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死存亡
此时的天气开始变得异常燥热，而智瑶也在赵无恤入驻晋阳城之后到达了这里！
“赵家主，来者是客，您不应该开门请我等进城坐坐吗？”智瑶一见面就打招呼道。
“智瑶，你那套还是拿去哄仇犹偼吧！我可不是他！”
“赵家主，您误会我了！”智瑶解释道。
“智瑶，你休要绕舌，你不是要打吗？我奉陪到底！”赵无恤干脆将事挑明道。
“既如此，我们就在战场一决生死！”
听闻此言，赵无恤毫不客气的拒绝道：“智瑶，决一生死？是你傻了还是我疯了？”
“赵无恤！不决战，你更待如何？”智瑶指责道。
说罢，智瑶便命人发动进攻，而赵无恤也急忙命人组织射手反击。
一时间，哀嚎声、喊杀声此起彼伏，晋阳城下，尸体堆积成山，到处都是残肢断骸，鲜血凝聚成河。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智瑶看着这一切，心中并无波澜，在他的心里，只要除掉了赵无恤，牺牲在所难免。
只是，魏驹、韩虎两人虽然都是经历过战场的人，但一直以来，两人所遇到的都不及今日之惨烈。
“家主，弓箭用完了！”高共急忙提醒赵无恤道。
“张先生，现在该当如何？”
“家主，您忘了晋阳城的构造了吗？”张孟谈提醒道。
听罢此话，赵无恤这才反应过来，感谢道：“多谢先生提醒，您若不提，我几乎忘了此事。”
“家主，这本是我份内之事！”
“嗯！”赵无恤微微额首，之后便吩咐道：“传我命令，将除主梁之外的铜柱拆了，做成箭簇！”
“诺！”
另一边，智瑶看着久攻不下的晋阳城，心中也渐渐不安了起来。
此时的天气异常闷热，身边的人不停的摇动着扇子，而智瑶也不停的来回踱步。
“你们随我到处走走！”智瑶道。
“诺！”说罢，众人便随着智瑶来到了悬瓮山之上。
“家主，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且问你们，如果将这悬瓮水倒灌晋阳城，会如何？”智瑶并未回复，反而随口问道。
“这……，我等不知！”
“你去将智国和豫让叫来此处，我有事和他们商议！”看着众人，智瑶无奈道。
“诺！”那人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许久，才见三人匆匆而来。
“家主，不知唤我等前来所谓何事？”智国问道。
“其实倒也无甚大事，只是想问你们，若是再此处引水倒灌晋阳城，我等成功的几率会如何？”
“恐怕会大很多，只怕是也会无故牵连许多无辜百姓！”智国道。
“家主，此事的确难办！若是贸然引水灌城，恐怕将来也会惹人非议！”见此，豫让也急忙上前道。
“你们所言不无道理，但今日之事若是不这么做，恐怕我们都很难脱身了！”
“这！”二人相视一眼，随后躬身一礼道：“谨尊家主之命！”
“嗯，既如此，先生您就和智国全权负责此事！”
“诺！”豫让回复道。
且不表豫让、智国二人如何引水灌城，单表此时的晋阳城楼。士卒忽然发现底下的进攻强度忽然就慢了下来，到了最后，甚至干脆停了下来。
“我们胜利了！”众人此时兴奋的无以复加。
“胜利？赵无恤，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我看你能坚持几天？”智瑶在城外暗自得意道。
而此时的城内，赵无恤听到此言，急忙拖着伤体出来查看，结果发现智瑶果然停止了攻城。
“这是为何？这可不像智瑶的风格，莫非他有别的阴谋？”赵无恤思索道。
很快，赵无恤便找来尹铎问道：“先生，此处可有水源？”
“有，悬瓮山上便有！”尹铎回答道。
“若是，有人将水倒灌此处，将会如何？”赵无恤继续问道。
