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最不愿是那一别
天色暗，珑嫣练了一整日的无我鸿蒙，精疲力尽，倒地便睡。
寒影出殿，瞧见小徒弟睡在地上，正要抱起，莲池内明蛙开声:“小嫣嫣才三万岁，就让她独自修习阵法，会不会太早了？”
寒影:“我相信她可以做到。”
明蛙:“小寒，我发现你变了。”
寒影:“哦？”
明蛙:“自从小嫣嫣来了，你就变了。”
寒影:“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变了。”
明蛙:“原来的你冷漠无情，如今的你，真是温柔如水！”
寒影:“有吗？”
明蛙:“你自己没发现吗？”
寒影看着熟睡的小徒弟，轻轻将她抱起。
明蛙又道:“小嫣嫣这么聪明可爱，确实讨人喜欢！”
寒影:“嫣儿是我真传弟子，对她好一些也是应该，当年师父对我也是如此。”
明蛙:“你想过吗，小嫣嫣是女娃，她总有一天要离开子虚岚，将来你又要传位给谁？”
寒影蹙眉，明蛙的话敲醒了自己。
是啊，这徒儿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离开子虚岚。
而且这一天也并不远了，待她四万岁，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将来子虚岚衣钵又要传给谁？难道自己要再带一名真传弟子吗？
寒影:“眼下，先授她阵法吧。”
寒影抱着小徒弟往偏殿去，明蛙只在叹气。
珑嫣修行十分刻苦，从不喊累。灵力亏空了，便又坐莲汲取灵力，一坐就是几日。
经过了整整五年的反复打磨，珑嫣终于能像师父一样快速结印。
所谓万事开头难，掌握了无我鸿蒙后，珑嫣控制灵力的能力大幅提升。
无我初元阵法三日内便掌握。至于需要强大灵力的无我无疆阵，无我山河阵，珑嫣为积攒充足的灵力，也花费了几年时间。
言而总之，珑嫣没有辜负寒影期望，不及万年时间，已掌握了子虚岚三十六阵法，灵力的深厚程度更是与师父寒影不相上下。
无论是剑法，还是阵法，珑嫣与师父都能平分秋色。
寒影看着小徒弟进步这样快，远远超越当年的自己，心中十分欣慰。
与此同时，小徒弟又长高了，几乎有自己肩膀那么高了。
就算日日持男身咒，她依旧面胜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与曾经不同的是，小徒弟似乎有了男女意识，不再像幼时那样时常抱着师父，只有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拥入师父怀中。
寒影已将子虚岚术法悉数传授，除了那乾坤珠。
小徒弟第一次见到乾坤珠的时候，异常兴奋。
珑嫣:“师父，乾坤珠可以给我看看吗？”
寒影将乾坤珠递到小徒弟手中，小徒弟拿着乾坤珠反反复复看着，突然道:“师父，这黑珠与白珠不一样。”
寒影:“如何不一样？”寒影能感觉到黑珠与白珠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珑嫣:“这黑珠与白珠明显有着不同的气息，莫非曾经是分别由两人掌管吗？”
寒影点头。
珑嫣接着道:“我觉得这两人的灵力属性应该完全不同，但这黑珠与白珠又形影不离，莫非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寒影吃惊。他自然知道白珠为无我师尊法器，黑珠为魔尊无象法器，无我师尊与魔尊无象乃是兄弟。
但寒影从未向小徒弟透露过这些，小徒弟只短暂的把玩乾坤珠就能发现这些，着实是天资过人。
珑嫣:“师父，这乾坤珠灵力奇妙的很，怎么用呀？”
寒影:“为师现在还不能传授你。”
珑嫣:“师父小气！”
寒影只是笑着摇摇头。乾坤珠只可传与子虚岚未来继承人，小徒弟虽是真传弟子，却终是要离开子虚岚，回天宫的。
小徒弟回天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明年，小徒弟就四万岁了。
天帝飞书，派二皇子来接小徒弟，小徒弟在子虚岚的日子也只有三四日了。
寒影:“嫣儿，你来子虚岚多久了。”
珑嫣:“二万二千年了，明年我就四万岁了。”
寒影:“四万岁了……嫣儿，你该回天宫了。”
小徒弟愣了片刻，忽而扑通跪地，泪流满面，道:“师父，我不愿回天宫，我只想留在师父身边，陪伴师父！”
寒影:“你长大了，不能留在子虚岚了。”
珑嫣:“师父，求你不要赶我走！”
寒影:“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天帝已飞书，二皇子不日便来接你。”
珑嫣:“原来你们都商议好了……”
看着小徒弟泪如雨下，寒影心也有不忍。毕竟二人朝夕相处二万二千年，他又那样疼爱这小徒弟。
可这小徒弟他留不得，也不能留。缘分来时，他控制不了，缘分去时，他也左右不得，缘来缘去，终是一场空！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道理。
寒影:“你去向你诸位师兄道别吧。”
