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牛壮的身法
未出生的孩子，正是村正的软肋。
一听到只要照顾好牛壮二老，便有福报，村正哪敢怠慢。
又交代了几句，李鹤便让村正离去。
至此，牛壮再无后顾之忧。
他深深一拜：“先生思虑周全，牛壮感激不尽。”
“你我以后便是师徒，见外的话少说，我不太喜欢拘谨。”李鹤摆摆手。
“是！”
牛父牛母上前，拉着牛壮的手：“五郎，以后侍奉先生，当如侍奉父母一般，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孩儿谨记。”牛壮恭敬应道。
二老将李鹤两人送至村口，免不了一番泪眼婆娑，含泪互别。
两人西行，路上吃食，牛家二老自然有所准备。
住客栈需要钱，而碎银全都给了牛壮父母，李鹤身上只剩便钱。
若要换取银两，需到最近的县城，那里设有进奏院。
而离两人最近的县城，则是三十里开外的户县。
好在路程不长，两人步行，一天也能赶到。
路上，李鹤想探究牛壮的本领，便闲聊道：“五郎，你力气如此之大，可是天生？”
“算是吧。”
牛壮背着两人的包裹，嘴里啃着风干的兔肉：“阿娘说，我上面还有四个阿兄阿姐，全都死了。或许他们的气力，一股脑全长我身上了。”
“以你的力气，恐怕山中虎豹，随便都能打死吧？”李鹤逐步试探。
牛壮摸了下脸，憨笑道：“不瞒先生，山中狮虎，见到我全得绕道而走。”
……
李鹤心中震惊，表情甚是丰富。
这得打死多少只，才能让那些狮虎都认得你，从而躲着你？
当下不由暗道，捡到宝了！
“那你可曾全力施为过？”
李鹤很想知道，牛壮使出全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思索片刻，牛壮回道：“犀牛村附近的山中，有条大河，河边有野象。有一次，我和几个村民上山狩猎，不知为何惹怒了这群野象，它们追着我们跑。”
“然后呢？”李鹤凝神倾听，甚是期待。
“后来见其余村民跑不过，我索性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挡住了四头追击的大象，将它们打死，这才救下了其他人。”
听完，李鹤顿觉一阵眩晕。
靠！
这是四象不过之力！
活脱脱一个李元霸在世啊！
若加以训练，日后还不是个战场杀神？
“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牛壮见李鹤眼神有异，眨也不眨盯着自己。
咽了一口水，李鹤转而说道：“那你可曾学过什么刀枪棍棒？”
摇摇头，牛壮道：“这倒没有。犀牛村穷乡僻壤，这些个武功，我自然是无缘得见的。”
这等于是一个初生婴儿，拥有家财万贯，却不知道怎么花一样。
“那你可有喜欢的兵器？”李鹤再问。
思索片刻，牛壮方才出言：“先生，我平日里狩猎都是用棒棍或者木矛，未曾使用过正经兵器，我也不知道喜欢什么。”
点点头，李鹤寻思：
以牛壮身板力气，用剑绝对不适合，虽然大唐剑很流行。
用枪？
也不行，随身带着一杆长枪，太过惹眼，万一被宦官盯上就危险了。
用锤？
对了，那李元霸使得一手擂鼓瓮金锤，大杀四方。
一百七十万的敌军，被他锤得只剩八十几万，血流成河。
用锤很合适。
可还是那个问题。
若替他打造一双大锤，放哪里？
总不能挂在腰间晃荡？
想到此，李鹤叹了口气。
十八般兵器，似乎都不适合。
看来只有替他寻觅一本拳谱，让他好好练了。
见李鹤若有所思，牛壮以为他嫌弃自己，赶紧说道：“先生，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别看我身板高大，身法却是灵活的。”
“哦？”
“常年在山中狩猎，要应对毒蛇猛兽的攻击，自然而然就练成了。”牛壮解释。
闻言，李鹤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
“那试试？”
牛壮点头。
随后两腿微曲，双眼死死盯着李鹤手中的石子。
“咻”
李鹤猛然将手中石子朝牛壮丢去。
后者眼睛一睁，右腿一发力，身形如鬼魅一般，闪到了左侧。
那石子自然是击了个空。
“咦？”
这么快？
