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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天(2)

    {试炼空间规则}

    【身份】

    试炼者需要隐藏好自己的现实身份,且不可对现实世界透露试练空间一切信息。

    注:个人直觉将在“辨认他人是否为试练者”、“辨认他人试练者代号”与“判断试练者现实姓名”等此类事件上失效。

    (以下正文)

    惨白的字体在电脑屏幕上爬行,那是游戏结束后播放的游戏制作名单,里面的名字仍然只有一个——许宇轩。

    这次的《死亡轮回一百次》未央花费了八个多小时就通关了,比上次快了很多,除了因为《生与死之间有七天》的游戏流程较长之外,还因为这次的游戏更偏向于一个格斗游戏,凭借着系统给的【临时增益:游戏操作精通】,未央通过得很迅速。

    上个游戏是剧情游戏,但是它的剧情里主角能够过关的方法都是有着运气成分,让未央闯关时无法使用。

    而这次更是类似战斗的游戏,每次敌人的实力永远与自己相仿,但是却能在最后凭借操作恰好打败自己,这种情况竟然还重复了数十次轮回,对于加持了【临时增益:游戏操作精通】的未央来说,这是正常情况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出租车世界里许宇轩的最大爱好就是玩游戏,他与这个游戏小黑屋明显有着联系,但他的游戏库里却没有这两款游戏,更何况一款精美的游戏完全由一个人来制作太过困难,更别提已出现的还有两部。

    并且可以预料到的是,未来如果按照目前的流程继续下去,还能见到更多这般的游戏。

    以目前的科技发展水平,就算是许宇轩长大后成为独立游戏人,一心一意做游戏,且不用为资金发愁,也不可能做出如此之多这般质量的游戏。

    因此,未央大致肯定了心中的一个猜测:这个房间内的游戏应该不存在于现实,都是被临时构筑出来对付未央的。

    所以参照上次情况,估计待会未央会进入游戏的世界闯关。

    通关后的未央坐在椅子上闭目回顾游戏流程,他等了十分钟,身边黑暗依旧,没有像上次那样进入游戏之中。他有些疑心自己的猜测出错了,起来将周围再次搜查一番也没有发现新东西,便再次体验眼前的游戏。

    他在游戏中尝试了很多种方式,没有一次能在血色数字归零之前打败对手,哪怕死亡后以读取存档的方式数次重复这一条生命,也做不到,敌人会根据主角的出招改变而改变。

    但这举动让他有了个新的发现:该次轮回读取存档的次数越多,在重生后血字的减少也会越多。不读档正常游玩,在重生后血字随机减少,至少减一,最多也就减四。但是在一条命中不断读档,下次重生后血字甚至能够直接减到零,但是无法小于零。

    游戏结局的不同取决于最后一轮回(即血字归零时),那是唯一一次敌人能够被打败的轮回。被敌人杀死就是死亡结局,打败敌人就是逃出生天结局,这是未央尝试数次得到的唯二结局。

    电脑屏幕突然关闭,黑暗中唯一一束光消失了,然后出现了另一束光。

    “吱呀~”

    这是门打开的声音。

    房间如颜料滴入水中般消失在空气里,未央在时钟消失前看到了时间——两点整。上次也是这个时间进入游戏世界,所以是到了两点才会进入游戏世界吗?

    未央想到许宇轩睡觉的时间也是两点,他似乎找到了两个世界的一些联系。

    当房间彻底消失,阳光满屋,未央便来到了游戏里主角每次复活的房间。

    未央站着地上,一面镜子位于面前,镜中人站姿笔直如松,血色数字浮于额头——98。

    游戏开局的数字不是99吗?

