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仙人临别赠言
隔着一条岔路，王清野躲在树上，拨开树枝看向热闹的牛家祖宅。
里面宾客走动，热闹非凡，都在庆祝牛弘义三个拜入仙门的大事！
除了没请王家，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在场。
看着牛家的热闹，又想起自家近来充满血腥的味道，他更加嫉妒得发狂。
自己明明对山上机缘很是心动，也想过凭借自己的实力如同当年的表祖一样，可以拜入仙门。
可家里那尊神像传下旨意，只让自己通过试炼后，探查落禹山后的情报。
自己明明比牛弘义几个贱奴更厉害，此刻却只能望着山门将渴望压在心底，还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是小爷通过的试炼，妈的，非要让小爷打探打探情报就走。”
“一群贱奴都能做仙人弟子了，凭什么小爷就不能去？”
“老头子糊涂，对一尊塑像言听计从，从来没想过要是自家可以修得仙法，哪里用得着一直对木胎卑躬屈膝？”
他在树上恨得牙根都咬得咯吱作响，不仅恨那尊操控了自家百年的神像，更恨榆木脑壳的父亲。
此刻再见那群卑贱凡人的欢声笑语，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得很！
“凭什么！就那么喜欢给一尊神像当狗吗？舔了这么多年有鬼用！”
“少爷，少爷，老爷唤你回家去。”
仆人在树下悄声提醒，他恶狠狠一瞪眼，最后还是选择跳树离去。
他不知道爹唤自己回去是为什么，但是心中的怨气更加强烈！
不一会就回到家门口，他还忍不住回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牛家。
“不过一天而已，我还不信你们几个就学会仙法了？等着吧，小爷得不到的......”
王清野一脚踢开门，却有阴恻恻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
院中，皎洁月光下正站着一尊体表暗青色，身穿红袍，人身鼠相的神灵。
他神灵此刻正提着家中一名奴隶，咔嚓一声就掐断了他的脖子，捧着脑壳大口吮吸起来。
王清野脸色一白，怎么就真的活了？
电光火石间，他噗通一声跪在院中，满脸惊恐道：
“恭贺尊神苏醒！”
“小民.......小民是说，那几个凡人回来了。”
王清野此刻全身发抖，目光垂在地面时，一颗干瘪的人头正好滚落至他身侧。
那尊诡异神灵眯着眼睛打量了地上的人类一眼，没有拆穿他。
“看来砸我神像的主谋就是那新来的魔修啊，也好，那就让我的孩儿们给他长长见识。”
随着那尊神话音刚落，一阵无形的音波传散四方！
而极远处一只只长相怪异的硕鼠钻出了洞穴........
........
翌日一大早。
牛老村长就把师兄弟三人从屋中拉了出来，他端坐在上首，左右站立的是牛大力和方屠户。
之所以方屠户也在场，纯粹是因为老村长觉得师兄弟的凡家应该多亲近亲近。
看着通宵一夜的三兄弟，满脸疲倦的样子，老村长呵呵一笑：
“昨晚干啥去了，也没看你们出来给邻居们敬酒。”
“爷爷，昨晚我们三人在参悟老师赐下的仙法，一时忘了时辰。”
“当真？没有胡闹？”他看向陈杨柳，那是个老实孩子如他爹一般，不会撒谎的。
看着陈杨柳点头，老村长满含笑意点头。
“哦，这样啊，小孩子家家正是得趁着根骨强壮的时候，时刻修行，正是此理。”
“牛爷爷，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得回去补回觉再说。”方回打着哈欠，丝毫不畏惧老爹的眼刀。
“紧张什么？爷爷又不吃人，只是你们师兄弟三人今日再上山去修行，爷爷有些话给你们交代交代。”