小徒弟缓缓起身，失了魂一般的离了自在殿。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不愿是那一别！
翌日，寒影唤小徒弟，他还有些事情要向小徒弟交代。
寒影:“嫣儿，你可知我子虚岚弟子为何日日修定？”
珑嫣:“为了积攒灵力？”
寒影摇头，道:“修定乃是为了修道心，定元神。
神魔只在一念之差，一念痴起，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小徒弟面露惊恐，寒影接着道:“定力多少与法力高下并不相关，譬如当年魔尊无象，堕魔之前亦是万神之尊。
定力不足，法力越高，魔心愈烈。”
小徒弟微微一颤，寒影顿了顿。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恐怕会让小徒弟更接受不了，可他又不得不说，他必须要尽到为师之责。
寒影:“嫣儿，你离了子虚岚，也当勤奋修定。倘若他日你因痴堕魔，为师只有清理门户。”
小徒弟已瘫坐在地。
眼看着小徒弟面色煞白，寒影还是要再说一句:“还有一事，你回天宫后，决不可向人透露是我寒影的弟子。”
寒影说完这句话，自在殿便出奇的安静。
从前与小徒弟说话，她不是反问，就是反驳。今日与她说了这许多话了，她却未问一句，未驳一句。
“也许我说这些话重了，吓到了她，可现在不说，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说了。”
寒影思忖着，又道:“你记住了吗？”
她眼中闪着泪花，看来确实是吓到了。
半晌，小徒弟道:“我知道了。”
寒影看着小徒弟，心中难免思绪。
这十五万年来，寒影共收徒三十七名，眼前这小徒弟虽拜师最迟，却与自己相处最久，师徒情分也最深。
寒影曾经虽用各种方式送走了师兄师弟，可送徒弟当真是第一回。
小徒弟出师了，该有出师之礼。
寒影:“为师有一物要传你。”
小徒弟失落的眼神中瞬间有了光，寒影微微一笑，袖中出无执剑。
寒影:“无执剑已跟随我二十二万年，为师今日传你。”
小徒弟欣喜接过剑，道:“我就知道，师父定是疼我的！”
寒影心思:“小徒弟还是知道我的心意，不枉我悉心教导她二万二千年。”
寒影又道:“此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珑嫣:“我知道了，无执剑天下人皆知是子虚岚神尊随身佩剑，决不能让天下人知道神尊破例收了个女弟子，而且是真传弟子！”
寒影笑了，自己确实有这个担忧，但这却不是最主要的。
他不希望外人知道珑嫣是自己的真传弟子，更多是为珑嫣考虑。
珑嫣是女子，又是天宫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二万二千年，难免会有人嚼舌，毕竟人言可畏。
小徒弟这样纯洁无暇，她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会遇上那个让她心动的人。
若是因为这场师徒关系，给小徒弟蒙上了一丝丝的瑕疵，让她日后受到伤害，寒影难辞其咎，他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寒影静静的看着小徒弟，能这样看着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此去，也许再没有机会见面了。
小徒弟收了剑，手中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珑嫣:“师父，我也有礼物给你！”
寒影:“哦？”
只见小徒弟摊开手掌，掌心是一颗品相极好的莲子，寒影自然知道这莲子是莲池之物，莲子上还闪着小徒弟的灵力。
寒影心思:“这小家伙还挺有心。”
寒影心中一暖，不料小徒弟突然扯下一根青丝，穿入莲子中，结成一个手环。
小徒弟道:“师父，给你！”
寒影心惊不已。
女子青丝乃是定情之物，竟又做成莲心手环，难道小徒弟对自己动了情丝？
不可能，小徒弟这样心思单纯，即便两人相拥在一起，小徒弟也从未有过任何师徒之外的想法。
她从来都是那样干净，从来都是那样纯洁。
可女子青丝怎能随意赠予男子？！
“若她当真对我动了情丝，我也只能断了她的念头，收回无执剑。”
寒影已下定了决心，但他还是想再确认，一向心思纯明的小徒弟，怎会对自己生情？
若生情，二人相处如此之久，自己又怎能毫无察觉。
寒影问:“你为何要用自己的青丝？”
寒影等待着小徒弟的回答，若小徒弟回答是动了情，那么今日只能决绝收场了。
珑嫣:“我昨日便在想，若是草绳就太没诚意了，金丝又怕坏了莲子，唯有这青丝最为合适。
况师父教诲弟子二万二千年，大恩大德，弟子无以为报！一根青丝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一根青丝，就算把我满头青丝剃光了，也抵不上师父的恩情！”
寒影心中的石头落下。
果然，这小徒弟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是自己多想了。
寒影收下青丝莲心手环。