要知道，两人距离相隔不到五尺，李鹤用力扔出石子，寻常人根本无法躲闪。
“不错！”
李鹤点点头，继续捡了两颗石子。
“当心了。”
“先生，石子太慢了，用些力。”牛壮起了好胜之心。
“好小子，看招。”
李鹤一声大喝，手中石子却根本没有扔出。
原本以为牛壮会吃晃，没想到他也一动不动站着。
假动作过后，李鹤手中动作不停。
“咻咻”
一左一右，封住了牛壮的退路。
谁知，牛壮脚下一动，身子与地面呈斜角之势，翻滚一圈后，又躲开了两颗石子。
“先生，还是简单了些。”牛壮笑着出言。
见状，李鹤饶有兴致，随后道：“再站近一些，可敢？”
“有何不敢？”
牛壮又向前迈了一大步，两人的距离，不过两尺。
紧接着，李鹤从地上捡起四块石子，招呼也不打，直接朝李鹤身上扔去。
谁知他早有准备，先是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第一颗石子。
而后原地一个陀螺转，躲开两颗。
身形停住后，最后一颗石子已然到了眼前。
情急之下，牛壮张开嘴巴，衔住了石子。
一顿操作，李鹤看得眼花缭乱。
“啪啪”
他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这么近距离，牛壮居然能躲过这些石子？
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身板高大，犹如一座小山，还能有如此身法。
看来，若真打杀起来，他虽然不会武功，但至少自保无虞了。
只要牛壮不死，李鹤相信自己也不会有事。
“先生，我这身法可还行？”
牛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李鹤面前问道。
但他没有丝毫倨傲之色，应是长年久居山中，不谙世事，真心求教李鹤。
“堪比那江湖一等一的轻功高手。”李鹤也不吝赞美。
“当真？”牛壮毕竟年轻，丝毫没有掩饰眼中喜意。
“嗯。”
大致了解完牛壮的特点后，李鹤终于有了决定。
有力气，有身法，练什么最好？
自然是拳法了。
一听到只要照顾好牛壮二老，便有福报，村正哪敢怠慢。
又交代了几句，李鹤便让村正离去。
至此，牛壮再无后顾之忧。
他深深一拜：“先生思虑周全，牛壮感激不尽。”
“你我以后便是师徒，见外的话少说，我不太喜欢拘谨。”李鹤摆摆手。
“是！”
牛父牛母上前，拉着牛壮的手：“五郎，以后侍奉先生，当如侍奉父母一般，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孩儿谨记。”牛壮恭敬应道。
二老将李鹤两人送至村口，免不了一番泪眼婆娑，含泪互别。
两人西行，路上吃食，牛家二老自然有所准备。
住客栈需要钱，而碎银全都给了牛壮父母，李鹤身上只剩便钱。
若要换取银两，需到最近的县城，那里设有进奏院。
而离两人最近的县城，则是三十里开外的户县。
好在路程不长，两人步行，一天也能赶到。
路上，李鹤想探究牛壮的本领，便闲聊道：“五郎，你力气如此之大，可是天生？”
“算是吧。”
牛壮背着两人的包裹，嘴里啃着风干的兔肉：“阿娘说，我上面还有四个阿兄阿姐，全都死了。或许他们的气力，一股脑全长我身上了。”
“以你的力气，恐怕山中虎豹，随便都能打死吧？”李鹤逐步试探。
牛壮摸了下脸，憨笑道：“不瞒先生，山中狮虎，见到我全得绕道而走。”
……
李鹤心中震惊，表情甚是丰富。
这得打死多少只，才能让那些狮虎都认得你，从而躲着你？
当下不由暗道，捡到宝了！
“那你可曾全力施为过？”
李鹤很想知道，牛壮使出全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思索片刻，牛壮回道：“犀牛村附近的山中，有条大河，河边有野象。有一次，我和几个村民上山狩猎，不知为何惹怒了这群野象，它们追着我们跑。”
“然后呢？”李鹤凝神倾听，甚是期待。
“后来见其余村民跑不过，我索性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挡住了四头追击的大象，将它们打死，这才救下了其他人。”
听完，李鹤顿觉一阵眩晕。
靠！
这是四象不过之力！
活脱脱一个李元霸在世啊！