“若是有人这么做，那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好，我知道了！先生麻烦您赶紧让百姓收拾东西，赶紧上顶楼！要快！”
“家主，这是？”
“先别问，之后我自会解释！”赵无恤催促道。
“诺！”见此，尹铎也不再询问，直接命人将命令通知百姓。
很快，大部分人便纷纷登上顶楼，只有部分行动不便、固执不肯离开的人、永远的被大水淹没了。
“这……”众人皆是大惊，纷纷感谢尹铎道：“今日若不是晋阳令，我等恐怕早已葬身鱼腹了！”
“诸位，我何德何能能据此贪天之功，今日之事，实是家主早有先见之明！”
“多谢家主救命之恩，从今日起，我等愿誓死与晋阳城共存亡！”
“既如此，我赵无恤在此处谢谢诸位！”
然而，这终究是声势之言，如今无柴火可供，又该如何解决饮食呢？再说，也无锅台可用，又该当如何？
面对这个问题，不只是赵无恤，众人皆是沉默。
而此时的张孟谈却突然打破了这种宁静，道：“家主，其实这事不难，只要能退敌，一切都不是难事！”
“不难？退敌？张先生可真是一张利嘴呀！”还未待赵无恤询问，众人就开始讽刺道。
“这有何难？无锅台可用，我等可以悬釜而炊，至于退敌，我自有计策！”
“先生真有办法？”赵无恤闻言，急忙问道。
“嗯！”张孟谈额首道。
“还请先生教我！”赵无恤起身施礼道。
“家主，请问我等的敌人究竟是智瑶还是智、魏、韩三家联军？”
“自然是三家联军！”有人答道。
“错！”见此张孟谈反驳道。
“难道张先生认为那魏驹、韩虎还是我等的盟友不成？”闻言，众人又讽刺道。
“家主，您仔细想想，这三年来，魏、韩两家家主可有卖力攻打过我等？”张孟谈转身向赵无恤问道。
“这确实没有！”赵无恤答道。
“所以，家主他们不过是摄于智瑶的淫威，所以才被迫胁从，并不是真心归附于他！”
“那依先生之见，您觉得我们该当如何？”
“家主，请您命人立刻准备一艘小船，鄙臣愿亲往两家说服他们反击智氏一族！”
“好！那就有劳先生了！”
“诺！”说罢，张孟谈便起身离去了。
而赵无恤就开始着手准备小舟事宜。
公元前493年，夏夜时分，在月色的映照之下，一人一舟正悄悄的从晋阳城里出来。
此人正是白天为赵无恤献策的张孟谈，只见此时的他正轻缓缓的朝韩家大营行驶着。
“韩家主，外臣深夜打扰，实在是为韩氏的安危存亡而担心啊！”
“先生此言，觉得我会信吗？说起存亡，恐怕如今赵氏比我韩氏还要危险吧？”闻听张孟谈所言，韩虎虽然心中不快，但也并未发怒，而是回复道。
“的确，如今赵氏的形势的确如韩家主所说，但外臣也的确是为韩氏考虑！”
“哦？那我倒想听听！”韩虎道。
“外臣听说唇亡则齿寒，如今晋邦四卿之间，以赵、韩两家最弱，一旦赵氏灭亡，韩氏又将面临什么下场，韩家主您应该比外臣更清楚！”
“先生此言过了吧？且不说别的，单说智瑶已经答应了我平分你们赵氏，您觉得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土地吗？”韩虎道。
“若是换做旁人，外臣可能没有把握，但作为一心想壮大韩氏的您，应该明白此中道理！”
“哈哈哈哈哈，先生谬赞了，不过此事太过急迫，容我再加思索一番！”对这事，韩虎自然不会立刻答应。
然而张孟谈却明白此时的赵氏已危如累卵，根本等不起。
于是他继续劝道：“韩家主，此事已如此明了，您还要想什么呢？”
“不瞒先生，即使我韩氏答应相助赵氏，恐怕以我两家之力也难以对抗智、魏两家！”
“韩家主，您不必担心，只要您答应此事，外臣自有让魏氏反水之计！”
“哦？若真能如此，我可以答应先生！”
“那外臣就先行谢过韩家主！”说罢张孟谈便施礼而去。
