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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 误入深渠洞

    深渠洞洞门打开,阴风从洞里吹来,这群老鼠带着云上陈与葵灵秀跑进了深渠洞,随后洞门关上。

    洞内响起了令人心惊胆战的笑声,笑声哀怨、笑声阴怂、笑声凄惨、笑声荒谬,笑声过后尖锐沙哑的声音响起“用凉水把他们弄醒”

    两大盆凉水泼在云上陈与葵灵秀身上,还在昏迷的二人同时惊醒。

    湿漉漉的云上陈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看的是浑身不自在,眼前有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却能听见很多的呼吸、跟磨牙声,云上陈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喊道“阿秀”

    “我在这里”葵灵秀就在云上陈的旁边,听见云上陈的声音,立即回应了云上陈。

    云上陈朝前一抓就抓到了葵灵秀的手臂,两个湿漉漉的人紧紧靠在一起,葵灵秀手里握紧了双斧,云上陈手里则拿着那根透明的针。

    “万千红狗娘们在哪?”

    听到万千红的名字,又想到万千红曾经说过,因为骨魅才害的有家不能回,猜测,这可能是八方万千红的敌人,云上陈即刻说道“你说的是八方万千红那对老狗吧,八面二百年前在风岭一战被秋明打回原形,万千红被打成了七老八十的模样”

    声音变得急促,变得尖锐,说道“就是这对狗男女,他们在哪里”

    云上陈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也正在找这对狗男女”

    “你也找这对狗男女?你怎么就不信呢”狐疑的话语一落,洞内燃起一束束的蓝火,蓝光虽然诡异,却能清晰的看见,这洞内满是如猫一样的老鼠,黑色的毛发又亮又多根根炸起,尾巴又粗又长随意摆甩,圆滚滚的头颅上一双红红的眼睛有着嗜血的渴望,尖嘴中的牙齿不停的相互摩擦发出阵阵响声,一双爪子如刀子一样锋利的反光,放眼望去没有一万也有九千。

    这么多老鼠还是头一次见,可看多了,就觉得膈应人了,尤其是它们将云上陈与葵灵秀围在中间。

    云上陈察觉一道恶毒的目光,侧头朝着上面望去,一个老妇人坐在黑木椅上俯视着云上陈与葵灵秀,老妇人头发梳的整齐,皮肤蜡黄干瘪,横肉堆积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划痕,细看划痕比脸上的皱纹还多,双眼凸出厚嘴唇外翻,没有一分姿色却像一个怨鬼冷冰冰的坐在那里,看你一眼都能浑身发抖,尤其这一身黑衣,更添了三分毛骨悚然。

    云上陈是神,大场面都见过,可却被这妖婆子的相貌所吓了一跳,平复了心情,说道“敢问夫人,怎么称呼”

    妖婆子外翻的嘴唇一裂开,发出瘆人笑容,随后吐出四个字“阴煞姥姥”

    虽然没见过,但是听株老二嘀咕过,在沟壑山深渠洞有一个修行八百年的老鼠精名叫阴煞姥姥,兵器是一根铁杵,手下把数万老鼠精,顷刻间,能啃食山林,嗯,应该就是这个老不死的了。

    云上陈看了一眼葵灵秀,二人眼神一对视,云上陈就知晓,葵灵秀肯定也是听过阴煞姥姥的名声的,明知故问的云上陈,再一次说道“阴煞姥姥,你威名四方,抓我二人干什么”

    阴煞姥姥冷哼了一声,眼睛一瞪显得五官更加狰狞,说道“二百年了,整整二百年了,除了烈阳之外,只有你们你们两个去了肆意洞,是不是八面万千红叫你们去探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们剁碎了,喂我的徒子徒孙”

    这群老鼠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扑过来撕咬云上陈与葵灵秀,它们嘴里都发出渍渍的叫声,听了恶心至极。

    葵灵秀看了一眼周围这群老鼠,心想:你们敢过来,姑奶奶就跟你们同归于尽。看到阴煞姥姥那张骇人的脸。

    这要是被老鼠分吃,别说心里厌恶不厌恶了,到地府都能被笑死,云上陈急中生智说道“其实我们是宿泱山弟子”

    葵灵秀两个眼睛都放大了,谎称宿泱山弟子?云上陈想要狗咬狗么?