    未央压下心中疑惑,在房间内布置下早已计划好的手段,静待敌人的到来。

    按游戏的设定,敌人是知道他的出生点的,他必然会来这里。

    铁门移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进来。未央站在门后的铁柜子上,将手中在房间内找到的铁哑铃奋力扔出,力度极大,足以将人类最坚硬的头骨都砸个粉碎。

    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没有防备的敌人必然是不可能躲开的。

    但那个黑色身影却是躲开了,一闪身便到了门外。

    虽然游戏中给未央展示了敌人能够预知陷阱的奇怪能力,但游戏里能布置的陷阱都是游戏自己提供的选项,游戏里的敌人能够预知这种陷阱并不是什么大难题,存在游戏为了让未央与敌人正面交锋而设下心理暗示的可能,未央还是要验证一番。

    所以就设置这种简单实用的陷阱,失败了也无所谓。

    现在未央知晓敌人确实有预知陷阱的能力,否则以有心算无心,敌人不可能躲开他这蓄谋已久的攻击。

    未央一脚踹倒铁柜,让铁柜倒下挡住门,铁柜里塞了很多东西,敌人很难快速撞门进来。锈死的窗户打不开,内部也用窗帘遮掩,敌人无法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做好这一切,未央跑到阳台,阳台上空悬挂着一条用床单简易制作的绳索,被他提前绑在了楼上阳台。他不靠绳索其实也能够爬上去,但是速度较慢,所以他提前布置了这个手段用来在此时加快速度。

    他拉着绳索凭借超人的体质迅速来到楼上,那里是主角找到的一处藏有铁棍的地方,一寸长一寸强,对于没有练过各种武器的人来说,长铁棍比短细的水果刀更实用。

    拿到铁棍后,未央离开房间,直接单手抓着护栏翻身下楼,超强的身体素质让他这一切都做得行云流水,从他上楼再下楼仅仅过了不到十秒,这还是他特意将动静减小的情况。敌人应该还把注意力放在被铁柜挡住的大门,这时下去,直接从他后上方过来,应该能够打他个措手不及!

    未央在半空做出心中预设好的动作,举起铁棍猛然砸向敌人的头。但他看到敌人竟然没有如设想那般因为正在推门而露出后背,而是早有预料般背对铁门,脸部抬起,眼睛一开始就盯着未央出现的位置。

    敌人侧身轻松闪过未央的攻击,手中也有一根铁棍,双手握住猛然向未央砸去。

    未央才刚刚落地,来不及做出躲避的姿势,只能勉强将铁棍抬起挡去。

    仓促所为与蓄谋已久自是不同,未央手中的铁棍被狠狠打开,险些脱手飞去。好在未央借助这一下争取了一点时间,稍稍转过了身子,往后快速退了几步将力道卸掉。

    不过未央此刻身体素质远远超出凡人,哪怕只是仓促所为手上的力道也不是凡人能够比拟的。但来者也非凡人,脸有猫须,长有猫耳,一双眼瞳碧如深潭,竟与未央长得一模一样!

    姑且称之为假未央吧。

    果然,这个游戏绝对是以杀死未央为目的的,虚拟出的敌人不可能比他弱小。

    假未央乘胜追击,但未央已经缓过气来,奋起回击。双方交手数个回合,却不似游戏所演示那般势均力敌,未央竟是占了上风。

    未央心生疑惑,毕竟按游戏设定来说对方不应该会比他弱这么多。

    对方身体素质与他不相上下,但是动作僵硬没有章法,未央从小到大也没学过什么技战技巧,只是凭借着寻常的身手,就将其压入下风。

    看来这个冒牌货只是复制了我的身体,没有复制我的思想。估计他现在的思想如初生婴儿般稚嫩,只是被游戏设定的目标驱使,凭借着本能来与我战斗。

    但这几回合交手下来,我能感觉到他的战斗技巧有所上涨,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那点东西很快就能被识破学走了,得速战速决!

