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战前夕
公元前457年，随着仇犹国的被灭，智瑶的势力达到巅峰。自此，他完全不把韩、赵、魏三家放在眼里。
紧接着到了次年，智瑶便再次宴请韩虎、魏驹、赵无恤三人。
对于这件事，三家自是心知肚明，因为在此之前，智瑶便亲自拿出一万户的居民和百里土地上交给了晋侯凿。
所以，他们再次聚在一起商议道：“看来这次智瑶的意图，定是让我等交出土地！”
“事是如此，但不知二位有何打算？”赵无恤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人家以君侯名义来让我等献地，而且人家都主动献了，我们就算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啊！”韩虎道。
“魏家主也这么看吗？”赵无恤转头看向魏驹道。
“我的看法也是如此！”
“哎！既如此，我也不再相强了！”说罢，赵无恤只好喟然一声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赵家主，您请！”智国施礼道。
“智大夫客气了！”赵无恤回礼道，对于智国，他还是比较客气的。
之后，魏驹、韩虎众人也纷纷落席。对于智瑶，众人自然也是难免奉承一番。
“诸位谬赞了，我不过是为了恢复晋邦往日霸业而出了一点点力罢了！哪有诸位说的那么好啊？”
“智家主，您太客气了，我觉得在场所有人都应该学习您的榜样，所以小人建议在做的所有人都拿出自己一部分的土地进献给国君！”
“这……，”众人闻言皆是在议论纷纷。
见此情形，智瑶连忙用手示意，道：“若是让大家都献地，这着实难为了大家，所以我决定只由我们四卿只见贡献土地和万户百姓！”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感谢。”但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智瑶的缓兵之计，一旦他灭了韩、赵、魏，结果就自然轮到他们了！
只是如今，他们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三家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智瑶！
而另一边，智瑶在说完话后，便转身看向了韩虎、魏驹和赵无恤。随后问道：“三位意下如何？”
且先不表赵无恤反应如何，先道这韩虎、魏驹二人，他们本就打算奉上。但又惧怕如今人数众多，如果直接答应，恐怕一旦传到族人耳中，回去后便会引起众家臣怨怼。
“韩家主，要不您先做个表率？”魏驹道。
“老狐狸！”韩虎心中暗骂，但面上还得故作客气道：“四卿之中，以智、魏最为势大，赵氏其次，我韩氏其实最弱！如今智家主既然已经带头，那么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该轮到魏家主您了！”
随后又继续问道：“您说呢？魏家主？”
“韩家主这是何意？难道您不愿意？”还未待魏驹发作，智瑶却质问道。
“智家主，不敢！”韩虎自是不敢与拒绝智瑶，但是让他第一个主动献地献人，多少心中不服。
而此时他身边的家宰段规轻声劝他道：“家主，今智魏强而韩赵弱，如果您坚持让魏氏先行，就恐怕不仅纵容了智氏骄纵之恶；同时，又招来魏氏的之怨了！”
“那以你所见，我当如何？”韩虎轻声问道。
“答应他们，只要我们给了，智瑶定会更加狂妄，接着他就会不断索取他人土地，最后人心背离，这样我们就可以静待时机攻灭他了！”
“那万一要是智、魏两家联合，我们该当如何？”韩虎心里还是有所担心。
“家主，魏驹这只老狐狸，您只要不逼他，他定不会与智氏联合的！”
“既然如此，我便依了先生计策！”韩虎慨然应允道。
话音未落，便传来智瑶的声音道：“韩家主，您这是和自己的家宰在商量什么呢？嗯？”
“智家主，我家家主在和外臣商议该送哪块地方更好罢了！”
“哦？那商议好了吗？”智瑶问道。
“还未有结果！”
“既如此，那就随便选一块吧！”智瑶道，他当然希望得到最肥沃的成皋之地，但是这么多人，终究是难开其口。
