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芒山神非真神
“道场？你们之前的宗门是什么道场吗？还有芒山神你也曾得过绝症，不，神灵不是不会生病吗？”
罗宗鳞的目光在眼前一人一神之间来回游移，他总觉得这一人一神似乎曾经认识一般。
可明明自家罗浮山才和这神灵有些许牵扯，故而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而且罗浮山派自己出来接触鬼山人前，可是将芒山神和截天派的底细摸清楚了的。没说他们两有什么关系啊。
“通天道场的气息？你为什么能感受到，明明隔着那么远。”
陆灵舟和芒山神主动避开了罗宗鳞的问题，只谈及他们两之间觉得应该关心的。
这一点对陆灵舟很重要，毕竟他自从知道道场存在着未知的敌人后，就想尽办法隐藏起道场。
甚至不惜改了宗门姓名，现在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宗门弃徒之女，都能感应他的道场？
要是细思下去，就很是可怖了。
芒山神似乎是知道陆灵舟心中所想，背对着他，嘴角勾了勾莞尔一笑时，很快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些金水遗民们曾经信仰我，于是在我的意志中就有他们的身影，他们能看见的自然就是我能看见的，不然隔着几百里我怎会注意到在朱琅山谷中的你？”她语气忽然变得几分惋惜：“可惜，也自从那一日你门中搬出一块石头的时候，我体内中所有的信仰之力全都消失了。”
陆灵舟心中一动，那块石头是五戒石，亦是惩戒系统勾连住所有截天派弟子的现世基石。
“惩戒系统能阻断神明和凡人之间的信仰吗？亦或是说也能截断真正的天神的探查？”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他很快看见自己手中拿着的伏妖剑。
正是因为这口系统赠予的法剑，好像这里才发生了变化。
他莫名想起了上一任通天道场的掌门人，留给自己的那密信上所说的话。
“凡属宗门之物，终有再聚之时。会不会也因为这口法剑，让倒影在神域中的绝尘子产生了异动？”
按下这个念头，他很快好奇起芒山神所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来。
“你说你得过绝症？是不是就是他日志中所记载的那样？”
他朝着刚被自己‘摸尸’的小少年怒了努嘴，并不担心芒山神不知道那什么日志。
毕竟这算是她的神域，一切她都该知晓。
可陆灵舟浑然忘记了，芒山神刚才所说的神域才打开的事情。
只见芒山神摇了摇头，朝着陆灵舟所指的那个人伸手一招，旋即一册泛黄的册子出现在半空，无风翻动。
册子很快被她翻看完，只见芒山神脸色露出了一抹懊悔来，她用手将那册子方回了小少年胸前，嘴唇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良久才回应陆灵舟道：
“哎，没错，正是当年爹爹为了医治我的怪病，才选择了和陈国人合作，最后让我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怎么变成的这样吧？”
陆灵舟没有回答她，目光看向了那在神域中，也燃烧着的丹炉。
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那里面就应该炼制的是转骨神丹。
而当年绝尘子掏空了所有人的魂魄、乃至同许青山一样的半步神仙桥，也正是为了练出这一颗转骨神丹。
一旁的罗宗鳞不知他们之前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的目光可一直在一人一神身上没有断过。
他自然看见了陆灵舟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丹炉上，而在现世里，鬼山人曾用这丹炉来炼制转骨神丹。
“我说陆掌门，你们有话倒是说明白的，芒山神到底是为什么从人变成了神灵？”
他心中同样有了答案，但是陆灵舟不亲口确定的话，他亦是不信。
陆灵舟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那群化作干尸的芒山弟子们。
“如你所见，当年的绝尘老道为了救他的女儿活下来，牺牲了门下所有弟子的姓名，挖去他们的一身.......‘仙骨’和魂魄，练出了转骨神丹。”
“不可能的，鬼山人当年说的，他们只是用灵草来炼制神丹，怎么会是人命呢？”
罗宗鳞终于听他亲口确认了，只见他脸色瞬间煞白，浑身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也是他修行日子尚短，哪里晓得世上真有此等邪恶之法？
没有理会一脸不可置信的罗宗鳞，他再次看向芒山神问道：“芒山神，你成为山神多久了？”
“很久了。”她依旧是不急不缓道，像是在和多年不见的老友交谈，亦或是自从断定陆灵舟从通天道场有关后，就显得更加友善，“从两千年起我就在爹爹和陈国人的计划下，成为了真正的神，不，也不算真正的神，只能算是可以回应凡人信仰的下界野神。”
“下界野神？”陆灵舟显得有些意外问道，“不是说只有真神才能打开神域吗？怎么会.......”
