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V
廉价的住房楼里多的是人在走廊过道打地铺。
这帮人是给楼房管理交过钱的，才有了这么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可怜吧，倒是可怜，可恨吧，有时也挺可恨的。
白昼看着堵在自己家门口打地铺的人，说道：“换个地方睡，这我家门口。”
“换你家里睡啊？！”
白昼掀了掀外套，露出手枪。
“马上走。”
草，真是民风淳朴。
回家换好衣服的白昼拿起手机，翻了下短讯。
【杰克：你把我的宝贝弄成啥了！！！（附图：滴水的摩托车）】
缩了缩脖子，白昼这两天总感觉自己忘了啥，原来是忘了这事。
作为一个老实孩子，白昼直接祭出自己最大的杀器，回复到。
【白昼：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翻开第二条短讯。
【露西：接了个不错的委托，这中间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装义眼的，一口气装了三只。】
【附图：四只眼的阴沉男人。】
这男的有点眼熟啊，白昼想起来老船长给发的那张图。
【白昼：这个男人看着不像个好中间人。】
滴滴，几乎是秒回短讯。
【露西：我也觉得是个烂人，但谁让我是个籍籍无名的佣兵呢。】
【白昼：祝你好运，也祝你别成传奇。】
【露西：夜之城的传奇在哪扎堆？】
【白昼：坟地里~】
【露西：哈哈，我先去干活了，回见。】
【白昼：回见。】
翻开第三条短讯。
【僧人：越发压抑内心，只会适得其反。】
【白昼：赛博僧侣向赛博信徒探讨解放天性的哲学？】
【僧人：没有人是天生善良，欲望是生命的本性，但首先要面对本性，才能控制本性向善良靠近。】
【白昼：你在劝我先作恶再行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吧，直说吧，你卖的超梦多少钱。】
【僧人：一张610，全套3000。】
【白昼：去你妈的。】
关掉短讯，把手机扔到一旁，白昼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僧人是他见过第二个只装载基础生活义体的人。
第一个是自己。
当初见到这僧人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要饭的，后来才知道是个卖超梦的，但他卖的超梦很有意思。
一个把心灵所想的画面录制成超梦的人。
里面的超梦绝非现实世界中所拥有的景象，而这僧人的超梦给予感官的影响也远比普通超梦来的更加具体。
白昼没有看过黑超梦，但知道普通超梦中都是有安全阈值的，这是怕观看者与超梦录制者的情绪融合的过于贴切，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分不清自己与超梦的界限。
但这个僧人的超梦没安全阈值，堪称另类黑超梦了。
只不过僧人超梦里面的情绪并非是刺激性的东西，而是一系列对自然的冥想和感受，看了后让人心情宁静祥和。
神乎叨叨的，但比量化开悟那帮‘大师’强多了。
这是V的评价。
自己当初买了一件他卖的超梦，听说V姐工作压力大，就送给她了，效果不错。
可惜，当白昼再想买别的超梦的时候，这僧人就避开他了，除了网上的联系，现实中再也没见过。
就算网上这僧人明码标价的卖超梦，但只要白昼想买，就说什么时候未到，时候到的时候再见面。
并对白昼把超梦给别人的举动表示不满，用骂人不吐脏话的禅语絮叨了一遍。
至于僧人说的什么压抑内心的事，白昼只表示这话术都一套一套的固定模板了，自己还能拽两句了。
这时代谁心理不压抑点事，用这句话当开头，察言观色旁敲侧击后再根据对方性格开始说点别的。
这套话术自己也会，有一个算一个，忽悠十个人里面不说十个准吧，说准三四个还是没问题的。
闹钟响起，快到上班的时间了，白昼穿好衬衣套上小马甲，捯饬了下头发，往野狼酒吧走去。
一路上还是那个熟悉的街道，这里是谷地区的非国有区，建筑物老旧，大家都穷哈哈的，猛一看还不如圣多明哥那地界呢。
没什么繁华的地方，只能说这俩地区在生活环境比烂的情况下，谷地区稍微强一些，毕竟这地方不至于像圣多明哥一样拆了又建，建了又拆，还带着一圈半开半废的工业园。
来到酒吧没有看到杰克，这让白昼放心了不少，往车库里转一圈发现摩托已经又锃光瓦亮的了，那就更放心了。
跟威尔斯太太聊了几句日常，白昼看了看时间，走回吧台开始干活。
很快，白昼就知道为什么杰克没杀到自己家去追责摩托车的事了。
这酒吧刚开始营业没多久，就看到杰克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好久不见的V姐。
