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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他乡熟人

    林冲谢了店主人,三个出门,合着鲁智深便走。

    行二三里,就见一座大石桥。

    过得桥来,就是一条平坦水泥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一个村子来。

    “柴大官人所住的庄子就是不同,这路这墙不似凡间!”站在桥头,林冲感慨道。

    “确实不凡!”鲁智深也被这没见过的道路给镇住了。

    至于两个押送公人这时只顾左右观瞧,不敢开言,只是心中却也暗自咂舌不已,知道这不是个他们能招惹的人物。

    迎着庄中人的目光又行几步,便见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水泥墙。转弯来到宅前,看去时,就见门迎黄道,山接青龙。万条桃枝展开,千树桃花俱开。朱甍碧瓦,画栋雕梁。端的好个大庄院!

    四人走到门前,早有眼尖的门房出来迎着。

    与门房施礼罢,林冲说道:“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就说京师有个姓林的犯人,现送配牢城,路过宝地,特来求见。”

    门房回礼罢,见有个和尚,便多问了一句:“这位大师也是一起的?”

    他在这迎来送往的却是知道,但凡刺配犯人,上路都是两个公人一个犯人。这次却是多了一个和尚,这才相问。

    鲁智深见说,道:“洒家与你家大官人相识,你且去通报便是!”

    门房见说,便不再多言,只道:“稍等!”

    转身就要进门,禀告都管。

    只他刚走两步便见一个魁梧大汉向门走来,立马笑道:“王教头,这是吃完了?”

    王进点头道:“陪着老娘吃了顿便饭,这就要去校场!你这是要去作甚?”

    门房道:“恰才门外有个京师来的配军并一个和尚,正要去通知都管来看。”

    王进见说,探头一看,顿时愣住。

    诧异的疑道:“林教头?”

    正在门外的林冲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语气颇为惊讶的叫道:“王教头!你怎么在这?”

    “这就说来话长了!”见到果真是林冲,王进出门来见,又对着鲁智深道:“想必这位就是鲁大师吧!大官人从东京回来,经常提起大师。”

    王进心细,见有公人在,便没有提姓名。

    “便是洒家!”

    王进见说,转头对门房道:“我领他们进去找都管,可以吧。”

    “当然可以,教头请便!”门房早就得柴进吩咐,要将王进当做家人看待,自然不会拦着。

    王进见说便引着四人入院。

    正合柴进带着阮小七从仓库出来,找来柴福吩咐事情,两下正好撞见。

    当即便笑着迎过来:“哈哈,提辖总算是来了,可是想煞我了。”

    “哈哈,洒家也是想甚大官人了。”自从柴进走后,鲁智深总是想起那几日几人相处得快活。这次正好护送林冲来沧州,就想着正好来聚聚。

    两人各说一句,随即柴进便皱眉转向林冲,询问道:“上次见面还好好的,怎地转眼三个月,教头便这幅模样了?”

    “唉!也是林冲福薄,招来无妄之灾,却是说来话长了!”林冲叹道。

    “那就慢慢说。”柴进道:“老福,招待这两位上下,再弄一桌送到客厅,给提辖和林教头洗尘。”

    “是!”柴福应了一声便领着董超薛霸离开了。

    一个鲁智深便让他俩畏缩惶恐不已,现在又加上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柴大官人,两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提着重枷跟着柴福便走。至于犯人会不会逃走,一路上已经让他们明白了,他们根本管不了。

    见没了碍眼的人,柴进引着众人进厅,相互介绍了,便于座位上就坐。

    众人坐定,柴进明知故问的道:“林教头这是犯了何罪?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刺配来沧州了?”

    “哼!都是高俅那厮!”提起这事,鲁智深便气不打一出来,骂道:“要是让洒家见了,非得打他个三百禅杖不可。”

    “高俅那厮又不是甚么钢筋铜骨,和尚你一杖就能把他打的筋骨尽断了,也就死了。”老实人焦挺默默来了一句。

    “死了也得打,不然洒家心中这口恶气出不来!”

    “师兄算了吧,人家是官,出行都有人保护,咱们斗不过的。”林冲叹道。

    “屁话!”鲁智深拍着椅子扶手道:“他还能时时刻刻有人保护么,等落单时再给他一下就完了。”

    “高俅为居高位,轻易不会落单。”这时王进开口道:“而且在东京城里就算杀了他,自己也跑不了。”

    “跑不了就跑不了!一命换一命,洒家怕他个鸟!”

    看话题逐渐有跑偏的趋势,柴进连忙给纠正了过来:“林教头是怎么得罪的高俅?”

    “那日,小人得了一把好刀,高太尉也有一把,便让人通知某去比比。小人也没多想,便跟着两个承局去了。”

    说到这里,林冲叹了一口气:“也是小人新得宝物,心中有显摆之意,没有注意所去的地方。等见两个承局不见了,才惊醒自己带刀进了白虎堂,想要走时,高太尉正好出现,不由分说便令人按住了某。要定个谋刺之罪,定斩。幸得开封府孔目孙定帮忙周旋,改判了个刺配。”

    柴进道:“既然事实已定,林教头不如就在某这庄上待着吧,省的到那牢城营里受罪!”

    “大官人说的是,去个鸟牢城营!”鲁智深赞同道:“洒家就说,不受这屈,教头这个本事,去哪都能活的好。服个鸟罪,牢城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

    林冲见说,起身拱手:“师兄容禀!”

    随后对着柴进躬身道:“多谢大官人好意,小人还是去牢城营里走一趟吧。不求别的,只求能有着一日回到汴梁,好与娘子团聚!”

    其实柴进知道想让林冲就此逃罪住下,基本不可能。因为林冲能忍,除非将他逼到了死路,才会孤注一掷的奋起反抗。不然他是宁愿受着气,也不会轻易舍弃正常身份的。他刚才也就是试一试。

    此时听说,顿时笑道:“教头自己考虑清楚就好。只是教头这次虽然脱了死罪,但高家父子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此时王进问道:“林教头,那高俅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设计构陷于你?”

    “应该是那高衙内强占林娘子不成,求高俅为他除了教头吧。”柴进道。

    “岂有此理!”王进听闻,顿觉不可思议:“身居高位,竟这般无耻!高泼皮果然可恨!”

    说着他拍了拍林冲的肩膀道:“兄弟你比我还冤啊,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唉!”林冲听说,叹了一口气道:“原本那高衙内两次强占内子不成,某以为让他两次便过去了,不想转眼便落到如今的下场!”

    “教头可想过京师娘子会否再次受到骚扰?”柴进不留痕迹的在他心头重击了一锤。

    林冲沉默了一下,艰涩的道:“娘子不出门,自有岳丈看护!”

    柴进见说,摇了摇头,心说防护再严,也挡不住那颗色心啊,只是时间长短罢了!而且总被浪荡子纠缠,对于女子的名声太不友好了,持续久了,心里压力就太大了,到时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不过此刻他也不好再戳林冲心窝子了。

    正好酒菜备好,便顺势请道:“诸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