    假未央双手持棍狠狠砸来,未央把心一横,侧过一边身体并直接用一只手去挡袭来的铁棍,以疼痛为代价微微拨开铁棍让其失去平衡,同时另一只手持铁棍狠狠砸了过去,直接砸到了假未央的头部,将他打翻在地。假未央倒在地上,铁棍脱手飞出,头破血流,竟是晕了过去。

    未央将铁棍杵在地上喘气,他没想到,竟如此轻易地打倒了对方。虽然假未央身体素质跟他一般强大,被他这样打一棍都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但是这跟游戏里的敌人设定完全不符。

    反正假未央已经倒下,即使醒来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的未央也能再次将其轻松打倒,所以未央没有直接杀死假未央,而是微微眯起眼,在原地思考起来。

    他隐隐有种预感,当找到真相那一刻,他便能够快速通关。

    叶杨开局被人追杀,但他的敌人并不是像我这样直接被游戏设定出来以杀死我为目标的复制人,而是同样有血有肉的卢伍。卢伍来杀叶杨应该得有个理由,这个理由卢伍说过,叶杨杀了他,他要来复仇,但在这之前叶杨根本没杀过人……

    游戏中这栋楼只有叶杨卢伍二人,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一切能够维持生命的物资,已知逃离的唯一办法是杀死敌人才能够离开这栋楼,叶杨只有在血字归零之时才有杀死卢伍的可能,之前的轮回无论如何都无法杀死卢伍……

    如果按卢伍所说,叶杨杀死过他,卢伍来杀叶杨是为了复仇,那么这样说来卢伍也会有重生的能力。但是叶杨曾以一条生命为赌注,让卢伍轻松杀死他来放下双方仇恨,但在重生之后卢伍根本没有这段记忆。并且杀死卢伍后叶杨应该能够离开这栋楼才对吧?更何况在那时叶杨根本没有杀死卢伍……

    血色数字每次重生后会随机减少,这个数字是游戏中除了无法离开的宿舍楼与重生外唯一的超自然因素,它一定与重生有着很大关系。而在一次轮回中读档重来越多,下次重生后数字减少的也就越多,但是不会超过零。

    我开局看到的血字是98,游戏主角叶杨开局看到的是99,这里为何会出现不同?

    游戏名为《死亡轮回一百次》,就算主角每次死亡重生数字只减一,减到零时他也只是重生了九十九次,还有一次去哪了?

    为何血色数字不是100?

    ……

    未央突然想明白了,他从裤兜中掏出了一把小折刀,这把刀是放在他出生的宿舍一个铁柜子里的,不算锋利,布满划痕的刀刃之上残留的些许腐败果皮能够看出它原来的用途。

    他要做个疯狂的举动,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刀锋划破空气。

    “唰!”

    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脏。

    血液涌上喉口,带着铁锈的气息在口腔内翻涌。在那场试炼空间导演的车祸里未央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痛苦,毕竟只是虚妄,还没来得及疼痛他已经在一股莫名的力量的操纵下昏迷了过去,醒来就已经来到了试炼空间。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或许并不是第一次,但这一定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拥抱死亡。

    他其实早已想要这么做了,只是他的感性一直无法说服理性与本能。或许对于那个猜测他能够有更好的验证方法,但这次理性站在了感性这边与求生的本能对峙,他终于有机会了,怎么能不把握住?

    好痛,死亡原来是这么痛苦的吗?

    我还能复活,抱着不会死的希望,而在绝望中死去的你,是该多么地痛苦啊……

    意识陷入最深沉的黑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没有疼痛,没有欢欣,只有混沌,懵懵懂懂,未央突然意识到自己死了,他想要睁开眼,看看死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阳光温暖,玻璃明亮,镜子里数字颜色如血。

    97。

    果然,这次只减了一。

    未央在房间拿了小折刀,从阳台爬到楼上,通过两楼连接的走廊去到了出生房间门口对面的那一栋楼,选了个合适的位置隐藏起来,静静观察出生点房间门口的情况。

    不从门口走是为了避免遇到即将过来的假未央,未央现在想做的,是要观察假未央接下来的举动。

    一小会过去,未央看见假未央从楼梯口走出,沿着走廊径直来到未央出生的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就立刻闪身出了门,但是没有东西攻击他。假未央在门口等了十秒左右,突然转身抬头看向后上空,但那里并没有突然出现的人。