“庆祝V回夜之城的第一天！”杰克一屁股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高兴的不行。
V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她叼着烟靠在吧台旁，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落了套，草，以后得天天看着詹金斯那个面逼了。”
“至少安全归来。”杰克举着手里的半瓶威士忌喝了一大口。
眼瞅这俩人一个高兴一个沮丧，白昼凑过来问道：“怎么了V姐。”
V越看杰克越来气，手一伸一抖，把杰克手里的威士忌拽过来仍给白昼，白昼毫不犹豫的把酒塞进吧台下面。
在杰克委屈的嘟囔声中，V说道：“没跑成，以后调走这事是没希望了。”
说完，长叹一声。
“至少又升职了。”杰克嘟囔道。
V一拍脑门，敲了敲吧台要了杯纯伏特加，咕咚喝了一口，吸了口气，随后才骂道：“屁的升职，我现在被是真的被栓死在反情报部了。”
越想越气，又喝了一口，V还是没忍住，骂道：“库尔特那个杂种，长了个脑子用来出气，我就没想到他能那么蠢……”
她没接着说，再说就是她出勤的任务细节了，这些事情不方便别人听到。
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他们好。
最后只能憋在那半晌，把烟都抽完了才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他妈的邪门了。”
白昼给V续了一杯伏特加，说道：“出勤不顺利？”
V又喝了一口，把杯子重重放在吧台，哼了一声：“顺利，太顺利了。”
她不是为了成功去的，而是为了失败去的，结果对手的精彩操作让她成功了。
本来是为了失败的时候不那么难看，就随便用了一些小手段，谁知道一个平A给对手打GG了。
升职加薪，创伤小组会员都给升到白金了，这事对别人而言是好事，对自己而言……
想到这里，V看了看杰克，又看了看白昼，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算了，就这样吧，以后我是离不开夜之城的荒坂了。”
噢……这下白昼知道为什么杰克这么高兴了。
这帮人是给楼房管理交过钱的，才有了这么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可怜吧，倒是可怜，可恨吧，有时也挺可恨的。
白昼看着堵在自己家门口打地铺的人，说道：“换个地方睡，这我家门口。”
“换你家里睡啊？！”
白昼掀了掀外套，露出手枪。
“马上走。”
草，真是民风淳朴。
回家换好衣服的白昼拿起手机，翻了下短讯。
【杰克：你把我的宝贝弄成啥了！！！（附图：滴水的摩托车）】
缩了缩脖子，白昼这两天总感觉自己忘了啥，原来是忘了这事。
作为一个老实孩子，白昼直接祭出自己最大的杀器，回复到。
【白昼：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翻开第二条短讯。
【露西：接了个不错的委托，这中间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装义眼的，一口气装了三只。】
【附图：四只眼的阴沉男人。】
这男的有点眼熟啊，白昼想起来老船长给发的那张图。
【白昼：这个男人看着不像个好中间人。】
滴滴，几乎是秒回短讯。
【露西：我也觉得是个烂人，但谁让我是个籍籍无名的佣兵呢。】
【白昼：祝你好运，也祝你别成传奇。】
【露西：夜之城的传奇在哪扎堆？】
【白昼：坟地里~】
【露西：哈哈，我先去干活了，回见。】
【白昼：回见。】
翻开第三条短讯。
【僧人：越发压抑内心，只会适得其反。】
【白昼：赛博僧侣向赛博信徒探讨解放天性的哲学？】
【僧人：没有人是天生善良，欲望是生命的本性，但首先要面对本性，才能控制本性向善良靠近。】
【白昼：你在劝我先作恶再行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吧，直说吧，你卖的超梦多少钱。】
【僧人：一张610，全套3000。】
【白昼：去你妈的。】
关掉短讯，把手机扔到一旁，白昼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僧人是他见过第二个只装载基础生活义体的人。
第一个是自己。
当初见到这僧人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要饭的，后来才知道是个卖超梦的，但他卖的超梦很有意思。
