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一线
“不！”一中校门口不远处，奶茶店门口，见此情形，紧捂耳朵的邵桂梅发出一声惨叫。中午，宋元青回家吃饭休息，已是告知她考场所在楼栋。
此时，看到儿子即将死亡，她顿时肝胆俱裂。
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孩提时期经历，让邵桂梅比一般女人要感性许多，孩童时期失去父母亲朋，中年失去丈夫，如今连唯一的儿子都要失去了吗？
然而，还不待她再度出声，高空中，裂空雷鹰便以突破音障的极速，撕裂雨幕，垂直冲向教学楼。
同一时间，一中校园内，身着赤红战甲的温静姝，正和队友杨越一同前往宋元青所在方位的教学楼。
看到裂空雷鹰撕裂空禁电网，以突破音障的速度俯冲而下，温静姝脸色骤变，她的女儿陈瑜也在那里！
“来不及了。”温静姝心底涌出无力感，500米的垂直高度，以裂空雷鹰的速度，仅仅一秒就可抵达！
她，根本来不及救援。
……
来到仅有十数人的走廊，宋元青正欲往楼下跑去，忽然他心头猛跳，一抹极为强烈的死亡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朝高空望去，只见一只浑身被血色雷电弧光覆盖的漆黑异兽，此刻，正垂直向他所在的教学楼俯冲而下！
“那是？异兽！”宋元青心中闪过一个名词，生死危机驱使下，他猛然逃窜。
但，那异兽速度太快了，还不待他有多余动作。
两只各长达七八米，堪比房子大小的黝黑铁爪便齐齐落下，拍在对面近20米高的教学楼楼顶。
“轰！”庞大的教学楼，这一刻仿佛豆腐一样，被轻易拍裂粉碎，随即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灰尘。
尚处高层，还未撤离的考生和监考老师，具在这一攻击下死亡，钢筋水泥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电线、电器设备在挤压碰撞下引起小范围爆炸，一缕缕烟花般的火星在倒塌过程中“嗞嗞”闪烁。
已成废墟的高楼，表面登时溢出一滩滩鲜红。
目睹这一惨状的宋元青和走廊上的众人，顿时心生胆寒，脸色发白，浓郁的死亡之气扑面袭来，但他们却一动不动，或趴着、或站着。
虽然，裂空雷鹰的攻击没落在他们身上，可那俯冲而下的高压气流，却将他们压在地上，直喘不过气。
宋元青没被压在地上，可也胸闷气喘，根本走不动路。
“唳！”
裂空雷鹰发出震耳轰鸣，双翅一震，整个身躯瞬间化作收割草芥的人间兵器。
“不好！”被压制不能动弹的宋元青，瞳孔猛缩，惊惧地看向迎面冲来的恐怖异兽。
短短十数米的距离，在裂空雷鹰的高速飞行下，30多毫秒便可抵达，而它这么近还要飞行，显然是准备撞破眼前高楼，而后加速飞向更远处破坏。
不过须臾，宋元青却是用尽毕生潜力求生，随着狂风逼近，雷电炸响，裂空雷鹰那恐怖的身影渐渐放大，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那是怎样的身躯？
如同钢针似的毛发长达数米，聚集并拢形成一个个致密黝黑的鳞甲，一个个血色雷弧在上方跳动，使其全身仿若笼罩在血海之中，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雷。
最为恐怖的还是它那眼睛，竟是无一丝瞳仁，唯有灰白和猩红在其中交织。
只能站在原地等死，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给我动啊。”宋元青鼓动全身肌肉，咬紧牙关，双目圆瞪，欲要冲破气压束缚。
同时，他的眼前渐渐浮现17年来种种生活场景，他心有不甘，无力呐喊：“我难道就这么死了么？爸、妈、姐，我还没有毕业，给你们想要的生活……”
这一刻，宋元青心中走马灯式回想，生死危机下，怀揣着对生的强烈渴求，忽地，他的身体居然动了！
“嗖！”在裂空雷鹰冲刺的瞬间，他的身体向一侧闪躲，硬生生顶着高压气流，从一丝缝隙中，规避开裂空雷鹰如刀的蛮躯。
“轰！”
巨大的高楼，在异兽冲击下，如泡沫板般炸开，位处二楼以上的考生老师们，未曾发出痛苦哀嚎，身体就被撕裂，而攻势核心的人，更是瞬间化作血雾。
钢筋水泥铸就的墙体，寸寸崩裂，自上而下如积木般倒塌，一时间楼底尖叫、哀嚎夹杂在巨大倒塌声中，极为惨烈。
高楼几乎没起到阻碍作用，裂空雷鹰便骤然飞出，周边街道上，不少人脸色惨白，只能依稀看到，漆黑铁羽边缘挂着稀稀拉拉的断肢残躯。
