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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突生?

    又是5年。

    达纳索斯那些捕来的生物,一直以秘密运输的方式,源源不断的送往德科帕夫的城堡。实验的结果却不尽人意,确实有部分生物与实验体融合之后,会让实验体拥有魔法抗性,但成人与孩子的实验两极分化十分严重。成人融合后基本都活不过半天,少数存活下来的也基本成为了废人,这让德科帕夫很快就叫停了对成人的实验——这样太过浪费资源。对于孩子,融合后确实没出现异样,但能够表现出来的,绝对占少数。

    此外,德科帕夫放弃了分食实验体,转而是将匹配的血液定期收集并输给士兵,因为有一个能够拥有大部分自己预想中能力的成年实验体实属不易,想保证每个士兵都能过百分百拥有实验体所有的能力,切分不可能太细碎,所以如果分食,转变的人数是有限的。但只要人活着,血液就可以不断再生,转变士兵的多少只是时间问题。

    对那些贵族少爷少女的实验早就结束了,达纳索斯将他们送回给原来的家族,他们聪明的头脑在未来的学习中会产生巨大的帮助,等到他们能在不同的领域发光发热时,他们就能够成为新王国的支柱。

    尽管二人将这一切做的尽可能悄无声息,但如此巨大的行动,总有人能够捕风捉影,各种流言逐渐从德科帕夫的领地中传出:他的士兵会帮他拐走妇女儿童,他在城堡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实验,他靠吸食孩子的精气长生不老等等。先是从百姓,再到不知情的驻军,最后甚至是那些与德科帕夫交好的乡绅。这让德科帕夫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并不是从领地的人身上,而是想到流言如果传到其他地方,比如王都,亦或者被其他人看到达纳索斯与自己有来往,计划被发现的机率就会大大提高。

    在达纳索斯再一次到来的时候,德科帕夫提出了这个问题。

    “大人,计划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留言四起,如果传到现任国王的支持者耳中,很有可能会引起怀疑,到时候,一切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的。”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知道,新王国的高层还在培养之中,现在挑起战争,即便成功了,也会群龙无首,维持不了多久。”

    “除非能让所有人闭嘴,否则我们就是在等死!”

    在二人争执的间隙,从监狱的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少年,他不紧不慢地观察着每个实验体的状况,手上还不停的记录着,他似乎非常享受这一切,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达纳索斯瞥见这个陌生人,立刻警觉起来,上下打量着他的同时,问道:“他是谁?”

    “弗诺伊·纳埃斯——实验体1号,首都邮局局长收养的孩子,局长说他很聪明,他也愿意参加实验,所以就来到这里了。改造结束后,他就自愿留在这里帮忙,看在局长的面子上,我同意了。他的表现一直很好,还帮助改进了实验流程,他比那些送来的贵族子弟更加聪慧机警,所以我把他留在身边。”

    纳埃斯微笑着朝达纳索斯行礼,举手投足间竟然展现出贵族气质,令达纳索斯有些惊叹,但他在政治的血雨腥风中磨砺出来的本能告诉他,这个孩子绝对没有看起来单纯。但他不打算在德科帕夫面前说,更何况这个孩子还在。

    “总之,现阶段不能轻举妄动,一步走错我们就可能万劫不复了。”达纳索斯已没有心情再争执下去了,他嘱咐了德科帕夫几句,便匆匆赶回王都继续自己的工作,不过他也答应德科帕夫留意王都当下的情况,并让支持者们随时准备好。德科帕夫也无心再训练未成年的实验体,终日坐立难安,丢三落四。他找人从奴隶商手中大量购置奴隶项圈,为不久的将来做准备。

    但对他们来说,变故来的还是太快了,他们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很久以前人们就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了,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背后有王国支持,所以不想自找苦吃。但现在,人们看到他们行事鬼鬼祟祟,不想让人知道,便大规模的流传起他们的肮脏勾当,王都也一样,无一例外。达纳索斯的敌人也抓住这次机会,大肆的宣传。就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与他们为敌了一样,这让达纳索斯及整个新王派恐慌不已。而国王其实早就在提防着他,只待一个机会名正言顺的铲除他。

    自大是人逃不过的疾病。

    达纳索斯不知所措,他刚刚回到王都就又匆匆返回德科帕夫的领地,他现在认同了德科帕夫的观点:尽快发动战争刻不容缓。打,还有一线生机;不打,相当于束手就擒。

    “德科帕夫,事态已经失控了,我们必须离开行动了,你的士兵已经转化完成了,让他们给实验体戴上项圈吧,不能再等了!”

    德科帕夫没有多言,一声令下,士兵整齐的踏步上前,他也赶紧伸出颤抖的手去摸腰上的钥匙。但突然,他一动不动,转头看向达纳索斯,脸上毫无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钥匙,不见了。

    达纳索斯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整个胸腔连带着器官在自己眼前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德科帕夫双腿瘫软,不顾一切的爬向自己的军队,对未知的恐惧让他想回头确认那到底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或者说,什么都是。

    那是其中一个实验体,只有脸和身体的轮廓才能看出他曾经是人类,他正不停的撕咬着达纳索斯的尸体——他饿坏了。他不断的啃食着,呜咽着,低吼着,他没有意识,仅仅是靠求生本能驱使着那不属于自己的四肢,食肉动物的血盆大口,让他能大快朵颐。

    德科帕夫晕倒了,他的军队冲上前去,想杀死这恐怖的怪物,但“怪物”可不仅仅只有一只。无数的“野兽”从地下冲出,一场屠杀开始了。

    “大家都有点高看自己了,不是吗?”

    即便部分人意识有些恢复,但又有谁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呢?

    “任何人类都不可能一生都避免愤怒,他们只有可能抑制。不过那也只是少数人引以为傲的本领。那么,你觉得这些被囚禁虐待了十年的人呢?”

    “哦!我怎么还称呼他们人类呢,连创造他们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对此深深的恐惧,不是吗?”迪尔达索克略显淘气的说。

    现在,他们一路向西,那是王都的方向,他们过去选择默默接受,而现在,他们要发泄。沿路的村庄和都市满目疮痍,一如他们被捕的那天一样,多了些哭喊,多了些幸存的人。士兵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许多血迹斑斑的盔甲。

    “什么?你问我在干嘛?”,迪尔达索克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别这么不给面子,问我问我。”

    “好了,不逗你玩了,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迪尔达索克躺在达纳索斯的豪宅中,把玩着达纳索斯的财宝,享受至极。

    “还记得我说的吗?属于我的终会属于我,也永远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