一个把心灵所想的画面录制成超梦的人。
里面的超梦绝非现实世界中所拥有的景象，而这僧人的超梦给予感官的影响也远比普通超梦来的更加具体。
白昼没有看过黑超梦，但知道普通超梦中都是有安全阈值的，这是怕观看者与超梦录制者的情绪融合的过于贴切，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分不清自己与超梦的界限。
但这个僧人的超梦没安全阈值，堪称另类黑超梦了。
只不过僧人超梦里面的情绪并非是刺激性的东西，而是一系列对自然的冥想和感受，看了后让人心情宁静祥和。
神乎叨叨的，但比量化开悟那帮‘大师’强多了。
这是V的评价。
自己当初买了一件他卖的超梦，听说V姐工作压力大，就送给她了，效果不错。
可惜，当白昼再想买别的超梦的时候，这僧人就避开他了，除了网上的联系，现实中再也没见过。
就算网上这僧人明码标价的卖超梦，但只要白昼想买，就说什么时候未到，时候到的时候再见面。
并对白昼把超梦给别人的举动表示不满，用骂人不吐脏话的禅语絮叨了一遍。
至于僧人说的什么压抑内心的事，白昼只表示这话术都一套一套的固定模板了，自己还能拽两句了。
这时代谁心理不压抑点事，用这句话当开头，察言观色旁敲侧击后再根据对方性格开始说点别的。
这套话术自己也会，有一个算一个，忽悠十个人里面不说十个准吧，说准三四个还是没问题的。
闹钟响起，快到上班的时间了，白昼穿好衬衣套上小马甲，捯饬了下头发，往野狼酒吧走去。
一路上还是那个熟悉的街道，这里是谷地区的非国有区，建筑物老旧，大家都穷哈哈的，猛一看还不如圣多明哥那地界呢。
没什么繁华的地方，只能说这俩地区在生活环境比烂的情况下，谷地区稍微强一些，毕竟这地方不至于像圣多明哥一样拆了又建，建了又拆，还带着一圈半开半废的工业园。
来到酒吧没有看到杰克，这让白昼放心了不少，往车库里转一圈发现摩托已经又锃光瓦亮的了，那就更放心了。
跟威尔斯太太聊了几句日常，白昼看了看时间，走回吧台开始干活。
很快，白昼就知道为什么杰克没杀到自己家去追责摩托车的事了。
这酒吧刚开始营业没多久，就看到杰克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好久不见的V姐。
“庆祝V回夜之城的第一天！”杰克一屁股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高兴的不行。
V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她叼着烟靠在吧台旁，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落了套，草，以后得天天看着詹金斯那个面逼了。”
“至少安全归来。”杰克举着手里的半瓶威士忌喝了一大口。
眼瞅这俩人一个高兴一个沮丧，白昼凑过来问道：“怎么了V姐。”
V越看杰克越来气，手一伸一抖，把杰克手里的威士忌拽过来仍给白昼，白昼毫不犹豫的把酒塞进吧台下面。
在杰克委屈的嘟囔声中，V说道：“没跑成，以后调走这事是没希望了。”
说完，长叹一声。
“至少又升职了。”杰克嘟囔道。
V一拍脑门，敲了敲吧台要了杯纯伏特加，咕咚喝了一口，吸了口气，随后才骂道：“屁的升职，我现在被是真的被栓死在反情报部了。”
越想越气，又喝了一口，V还是没忍住，骂道：“库尔特那个杂种，长了个脑子用来出气，我就没想到他能那么蠢……”
她没接着说，再说就是她出勤的任务细节了，这些事情不方便别人听到。
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他们好。
最后只能憋在那半晌，把烟都抽完了才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他妈的邪门了。”
白昼给V续了一杯伏特加，说道：“出勤不顺利？”
V又喝了一口，把杯子重重放在吧台，哼了一声：“顺利，太顺利了。”
她不是为了成功去的，而是为了失败去的，结果对手的精彩操作让她成功了。
本来是为了失败的时候不那么难看，就随便用了一些小手段，谁知道一个平A给对手打GG了。
升职加薪，创伤小组会员都给升到白金了，这事对别人而言是好事，对自己而言……
想到这里，V看了看杰克，又看了看白昼，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算了，就这样吧，以后我是离不开夜之城的荒坂了。”
噢……这下白昼知道为什么杰克这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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