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布置的很好，下次别布置了
十一月初二，上午巳初（9点）。
府衙门口。
冯渊身穿身穿青袍常服，胸口补子上绣着鸳鸯。
从马背上下来。
只见他腰环绕素银带，腰带上挂着银质鱼符与一块玉佩。
左腰挂着宝刀，右腰挂着男爵身份象征的青铜红宝石剑。
一身装备挂的满满当当。
本来不想挂佩剑的，不过鸳鸯同他说的，第一天上任要把气势亮出来，又不是偷来的挂着怕啥。
夜枭统校则在他一旁站立，腰间挂着玉。
几个差役看着身穿官服的冯渊，以及那把只有爵位才能悬挂的特质佩剑。
急忙跪下行礼。
寻问了姓名，将他迎了进去。
衙门内，八品经历沙澄清和九品知事庄良志，皆穿着绿袍，一个仆子绣黄鹂，一个绣的鹌鹑，两人都是不入流的浊官。
虽说经历主要搞文书一事，起着一个承上启下通讯作用，鸟站书信主要就是他负责。
不过地方府衙一人干几人的活很常见，他也辅助帮些刑典方面的事情。
换句话说，今天他们要来一个新的直系老大，与知府那种高高在上的府衙一把手不同。
推官这个老大才是真老大，要日常办事天天见面的。
两人在衙门偏门翘首以盼。
看着一个穿着鸳鸯仆子的陌生面孔，急忙迎上去。
经历沙澄清躬身说道：“上官可是冯县男？”
冯渊点点头。
“卑职经历沙澄清。”
“卑职知事庄良志。”
“我二人等候多时，冯县男这边请。”
两人引着冯渊去到他专属办公的衙门推官署。
推官署左右对着两排房子，也是一个独立小院，有几个打杂整理的小吏。
布局虽说比不上昨天去两淮巡盐察院署里面的小院。
但是相比漓阳衙门的办公场地可是高级许多。
小院放着盆景。
花的色调多种多样，盆景松竹堆叠，生怕不能把小院塞满一般。
经历满脸骄傲的说道：“冯县男，昨天卑职听说您要来，这些花草都是卑职领着知事连夜布置的。”
冯渊微微颔首：“布置的很好，下次别布置了。”
两人听闻上级满意，脸上很是自豪。
冯渊看着他俩，话锋一转，“我今天要去查盐仓大使龚家的案子，劳烦二位把尸格取来。”
经历沙澄清吩咐管尸格文书档案的小吏，取来卷宗和尸格。
冯渊坐在推官署桌案前，展开卷宗。
上面所写内容与林如海给他看的一致，不同的只是盖了知府的印章。
打开尸格。
【龚有鸣一家死亡人口共计十五人，其中女眷九人，男丁六人，其中幼童三人，二十以下五人，四十以下五人，四十以上两人，其详细姓名与年龄分别为：....
以上人员尸体共同特征，面部略微肿胀，嘴唇发绀，以验尸时辰为准，死亡时间为两个时辰左右，全员都出现了明显的尸斑，
其中特殊的体态为龚有鸣两位高龄长辈，面目狰狞。
据以上结论，本吏推断为疑似中毒，仵作：张怀明。】
冯渊看的皱眉，对着经历问道：“既然尸格写的疑似中毒，为何卷宗又写的邪祟做案？”
经历沙澄清嘴角抽了抽，“回大人，写这个尸格的张仵作都死了。”
知事庄良至插话道：“还有一个跟着去记录的衙役。”
沙澄清接话，“对，大人，当时和张仵作一同去的衙役回家后也死了。”
“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而且据调查，龚家上下丫鬟小厮也死了，查无可查，临近结案前任知府便签了个邪祟作祟。”
“前任知府？”冯渊疑惑。
沙澄清低声说道：“陛下对这个结论勃然大怒，上个月中旬刚把知府和初审的推官都革职了。”
冯渊点头，一个萝卜一个坑，怪不得何明光和他这么凑巧，一升官就有位置。
看来这个情况十分烫手。
冯渊问道：“如此多人，去勘验的人应该不止一个衙役，可否还有其他人看到了现场情况？”
沙澄清叫来三名衙役，“大人，这三人也是当天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桌案下方，被叫来的衙役躬着身，等待问话。
“你们三人回到家后，可有异常？”
甲衙役说道：“回大人，除了当天没什么食欲外，并无异常。”
乙回话，“我有点胸闷，也是食欲不振，不过很快就好了。”
丙说道：“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冯渊低头看着尸格，“好，你们跟我再走一趟。”
“啊！”三个衙役急忙跪在地上，手使劲摆动，“大人，那地方邪性的很啊，我们三个都是侥幸逃脱，实在不敢再去了。”
“嗯？”
经历沙澄清指着三人喝道：“大人都要去，你们三个小吏怕什么？”
