围着葵灵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葵灵秀没有皮、血淋淋的手完好如初,瞧着葵灵秀走路与站姿也不像受伤的人,怪了,真是怪了,一夜之间新伤旧伤消失不见。

    凋的脸上漏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意味深长说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云上陈点点头,的确是很有意思。

    凋也是充满了好奇,说道“就不知道谁是大善人了,做好事不留名”

    云上陈说道“法力不在你我之下”

    凋腰间别着的一块黑玉牌冒着点点红晕,转瞬间,变成耀眼的红色,凋面色一冷看向南方,万里蓝天,只有南方多了几朵若隐若现的云,凋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有事先走”

    说完,凋拎起小蚂蚁的后衣领,踩上祥云,朝着南方火速飞去。

    他们二人走了,云上陈跟葵灵秀还有一件事要办。

    竹林的老妇人坐在摇椅上,轻轻的摇晃,双眼紧闭,似睡非睡,而一旁的大黑狗,趴在地上,睡得呼噜声起,老妇人的鼻子嗅了嗅,睁开泛黄的双眼,沙哑的说道“老太婆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鼻子灵一些”

    葵灵秀、云上陈、株老二从天而降,葵灵秀一脚踩上摇椅上的扶手上,俯下身说道“我兄弟找骨魅的事,你是不是该说说了”

    老妇人并没有把葵灵秀当回事,眯缝着眼睛,看到云上陈摊开右手心,一颗黑亮亮的珠子尽在眼前时,老妇人眼睛射出一道光,枯槁的老手本能的朝云上陈手心抓去,云上很却攥紧手心,说道“骨魅在哪”

    老妇人的眼睛跟着黑石珠转动,心都跟着揪起来了,那条大黑狗也抬起头,盯着黑色石珠,像是里面有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老妇人缓缓说道“我与骨魅年幼时在一个深山老林修炼,骨魅仗着有几分姿色攀上了赫炎书生,赫炎书生炼制各种吸收日月精华的丹药给骨魅服用,骨魅很快就长出六尾,因为长得漂亮,又心肠歹毒,很快有了名气,不知何时,骨魅勾搭上烈阳,怕被赫炎书生缠绕不放,又担忧烈阳有别的想法,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骨魅割断赫炎书生的手脚筋,喝了赫炎书生的精血,将赫炎书生的尸体从万丈悬崖扔下,没有赫炎书生这块绊脚石,骨魅开始跟烈阳鬼混”

    云上陈只想找骨魅拿回花仙囊,听了半天都是一堆废话,忍不住的说道“一堆的废话让我听得很不耐烦”

    老妇人一脸痴迷的看着黑色石珠说道“骨魅不知道在哪鼓捣出了一些宝贝,有一个宝贝只能放在花丛中,每日子午十分修炼,法力大增,并且能隐藏妖气,还有一百颗丹药,说是吃了以后能长生不老、法力大增,我试探骨魅想要问这些宝贝的来历,骨魅说是赫炎书生留下的,哼哼,我可不相信骨魅的鬼话,赫炎书生是翠白梨的徒弟,翠白梨又来自地灵山,地灵山若真有些宝贝疙瘩,那也是地叟的七个弟子瓜分,上哪轮的到翠白梨跟赫炎书生,就管她要一颗丹药,她竟然跟我说,说我法力不够,只要修炼一千年才能吃一颗丹药,否则暴毙而亡,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什么赫炎书生留下的宝贝,分明就是万花仙子的花仙囊与太上老君炼制大还丹,先把花仙囊抢回来,在找大还丹,凡是吃了大还丹的妖怪,见一个杀一个以绝后患,云上陈说道“骨魅现在在哪”

    老妇人说道“生死不知”

    云上陈的手开始用劲,只要在使一点点劲,这石珠就能碎成粉末,追问道“骨魅在哪?”