“那我们就依智家主之意，我们决定奉上安阳这块地方！”段规回复道。
“安阳？”智瑶心中想道：“虽说这里肥沃不及成皋，但此地多铜铁，若是能据为己有，亦可坐拥锋利之师！”
所以，一念至此，智瑶故作脾气道：“韩家主，安阳本是矿区，您怎么拿来给进献君侯呢？但念您韩氏微弱，故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下次若再如此，我必要好好和您聊聊！”
韩虎听罢，心中大骇，顿时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但如今已成定局之势，就算反悔亦无可能了！
而此时原本想着看热闹的魏驹，此刻也担心了起来，心中暗道：“我若是随便献地，怕是这智瑶不会满意啊？但若让我献出上郡之地，又该如何呢？”
就当魏驹不知该如何抉择时，智瑶却忽然转身看向他。
结果，这一看，魏驹不由得身躯微微一震，他自是明白智瑶之意，但他也着实不舍。
“怎么？魏家主是不愿意？”智瑶问道。
“智家主，我家家主并非此意，他是看韩家主如此慷慨，故而一时难做决断。所以请您务必且待外臣片刻，允许外臣与他商议一二！”见此情形，魏驹的家宰任章急忙解释道。
“哦！这样倒是看来是我误会魏家主了！既然如此，在此我表示歉意，还请魏家主勿要见怪！”
“智家主哪里的话，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何须如此呢？”魏驹闻言，自是要好言一番。
“既然魏家主都言明是一场误会，那我也就不打扰您二人商议了！”说罢，智瑶便开始将目光紧紧定在来赵无恤身上，他倒要看看这位曾经言自己足能忍耻的人，这次究竟能不能忍？
“赵家主，您就不打算表示表示吗？”终究还是智瑶首先打破了僵局问道。
“表示？请问智家主您想让我表示什么？”赵无恤故意问道。
“赵家主，如今我、韩氏以及魏氏都各自献出土地给君侯，您要是不献，怕是会惹人非议吧？”智瑶见此，便只好挑明道。
“那只能对不起了，智家主，我赵氏土地都是先辈一步一步打下来的，我今日若是献了出去，我死后还怎么去见赵氏先祖？”
“好你个赵无恤，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不给是吧？你给我等着！”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魏驹的家宰任章正劝他道：“家主，您难道没听说过将欲取之、必固与之的道理吗？”
“哦？此话怎讲？”
“家主，如今智瑶虽说是假借君侯名义索要土地，但大家都知道他不过是想壮大自己而已。”
“先生，这要是等他都壮大了，我们还灭的了他吗？”魏驹问道。
“家主，可如果现在我们不给的话，就必然遭到他的嫉恨而攻伐我们。所以我们倒不如答应他，使他更加骄横！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寻找时机灭了他！”
“原来如此，我愿依先生之言。”魏驹笑道。
至此，除了赵无恤之外，另外三家都将自己的土地拿了出来进献给晋侯凿。
“君侯，赵氏不奉君命，臣请出兵讨伐！”此日，智瑶胁迫韩、魏一同前来向晋侯凿进言道。
“臣附议！”韩虎和魏驹也急忙表示道。
“那既然三位将军都认为赵氏该伐，那本侯就依了你们所言！”晋侯凿自然知道三人的意图，但是却毫无办法了只好同意。
而自从昨日回来后，赵无恤就深知智瑶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他现在考虑的是一旦智氏杀来，他究竟应该退向何地？
“张先生，您觉得万一智氏起兵伐我，我们应该去往哪里合适？”
“家主，若依城墙坚固而言，必是邯郸无疑；若是以粮草丰富而论，则以长子为最佳；但若是以人心而论，当属晋阳！但此三者，犹以人心最甚！”
“嗯，以先生所论，便知城墙是否坚固、粮草皆不如人心向背，所以晋阳应是最佳退守地点！”
可话音还未落，家中仆人便急急忙忙的跑来道：“家主，韩、智、魏三家准备明日便起兵讨伐我们！”
“没想到他们竟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三家一起！既然如此，诸位跟我一起退守晋阳！”