三个衙役急忙叩头，“大人饶命啊。”
冯渊摆摆手，这些小吏属于衙门私阔的人员也没编制，让他们去卖命实在难为人。
他转头看向经历，“那沙经历，庄知事你们二人跟我去一趟。”
两人面如土色。
“大白天的，我又有皇家御赐的正阳玉佩挂身上，什么邪祟敢靠近。”
冯渊把九皇子给的玉牌拍到桌子上。
话是这样说，其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他之所以要带着这两人去的目的便是，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不信什么邪祟一说，带着两个以后的主要副手去了。
能破案自不用说，破不了案也不怕二人背后使坏，或者一旁事不关己的划水看笑话。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露出一个，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怎么又是爵位又是龙牌的。
不过却不敢拒绝，纷纷拱手，“是。”
......
龚家门口。
庄知事上前把封条撕毁，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冯渊带着夜枭，沙经历与庄知事落后两步，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
看着这个自带亭台楼阁的院子。
冯渊感慨，南部的坊一年租金都要三四百。
盐业的盐仓大使龚有鸣并未入流，乃无品无级的一个小头头。
居然都能拥有这么豪华的宅子，果然盐业系统富的流油啊。
看来这个龚有鸣很喜欢水，水生财，亦有升官发财之意。
整个宅邸四面环水，假山勾勒的独具匠心。
几人沿着水面的小桥走到里面，一口内院大池塘。
冯渊看到地上有几只鸟立在那里，三步开外一只猫呈现匍匐状态，看样子正要狩猎。
三人沿着桥的走廊走过去，让人惊讶的是。
人过居然不惊？
冯渊看清楚了几只东西的状态后，心里狂跳不止！
府衙门口。
冯渊身穿身穿青袍常服，胸口补子上绣着鸳鸯。
从马背上下来。
只见他腰环绕素银带，腰带上挂着银质鱼符与一块玉佩。
左腰挂着宝刀，右腰挂着男爵身份象征的青铜红宝石剑。
一身装备挂的满满当当。
本来不想挂佩剑的，不过鸳鸯同他说的，第一天上任要把气势亮出来，又不是偷来的挂着怕啥。
夜枭统校则在他一旁站立，腰间挂着玉。
几个差役看着身穿官服的冯渊，以及那把只有爵位才能悬挂的特质佩剑。
急忙跪下行礼。
寻问了姓名，将他迎了进去。
衙门内，八品经历沙澄清和九品知事庄良志，皆穿着绿袍，一个仆子绣黄鹂，一个绣的鹌鹑，两人都是不入流的浊官。
虽说经历主要搞文书一事，起着一个承上启下通讯作用，鸟站书信主要就是他负责。
不过地方府衙一人干几人的活很常见，他也辅助帮些刑典方面的事情。
换句话说，今天他们要来一个新的直系老大，与知府那种高高在上的府衙一把手不同。
推官这个老大才是真老大，要日常办事天天见面的。
两人在衙门偏门翘首以盼。
看着一个穿着鸳鸯仆子的陌生面孔，急忙迎上去。
经历沙澄清躬身说道：“上官可是冯县男？”
冯渊点点头。
“卑职经历沙澄清。”
“卑职知事庄良志。”
“我二人等候多时，冯县男这边请。”
两人引着冯渊去到他专属办公的衙门推官署。
推官署左右对着两排房子，也是一个独立小院，有几个打杂整理的小吏。
布局虽说比不上昨天去两淮巡盐察院署里面的小院。
但是相比漓阳衙门的办公场地可是高级许多。
小院放着盆景。
花的色调多种多样，盆景松竹堆叠，生怕不能把小院塞满一般。
经历满脸骄傲的说道：“冯县男，昨天卑职听说您要来，这些花草都是卑职领着知事连夜布置的。”
冯渊微微颔首：“布置的很好，下次别布置了。”
两人听闻上级满意，脸上很是自豪。
冯渊看着他俩，话锋一转，“我今天要去查盐仓大使龚家的案子，劳烦二位把尸格取来。”
经历沙澄清吩咐管尸格文书档案的小吏，取来卷宗和尸格。
冯渊坐在推官署桌案前，展开卷宗。
上面所写内容与林如海给他看的一致，不同的只是盖了知府的印章。
打开尸格。
【龚有鸣一家死亡人口共计十五人，其中女眷九人，男丁六人，其中幼童三人，二十以下五人，四十以下五人，四十以上两人，其详细姓名与年龄分别为：....
