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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昨与今

    “对了,”正在苦恼着将灭那边,苏柴又像是想起什么,吩咐到,“这次事件,玉权做事细致,有功,当赏,等玉权你有时间就自己去库里拿些钱财花吧。”

    说着,苏柴就将一个金属令牌扔了过去。

    玉权——就是刚才那个说话的心腹脸色一喜,连忙伸手接过,好似狂喜一般将令牌小心收下,然后抱拳低头应喝到:“谢过大人。”声音很大,好像真的十分感激。

    实则玉权心中冷笑连连——老东西,你可算是真的老了。

    苏柴相貌中年,甚至现在都可以称得上帅气。

    玉权的“老东西”自然不是指相貌,而是指心境。

    玉权觉得苏柴的心已经老了,没有了自己初见苏柴时的那种狠劲与毒辣了。

    面对自己的“失误”,苏柴竟然是安抚、让步,甚至是直接变相放权。

    要知道,财库这种重地,只有现在玉权手中的令牌可以打开,也只有苏柴才能拿着这个令牌。

    可现在,苏柴竟然以奖赏的理由,将令牌放在了自己手里,这是在表达一种信任,进而安抚。

    但也是在表现一种懦弱与畏惧。

    而另一个心腹——玉定,则见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却赶忙把头低下,一声不吭——或者说是不敢发声。

    偷偷看了一眼喜形于色的玉权,玉定心中一叹。

    玉权啊玉权,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名字是谁赐予的吗?

    不同于玉权,玉权是在苏柴大势已成之后——几乎是苏柴都要统一圈内的时候主动加入苏柴的。

    而玉定则是在一开始就跟着苏柴的,他深知苏柴的恐怖,所以自从苏柴起家后到现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都小心翼翼。

    苏柴的恐怖,那是毫无力量也能翻云覆雨的绝望。

    而几百年过去,最开始跟着苏柴的那批人已经老死的老死、犯错的犯错,早已不剩下几人。

    除了玉权玉定两人的实力强悍,现在也是中年模样。余下活着的几人,早就是老态龙钟、苟延残喘的状态了。

    玉定是因为忠心,而玉权则是因为奸滑。

    玉定看了一眼玉权,最终是什么也不打算说了——提醒了说不定还招恨,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呢。

    等了一会儿,在玉权说完之后,苏柴终于是疲惫开口道:“算了,我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在场的几人恭敬应到,然后后退着下台,下台之后,几人才转身正常离开。

    苏柴在最高层上坐着,厅内十分安静,也无光,不知道苏柴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们应该都走了很远了。

    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阵机械的声音——是小衰。

    “嘀!报告。”

    苏柴不想说话,只是点头同意。

    轮椅上伸出一个镜头,然后投影出一副图——似乎是一个录音的波形图。

    然后,就传出了玉权和他下属的声音。

    “大人,还是您好啊!我差点以为自己要看大门了呢。”

    “大人,您说要是您在苏柴的位置上,肯定比那个蠢货苏柴要更好。”

    “闭嘴!!”这时,玉权总算是有了回应。

    “我说说嘛……那个苏柴就是外强中干的家伙,也只会欺负欺负我了,面对您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下。”

    “哼。”玉权的声音,“但还是有很多人畏惧,这是苏柴大人的本事,也是你也能妄议的?若非看好你,现在我已经将你伏法了。”

    “是是,都是大人栽培。那些人也是蠢,连苏老贼那种外强中干的家伙都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没人告诉他们,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这又是玉权的声音,声音幽幽的,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算了,可不能谈论这些,也就是和你了,你可是我唯一知根知底的人。”仍是玉权的声音。

    然后另一个声音没有说话了,玉权的声音也没有了,似乎二人各有自家心思。

    苏柴摆摆手,不甚在意。

    转而,又播放起了另一段声音——这回是玉定与他的下属。

    “大人……”

    “叫什么大人,叫我玉定法长。”——苏柴手下有“六法长”,是综合武力最强的六人。

    有几个老家伙虽然能打一架,但打完基本也要完,综合下来武力并不高。

    对了,有一个“法长”已经看大门好多年了。

    “是,玉定法长。”

    “嗯,何事?”

    “法长,您说苏柴大人是不是有点老了,明明您也有功,但苏柴大人却对您只字未题,只赏了那玉权……”

    “够了!!”突然一声厉呵,玉定一声就打断了属下的话,然后才平和些说到,“大人心思,又岂是你能妄论?若再言一字,我现在就将你格杀!”

    “是!法长,小的不敢了。”许是玉定的表现太过可怕,竟将下属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

    “哼——你若觉得玉权那边好,尽管自去,我不会拦你,更不会绊你足脚,想来就算我想,那玉权也应该能更好地护住你。”

    “……不敢。”

    然后就是玉定又哼了一声,就没有了。

    两段声音结束,苏柴也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乏了。

    然后金属椅变形,成了躺椅,苏柴就这样睡了过去。

    ……

    结果,今天还没怎样,就听见看门的下属来报说,外面有个“租客”说知道什么“抑制澹台密令的方法”。

    当时苏柴就感觉奇怪,一个在他们眼里的小小“租客”说的他们理解不了的话,他们会来报?怕不是不把人直接杀了就只是因为在权力中心的门口,不太被掌权者喜欢而已。

    让小衰暗中测了一下,门卫果然是被精神诱导了。

    想了想,苏柴也让那个“租客”进来了,先不说精神诱导不诱导这个事吧,只是“澹台密令”这个东西,苏柴敢说自己区内都没有几个认识的,而一个“租客”却知道,这肯定是要见见的。

    结果人一进来,却不仅是苏柴自己了,连苏柴身边的五法长都一脸迷惑。

    这才刚在法长内部传了传影像,通缉令估计都才印完还没来得及分发,圈内大广播也还准备着呢,这人怎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虽然不是正主,但也是昨日事件相关的人之一啊。更不要说昨日就两个犯事的了。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局面,五法长分别在高台的五层,四层,三层上按照与苏柴的亲近顺序站着,一齐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齐申。

    而齐申在下方半跪,恭敬地回答着同样一脸奇怪地提问着他的苏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