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监视
“有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接了。”奥维斯坐正了身子“最近正好有个监视的任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具体来说呢，就是一个为期14天调查任务，主要就是监视一个魔化阶数在一到二阶的低级法师，委托人所需要你帮忙确定对象14天当中的动向并且及时汇报即可，报酬的话，对方初步给的是15耀文每天。”奥维斯凭着一个佣兵酒馆的老板的职业素质把委托的要求和报酬给她一一解释道。
“15耀文每天……十四天做满就是整整210耀文比正常价格还要多出二三十耀文……”她依稀记得自己之所以会接下这个“凶宅试睡”的委托正是因为这个委托那250耀文的报酬，也就是为了那250耀文，现在她才会出现在第二机关的关注名单上，这就很好的说明了“高风险，高回报”的道理。报价越是高的任务，做任务的佣兵就越能在任务的种种意外之中感觉到这份报价实实在在的分量。
“监视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这份报价存在这一定的溢价情况，所以这个任务很可能还有什么地方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不然对方也不会给出将近20耀文的溢价。
“你是懂规矩的，对象的情报在你接下任务之前我都的按照合约保密。”
奥维斯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于是她又问道：“这个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你还可以考虑一天要不要接这个任务，你肯定比我清楚能有这个溢价说明着什么。”奥维斯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镜，慢慢站起身来。
“那我还是再考虑一天吧，明天这个时间之前我会给你答复。”虽然她心里面已经基本上敲定了接下这个任务了，但是她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冷静去想想这件事情利弊的时间，等她完全确定了自己的选择的时候再来做出这个抉择。
“好，这个任务我会给你留着的，毕竟有的人还是要有个机会在第二机关面前表现表现。”他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要是还有其他的委托我也会帮你留意的，只不过啊……”
“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陨座城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查到你在第二机关里面的光荣事迹，之后打算主动来找你请你帮忙做委托，以此拉拢你的人肯定不在少数，遇到这种委托你先发给我看眼那些中间人是个什么人物。”
闻言她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起身正打算离开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奥维斯“对了，你手上有没有关于陨座地区的隐秘组织的情报，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出钱买一份。”
“买就大可不必了，要是我收了你这钱，我叔肯定会掐死我的，我会帮你整理一份纸质资料的，下回你来这里的时候我直接拿给你就行了，你要是真觉得空手套情报不好的话，下回巷喝酒的时候就带着你的朋友来我这里就行了。”奥维斯在前面走着，她跟在后面，两人慢慢地往楼下走去。一楼的热闹也顺着楼梯间传了上来，摇壶中冰块与壶壁撞击的声音、人们欢笑着交谈的声音、还有玻璃杯彼此碰上的声音，喜冬站在吧台前，手中握着起霜的摇壶，那个被称做“大汪”的酒保就坐在喜冬对面的桌子前刷着手上的终端。
“走之前打算喝一杯吗？”到了热闹如初的一楼，奥维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她道。
看着这里热闹的景象，她想到昨天的浪人街，想到了一身白裙的冉楠尘，想起了只有4°的冰镇“布兰顿”，唇角不自觉地便微微扬了起来：“算了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今天就不喝了。“她本来还想用自己是未成年人说事，但是对方都愿意把委托交到自己手上了她再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才随口编了个理由。奥维斯也没有强求，跟她挥了挥手，告别道：“阳祐前路。”
“阳祐前路。”
站在吧台后面的喜冬见她要走也笑着说：“下次还来啊。”阮烛汐也相当客气地回应了他，推门离开了“安稳梦”。走在回自己出租屋的路上，她打开自己的终端在奥迅列表里面找到伊莉希娅，思考了片刻，便码字问道：“你现在还在上班吗？”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对方就回复道：“今天我们队值班。”接着就是一个猫猫一头黑线的表情包，旁边还写着“可悲”二字。
“看样子是没长记性。”昨天伊莉希娅就因为上班时间刷终端的事情被钟不寿训了一顿，结果今天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地继续上班摸鱼，她暗暗一笑，道：“那麻烦你帮我个忙，去帮我谢谢你们老大，就说’感谢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就行了。”