    阴煞姥姥眼神一变,阴声怪气的说道“宿泱山?这跟宿泱山什么关系”

    云上陈说道“八方万千红有一个石珠”

    阴煞姥姥声音突然抬高,说道“什么石珠?”

    云上陈看着阴煞姥姥如此紧张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当日万千红的神情,难道石珠跟阴煞姥姥有关系?云上陈说道“一个圆润的石珠,透白发亮,不似夜明珠,胜似夜明珠石珠,黑了吧唧的”

    阴煞姥姥焦急的说道“说下去”

    见鱼上钩了,云上陈说道“八方万千红说有人惦记石珠,所以把石珠藏在宿泱山”

    “石珠明明是我的,是被这对狗男女抢走的,还敢说是他们的,真是不要脸,”阴煞姥姥越说越生气,一掌下去,拍碎木椅的扶手,继续说道“宿泱山里有内鬼?要不然石珠怎么能藏在宿泱山”

    云上陈皱起眉头,故意害怕的说道“我是宿泱山新入山的小弟子,法力低,我什么都不知道”

    阴煞姥姥身后长出一条数十丈的尾巴,犹如鞭子一样,抽在石壁上,哐哐的响,阴煞姥姥说道“你要是不说,现在我就抽死你们”

    云上陈立马漏出害怕的表情,求饶的说道“奶奶别吃我,奶奶别吃我,我说,我说,二师兄,师兄祁幽他其实是八方万千红的儿子,我无意间听到的”

    祁幽是八方万千红的儿子,你可是真敢编,葵灵秀都听傻了。

    阴煞姥姥脸上漏出一个冷笑,尾巴朝着云上陈与葵灵秀摆去,直接将二人打进水缸里,二人水性本来就不好,这掉进大水缸又是头朝下,刚要起来又被四五个老鼠精按在水里,让二人呛了不少水,不停额在水里扑腾,老鼠精将二人捞出喘了一口气,在按在水中,反复四个五次后,阴煞姥姥一扬手,老鼠精们才停手,阴煞姥姥阴森森的说道“把刚才说过的话在重复一遍,若是有一字差池,我就让你们好看”

    在惊吓与性命担忧的时候,人往往最容易慌乱,阴煞姥姥生性多疑,用这种方法来验证云上陈与葵灵秀说的话是真是假,可云上陈是谁呀,是上神,怎么可能记不住自己说的话,而且连为什么去肆意洞的谎话都已经想好了就等着阴煞姥姥问呢,云上陈深深喘了两口气,将刚才说过的话一次不差说了一遍。

    这回阴煞姥姥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阴怂,而是嬉笑眉头,说道“宿泱山弟子,要都像你这么乖多好,何必要吃些苦头,去把里面那个带出来”

    嗯?

    听这话,难道还有宿泱山弟子在这里?

    云上陈与葵灵秀互看了一眼,两双眼睛碰撞的一瞬间,同时心中蹦出一句话,祁幽不会再这里吧?祁幽若是在这里,岂不是挖个坑埋自己么?

    葵灵秀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上神,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没搬明白”

    云上陈小声嘀咕一声“阿秀,握紧你的斧子要保护好我”

    葵灵秀小声说道“我要是保护不了你呢?”

    云上陈嘿嘿一笑,说道“那你嫁给我呀”

    葵灵秀也不清楚云上陈法力尽失没尽失,念在师父的份上,葵灵秀一定会保护云上陈,一窝的老鼠能砍死一千,绝不会砍死八百,何况还要保护云上陈。可眼下半条命都要交代这里了,云上陈还有心情说这种话?葵灵秀只说了一个字“滚”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师兄,我师父是谁么?是不是不想活儿,想活命的话,现在快放了我,给我磕一千个响头,叫我一万声姑奶奶,我就饶了你们狗命,我可是宿泱山的四师姐,我师父是宿泱山主人诡绒子,我师公是大神仙慎蓝子,你们这群臭妖怪,在宿泱山当看门狗,我们都不稀罕,以为修炼成人形,就是人了么?一个个又黑又臭,要是我师兄来救我了,我非把你们洞府烧成灰烬,把你们这群老鼠精烤了喂猪喂狗,把你们的毛一根根拔下来”

    “师父就是偏心,仗着镜湖好看,又是大师姐什么法力都交给镜湖,一点都不交给我,若是教给我法力,我也不会被恶心至极的老鼠抓住,二师兄,你快点来救我”

    人还没看见,光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宿泱山弟子还真以为宿泱山是可以乘凉的大树。

    此刻的沧香,没有了往日的风光美丽,现在略显狼狈不堪,浑身满是淤泥,脸上不满灰尘,头发凌乱,被渗渗夫人打伤的手臂还挂在胸前。

    前几日沧香还跟祁幽一起在平波湖出现呢,怎么现在就被阴煞姥姥抓了呢?