    假未央做的举动基本与上次轮回的完全一致,但是他遭遇到的情况与上次轮回并不相同,未央能够看见假未央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观察到的一切都符合猜测,未央已经能够确定所有的真相了。

    未央将刀插入心脏,疼痛,死亡,再次重生,镜子里的血字从97变成96,还是只减了一。未央再次做出上个轮回的举动,观察的现象与上次轮回一模一样。

    他再次验证了他的猜测。

    于是他将刀刃插入心脏,死亡,重生回到房间内,镜子里的血字从96变成95,依旧只减了一。

    未央不再踏出房间,一旦重生便自杀,血字不断减少,但是不像游戏表现那般随机,而是94、93、92、91……每次重生只减一!

    未央已经勘破了这个游戏的秘密,他正在使用最快速且稳妥的方式过关。

    游戏名既然叫《死亡轮回一百次》,那么游戏内容里一定有着死亡重生、不断轮回的内容,且次数一定是一百次!接下来,只要解开与这个事实有所出入而产生的疑惑,便能窥见全貌。

    游戏主角叶杨只死亡重生了数十次,这显然是不符合“死亡轮回一百次”这个事实的,那么如果游戏主角叶杨死亡轮回一百次了,那消失的轮回去哪了呢?

    或许,轮回没有消失,只是叶杨不记得了。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问题就转变成了为何会忘记这些轮回,或者说,为何会记得那数十次死亡的轮回?

    要解开这个谜题,便要从那数十次轮回的相同之处入手。但叶杨每次重生后的行动都会根据之前重生经历不断变化,这样一来,似乎就根本不会有什么共通之处了……

    但是,不要忘记那最明显,却又最容易被人忽视的一处线索——这些轮回的最后,叶杨都死去了!

    说到这里,或许还有人感到困惑,要轮回重生的前提不就是死亡吗?为何需要注意这一点?但一旦换个说法时,整个谜局便能够突然清晰起来——除了最后一次,叶杨只记得了自己死亡的数十次轮回。

    当意识到这一点,便能够将真相轻松的快速推出!

    叶杨只记得自己死亡的轮回,可以从中推测出他活着的轮回将会被他遗忘。而叶杨活着的轮回一定是卢伍死亡的轮回,这样又推测出一个新的猜想:卢伍与叶杨共同经历这一百次的死亡轮回,每次轮回中有一方死去便会结束轮回,死亡的那一方拥有这次轮回的记忆,活着的一方会丧失这次轮回的记忆。

    这个猜想近乎解释了一切的谜团,未央能够确定这就是真相。

    为何轮回数十次中,只有最后一次能够杀死对方,其他时候最多做到两败俱伤,自己一定会先一步死去?因为只有死者记住这次轮回,而最后一次轮回双方不再能够重生,两个无法再重生的人,才能够决出最后的胜负。

    为何叶杨对卢伍布置的陷阱失效?因为卢伍要么本身就识破了陷阱,要么就被陷阱坑杀后死亡重生了,这次轮回提前知晓陷阱,自然不会中招。

    为何血色数字的每次减少不是每次减一?因为血色数字代表的是双方共同拥有的剩余重生次数,而轮回者拥有的记忆,不一定是相邻的轮回。

    例如叶杨上次看到的数字是90,这次是87,这便代表着他在上次死去后,在血色数字为89、88的两次轮回杀死了卢伍成为最后存活者。

    一次轮回中读档次数增多会让下一次重生的血字减少更多这一点也很容易解释,因为读档次数增多表示叶杨此次轮回杀死卢伍的次数变多,所以重生后所见血字自然减少更多。

    叶杨曾经向卢伍提过猜想,他们都是不断轮回重生的人。卢伍那时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因为他确实也是轮回重生之人,所以对于卢伍来说,他能够肯定叶杨的猜测。

