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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绞死他们

    那个叫锅灰的小孩明显愣了一下。

    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冯渊笑道:“小朋友,你给我讲一下,是怎么扮鬼的?”

    大孩子锅盔扯了他一下。

    冯渊看向衙役挥挥手,后者明白,将锅盔拖出屋子。

    “刚刚你大哥对本官撒了谎,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你告诉我真相,我分析后对他酌情开恩如何?”

    锅灰怯生生地点头,“在集市上抹的猪血,涂在脸上。”

    众人听闻眼睛一亮。

    薛明财眼睛一眯,阴郁的光华一闪而逝。

    冯渊问道:“为何要这样做呢?”

    锅灰摇摇头,“我不知道,大哥让我这样做的。”

    “他这样说你就这样做,都不问问为什么的?”

    “大哥说这样做就能回家了。”

    能回家了。

    冯渊心中触动,他看着手上沙经历找来的东西。

    片刻后,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缓缓开口问道:“你姓什么还记得吗?”

    锅灰怯生生地点点头,“大哥不让说。”

    冯渊抬手,轻抚着他的脑袋,“抛开背景不谈,你大哥带你们非法入室,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更何况你扮鬼吓人,疑似与薛家公子死亡有直接关系,老实交代或许能救他一命。”

    锅灰怯生生说道:“姓叶。”

    薛明财听闻瞳孔一缩,上下端详着这个孩子。

    冯渊点头,“把这两个孩子带下去,把锅盔带进来吧。”

    趁着押人间隙。

    他转头对着薛管家问道:“这西院和薛家大厅那边的装修风格并不统一,这边的房子推了重建过吗?”

    薛明财主动拱手,“冯推官,这边的房子并未重建,只是对外观简单翻新了一下,里面都没有动过,打通后便拿给幼子居住了。”

    冯渊点头。

    原本他以为薛家西院就算修的很豪华。

    之前走的时候,管家听闻他与薛家有旧,且关系不错。

    执意带着四处去家里逛逛,冯渊也有意如此。

    等他逛到嫡长子住的,如宫殿一般奢靡的东院才知道。

    嫡出和庶出的区别有多大。

    看的让他都羡慕不已。

    这时衙役带着锅盔进入房间。

    冯渊看着他,指着墙角说道:“锅盔,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条通道出口那座破院子,就是以前你的家吧?”

    锅盔神色一颤。

    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反驳。

    冯渊也是一脸严肃,指着墙角,“这通道我看制式,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挖完的,明显是个大工程。”

    “甚至连管事也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暗道,如果你家真是外面那个破院子的话。”

    说到此,他顿了顿。

    朱安灵等人转头看着他。

    看他们表情的意思就是你快点说结论啊,在这里停住算几个意思。

    “想必除了外面那个院子,这薛家的整个西院,曾经也是你的家吧?”

    此话掷地有声。

    除了薛家人之外,冯渊带来的人,皆是一脸出人意料的表情。

    锅盔听闻表情巨颤。

    即使隐忍了多年的他,在这一刻,怎么都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悄悄撇向薛明财,眼神一闪而逝,里面塞满了仇恨。

    不过多年的忍耐,让他学会了如何快速收敛自己。

    他瞬间表情平复下来,自嘲一笑,“大人乱说什么,我也想有一个这么大的房子,不过我一乞丐怎么可能。”

    冯渊淡淡开口,“你弟弟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你姓叶。”

    锅盔像是猜到了一般,表情不为所动。

    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是又如何,乞丐就不能姓叶了?”

    “乞丐当然可以姓叶,不过隔壁那落魄的屋主也姓叶,你又知道这通道,加上那瓶子上的掌印与开启机关。”

    冯渊抬脚,走到白天发现的暗道花瓶机关前。

    轻轻的左右拧了一下,从书架上取下花瓶。

    “以薛烨公子爱好干净整洁的习惯,如何能留这么多手印在上面,若是我猜的没错,这个花瓶不是他屋子原本的,是后面西院被封了,你后面拿来安上去的吧?”

    “否则这么久,一个突兀的花瓶立在这里,如何不能引起他人警觉。”

    锅盔脸色震动。

    “况且我看你全身洗的干净整洁,根本不是一般乞丐的样子,想来你便是隔壁叶家的长公子,叶旋吧?”

    知道屋子地址,查户口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沙经历将屋主的户牒信息都给了冯渊。

    他手上还有叶家其他人的名字,以及屋子因何荒废的原因。

    不过原因很简单,写的就是:富商叶家生意失利,户主上吊自杀,后续不详。

    锅盔没有承认。

    冯渊说道:“你弟叶飞已经交代,你们故意去集市收集牲畜血液,涂抹在脸上,意图恐吓他人,导致薛家公子与其两名丫鬟被吓死,情节严重,按律你和你弟都当绞刑。”

    锅盔闻言终于破防。

    急忙说道:“我们扮鬼只是想吓跑他们,夺回我家的宅子,并没有要吓死他们的打算啊,官老爷明察。”

    沙经历在旁边指着他问道:“夺回你家宅子,这不是薛家的吗?三穷三富不到老,生意失利很正常,败了为何要想着夺回来?”

    锅盔听闻突然流泪哭道:“我爹就是被这个薛明财给害死的,我爹头七都没过,就派人霸占我家宅子,这些事都是他干的。”

    薛明财听闻骂道:“小兔崽子,说话可要讲证据,生意场上的事情,败了就是败了哪有什么害死的事情。”

    冯渊摆手,示意都别说话,“以前的恩怨与本案无直接关系,但人确实是因你们所死,就要付出代价。”

    锅盔急忙跪在地上,“老爷冤枉啊,那薛家公子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赤条躺在床上,闭眼歪头,两个丫鬟吓得躲在床脚。

    “那两个丫鬟当时在床上没穿衣服,但人都是活的,她们都看到了我们。

    “虽然把她们吓得叫喊不已,但直到我们退走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死啊,她们死了与我们什么关系?

    冯渊听闻眉头一皱。

    两个丫鬟当时都是活的?

    后续卷宗却写着她们死了?

    难道薛烨的死另有隐情。

    他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薛明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