    沧香看到了葵灵秀,骂的声音更大了,吼道“葵灵秀,你这个丧门犬,晦气的小贱人,我的霉运认识你才有的,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被这群老鼠精抓住,葵灵秀,我要杀你了,把你的皮肉一块块的割下来跟这群老鼠精一起喂狗”

    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不明白,还不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么?还在唧唧咋咋的,真是不知好歹,哼哼,慎蓝子有你这种徒孙真是一言难尽。

    阴煞姥姥嘴角漏出一个怪笑,说道“鼠族就是嘴快,像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好的身段,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副骨头,你嘴硬骨头是不是也硬?”

    听到这话,沧香顿实没了刚才的威风,脸上漏出惊恐的表情,说道“吃,吃葵灵秀,她肉香,你把她吃了,我不香”

    “我问你...”

    阴煞姥姥刚说了三个字,深渠洞的大门从外被踹开压死了几十个老鼠,随后一股带风的杀气冲进深渠洞,洞内的大小老鼠精被吹得东倒西歪,云上陈葵灵秀沧香都在所难免,阴煞姥姥坐在木椅上纹丝未动,可头发、衣摆被吹起,脸上横肉被吹得变形。

    深渠洞洞外出现一个瘦弱的人影,走进深渠洞后,才看到这人影的面貌,花白的头发下面有一张苍老、干瘪的黑脸,眼睛昏黄凹陷,眼角周围满是皱纹,双塞陷入,嘴唇憋得就像是风干的橘皮割了一个口子,下巴又尖又长,看这个面相,老妇人没有七十也有八十了,都怕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自己憋死。

    老妇人虽然年老,穿戴颇有讲究,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着三只仙鹤,脚穿黑面绣花鞋,头插三根白玉簪子,耳上挂着一副白玉耳坠,脖子上戴着三条长短不一的白玉项链,左右手上各戴着三枚白玉戒指,一双手腕上各戴着三条薄宽不等的白玉手镯。

    老妇人轻声的咳嗽了两声,说道“这洞府虽然清冷、空旷,但鼠族多,也算是个久居的好地方”

    一群小老鼠精拿着兵器朝着老妇人刺过来,老妇人胳膊抬起往前一推,一股狂风骇浪挥出,直接将百八十个老鼠精打翻再地,扑腾几下没了动静,变成了一条条死老鼠。

    “敢大闹我洞府,打伤我徒子徒孙,真是不知死活”阴煞姥姥说完,手里多了一个手执铁鼓,每晃动一下,铁鼓都能发出响亮的鼓声,双手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就如同鼓声在你耳边一样,震耳欲聋,越听浑身的血液就越躁动,好想往外流。

    云上陈法力尽失犹如凡人,葵灵秀法力低位,二人都紧紧捂着耳朵,可血还是从耳朵里面冒出来。

    老妇人站在原地,耳朵后长出几根黑羽,遮住了耳朵,老妇人抬手间一团黑雾化成一只利嘴的乌鸦直接咬向阴煞姥姥,阴煞姥姥也不是吃素了,一掌拍死利嘴的乌鸦,老妇人双眼杀气浓郁,十步并做一步犹如一股风出现在阴煞姥姥面前,一掌朝着阴煞姥姥胸口打去,速度快到阴煞姥姥都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手里的铁鼓掉在地上,阴煞姥姥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手里多了一杆铁杵跟老妇人打在一起。。

    很明显,老妇人略高一筹。

    不管是变成人形的老鼠精,还是没变成人形的老鼠,都扑向老妇人,可想而知都成了老妇人手下的亡魂。

    阴煞姥姥的铁鼓好巧不巧的滚到了云上陈旁边,云上陈抓起铁鼓直接放入袖子中巴掌大小的三灵袋里面,对葵灵秀指了指洞口,二人一点点的往洞口走,沧香看到葵灵秀要逃跑,刚要大喊大叫,就被葵灵秀从后面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