寒影出殿，瞧见小徒弟睡在地上，正要抱起，莲池内明蛙开声:“小嫣嫣才三万岁，就让她独自修习阵法，会不会太早了？”
寒影:“我相信她可以做到。”
明蛙:“小寒，我发现你变了。”
寒影:“哦？”
明蛙:“自从小嫣嫣来了，你就变了。”
寒影:“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变了。”
明蛙:“原来的你冷漠无情，如今的你，真是温柔如水！”
寒影:“有吗？”
明蛙:“你自己没发现吗？”
寒影看着熟睡的小徒弟，轻轻将她抱起。
明蛙又道:“小嫣嫣这么聪明可爱，确实讨人喜欢！”
寒影:“嫣儿是我真传弟子，对她好一些也是应该，当年师父对我也是如此。”
明蛙:“你想过吗，小嫣嫣是女娃，她总有一天要离开子虚岚，将来你又要传位给谁？”
寒影蹙眉，明蛙的话敲醒了自己。
是啊，这徒儿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离开子虚岚。
而且这一天也并不远了，待她四万岁，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将来子虚岚衣钵又要传给谁？难道自己要再带一名真传弟子吗？
寒影:“眼下，先授她阵法吧。”
寒影抱着小徒弟往偏殿去，明蛙只在叹气。
珑嫣修行十分刻苦，从不喊累。灵力亏空了，便又坐莲汲取灵力，一坐就是几日。
经过了整整五年的反复打磨，珑嫣终于能像师父一样快速结印。
所谓万事开头难，掌握了无我鸿蒙后，珑嫣控制灵力的能力大幅提升。
无我初元阵法三日内便掌握。至于需要强大灵力的无我无疆阵，无我山河阵，珑嫣为积攒充足的灵力，也花费了几年时间。
言而总之，珑嫣没有辜负寒影期望，不及万年时间，已掌握了子虚岚三十六阵法，灵力的深厚程度更是与师父寒影不相上下。
无论是剑法，还是阵法，珑嫣与师父都能平分秋色。
寒影看着小徒弟进步这样快，远远超越当年的自己，心中十分欣慰。
与此同时，小徒弟又长高了，几乎有自己肩膀那么高了。
就算日日持男身咒，她依旧面胜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与曾经不同的是，小徒弟似乎有了男女意识，不再像幼时那样时常抱着师父，只有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拥入师父怀中。
寒影已将子虚岚术法悉数传授，除了那乾坤珠。
小徒弟第一次见到乾坤珠的时候，异常兴奋。
珑嫣:“师父，乾坤珠可以给我看看吗？”
寒影将乾坤珠递到小徒弟手中，小徒弟拿着乾坤珠反反复复看着，突然道:“师父，这黑珠与白珠不一样。”
寒影:“如何不一样？”寒影能感觉到黑珠与白珠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珑嫣:“这黑珠与白珠明显有着不同的气息，莫非曾经是分别由两人掌管吗？”
寒影点头。
珑嫣接着道:“我觉得这两人的灵力属性应该完全不同，但这黑珠与白珠又形影不离，莫非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寒影吃惊。他自然知道白珠为无我师尊法器，黑珠为魔尊无象法器，无我师尊与魔尊无象乃是兄弟。
但寒影从未向小徒弟透露过这些，小徒弟只短暂的把玩乾坤珠就能发现这些，着实是天资过人。
珑嫣:“师父，这乾坤珠灵力奇妙的很，怎么用呀？”
寒影:“为师现在还不能传授你。”
珑嫣:“师父小气！”
寒影只是笑着摇摇头。乾坤珠只可传与子虚岚未来继承人，小徒弟虽是真传弟子，却终是要离开子虚岚，回天宫的。
小徒弟回天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明年，小徒弟就四万岁了。
天帝飞书，派二皇子来接小徒弟，小徒弟在子虚岚的日子也只有三四日了。
寒影:“嫣儿，你来子虚岚多久了。”
珑嫣:“二万二千年了，明年我就四万岁了。”
寒影:“四万岁了……嫣儿，你该回天宫了。”
小徒弟愣了片刻，忽而扑通跪地，泪流满面，道:“师父，我不愿回天宫，我只想留在师父身边，陪伴师父！”
寒影:“你长大了，不能留在子虚岚了。”
珑嫣:“师父，求你不要赶我走！”
寒影:“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天帝已飞书，二皇子不日便来接你。”
珑嫣:“原来你们都商议好了……”
看着小徒弟泪如雨下，寒影心也有不忍。毕竟二人朝夕相处二万二千年，他又那样疼爱这小徒弟。
可这小徒弟他留不得，也不能留。缘分来时，他控制不了，缘分去时，他也左右不得，缘来缘去，终是一场空！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道理。
寒影:“你去向你诸位师兄道别吧。”
小徒弟缓缓起身，失了魂一般的离了自在殿。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不愿是那一别！
翌日，寒影唤小徒弟，他还有些事情要向小徒弟交代。