此话一出，对方当即两个“？”招呼了过来“我昨天都因为你的事情被我们老大说了，你就算仗着自己好看也不能这么使唤人吧。”
“你放心，今天你拿这个给你们老大看，他极大概率是不会训你的。”
“那我也还是有极小概率会被我们老大训啊！”这个气泡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猫猫被刀逼到墙角缩成一团的表情包。看着对方这种委屈的样子，她居然产生了一种虚假的负罪感，于是口风一转，转换成怀柔战术。
“那安多姐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帮我这个小忙，然后我们约出来我陪你玩一天好吗？”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框静止了一瞬间，接着伊莉希娅那边便冒出来一个气泡：“一言为定。”
旧学院区，赫尔斯·伯斯大楼。
伊莉希娅·安多倚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把终端藏在面前她刚刚整理完的山一样的卷宗里，悄悄地回复着阮烛汐的消息，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修女小姐依然是微微合着双目，手中握着十字圣徽默默地进行夜祷，另一边的办公桌前，刚刚从地下二层的“复现实验室爬上来的温乔手中端着咖啡，边喝边核对着复现装置的各项参数。见到那个姓阮的小美女这样对她发出邀请，她心底的勇气一下被激发出来，能和这种长相和性格的人间小天使出去逛一天，就算是被钟不寿再训一顿也值了，于是她一手拿上卷宗，一手揣上终端，起身往写着“旧城区地方执事”的办公室走去。
她在办公室门前前轻轻敲了三下，顺着“统御”在她和钟不寿之间通路，钟不寿颇具威严的声音在她脑海最深处突然响起：“进来吧。”这时她才敢推开办公室的门，在他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君威”之中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此时，钟不寿身上还穿着第二机关的制服，桌子上摆放着有关飨尸教的一系列资料和卷宗，在他手前的地方还放着一摞最近这段时间里，飨尸教的活动频率比平常更高，在旧城区这片陨座的治安洼地里更是如此，身为地方执事的钟不寿不仅要找出他们变得更加活跃的原因，还要除掉其中一切可以威胁陨座公众人生安全的因素，所以承受比平时更大的压力也是不可避免的。
钟不寿的目光从手中的卷宗上挪到了她的身上，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钟不寿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老大，就是把这几份卷宗交给你，这些都是今年6月份破获的法器走私案的卷宗，我比对了这些案件当中没被追查回来的法器和最近我们从飨尸教徒手中缴获的法器，发现这其中存在一定的重合。”伊莉希娅·安多讲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盯着他桌上的卷宗，双手背在身后就像是害怕被老师批评的学生一样。
“哦，你做的很好。”钟不寿拿起她呈递上来的卷宗，语气相当平和的夸赞道，对于他来说，这也是这张巨大拼图中不可或缺的一小块“还有什么事情吗？”钟不寿看着伊莉希娅背着手站着的样子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有事。
“啊，就是……”伊莉希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直接把刚刚的聊天记录递到了钟不寿的手前“这个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她希望我给您带声谢谢。”她说着说着闭上了眼，尽管她知道钟不寿其实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哪怕知道她玩终端其实也不会说啥，但是她就这样处在他身边的“君威”之中恐惧感还是找上了她。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挨训的时候，想象中的训话并没有到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竟看见钟不寿正在相当认真地看着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聊天记录，而且脸上丝毫没有愠色，相反，他那张冷峻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破冰”的迹象，过了一会儿，他便把终端还给了她“帮我回她一句，告诉她，她的感谢我已经知晓了。”说罢他的注意力就回到了她刚刚递上来的案宗上，根本没有要训她话的意思。
忽感劫后余生的伊莉希娅还来不及高兴便连忙道了声“再见”从他的办公室里面退了出去，直到她慢慢地关上钟不寿办公室的门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钟不寿没有训他，她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儿，先是掏出终端把刚刚钟不寿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奥迅另一头的阮烛汐，然后她才缓过神来，坐到了温乔身边，破好奇地看着他：“刚刚，老大知道我上班摸鱼居然没有训我话？“