以上人员尸体共同特征，面部略微肿胀，嘴唇发绀，以验尸时辰为准，死亡时间为两个时辰左右，全员都出现了明显的尸斑，
其中特殊的体态为龚有鸣两位高龄长辈，面目狰狞。
据以上结论，本吏推断为疑似中毒，仵作：张怀明。】
冯渊看的皱眉，对着经历问道：“既然尸格写的疑似中毒，为何卷宗又写的邪祟做案？”
经历沙澄清嘴角抽了抽，“回大人，写这个尸格的张仵作都死了。”
知事庄良至插话道：“还有一个跟着去记录的衙役。”
沙澄清接话，“对，大人，当时和张仵作一同去的衙役回家后也死了。”
“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而且据调查，龚家上下丫鬟小厮也死了，查无可查，临近结案前任知府便签了个邪祟作祟。”
“前任知府？”冯渊疑惑。
沙澄清低声说道：“陛下对这个结论勃然大怒，上个月中旬刚把知府和初审的推官都革职了。”
冯渊点头，一个萝卜一个坑，怪不得何明光和他这么凑巧，一升官就有位置。
看来这个情况十分烫手。
冯渊问道：“如此多人，去勘验的人应该不止一个衙役，可否还有其他人看到了现场情况？”
沙澄清叫来三名衙役，“大人，这三人也是当天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桌案下方，被叫来的衙役躬着身，等待问话。
“你们三人回到家后，可有异常？”
甲衙役说道：“回大人，除了当天没什么食欲外，并无异常。”
乙回话，“我有点胸闷，也是食欲不振，不过很快就好了。”
丙说道：“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冯渊低头看着尸格，“好，你们跟我再走一趟。”
“啊！”三个衙役急忙跪在地上，手使劲摆动，“大人，那地方邪性的很啊，我们三个都是侥幸逃脱，实在不敢再去了。”
“嗯？”
经历沙澄清指着三人喝道：“大人都要去，你们三个小吏怕什么？”
三个衙役急忙叩头，“大人饶命啊。”
冯渊摆摆手，这些小吏属于衙门私阔的人员也没编制，让他们去卖命实在难为人。
他转头看向经历，“那沙经历，庄知事你们二人跟我去一趟。”
两人面如土色。
“大白天的，我又有皇家御赐的正阳玉佩挂身上，什么邪祟敢靠近。”
冯渊把九皇子给的玉牌拍到桌子上。
话是这样说，其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他之所以要带着这两人去的目的便是，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不信什么邪祟一说，带着两个以后的主要副手去了。
能破案自不用说，破不了案也不怕二人背后使坏，或者一旁事不关己的划水看笑话。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露出一个，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怎么又是爵位又是龙牌的。
不过却不敢拒绝，纷纷拱手，“是。”
......
龚家门口。
庄知事上前把封条撕毁，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冯渊带着夜枭，沙经历与庄知事落后两步，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
看着这个自带亭台楼阁的院子。
冯渊感慨，南部的坊一年租金都要三四百。
盐业的盐仓大使龚有鸣并未入流，乃无品无级的一个小头头。
居然都能拥有这么豪华的宅子，果然盐业系统富的流油啊。
看来这个龚有鸣很喜欢水，水生财，亦有升官发财之意。
整个宅邸四面环水，假山勾勒的独具匠心。
几人沿着水面的小桥走到里面，一口内院大池塘。
冯渊看到地上有几只鸟立在那里，三步开外一只猫呈现匍匐状态，看样子正要狩猎。
三人沿着桥的走廊走过去，让人惊讶的是。
人过居然不惊？
冯渊看清楚了几只东西的状态后，心里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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