    老妇人盯着石珠,焦急的说道“骨魅得罪了九尾狐秋明,秋明出手,惨绝人寰,骨魅被秋明打的消失无踪,二百年了,都没有她的踪迹”

    葵灵秀说道“我听闻你跟鬼魅好的穿一条裤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会不知道鬼魅在哪?”

    “好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本来也是貌美如花的,若不是被骨魅坑害,怎么变成人老珠黄风烛残年,我夫君也不会被打成原型”老妇人嘴角冷笑了一声,清晰可见嘴里残缺不缺的牙齿,说起话来,满是对骨魅的恨,说道“更是害的我有家不能回,在荒山野岭落脚,你说我恨不恨”

    赫炎书生?赫炎、赫炎,葵灵秀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赫炎这个名字葵灵秀听过,就是一瞬间没有想起来,说道“赫炎书生?我怎么觉得如此耳熟”

    老妇人说道“他当年可是小翠谷翠白梨的得意弟子,炼制一手好的丹药,因为骨魅,被翠白梨逐出师门,落了个孤魂野鬼的下场,你们去找找烈阳,兴许烈阳能知道骨魅的下落”

    葵灵秀心里暗想:对,是翠白梨的弟子,怪不得如此耳熟。

    九尾狐秋明,是雾啸山妖王诳也的手下,秋明下手阴狠,骨魅怎么得罪秋明,云上陈还真管不着,云上陈只想杀了骨魅,拿回花仙囊与大还丹,既然烈阳能知道骨魅的下落,那云上陈就去找猫妖烈阳,说道“猫妖烈阳在哪”

    “烈阳特别宠爱碧河谷阴玲夫人,为此得意搬到碧河谷居住”老妇人满眼贪婪的看向云上陈手中的石珠,说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东西能给我吧”

    云上陈将黑色石珠在老妇人眼前晃了晃,扔进老妇人的怀中,老妇人像得了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生怕被抢去,就连一旁睡觉的大黑狗,都嘴角裂开,像是在笑,葵灵秀说道“二百年前,如果我没有记错,是风岭一战吧”

    老妇人笑着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一战,秋明独领风骚”

    风岭一战,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风岭打了昏天暗地,秋明一人独占鳌头,现在提起此事,只能记住打的多的轰轰烈烈,是起因是什么,却不知晓。

    见这对老狗问不出什么了,云上陈与葵灵秀离开了竹林,

    从竹林出来,葵灵秀说道“青山不改流水长流,他日有缘再碰头”

    株老二扯了扯云上陈的衣服,头歪向云上陈说道“老大,阿秀要走,赶紧挽留,今天看不住,明天就是别人的压寨夫人”

    白楞株老二一眼,云上陈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有多少仇家”

    仇家,葵灵秀用手指算了算,竟然一时没有算出来,说道“算不出来”

    “那我要是想跟你喝酒了咋办”为数不多的善心在葵灵秀面前尽情展示,株老二小声嘀咕道“阿秀,你仇家那么多,不如跟我老大混,保护一个女人,我老大不在话下”

    葵灵秀看了一眼株老二,笑了一声,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初次见面,各有心事,缘分未尽,他日自会相见。

    云上陈觉得葵灵秀很有意思,见葵灵秀走远了,也没有说出在挽留的话,,现在云上陈就要去碧河谷阴玲夫人的闺房找烈阳,打听出六尾蝎子精骨魅的下落。

    株老二见云上陈走了,腿自觉的跟上云上陈。

    云上陈跟葵灵秀走时候,竹林的老妇人骑上大黑狗,立刻就溜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葵灵秀每走一步都忧心忡忡,想到自己丢的东西还在宿泱山,忍不住又折返回来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宿泱山弟子众多,若被那个小弟子捡了去,私藏起来,还真有点不太好找,葵灵秀想到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潜伏在宿泱山,给葵灵秀指出祁幽房间的妖怪,兴许这个妖怪能知道。

    这里离宿泱山有几百里,葵灵秀又不会飞,只能一步步的走着去,天黑的时候连一半的路程都没有走到,反而听到了各种猛兽的叫声,葵灵秀找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准备休息,明个在赶路。