温乔也不可思议地抬眼往办公室的门里面看了一眼：“你们聊啥了？拿给我看眼。”她从伊莉希娅手里面结果终端，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忽然也笑了起来，那天的报纸上之所以没有提到阮烛汐就是他们队一手操纵的，目的也的确是为了从舆论上保护这个潜在的合作对象，他没想到是这个小姑娘对于第二机关的手段这么熟悉，反应还这么快。
“确实是个有实力有脑子的年轻人啊……”温乔这么想着然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哎，你啊，还是好好学学你家小美女吧……”
这么一说本来就一头雾水的伊莉希娅更是没搞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连忙又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温乔只是笑笑，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等她哪天成你同事了自己问她。”
旧城区，白雾街76号
刚刚洗完澡吹干头发的阮烛汐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暗念了一句“是谁在念叨我啊……”，接着就在终端上看到了伊莉希娅的回复“我们老大说，‘你的感谢我已经知悉了’。“
“还有，你到底谢他啥了，他刚刚居然真的没骂我？”
看到对方发来的气泡，她也只是笑笑，慢慢地回复道：“有些话时不能挑明白了说的，我都觉得我刚刚说的太露骨了。”接着，伊莉希娅的问号攻势就铺天盖地地向她席卷来，她便把退出了和她的聊天界面，把终端放到了一边，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这个委托。
监视一类的委托她做过不少，其中就包括了她来陨座前在黯光镇替那位林女士每天去“玫瑰店”门口拍摄她丈夫进出其中的照片，有“鸦化”这种法术的加持，她的监视和跟踪的能力不仅比同层次的法师要强，被目标发现之后逃离现场的能也肯定比别人强。这次的目标虽然口头上讲的是一个普通的法师，但是普通法师是不可能花上这么一笔价钱去调查他的行踪的，这也就是这个委托的危险和未知的最大来源，也是她最纠结的地方。可是她要是不承担风险，就跟没有办法在陨座城里打出自己的名气，没有名气没有人脉，她要在这偌大的陨座城里面找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暴徒”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她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决定接下这个委托。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会莫名想起林奇先生同她说过的：“每个人遭遇的每一件事远远都不只有事情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若是有人要深究起来，藏于表象之下的暗流必定会将他吞噬殆尽……”
“具体来说呢，就是一个为期14天调查任务，主要就是监视一个魔化阶数在一到二阶的低级法师，委托人所需要你帮忙确定对象14天当中的动向并且及时汇报即可，报酬的话，对方初步给的是15耀文每天。”奥维斯凭着一个佣兵酒馆的老板的职业素质把委托的要求和报酬给她一一解释道。
“15耀文每天……十四天做满就是整整210耀文比正常价格还要多出二三十耀文……”她依稀记得自己之所以会接下这个“凶宅试睡”的委托正是因为这个委托那250耀文的报酬，也就是为了那250耀文，现在她才会出现在第二机关的关注名单上，这就很好的说明了“高风险，高回报”的道理。报价越是高的任务，做任务的佣兵就越能在任务的种种意外之中感觉到这份报价实实在在的分量。
“监视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这份报价存在这一定的溢价情况，所以这个任务很可能还有什么地方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不然对方也不会给出将近20耀文的溢价。
“你是懂规矩的，对象的情报在你接下任务之前我都的按照合约保密。”
奥维斯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于是她又问道：“这个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你还可以考虑一天要不要接这个任务，你肯定比我清楚能有这个溢价说明着什么。”奥维斯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镜，慢慢站起身来。
“那我还是再考虑一天吧，明天这个时间之前我会给你答复。”虽然她心里面已经基本上敲定了接下这个任务了，但是她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冷静去想想这件事情利弊的时间，等她完全确定了自己的选择的时候再来做出这个抉择。
“好，这个任务我会给你留着的，毕竟有的人还是要有个机会在第二机关面前表现表现。”他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要是还有其他的委托我也会帮你留意的，只不过啊……”
“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陨座城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查到你在第二机关里面的光荣事迹，之后打算主动来找你请你帮忙做委托，以此拉拢你的人肯定不在少数，遇到这种委托你先发给我看眼那些中间人是个什么人物。”