若加以训练，日后还不是个战场杀神？
“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牛壮见李鹤眼神有异，眨也不眨盯着自己。
咽了一口水，李鹤转而说道：“那你可曾学过什么刀枪棍棒？”
摇摇头，牛壮道：“这倒没有。犀牛村穷乡僻壤，这些个武功，我自然是无缘得见的。”
这等于是一个初生婴儿，拥有家财万贯，却不知道怎么花一样。
“那你可有喜欢的兵器？”李鹤再问。
思索片刻，牛壮方才出言：“先生，我平日里狩猎都是用棒棍或者木矛，未曾使用过正经兵器，我也不知道喜欢什么。”
点点头，李鹤寻思：
以牛壮身板力气，用剑绝对不适合，虽然大唐剑很流行。
用枪？
也不行，随身带着一杆长枪，太过惹眼，万一被宦官盯上就危险了。
用锤？
对了，那李元霸使得一手擂鼓瓮金锤，大杀四方。
一百七十万的敌军，被他锤得只剩八十几万，血流成河。
用锤很合适。
可还是那个问题。
若替他打造一双大锤，放哪里？
总不能挂在腰间晃荡？
想到此，李鹤叹了口气。
十八般兵器，似乎都不适合。
看来只有替他寻觅一本拳谱，让他好好练了。
见李鹤若有所思，牛壮以为他嫌弃自己，赶紧说道：“先生，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别看我身板高大，身法却是灵活的。”
“哦？”
“常年在山中狩猎，要应对毒蛇猛兽的攻击，自然而然就练成了。”牛壮解释。
闻言，李鹤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
“那试试？”
牛壮点头。
随后两腿微曲，双眼死死盯着李鹤手中的石子。
“咻”
李鹤猛然将手中石子朝牛壮丢去。
后者眼睛一睁，右腿一发力，身形如鬼魅一般，闪到了左侧。
那石子自然是击了个空。
“咦？”
这么快？
要知道，两人距离相隔不到五尺，李鹤用力扔出石子，寻常人根本无法躲闪。
“不错！”
李鹤点点头，继续捡了两颗石子。
“当心了。”
“先生，石子太慢了，用些力。”牛壮起了好胜之心。
“好小子，看招。”
李鹤一声大喝，手中石子却根本没有扔出。
原本以为牛壮会吃晃，没想到他也一动不动站着。
假动作过后，李鹤手中动作不停。
“咻咻”
一左一右，封住了牛壮的退路。
谁知，牛壮脚下一动，身子与地面呈斜角之势，翻滚一圈后，又躲开了两颗石子。
“先生，还是简单了些。”牛壮笑着出言。
见状，李鹤饶有兴致，随后道：“再站近一些，可敢？”
“有何不敢？”
牛壮又向前迈了一大步，两人的距离，不过两尺。
紧接着，李鹤从地上捡起四块石子，招呼也不打，直接朝李鹤身上扔去。
谁知他早有准备，先是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第一颗石子。
而后原地一个陀螺转，躲开两颗。
身形停住后，最后一颗石子已然到了眼前。
情急之下，牛壮张开嘴巴，衔住了石子。
一顿操作，李鹤看得眼花缭乱。
“啪啪”
他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这么近距离，牛壮居然能躲过这些石子？
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身板高大，犹如一座小山，还能有如此身法。
看来，若真打杀起来，他虽然不会武功，但至少自保无虞了。
只要牛壮不死，李鹤相信自己也不会有事。
“先生，我这身法可还行？”
牛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来到李鹤面前问道。
但他没有丝毫倨傲之色，应是长年久居山中，不谙世事，真心求教李鹤。
“堪比那江湖一等一的轻功高手。”李鹤也不吝赞美。
“当真？”牛壮毕竟年轻，丝毫没有掩饰眼中喜意。
“嗯。”
大致了解完牛壮的特点后，李鹤终于有了决定。
有力气，有身法，练什么最好？
自然是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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