宋元青这边，被异兽飞行携带的罡风撕扯切割，许多人骨肉分离，仿佛被刀片切割，四下考生老师，以各种惨状倒下、或被抛飞。
宋元青也是痛苦闷哼，周身流出血迹。
“可恶，除了我，其他人似乎都死了。”不断倒塌的建筑里，宋元青竭力穿行，躲避着来自上方的水泥墙体。
虽然躲过了裂空雷鹰直冲，承受住一瞬的罡风切割，但他也已经重伤，大腿、前胸、后背、肘关节等多处都被罡风割开，血肉翻起，某些关节更是深可见骨！
不断倒塌的教学楼中，很难保持足下重心平衡，宋元青左突右闪，可还是被不少碎石残躯砸中。
“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宋元青目光坚决，即便重伤，多处骨折断裂，血液浸湿他的全身，可凭借一丝追寻生的希冀，他硬生生躲过墙体残骸，渐渐保持平衡，就要从上方罅隙中窜出！
忽然——
他的额头中央，一枚白色进度条缓缓浮现，散发出缕缕毫光。
就在宋元青窜出倒塌高楼残骸的瞬间，识海深处的银色芯片发出阵阵悸动，如神经元似的银色细线，轻轻颤动，似乎在渴求什么。
蓦然，那股渴求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密密麻麻的银色细线竟从宋元青识海内飚射而出，其目标赫然是已飞出两三公里、破坏无数建筑的裂空雷鹰！
转瞬间，银色细线便以数倍音速追上裂空雷鹰，缠绕至它那棕红到极致，以至于显得漆黑的铁羽上。
“唳！”裂空雷鹰发出一声轰鸣，身形受阻的它，振翅高飞，欲要撕裂银色细线的束缚。
可还没等它有多余动作，银色细线便加速扩张，迅速缠绕上它的全身。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仅有几毫秒，银色细线便将裂空雷鹰全身包成了银色“木乃伊”。
忽然，高亢的唳鸣声戛然而止。
裂空雷鹰高速飞行的身躯仿佛被定格在高空，不得动弹。接着，它就如同一副素描画般，从头到脚，好像被擦除了似的，缓缓消失在风雨交加的高空。
下方街道上，劫后余生的人们瘫倒在雨地上，怔怔望向高空，仿佛刚才异兽的肆虐只是一场梦境。
不过，当他们缓过神来，却是明白，这绝对不是虚幻。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附近的残垣断壁，泛红雨水，远处婴儿孩童的哭声，劫后亲人间的呼喊，一座座倒塌的高楼建筑，慢慢响起的警车、救护车声，这些无一不表明，异兽袭击的真实性。
……
高楼废墟之上，一道浴血身影从中窜出，定睛一看，正是宋元青。
“呼呼……”
宋元青瘫倒在凹凸的废墟上，大口喘息，些许雨水浸湿了眼睛，不少雨水顺着嘴角流入喉咙。
他能察觉到自己小腿、手臂等多处骨折，为了避免伤情加重，只得就近躺在硌人的水泥板碎块上。
豆大的雨水砸在他的身上，冲刷着表面血迹，同时，令其本就疼痛的身体愈发煎熬。
忽然——
那远在天边的银色细线，快速收回，缩入宋元青的识海，整个过程，银色细线好似有生命般，显得异常欢愉。
且过程中无形无声无迹，没有任何异兽、人类、乃至探测器械观察到，包括宋元青这个“主人”亦是如此。
识海中，吸收了裂空雷鹰的力量，银色芯片延伸出的银色细线，纷纷暴涨，变长、变粗，其上奇异纹路变得清晰可见，一股股无形波动在识海内悄然诞生，驱散迷蒙白雾，使白雾汇入银色细线内部。
“好困啊，好想睡一觉。”
识海之外，躺在地上的宋元青嘴角蠕动，一股酸痛无力感蔓延至他的全身，传入他的脑海，极致的困倦摧毁着他的意志，即便有冰凉雨水拍打冲刷，渐渐地，意识也变得模糊。
慢慢的，宋元青耷拉的眼皮向下合拢，呼吸也愈发减弱。
“呃，头好痒……”闭上眼睛没几秒，宋元青却是再度睁开双眸，一股奇痒难耐之感，攀上他的脑海，迫使他清醒不少。
可是，还未待他多想，思考这感觉由来。
这奇痒难耐之感，便飞速增强，一开始还只是微微发痒，半分钟后，那感觉就如同万蚁噬心般，令他头皮发麻。
这时的他已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双目，咬紧牙关，祈求这股奇痒之感赶快减弱、消失！
但那奇痒之感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非但没有罢休，反而继续增强，似无止境。
10秒……
20秒……
30秒。
终于，撑到第30秒，面色狰狞，青筋暴突的宋元青再也坚持不住，发出一道闷哼声，而后便晕死过去。
此时，看到儿子即将死亡，她顿时肝胆俱裂。