“赵家主，来者是客，您不应该开门请我等进城坐坐吗？”智瑶一见面就打招呼道。
“智瑶，你那套还是拿去哄仇犹偼吧！我可不是他！”
“赵家主，您误会我了！”智瑶解释道。
“智瑶，你休要绕舌，你不是要打吗？我奉陪到底！”赵无恤干脆将事挑明道。
“既如此，我们就在战场一决生死！”
听闻此言，赵无恤毫不客气的拒绝道：“智瑶，决一生死？是你傻了还是我疯了？”
“赵无恤！不决战，你更待如何？”智瑶指责道。
说罢，智瑶便命人发动进攻，而赵无恤也急忙命人组织射手反击。
一时间，哀嚎声、喊杀声此起彼伏，晋阳城下，尸体堆积成山，到处都是残肢断骸，鲜血凝聚成河。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智瑶看着这一切，心中并无波澜，在他的心里，只要除掉了赵无恤，牺牲在所难免。
只是，魏驹、韩虎两人虽然都是经历过战场的人，但一直以来，两人所遇到的都不及今日之惨烈。
“家主，弓箭用完了！”高共急忙提醒赵无恤道。
“张先生，现在该当如何？”
“家主，您忘了晋阳城的构造了吗？”张孟谈提醒道。
听罢此话，赵无恤这才反应过来，感谢道：“多谢先生提醒，您若不提，我几乎忘了此事。”
“家主，这本是我份内之事！”
“嗯！”赵无恤微微额首，之后便吩咐道：“传我命令，将除主梁之外的铜柱拆了，做成箭簇！”
“诺！”
另一边，智瑶看着久攻不下的晋阳城，心中也渐渐不安了起来。
此时的天气异常闷热，身边的人不停的摇动着扇子，而智瑶也不停的来回踱步。
“你们随我到处走走！”智瑶道。
“诺！”说罢，众人便随着智瑶来到了悬瓮山之上。
“家主，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且问你们，如果将这悬瓮水倒灌晋阳城，会如何？”智瑶并未回复，反而随口问道。
“这……，我等不知！”
“你去将智国和豫让叫来此处，我有事和他们商议！”看着众人，智瑶无奈道。
“诺！”那人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许久，才见三人匆匆而来。
“家主，不知唤我等前来所谓何事？”智国问道。
“其实倒也无甚大事，只是想问你们，若是再此处引水倒灌晋阳城，我等成功的几率会如何？”
“恐怕会大很多，只怕是也会无故牵连许多无辜百姓！”智国道。
“家主，此事的确难办！若是贸然引水灌城，恐怕将来也会惹人非议！”见此，豫让也急忙上前道。
“你们所言不无道理，但今日之事若是不这么做，恐怕我们都很难脱身了！”
“这！”二人相视一眼，随后躬身一礼道：“谨尊家主之命！”
“嗯，既如此，先生您就和智国全权负责此事！”
“诺！”豫让回复道。
且不表豫让、智国二人如何引水灌城，单表此时的晋阳城楼。士卒忽然发现底下的进攻强度忽然就慢了下来，到了最后，甚至干脆停了下来。
“我们胜利了！”众人此时兴奋的无以复加。
“胜利？赵无恤，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我看你能坚持几天？”智瑶在城外暗自得意道。
而此时的城内，赵无恤听到此言，急忙拖着伤体出来查看，结果发现智瑶果然停止了攻城。
“这是为何？这可不像智瑶的风格，莫非他有别的阴谋？”赵无恤思索道。
很快，赵无恤便找来尹铎问道：“先生，此处可有水源？”
“有，悬瓮山上便有！”尹铎回答道。
“若是，有人将水倒灌此处，将会如何？”赵无恤继续问道。
“若是有人这么做，那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好，我知道了！先生麻烦您赶紧让百姓收拾东西，赶紧上顶楼！要快！”