紧接着到了次年，智瑶便再次宴请韩虎、魏驹、赵无恤三人。
对于这件事，三家自是心知肚明，因为在此之前，智瑶便亲自拿出一万户的居民和百里土地上交给了晋侯凿。
所以，他们再次聚在一起商议道：“看来这次智瑶的意图，定是让我等交出土地！”
“事是如此，但不知二位有何打算？”赵无恤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人家以君侯名义来让我等献地，而且人家都主动献了，我们就算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啊！”韩虎道。
“魏家主也这么看吗？”赵无恤转头看向魏驹道。
“我的看法也是如此！”
“哎！既如此，我也不再相强了！”说罢，赵无恤只好喟然一声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赵家主，您请！”智国施礼道。
“智大夫客气了！”赵无恤回礼道，对于智国，他还是比较客气的。
之后，魏驹、韩虎众人也纷纷落席。对于智瑶，众人自然也是难免奉承一番。
“诸位谬赞了，我不过是为了恢复晋邦往日霸业而出了一点点力罢了！哪有诸位说的那么好啊？”
“智家主，您太客气了，我觉得在场所有人都应该学习您的榜样，所以小人建议在做的所有人都拿出自己一部分的土地进献给国君！”
“这……，”众人闻言皆是在议论纷纷。
见此情形，智瑶连忙用手示意，道：“若是让大家都献地，这着实难为了大家，所以我决定只由我们四卿只见贡献土地和万户百姓！”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感谢。”但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智瑶的缓兵之计，一旦他灭了韩、赵、魏，结果就自然轮到他们了！
只是如今，他们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三家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智瑶！
而另一边，智瑶在说完话后，便转身看向了韩虎、魏驹和赵无恤。随后问道：“三位意下如何？”
且先不表赵无恤反应如何，先道这韩虎、魏驹二人，他们本就打算奉上。但又惧怕如今人数众多，如果直接答应，恐怕一旦传到族人耳中，回去后便会引起众家臣怨怼。
“韩家主，要不您先做个表率？”魏驹道。
“老狐狸！”韩虎心中暗骂，但面上还得故作客气道：“四卿之中，以智、魏最为势大，赵氏其次，我韩氏其实最弱！如今智家主既然已经带头，那么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该轮到魏家主您了！”
随后又继续问道：“您说呢？魏家主？”
“韩家主这是何意？难道您不愿意？”还未待魏驹发作，智瑶却质问道。
“智家主，不敢！”韩虎自是不敢与拒绝智瑶，但是让他第一个主动献地献人，多少心中不服。
而此时他身边的家宰段规轻声劝他道：“家主，今智魏强而韩赵弱，如果您坚持让魏氏先行，就恐怕不仅纵容了智氏骄纵之恶；同时，又招来魏氏的之怨了！”
“那以你所见，我当如何？”韩虎轻声问道。
“答应他们，只要我们给了，智瑶定会更加狂妄，接着他就会不断索取他人土地，最后人心背离，这样我们就可以静待时机攻灭他了！”
“那万一要是智、魏两家联合，我们该当如何？”韩虎心里还是有所担心。
“家主，魏驹这只老狐狸，您只要不逼他，他定不会与智氏联合的！”
“既然如此，我便依了先生计策！”韩虎慨然应允道。
话音未落，便传来智瑶的声音道：“韩家主，您这是和自己的家宰在商量什么呢？嗯？”
“智家主，我家家主在和外臣商议该送哪块地方更好罢了！”
“哦？那商议好了吗？”智瑶问道。
“还未有结果！”
“既如此，那就随便选一块吧！”智瑶道，他当然希望得到最肥沃的成皋之地，但是这么多人，终究是难开其口。
“那我们就依智家主之意，我们决定奉上安阳这块地方！”段规回复道。
“安阳？”智瑶心中想道：“虽说这里肥沃不及成皋，但此地多铜铁，若是能据为己有，亦可坐拥锋利之师！”