    但是叶杨提出了让卢伍杀死一次来泯恩仇,被叶杨不断杀死的卢伍自然接受了这个做法。但他们不知道,只有死者才能记住这次轮回,所以下一次轮回,卢伍丧失了这次记忆,便让叶杨误以为卢伍并非轮回重生者了。

    现在也能够推测出最初始的轮回——血色数字还是一百,叶杨与卢伍都没死过的轮回发生了什么。

    叶杨与卢伍在这三栋楼中醒来,他们发现被困在了这里,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那时没有仇怨,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结伴而行,选择一起努力找出逃出生天的方法。所以,他们之间信息共享,这就是卢伍为何知晓叶杨的出生点的原因。

    他们找不到出路,这三栋楼里没有食物与水,饥渴成为携来绝望的魔鬼。之后的叶杨也有次轮回被饥渴折磨,最后选择了跳楼轻生。

    而这次的叶杨也忍受不住了,饥饿与缺水太过可怕,尝试了一切方法都无法逃离的叶杨,在绝望之际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或许,杀死他,便能出去了呢?

    这种想法一旦诞生,便在心中种下一颗种子。种子悄然生根、发芽,它以绝望为食。

    恶魔开始低语。

    尝试过能想到的其他的所有方式了,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反正都会死,让他先死去吧,说不定他死了,我就能出去了呢?

    我不是真的想让他死的,只是没有办法了,如果这个方法不奏效,我也会自杀去陪他的。

    如果——

    他现在也这么想呢?

    种子长成了苍天大树,那墨绿的叶子遮天盖地,将心堵得严严实实,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只剩下了黑暗。

    在卢伍的背后,叶杨偷偷举起了刀。

    卢伍重生了,他不知道叶杨为何要杀他,他还在读大学,心思没有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叶杨那么深沉。但既然上天给了卢伍重生的机会,他就要向叶杨复仇!

    于是,便有了游戏初始,那血色数字为99的轮回中,卢伍杀死叶杨的一幕,这也是卢伍当时为何会说“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是来复仇的”这两句话的原因。

    记忆只在死者中传承,一切的起因已经被忘却,于是无法消解的仇恨产生,他们厮杀,誓要将对方踹入无底地狱。

    在未央推出真相后,他自然也猜到了自己初始看到的血字是98的原因。

    刚进入这个游戏时,未央会看见血字为100,因为与游戏里不同,他会疑惑,但是他暂时不会管,会在出生地布下陷阱先去验证敌人是否能够预知未来。游戏虚拟出来的假未央或许并不会直接知晓他的出生点,但是假未央可以寻找,一间间房间搜寻过去,最后来到这里,然后中了陷阱,一下子就死了。

    下次轮回,血字为99,这与游戏里一致,所以未央不会产生疑惑。未央仍如上个轮回中那般布置好同样的陷阱,而拥有了死亡记忆的假未央自然能够躲过陷阱,也知道未央在里面,想要推门进入杀死未央。但是门被未央堵住,在假未央还在尝试进去时,未央却从后上空出现,一棍砸死了他。

    所以就来到了下一个轮回,未央抱着初入游戏的记忆,看见变成了98的血色数字的轮回,也就是未央现在拥有的关于最早轮回的记忆。

    未央不断将刀插入自己心脏,一直到血字归零才不再重复这个举动。他出门,来到楼梯口的拐角处站着,当假未央毫无防备地出现时,以偷袭手段直接杀死了假未央,只有初始两次轮回记忆的假未央就这样倒下了。

    在明白了一切后,这便是最简单的方法。只要自杀到最后让对方无法重生,然后利用重生的记忆,就能轻松杀死对方。

    未央跨过假未央的尸体,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楼外阳光正明媚。他走了出去,融散在了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