    而这时候,葵灵却看到一个熟人,嗯,对,真的是熟人。

    祁幽踩着云朝南而去,葵灵秀恨祁幽,已经恨到了骨子里,看到了祁幽出现,葵灵秀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祁幽来到了一处溪水旁,四下张望,见没有第三双耳朵,很是焦虑的对着眼前的水潭说道“躲躲藏藏还不快出来”

    山谷中有一处清澈的水潭,有几尾鱼在畅游,随着祁幽话音刚落,水潭上涌,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从水中出现,一身绿衣绿发、满脸的皱纹,鼻翼宽大,肥厚的嘴唇线下拉拢着,嘴角上方还有两根长长的鱼须,老鲶鱼精踩着水,走到祁幽身边,说道“老弟,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得心都要着火了”

    祁幽说道“什么事,给你慌成这样”

    小河池的老鲶鱼精,有几百多年的道行,能跟祁幽称兄道弟的都是物以类聚。

    老鲶鱼精一说道“祁幽老弟,碧河谷阴玲夫人的寿辰快到了,你想跟烈阳攀上关系,阴玲夫人的寿宴一定要有拿得出手的贺礼,我可听说冰缠珠都让你抓住了”

    祁幽得意的一笑,从怀里拿出很小很小的香炉,扔给老鲶鱼精说道“把这个私下交给阴玲夫人礼物够不够重?到时候就对外说,葵灵秀跟冰缠珠是一伙的,偷了秋明的香炉嫁祸给我,嘿嘿”

    躲在暗处的葵灵秀可是听明白了,老鲶鱼精跟祁幽是一伙的,算计冰缠珠偷香炉原来是想给阴玲夫人当寿礼,葵灵秀没有声张屏主呼吸继续往下听。

    嘶,嘶。

    草丛里窜出一条数丈长的黑蛇。在祁幽与老鲶鱼精周围不断地游走,这条黑蛇跟水缸一样粗,蛇皮上泛着银亮的光泽,好似铁甲一样,蛇身盘踞成了小山,将祁幽与老鲶鱼精围住,吐着猩红的信子,红滚滚的眼睛瞪着祁幽,说道“这不是宿央山二师兄么?真巧呀”

    祁幽有些慌张的说道“是,是很巧”

    猩红的蛇信子舔了一下祁幽的脸,咆哮的吼道“我蛇族伤亡惨重,你一条狗命,也不够赔的”

    葵灵秀可认出来了,这条黑蛇,就是昨天那条黑巨蟒蛇,整了半天跟祁幽认识呀?葵灵秀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偷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蹑手蹑脚、若隐若现的鬼影。

    祁幽眼里浮现恐惧,言语中惊慌的说道“凋,都怪凋,他要是不来的话”

    蛇头逼近祁幽,蛇信子朝着祁幽卷过去,在这时,老鲶鱼精一把将祁幽拽到身后,将手里的香炉举到头顶,黑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黑衣黑发,皮肤苍白,透着一股阴邪之气,说道“一个破香炉,就像买祁幽的一条狗命?我们蟒介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我黑段也没受过这种气”

    蟒介谷?黑段?葵灵秀明白了,原来昨天大闹宿泱山的蛇妖们是蟒介谷黑段跟手下蛇妖们,说道蟒介谷,哼哼,黄金蟒解要也是葵灵秀的仇人,都给姑奶奶等着,等我十年之后有法力的,弄死你们。

    老鲶鱼精说道“大王,这时候慎蓝子的香炉,有诡绒子暂且放到祁幽保管的,诡绒子说,这香炉可不一般,只要潜心修炼里面无香起烟,吸入烟后必能法力大增,祁幽也是好心,没想到能好心办坏事,更没想到半路能杀出个程咬金”

    黑段说道“我给你十年时间,你去帮我找一件消失已久的东西,找到了,我把香炉还给你,就当做我们从来没见过”

    祁幽试探性的说道“你要找什么?”

    黑段说道“霍锦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