所以，一念至此，智瑶故作脾气道：“韩家主，安阳本是矿区，您怎么拿来给进献君侯呢？但念您韩氏微弱，故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下次若再如此，我必要好好和您聊聊！”
韩虎听罢，心中大骇，顿时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但如今已成定局之势，就算反悔亦无可能了！
而此时原本想着看热闹的魏驹，此刻也担心了起来，心中暗道：“我若是随便献地，怕是这智瑶不会满意啊？但若让我献出上郡之地，又该如何呢？”
就当魏驹不知该如何抉择时，智瑶却忽然转身看向他。
结果，这一看，魏驹不由得身躯微微一震，他自是明白智瑶之意，但他也着实不舍。
“怎么？魏家主是不愿意？”智瑶问道。
“智家主，我家家主并非此意，他是看韩家主如此慷慨，故而一时难做决断。所以请您务必且待外臣片刻，允许外臣与他商议一二！”见此情形，魏驹的家宰任章急忙解释道。
“哦！这样倒是看来是我误会魏家主了！既然如此，在此我表示歉意，还请魏家主勿要见怪！”
“智家主哪里的话，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何须如此呢？”魏驹闻言，自是要好言一番。
“既然魏家主都言明是一场误会，那我也就不打扰您二人商议了！”说罢，智瑶便开始将目光紧紧定在来赵无恤身上，他倒要看看这位曾经言自己足能忍耻的人，这次究竟能不能忍？
“赵家主，您就不打算表示表示吗？”终究还是智瑶首先打破了僵局问道。
“表示？请问智家主您想让我表示什么？”赵无恤故意问道。
“赵家主，如今我、韩氏以及魏氏都各自献出土地给君侯，您要是不献，怕是会惹人非议吧？”智瑶见此，便只好挑明道。
“那只能对不起了，智家主，我赵氏土地都是先辈一步一步打下来的，我今日若是献了出去，我死后还怎么去见赵氏先祖？”
“好你个赵无恤，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不给是吧？你给我等着！”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魏驹的家宰任章正劝他道：“家主，您难道没听说过将欲取之、必固与之的道理吗？”
“哦？此话怎讲？”
“家主，如今智瑶虽说是假借君侯名义索要土地，但大家都知道他不过是想壮大自己而已。”
“先生，这要是等他都壮大了，我们还灭的了他吗？”魏驹问道。
“家主，可如果现在我们不给的话，就必然遭到他的嫉恨而攻伐我们。所以我们倒不如答应他，使他更加骄横！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寻找时机灭了他！”
“原来如此，我愿依先生之言。”魏驹笑道。
至此，除了赵无恤之外，另外三家都将自己的土地拿了出来进献给晋侯凿。
“君侯，赵氏不奉君命，臣请出兵讨伐！”此日，智瑶胁迫韩、魏一同前来向晋侯凿进言道。
“臣附议！”韩虎和魏驹也急忙表示道。
“那既然三位将军都认为赵氏该伐，那本侯就依了你们所言！”晋侯凿自然知道三人的意图，但是却毫无办法了只好同意。
而自从昨日回来后，赵无恤就深知智瑶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他现在考虑的是一旦智氏杀来，他究竟应该退向何地？
“张先生，您觉得万一智氏起兵伐我，我们应该去往哪里合适？”
“家主，若依城墙坚固而言，必是邯郸无疑；若是以粮草丰富而论，则以长子为最佳；但若是以人心而论，当属晋阳！但此三者，犹以人心最甚！”
“嗯，以先生所论，便知城墙是否坚固、粮草皆不如人心向背，所以晋阳应是最佳退守地点！”
可话音还未落，家中仆人便急急忙忙的跑来道：“家主，韩、智、魏三家准备明日便起兵讨伐我们！”
“没想到他们竟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三家一起！既然如此，诸位跟我一起退守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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