寒影:“嫣儿，你可知我子虚岚弟子为何日日修定？”
珑嫣:“为了积攒灵力？”
寒影摇头，道:“修定乃是为了修道心，定元神。
神魔只在一念之差，一念痴起，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小徒弟面露惊恐，寒影接着道:“定力多少与法力高下并不相关，譬如当年魔尊无象，堕魔之前亦是万神之尊。
定力不足，法力越高，魔心愈烈。”
小徒弟微微一颤，寒影顿了顿。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恐怕会让小徒弟更接受不了，可他又不得不说，他必须要尽到为师之责。
寒影:“嫣儿，你离了子虚岚，也当勤奋修定。倘若他日你因痴堕魔，为师只有清理门户。”
小徒弟已瘫坐在地。
眼看着小徒弟面色煞白，寒影还是要再说一句:“还有一事，你回天宫后，决不可向人透露是我寒影的弟子。”
寒影说完这句话，自在殿便出奇的安静。
从前与小徒弟说话，她不是反问，就是反驳。今日与她说了这许多话了，她却未问一句，未驳一句。
“也许我说这些话重了，吓到了她，可现在不说，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说了。”
寒影思忖着，又道:“你记住了吗？”
她眼中闪着泪花，看来确实是吓到了。
半晌，小徒弟道:“我知道了。”
寒影看着小徒弟，心中难免思绪。
这十五万年来，寒影共收徒三十七名，眼前这小徒弟虽拜师最迟，却与自己相处最久，师徒情分也最深。
寒影曾经虽用各种方式送走了师兄师弟，可送徒弟当真是第一回。
小徒弟出师了，该有出师之礼。
寒影:“为师有一物要传你。”
小徒弟失落的眼神中瞬间有了光，寒影微微一笑，袖中出无执剑。
寒影:“无执剑已跟随我二十二万年，为师今日传你。”
小徒弟欣喜接过剑，道:“我就知道，师父定是疼我的！”
寒影心思:“小徒弟还是知道我的心意，不枉我悉心教导她二万二千年。”
寒影又道:“此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珑嫣:“我知道了，无执剑天下人皆知是子虚岚神尊随身佩剑，决不能让天下人知道神尊破例收了个女弟子，而且是真传弟子！”
寒影笑了，自己确实有这个担忧，但这却不是最主要的。
他不希望外人知道珑嫣是自己的真传弟子，更多是为珑嫣考虑。
珑嫣是女子，又是天宫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二万二千年，难免会有人嚼舌，毕竟人言可畏。
小徒弟这样纯洁无暇，她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会遇上那个让她心动的人。
若是因为这场师徒关系，给小徒弟蒙上了一丝丝的瑕疵，让她日后受到伤害，寒影难辞其咎，他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寒影静静的看着小徒弟，能这样看着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此去，也许再没有机会见面了。
小徒弟收了剑，手中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珑嫣:“师父，我也有礼物给你！”
寒影:“哦？”
只见小徒弟摊开手掌，掌心是一颗品相极好的莲子，寒影自然知道这莲子是莲池之物，莲子上还闪着小徒弟的灵力。
寒影心思:“这小家伙还挺有心。”
寒影心中一暖，不料小徒弟突然扯下一根青丝，穿入莲子中，结成一个手环。
小徒弟道:“师父，给你！”
寒影心惊不已。
女子青丝乃是定情之物，竟又做成莲心手环，难道小徒弟对自己动了情丝？
不可能，小徒弟这样心思单纯，即便两人相拥在一起，小徒弟也从未有过任何师徒之外的想法。
她从来都是那样干净，从来都是那样纯洁。
可女子青丝怎能随意赠予男子？！
“若她当真对我动了情丝，我也只能断了她的念头，收回无执剑。”
寒影已下定了决心，但他还是想再确认，一向心思纯明的小徒弟，怎会对自己生情？
若生情，二人相处如此之久，自己又怎能毫无察觉。
寒影问:“你为何要用自己的青丝？”
寒影等待着小徒弟的回答，若小徒弟回答是动了情，那么今日只能决绝收场了。
珑嫣:“我昨日便在想，若是草绳就太没诚意了，金丝又怕坏了莲子，唯有这青丝最为合适。
况师父教诲弟子二万二千年，大恩大德，弟子无以为报！一根青丝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一根青丝，就算把我满头青丝剃光了，也抵不上师父的恩情！”
寒影心中的石头落下。
果然，这小徒弟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是自己多想了。
寒影收下青丝莲心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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