他朝牛大力看去，牛大力立即转身，提着铁锹就在屋中地面上敲敲敲打打起来。
很快，一块长条毡布就被他放在了桌上。
牛老村长面色一肃，对着眼前师兄弟三人说：
“你等当那一日为何旁人都畏惧仙人，而老头子我却挺身而出呢？也好叫你等晓得，我老牛家百余年前，不仅仅是见过仙人，也曾救下过一个仙人！”
此言一出，不仅仅屋中两位大人大惊失色，就连已成仙师弟子的三人也长大了嘴巴。
大清早，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呵呵，别不信，当年救下那山上仙人的正是我的爷爷，我小时候我爷爷经常给我讲那几天仙人落凡尘的故事，我爷爷说那仙人是突然有一天从天上落下来的，我牛家祖上精心照料他长达一月，仙人才好转过来，养伤的日子里，他总是喜欢身穿一身玄色衣袍，经常对着后山喊着通天道场的名号，后来，仙人有一天接到了一封飞信，没错正是一封会飞的信。”
“我爷爷见那仙人见飞信之后，一副着急欲离开的样子，本想在仙人走前看是不是能求着收他为徒，可终究是顶不过没有机缘四字。于是仙人对我爷爷说了三句不明不白的话，然后留下这些东西就飞走了。”
牛老村长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深深叹了口气，当年的仙缘就是这样断的。
然后目光看向师兄弟三人，重现神采，还好如今仙缘再续，也不算太迟。
“当年的仙人留下了哪三句话？”牛弘义敏锐察觉到爷爷说的故事里，最核心的一件事。
老村长教师兄弟三人附耳过来，悄声说道：
“呵呵，他说，神灵都该死，无论是地上爬的还是天上飞的。”
“他说，这个世上的人真是可怜，明明身上被缠着名叫宿命的鱼线却不敢挣脱。”
“他说，不要沉迷于虚妄和扭曲的道路，眼前的宁静只是因为水还没有开始荡漾。”
看着三人陷入迷惘中，老村长这才悠闲地喝了口水。
此刻他说出这些年一直藏在心里最重要的秘密，顿觉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
“无论是我爷爷还是我，这辈子一直在想这三句话的意思，可兴许咱们是凡人不懂仙人的密语，你等回去将这几句话带给你们老师，兴许他能找到答案，也算是老头子替你几个交的束脩。”
紧接着，牛老村长示意牛大力打开了那包裹，里面赫然躺着一柄剑、一把刀、一张符箓。
“爷爷晓得自你们开始步入仙门后，免不了以后会在那条拥挤的路上争个头破血流出来，即便有师长，可自己总会遇见麻烦的，正所谓利兵者善利人，既然是我们村子里出去的，自然兵器得由家里备。”
“这几样东西，是当年的仙人留给我家的，现在爷爷又把他们传给你们。”
“孩子们，爷爷不希望你们出事，可你等也得时刻准备好在那条路上与人争命啊！”
没人能想到，垂髫老者竟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得不令人思索，当年那仙人到底给牛家带来了什么震撼。
正待屋中之人凝神细想之际，忽然屋中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方屠户眼睛一眯，骤然站起，望着旁屋厉声道：“谁在偷听！”
老村长几人悚然一惊，这自己等人在交代要事，竟有人偷听？果真好胆！
其余几人转头之际，方屠户一个箭步就已冲去，顺便还抽出了腰间杀猪刀，气势汹汹。
等旁屋一阵叮当作响之后，他回头土脸的回来了。
“找到什么没？”
“没，就看见一只大耗子跑了。”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畜生捣乱，不是有人在偷听他们私将仙人秘事。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逃离牛家的那只大耗子，此刻嘴角竟然露出人类笑容来？
.......