“我成为神并不是自己修炼上去的，而是靠着爹爹和陈国的计划才从人转神。”芒山神静静地说，“按照修真界对于神灵的判定，我如今的状态只是相对于普通山水神祇高半个层次，也就是提前打开了神域的神灵，但是很遗憾如你所见，我的神域很不完全，只有一隅之地，换句话说，我的神域在现世和那片空间的夹缝里，而非高居九重天，所以还在野神的范畴。”
陆灵舟知道，芒山神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不然她如果真是真神的话，又为何会被人封印再次，日日剖腹呢？
陆灵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反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那些死去多年的芒山神庙弟子。
“最后两个问题，其一是为什么这些弟子身上曾有神仙桥的气息？”
哪知一直温和的芒山神闻言，那淡然的表情终有了些许变化。
她眉心那处蠕动的物体，挣扎得更加剧烈，以至于芒山神的伤势都隐隐趋重。
她回望陆灵舟取而代之的温和眼神的，是一抹怨毒神色升腾而起。
陆灵舟只觉此刻的芒山神看见自己时，就像是看见了最痛恨的仇敌一般。
不，或许是她体内那古怪的东西，觉得自己是仇敌。
罗宗鳞的目光在眼前一人一神之间来回游移，他总觉得这一人一神似乎曾经认识一般。
可明明自家罗浮山才和这神灵有些许牵扯，故而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而且罗浮山派自己出来接触鬼山人前，可是将芒山神和截天派的底细摸清楚了的。没说他们两有什么关系啊。
“通天道场的气息？你为什么能感受到，明明隔着那么远。”
陆灵舟和芒山神主动避开了罗宗鳞的问题，只谈及他们两之间觉得应该关心的。
这一点对陆灵舟很重要，毕竟他自从知道道场存在着未知的敌人后，就想尽办法隐藏起道场。
甚至不惜改了宗门姓名，现在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宗门弃徒之女，都能感应他的道场？
要是细思下去，就很是可怖了。
芒山神似乎是知道陆灵舟心中所想，背对着他，嘴角勾了勾莞尔一笑时，很快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些金水遗民们曾经信仰我，于是在我的意志中就有他们的身影，他们能看见的自然就是我能看见的，不然隔着几百里我怎会注意到在朱琅山谷中的你？”她语气忽然变得几分惋惜：“可惜，也自从那一日你门中搬出一块石头的时候，我体内中所有的信仰之力全都消失了。”
陆灵舟心中一动，那块石头是五戒石，亦是惩戒系统勾连住所有截天派弟子的现世基石。
“惩戒系统能阻断神明和凡人之间的信仰吗？亦或是说也能截断真正的天神的探查？”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他很快看见自己手中拿着的伏妖剑。
正是因为这口系统赠予的法剑，好像这里才发生了变化。
他莫名想起了上一任通天道场的掌门人，留给自己的那密信上所说的话。
“凡属宗门之物，终有再聚之时。会不会也因为这口法剑，让倒影在神域中的绝尘子产生了异动？”
按下这个念头，他很快好奇起芒山神所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来。
“你说你得过绝症？是不是就是他日志中所记载的那样？”
他朝着刚被自己‘摸尸’的小少年怒了努嘴，并不担心芒山神不知道那什么日志。
毕竟这算是她的神域，一切她都该知晓。
可陆灵舟浑然忘记了，芒山神刚才所说的神域才打开的事情。
只见芒山神摇了摇头，朝着陆灵舟所指的那个人伸手一招，旋即一册泛黄的册子出现在半空，无风翻动。
册子很快被她翻看完，只见芒山神脸色露出了一抹懊悔来，她用手将那册子方回了小少年胸前，嘴唇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良久才回应陆灵舟道：
“哎，没错，正是当年爹爹为了医治我的怪病，才选择了和陈国人合作，最后让我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怎么变成的这样吧？”
陆灵舟没有回答她，目光看向了那在神域中，也燃烧着的丹炉。
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那里面就应该炼制的是转骨神丹。
而当年绝尘子掏空了所有人的魂魄、乃至同许青山一样的半步神仙桥，也正是为了练出这一颗转骨神丹。
一旁的罗宗鳞不知他们之前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的目光可一直在一人一神身上没有断过。
他自然看见了陆灵舟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丹炉上，而在现世里，鬼山人曾用这丹炉来炼制转骨神丹。
“我说陆掌门，你们有话倒是说明白的，芒山神到底是为什么从人变成了神灵？”
他心中同样有了答案，但是陆灵舟不亲口确定的话，他亦是不信。
陆灵舟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那群化作干尸的芒山弟子们。
“如你所见，当年的绝尘老道为了救他的女儿活下来，牺牲了门下所有弟子的姓名，挖去他们的一身.......‘仙骨’和魂魄，练出了转骨神丹。”
“不可能的，鬼山人当年说的，他们只是用灵草来炼制神丹，怎么会是人命呢？”
罗宗鳞终于听他亲口确认了，只见他脸色瞬间煞白，浑身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也是他修行日子尚短，哪里晓得世上真有此等邪恶之法？
没有理会一脸不可置信的罗宗鳞，他再次看向芒山神问道：“芒山神，你成为山神多久了？”
“很久了。”她依旧是不急不缓道，像是在和多年不见的老友交谈，亦或是自从断定陆灵舟从通天道场有关后，就显得更加友善，“从两千年起我就在爹爹和陈国人的计划下，成为了真正的神，不，也不算真正的神，只能算是可以回应凡人信仰的下界野神。”
“下界野神？”陆灵舟显得有些意外问道，“不是说只有真神才能打开神域吗？怎么会.......”
“我成为神并不是自己修炼上去的，而是靠着爹爹和陈国的计划才从人转神。”芒山神静静地说，“按照修真界对于神灵的判定，我如今的状态只是相对于普通山水神祇高半个层次，也就是提前打开了神域的神灵，但是很遗憾如你所见，我的神域很不完全，只有一隅之地，换句话说，我的神域在现世和那片空间的夹缝里，而非高居九重天，所以还在野神的范畴。”
陆灵舟知道，芒山神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不然她如果真是真神的话，又为何会被人封印再次，日日剖腹呢？
陆灵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反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那些死去多年的芒山神庙弟子。
“最后两个问题，其一是为什么这些弟子身上曾有神仙桥的气息？”
哪知一直温和的芒山神闻言，那淡然的表情终有了些许变化。
她眉心那处蠕动的物体，挣扎得更加剧烈，以至于芒山神的伤势都隐隐趋重。
她回望陆灵舟取而代之的温和眼神的，是一抹怨毒神色升腾而起。
陆灵舟只觉此刻的芒山神看见自己时，就像是看见了最痛恨的仇敌一般。
不，或许是她体内那古怪的东西，觉得自己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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