闻言她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起身正打算离开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奥维斯“对了，你手上有没有关于陨座地区的隐秘组织的情报，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出钱买一份。”
“买就大可不必了，要是我收了你这钱，我叔肯定会掐死我的，我会帮你整理一份纸质资料的，下回你来这里的时候我直接拿给你就行了，你要是真觉得空手套情报不好的话，下回巷喝酒的时候就带着你的朋友来我这里就行了。”奥维斯在前面走着，她跟在后面，两人慢慢地往楼下走去。一楼的热闹也顺着楼梯间传了上来，摇壶中冰块与壶壁撞击的声音、人们欢笑着交谈的声音、还有玻璃杯彼此碰上的声音，喜冬站在吧台前，手中握着起霜的摇壶，那个被称做“大汪”的酒保就坐在喜冬对面的桌子前刷着手上的终端。
“走之前打算喝一杯吗？”到了热闹如初的一楼，奥维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她道。
看着这里热闹的景象，她想到昨天的浪人街，想到了一身白裙的冉楠尘，想起了只有4°的冰镇“布兰顿”，唇角不自觉地便微微扬了起来：“算了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今天就不喝了。“她本来还想用自己是未成年人说事，但是对方都愿意把委托交到自己手上了她再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才随口编了个理由。奥维斯也没有强求，跟她挥了挥手，告别道：“阳祐前路。”
“阳祐前路。”
站在吧台后面的喜冬见她要走也笑着说：“下次还来啊。”阮烛汐也相当客气地回应了他，推门离开了“安稳梦”。走在回自己出租屋的路上，她打开自己的终端在奥迅列表里面找到伊莉希娅，思考了片刻，便码字问道：“你现在还在上班吗？”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对方就回复道：“今天我们队值班。”接着就是一个猫猫一头黑线的表情包，旁边还写着“可悲”二字。
“看样子是没长记性。”昨天伊莉希娅就因为上班时间刷终端的事情被钟不寿训了一顿，结果今天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地继续上班摸鱼，她暗暗一笑，道：“那麻烦你帮我个忙，去帮我谢谢你们老大，就说’感谢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就行了。”
此话一出，对方当即两个“？”招呼了过来“我昨天都因为你的事情被我们老大说了，你就算仗着自己好看也不能这么使唤人吧。”
“你放心，今天你拿这个给你们老大看，他极大概率是不会训你的。”
“那我也还是有极小概率会被我们老大训啊！”这个气泡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猫猫被刀逼到墙角缩成一团的表情包。看着对方这种委屈的样子，她居然产生了一种虚假的负罪感，于是口风一转，转换成怀柔战术。
“那安多姐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帮我这个小忙，然后我们约出来我陪你玩一天好吗？”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框静止了一瞬间，接着伊莉希娅那边便冒出来一个气泡：“一言为定。”
旧学院区，赫尔斯·伯斯大楼。
伊莉希娅·安多倚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把终端藏在面前她刚刚整理完的山一样的卷宗里，悄悄地回复着阮烛汐的消息，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修女小姐依然是微微合着双目，手中握着十字圣徽默默地进行夜祷，另一边的办公桌前，刚刚从地下二层的“复现实验室爬上来的温乔手中端着咖啡，边喝边核对着复现装置的各项参数。见到那个姓阮的小美女这样对她发出邀请，她心底的勇气一下被激发出来，能和这种长相和性格的人间小天使出去逛一天，就算是被钟不寿再训一顿也值了，于是她一手拿上卷宗，一手揣上终端，起身往写着“旧城区地方执事”的办公室走去。
她在办公室门前前轻轻敲了三下，顺着“统御”在她和钟不寿之间通路，钟不寿颇具威严的声音在她脑海最深处突然响起：“进来吧。”这时她才敢推开办公室的门，在他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君威”之中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此时，钟不寿身上还穿着第二机关的制服，桌子上摆放着有关飨尸教的一系列资料和卷宗，在他手前的地方还放着一摞最近这段时间里，飨尸教的活动频率比平常更高，在旧城区这片陨座的治安洼地里更是如此，身为地方执事的钟不寿不仅要找出他们变得更加活跃的原因，还要除掉其中一切可以威胁陨座公众人生安全的因素，所以承受比平时更大的压力也是不可避免的。
钟不寿的目光从手中的卷宗上挪到了她的身上，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钟不寿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老大，就是把这几份卷宗交给你，这些都是今年6月份破获的法器走私案的卷宗，我比对了这些案件当中没被追查回来的法器和最近我们从飨尸教徒手中缴获的法器，发现这其中存在一定的重合。”伊莉希娅·安多讲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盯着他桌上的卷宗，双手背在身后就像是害怕被老师批评的学生一样。