牛老村长三人，站在门口看着师兄弟三人结伴离去。
他们的背篓里放着方屠户家的柴米油盐，手中更是扛着伐木、修墙的工具。
方屠户好奇问村长道：“牛叔，仙人还需要吃饭嘛？这看上去是在搬家。”
“动动你的脑子吧，仙师不用吃饭，可你家娃子现在还是凡人呢。”
方屠户哦了一声，牛大力倒是眼睛一直看着离自己远去的木匠盒。
“可为啥要带做木匠、泥瓦匠还有伐木的工具？”
老爷子想起昨夜自家乖孙悄悄讲的山中景象，不咸不淡地说：
“多想无益，咱们三今日就得去拜访村里其他主户，不然供养的事情一直都得拖着了。”
里面宾客走动，热闹非凡，都在庆祝牛弘义三个拜入仙门的大事！
除了没请王家，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在场。
看着牛家的热闹，又想起自家近来充满血腥的味道，他更加嫉妒得发狂。
自己明明对山上机缘很是心动，也想过凭借自己的实力如同当年的表祖一样，可以拜入仙门。
可家里那尊神像传下旨意，只让自己通过试炼后，探查落禹山后的情报。
自己明明比牛弘义几个贱奴更厉害，此刻却只能望着山门将渴望压在心底，还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是小爷通过的试炼，妈的，非要让小爷打探打探情报就走。”
“一群贱奴都能做仙人弟子了，凭什么小爷就不能去？”
“老头子糊涂，对一尊塑像言听计从，从来没想过要是自家可以修得仙法，哪里用得着一直对木胎卑躬屈膝？”
他在树上恨得牙根都咬得咯吱作响，不仅恨那尊操控了自家百年的神像，更恨榆木脑壳的父亲。
此刻再见那群卑贱凡人的欢声笑语，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得很！
“凭什么！就那么喜欢给一尊神像当狗吗？舔了这么多年有鬼用！”
“少爷，少爷，老爷唤你回家去。”
仆人在树下悄声提醒，他恶狠狠一瞪眼，最后还是选择跳树离去。
他不知道爹唤自己回去是为什么，但是心中的怨气更加强烈！
不一会就回到家门口，他还忍不住回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牛家。
“不过一天而已，我还不信你们几个就学会仙法了？等着吧，小爷得不到的......”
王清野一脚踢开门，却有阴恻恻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
院中，皎洁月光下正站着一尊体表暗青色，身穿红袍，人身鼠相的神灵。
他神灵此刻正提着家中一名奴隶，咔嚓一声就掐断了他的脖子，捧着脑壳大口吮吸起来。
王清野脸色一白，怎么就真的活了？
电光火石间，他噗通一声跪在院中，满脸惊恐道：
“恭贺尊神苏醒！”
“小民.......小民是说，那几个凡人回来了。”
王清野此刻全身发抖，目光垂在地面时，一颗干瘪的人头正好滚落至他身侧。
那尊诡异神灵眯着眼睛打量了地上的人类一眼，没有拆穿他。
“看来砸我神像的主谋就是那新来的魔修啊，也好，那就让我的孩儿们给他长长见识。”
随着那尊神话音刚落，一阵无形的音波传散四方！
而极远处一只只长相怪异的硕鼠钻出了洞穴........
........
翌日一大早。
牛老村长就把师兄弟三人从屋中拉了出来，他端坐在上首，左右站立的是牛大力和方屠户。
之所以方屠户也在场，纯粹是因为老村长觉得师兄弟的凡家应该多亲近亲近。
看着通宵一夜的三兄弟，满脸疲倦的样子，老村长呵呵一笑：
“昨晚干啥去了，也没看你们出来给邻居们敬酒。”
“爷爷，昨晚我们三人在参悟老师赐下的仙法，一时忘了时辰。”
“当真？没有胡闹？”他看向陈杨柳，那是个老实孩子如他爹一般，不会撒谎的。
看着陈杨柳点头，老村长满含笑意点头。
“哦，这样啊，小孩子家家正是得趁着根骨强壮的时候，时刻修行，正是此理。”
“牛爷爷，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得回去补回觉再说。”方回打着哈欠，丝毫不畏惧老爹的眼刀。
“紧张什么？爷爷又不吃人，只是你们师兄弟三人今日再上山去修行，爷爷有些话给你们交代交代。”
他朝牛大力看去，牛大力立即转身，提着铁锹就在屋中地面上敲敲敲打打起来。
很快，一块长条毡布就被他放在了桌上。
牛老村长面色一肃，对着眼前师兄弟三人说：