“家主，这是？”
“先别问，之后我自会解释！”赵无恤催促道。
“诺！”见此，尹铎也不再询问，直接命人将命令通知百姓。
很快，大部分人便纷纷登上顶楼，只有部分行动不便、固执不肯离开的人、永远的被大水淹没了。
“这……”众人皆是大惊，纷纷感谢尹铎道：“今日若不是晋阳令，我等恐怕早已葬身鱼腹了！”
“诸位，我何德何能能据此贪天之功，今日之事，实是家主早有先见之明！”
“多谢家主救命之恩，从今日起，我等愿誓死与晋阳城共存亡！”
“既如此，我赵无恤在此处谢谢诸位！”
然而，这终究是声势之言，如今无柴火可供，又该如何解决饮食呢？再说，也无锅台可用，又该当如何？
面对这个问题，不只是赵无恤，众人皆是沉默。
而此时的张孟谈却突然打破了这种宁静，道：“家主，其实这事不难，只要能退敌，一切都不是难事！”
“不难？退敌？张先生可真是一张利嘴呀！”还未待赵无恤询问，众人就开始讽刺道。
“这有何难？无锅台可用，我等可以悬釜而炊，至于退敌，我自有计策！”
“先生真有办法？”赵无恤闻言，急忙问道。
“嗯！”张孟谈额首道。
“还请先生教我！”赵无恤起身施礼道。
“家主，请问我等的敌人究竟是智瑶还是智、魏、韩三家联军？”
“自然是三家联军！”有人答道。
“错！”见此张孟谈反驳道。
“难道张先生认为那魏驹、韩虎还是我等的盟友不成？”闻言，众人又讽刺道。
“家主，您仔细想想，这三年来，魏、韩两家家主可有卖力攻打过我等？”张孟谈转身向赵无恤问道。
“这确实没有！”赵无恤答道。
“所以，家主他们不过是摄于智瑶的淫威，所以才被迫胁从，并不是真心归附于他！”
“那依先生之见，您觉得我们该当如何？”
“家主，请您命人立刻准备一艘小船，鄙臣愿亲往两家说服他们反击智氏一族！”
“好！那就有劳先生了！”
“诺！”说罢，张孟谈便起身离去了。
而赵无恤就开始着手准备小舟事宜。
公元前493年，夏夜时分，在月色的映照之下，一人一舟正悄悄的从晋阳城里出来。
此人正是白天为赵无恤献策的张孟谈，只见此时的他正轻缓缓的朝韩家大营行驶着。
“韩家主，外臣深夜打扰，实在是为韩氏的安危存亡而担心啊！”
“先生此言，觉得我会信吗？说起存亡，恐怕如今赵氏比我韩氏还要危险吧？”闻听张孟谈所言，韩虎虽然心中不快，但也并未发怒，而是回复道。
“的确，如今赵氏的形势的确如韩家主所说，但外臣也的确是为韩氏考虑！”
“哦？那我倒想听听！”韩虎道。
“外臣听说唇亡则齿寒，如今晋邦四卿之间，以赵、韩两家最弱，一旦赵氏灭亡，韩氏又将面临什么下场，韩家主您应该比外臣更清楚！”
“先生此言过了吧？且不说别的，单说智瑶已经答应了我平分你们赵氏，您觉得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土地吗？”韩虎道。
“若是换做旁人，外臣可能没有把握，但作为一心想壮大韩氏的您，应该明白此中道理！”
“哈哈哈哈哈，先生谬赞了，不过此事太过急迫，容我再加思索一番！”对这事，韩虎自然不会立刻答应。
然而张孟谈却明白此时的赵氏已危如累卵，根本等不起。
于是他继续劝道：“韩家主，此事已如此明了，您还要想什么呢？”
“不瞒先生，即使我韩氏答应相助赵氏，恐怕以我两家之力也难以对抗智、魏两家！”
“韩家主，您不必担心，只要您答应此事，外臣自有让魏氏反水之计！”
“哦？若真能如此，我可以答应先生！”
“那外臣就先行谢过韩家主！”说罢张孟谈便施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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