“哦，你做的很好。”钟不寿拿起她呈递上来的卷宗，语气相当平和的夸赞道，对于他来说，这也是这张巨大拼图中不可或缺的一小块“还有什么事情吗？”钟不寿看着伊莉希娅背着手站着的样子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有事。
“啊，就是……”伊莉希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直接把刚刚的聊天记录递到了钟不寿的手前“这个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她希望我给您带声谢谢。”她说着说着闭上了眼，尽管她知道钟不寿其实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哪怕知道她玩终端其实也不会说啥，但是她就这样处在他身边的“君威”之中恐惧感还是找上了她。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挨训的时候，想象中的训话并没有到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竟看见钟不寿正在相当认真地看着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聊天记录，而且脸上丝毫没有愠色，相反，他那张冷峻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破冰”的迹象，过了一会儿，他便把终端还给了她“帮我回她一句，告诉她，她的感谢我已经知晓了。”说罢他的注意力就回到了她刚刚递上来的案宗上，根本没有要训她话的意思。
忽感劫后余生的伊莉希娅还来不及高兴便连忙道了声“再见”从他的办公室里面退了出去，直到她慢慢地关上钟不寿办公室的门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钟不寿没有训他，她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儿，先是掏出终端把刚刚钟不寿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奥迅另一头的阮烛汐，然后她才缓过神来，坐到了温乔身边，破好奇地看着他：“刚刚，老大知道我上班摸鱼居然没有训我话？“
温乔也不可思议地抬眼往办公室的门里面看了一眼：“你们聊啥了？拿给我看眼。”她从伊莉希娅手里面结果终端，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忽然也笑了起来，那天的报纸上之所以没有提到阮烛汐就是他们队一手操纵的，目的也的确是为了从舆论上保护这个潜在的合作对象，他没想到是这个小姑娘对于第二机关的手段这么熟悉，反应还这么快。
“确实是个有实力有脑子的年轻人啊……”温乔这么想着然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哎，你啊，还是好好学学你家小美女吧……”
这么一说本来就一头雾水的伊莉希娅更是没搞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连忙又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温乔只是笑笑，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等她哪天成你同事了自己问她。”
旧城区，白雾街76号
刚刚洗完澡吹干头发的阮烛汐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暗念了一句“是谁在念叨我啊……”，接着就在终端上看到了伊莉希娅的回复“我们老大说，‘你的感谢我已经知悉了’。“
“还有，你到底谢他啥了，他刚刚居然真的没骂我？”
看到对方发来的气泡，她也只是笑笑，慢慢地回复道：“有些话时不能挑明白了说的，我都觉得我刚刚说的太露骨了。”接着，伊莉希娅的问号攻势就铺天盖地地向她席卷来，她便把退出了和她的聊天界面，把终端放到了一边，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这个委托。
监视一类的委托她做过不少，其中就包括了她来陨座前在黯光镇替那位林女士每天去“玫瑰店”门口拍摄她丈夫进出其中的照片，有“鸦化”这种法术的加持，她的监视和跟踪的能力不仅比同层次的法师要强，被目标发现之后逃离现场的能也肯定比别人强。这次的目标虽然口头上讲的是一个普通的法师，但是普通法师是不可能花上这么一笔价钱去调查他的行踪的，这也就是这个委托的危险和未知的最大来源，也是她最纠结的地方。可是她要是不承担风险，就跟没有办法在陨座城里打出自己的名气，没有名气没有人脉，她要在这偌大的陨座城里面找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暴徒”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她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决定接下这个委托。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会莫名想起林奇先生同她说过的：“每个人遭遇的每一件事远远都不只有事情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若是有人要深究起来，藏于表象之下的暗流必定会将他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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