“你等当那一日为何旁人都畏惧仙人，而老头子我却挺身而出呢？也好叫你等晓得，我老牛家百余年前，不仅仅是见过仙人，也曾救下过一个仙人！”
此言一出，不仅仅屋中两位大人大惊失色，就连已成仙师弟子的三人也长大了嘴巴。
大清早，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呵呵，别不信，当年救下那山上仙人的正是我的爷爷，我小时候我爷爷经常给我讲那几天仙人落凡尘的故事，我爷爷说那仙人是突然有一天从天上落下来的，我牛家祖上精心照料他长达一月，仙人才好转过来，养伤的日子里，他总是喜欢身穿一身玄色衣袍，经常对着后山喊着通天道场的名号，后来，仙人有一天接到了一封飞信，没错正是一封会飞的信。”
“我爷爷见那仙人见飞信之后，一副着急欲离开的样子，本想在仙人走前看是不是能求着收他为徒，可终究是顶不过没有机缘四字。于是仙人对我爷爷说了三句不明不白的话，然后留下这些东西就飞走了。”
牛老村长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深深叹了口气，当年的仙缘就是这样断的。
然后目光看向师兄弟三人，重现神采，还好如今仙缘再续，也不算太迟。
“当年的仙人留下了哪三句话？”牛弘义敏锐察觉到爷爷说的故事里，最核心的一件事。
老村长教师兄弟三人附耳过来，悄声说道：
“呵呵，他说，神灵都该死，无论是地上爬的还是天上飞的。”
“他说，这个世上的人真是可怜，明明身上被缠着名叫宿命的鱼线却不敢挣脱。”
“他说，不要沉迷于虚妄和扭曲的道路，眼前的宁静只是因为水还没有开始荡漾。”
看着三人陷入迷惘中，老村长这才悠闲地喝了口水。
此刻他说出这些年一直藏在心里最重要的秘密，顿觉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
“无论是我爷爷还是我，这辈子一直在想这三句话的意思，可兴许咱们是凡人不懂仙人的密语，你等回去将这几句话带给你们老师，兴许他能找到答案，也算是老头子替你几个交的束脩。”
紧接着，牛老村长示意牛大力打开了那包裹，里面赫然躺着一柄剑、一把刀、一张符箓。
“爷爷晓得自你们开始步入仙门后，免不了以后会在那条拥挤的路上争个头破血流出来，即便有师长，可自己总会遇见麻烦的，正所谓利兵者善利人，既然是我们村子里出去的，自然兵器得由家里备。”
“这几样东西，是当年的仙人留给我家的，现在爷爷又把他们传给你们。”
“孩子们，爷爷不希望你们出事，可你等也得时刻准备好在那条路上与人争命啊！”
没人能想到，垂髫老者竟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得不令人思索，当年那仙人到底给牛家带来了什么震撼。
正待屋中之人凝神细想之际，忽然屋中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方屠户眼睛一眯，骤然站起，望着旁屋厉声道：“谁在偷听！”
老村长几人悚然一惊，这自己等人在交代要事，竟有人偷听？果真好胆！
其余几人转头之际，方屠户一个箭步就已冲去，顺便还抽出了腰间杀猪刀，气势汹汹。
等旁屋一阵叮当作响之后，他回头土脸的回来了。
“找到什么没？”
“没，就看见一只大耗子跑了。”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畜生捣乱，不是有人在偷听他们私将仙人秘事。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逃离牛家的那只大耗子，此刻嘴角竟然露出人类笑容来？
.......
牛老村长三人，站在门口看着师兄弟三人结伴离去。
他们的背篓里放着方屠户家的柴米油盐，手中更是扛着伐木、修墙的工具。
方屠户好奇问村长道：“牛叔，仙人还需要吃饭嘛？这看上去是在搬家。”
“动动你的脑子吧，仙师不用吃饭，可你家娃子现在还是凡人呢。”
方屠户哦了一声，牛大力倒是眼睛一直看着离自己远去的木匠盒。
“可为啥要带做木匠、泥瓦匠还有伐木的工具？”
老爷子想起昨夜自家乖孙悄悄讲的山中景象，不咸不淡地说：
“多想无益，咱们三今日就得去拜访村里其他主户，不然供养的事情一直都得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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