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都市言情 » 刑案手记之夜未央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晚上下班,我突然很想喝酒,抽完一根烟,我给六子打电话,约好到老地方打球。

    六子大名叫柳迎宏,是我为数不多一直没断了联系的发小。他大名原来叫柳迎红,从这名字基本就可以判断出他出生的年月。他在家里行六,险些被计划生育“计划”掉。

    六子没考上大学,自己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保持了一贯的痞子性情。关于我们最早的记忆,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包括我们在内的六个男生,集体在学校的厕所外发誓,这一辈子都不结婚。

    我们所谓的老地方,就是西苑的一个球馆。六子酷爱台球,先前我们一起混九球,后来人家升了档次,害得我不得不苦练斯诺。六子在这家球馆有个VIP厅,我偶尔过来和他们凑热闹。

    穿过烟雾缭绕的大厅,我推开一扇木门。果然不出我所料,六子正在和一个妹妹练球。除了仗义,是条汉子,六子最让我佩服的是,每次我见到他,都有一个不同的女孩跟着他,而他的儿子都十岁了,居然从来没有后院失火。

    “呦,你小子越来越有型了,又骗了几个妹妹?”六子见到我,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

    “你丫已经out了,现在谁去骗妹妹啊,都等着妹妹来骗呢。”我笑着揶揄道。

    “你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吧。”六子放下球杆,对女孩子说,“燕子,来,叫磊哥。”

    “磊哥。”燕子笑着点点头,声音很甜,我也冲她点点头。

    “去吧台拿两瓶黑方。”女孩听到六子的话,转过身出去了。

    我在杆架上选球杆,问六子,“又从哪儿划拉的?”

    “地质大学的,怎么样?”

    “还行吧。”我看着她的背影,问,“她叫燕子?”

    “谁知道啊?她说叫燕子,就胡乱叫吧。”

    六子重新摆好球,我开球。

    “还闲着呢?”六子问我。

    “嗯。”

    “还不行?”

    “嗯。”我皱皱眉,手一抖,绿球没打进。

    “你丫是不是没找对主儿啊,哪天给你找俩,你试试。”

    “试过了,没用。”我夹起球杆,从球台上拿起烟,点着。妈的,六子进了个黑球。

    “不会吧?”六子取出黑球,重新摆好,又去击打红球。“那你丫不是废了吗?”

    燕子拎着两瓶打开的酒回来了,她没拿杯子,我们都习惯不用杯子喝酒,看来六子的习性她了解得不少。

    我从燕子手里接过酒,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滋味从喉咙一直传到胃里,我舒服多了。

    六子瞧了我一眼,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燕子,看你磊哥帅不帅?”

    “帅。”燕子笑着点头。

    “够不够味儿?”

    “够。”

    “我和你说,这可是个纯爷们,你喜欢不喜欢?”

    燕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操。”我笑着骂了一句。

    “燕子,我刚和你磊哥打赌,他说他正在练铁档功,你没法把他摸硬。”

    燕子没说话,眼含笑意,款款向我走来。

    “操,你们不是当真的吧?”一丝慌乱闪过,我很快就泰然了。我和六子干过的事,有些比这个还要荒唐呢。

    燕子走近我,将手伸向我的脸,我将头转过去看向六子,六子一脸坏笑。

    纤细的手指,顺着我的脸庞,停留在耳垂儿,轻轻地打转,燕子走到我的身后,顺势把我揽在怀里,发梢儿传来她湿热的鼻息,我的后背被紧紧地压迫住,酥软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

    我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唾液,平静地看着六子,他点点头,向我竖起大拇指。

    我的头略微后倾,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身上,燕子的舌头湿热而又灵活。我将眼睛闭上,然后又睁开,六子饶有兴趣地微笑着。

    “怎么样,大不大?和我的比怎么样?”六子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

    燕子没理会六子的问话,将头埋在我的后颈。

    “都二十多年没摸过了,真不知道那小子长成什么样了。”六子向来口无遮拦。

    我会意地一笑,感受燕子的温存。初中那几年,我们倒是经常在一起比大小,想想,那真是疯狂的年代。

    过了良久,六子缓缓地鼓掌,“精彩,真他妈开眼,我都有点儿受不了了。”他平息一下,问燕子,“你摸摸他,看看有变化没有?”

    燕子抬头看看我,又回过头看看他,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我耸耸肩膀。我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真的假的?”六子大步走过来,伸手就向我摸来。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说了句,“滚。”

    “这都不硬?”他疑惑地看看我,又看向燕子。

    燕子摇摇头,补充的一句话把我和六子都逗笑了,“我都那样了。”

    “我算服了你了,”六子走回去,喝了一口酒,“但你丫这样不就废了吗?”

    我苦笑一下,抄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不至于啊,上次咱俩比赛,就是和那两个四川妹子,你小子猛着呢。”

    有一次我俩喝多了,叫了两个四川妹子。那两个人自称亲姐妹,六子突发奇想,非要四个人一起干,说是要和我比赛。当然,那都是结婚前的事了。

    “我说你小子得治治了,这样下去哪成啊?”六子给我甩过来一支烟,“真不知那个十三点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等哪天让我把她逮到,非得剐了她。”他恨恨地说。

    燕子吃惊地看着我们,突然笑了,她终于明白我并没有练什么铁档功。

    深夜的北四环车辆稀少,两侧的路灯孤单地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我嘴里叼着烟,将车窗摇下,夜晚的风霎时涌了进来。

    晚上没有吃东西,一瓶黑方足可以保证我的头有些发晕,但又保持清醒。我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葬礼的沉重与压抑一扫而空。

    想起燕子,我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看似很开放,但她却涉世未深。现在的女孩子,在性的方面的随意,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我敢保证,她喜欢这样做,没人能逼迫她。就像她和六子的关系,没有任何金钱因素,你情我愿,大家高兴,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