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孩提时期经历，让邵桂梅比一般女人要感性许多，孩童时期失去父母亲朋，中年失去丈夫，如今连唯一的儿子都要失去了吗？
然而，还不待她再度出声，高空中，裂空雷鹰便以突破音障的极速，撕裂雨幕，垂直冲向教学楼。
同一时间，一中校园内，身着赤红战甲的温静姝，正和队友杨越一同前往宋元青所在方位的教学楼。
看到裂空雷鹰撕裂空禁电网，以突破音障的速度俯冲而下，温静姝脸色骤变，她的女儿陈瑜也在那里！
“来不及了。”温静姝心底涌出无力感，500米的垂直高度，以裂空雷鹰的速度，仅仅一秒就可抵达！
她，根本来不及救援。
……
来到仅有十数人的走廊，宋元青正欲往楼下跑去，忽然他心头猛跳，一抹极为强烈的死亡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朝高空望去，只见一只浑身被血色雷电弧光覆盖的漆黑异兽，此刻，正垂直向他所在的教学楼俯冲而下！
“那是？异兽！”宋元青心中闪过一个名词，生死危机驱使下，他猛然逃窜。
但，那异兽速度太快了，还不待他有多余动作。
两只各长达七八米，堪比房子大小的黝黑铁爪便齐齐落下，拍在对面近20米高的教学楼楼顶。
“轰！”庞大的教学楼，这一刻仿佛豆腐一样，被轻易拍裂粉碎，随即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灰尘。
尚处高层，还未撤离的考生和监考老师，具在这一攻击下死亡，钢筋水泥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电线、电器设备在挤压碰撞下引起小范围爆炸，一缕缕烟花般的火星在倒塌过程中“嗞嗞”闪烁。
已成废墟的高楼，表面登时溢出一滩滩鲜红。
目睹这一惨状的宋元青和走廊上的众人，顿时心生胆寒，脸色发白，浓郁的死亡之气扑面袭来，但他们却一动不动，或趴着、或站着。
虽然，裂空雷鹰的攻击没落在他们身上，可那俯冲而下的高压气流，却将他们压在地上，直喘不过气。
宋元青没被压在地上，可也胸闷气喘，根本走不动路。
“唳！”
裂空雷鹰发出震耳轰鸣，双翅一震，整个身躯瞬间化作收割草芥的人间兵器。
“不好！”被压制不能动弹的宋元青，瞳孔猛缩，惊惧地看向迎面冲来的恐怖异兽。
短短十数米的距离，在裂空雷鹰的高速飞行下，30多毫秒便可抵达，而它这么近还要飞行，显然是准备撞破眼前高楼，而后加速飞向更远处破坏。
不过须臾，宋元青却是用尽毕生潜力求生，随着狂风逼近，雷电炸响，裂空雷鹰那恐怖的身影渐渐放大，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那是怎样的身躯？
如同钢针似的毛发长达数米，聚集并拢形成一个个致密黝黑的鳞甲，一个个血色雷弧在上方跳动，使其全身仿若笼罩在血海之中，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雷。
最为恐怖的还是它那眼睛，竟是无一丝瞳仁，唯有灰白和猩红在其中交织。
只能站在原地等死，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给我动啊。”宋元青鼓动全身肌肉，咬紧牙关，双目圆瞪，欲要冲破气压束缚。
同时，他的眼前渐渐浮现17年来种种生活场景，他心有不甘，无力呐喊：“我难道就这么死了么？爸、妈、姐，我还没有毕业，给你们想要的生活……”
这一刻，宋元青心中走马灯式回想，生死危机下，怀揣着对生的强烈渴求，忽地，他的身体居然动了！
“嗖！”在裂空雷鹰冲刺的瞬间，他的身体向一侧闪躲，硬生生顶着高压气流，从一丝缝隙中，规避开裂空雷鹰如刀的蛮躯。
“轰！”
巨大的高楼，在异兽冲击下，如泡沫板般炸开，位处二楼以上的考生老师们，未曾发出痛苦哀嚎，身体就被撕裂，而攻势核心的人，更是瞬间化作血雾。
钢筋水泥铸就的墙体，寸寸崩裂，自上而下如积木般倒塌，一时间楼底尖叫、哀嚎夹杂在巨大倒塌声中，极为惨烈。
高楼几乎没起到阻碍作用，裂空雷鹰便骤然飞出，周边街道上，不少人脸色惨白，只能依稀看到，漆黑铁羽边缘挂着稀稀拉拉的断肢残躯。
宋元青这边，被异兽飞行携带的罡风撕扯切割，许多人骨肉分离，仿佛被刀片切割，四下考生老师，以各种惨状倒下、或被抛飞。
宋元青也是痛苦闷哼，周身流出血迹。
“可恶，除了我，其他人似乎都死了。”不断倒塌的建筑里，宋元青竭力穿行，躲避着来自上方的水泥墙体。
虽然躲过了裂空雷鹰直冲，承受住一瞬的罡风切割，但他也已经重伤，大腿、前胸、后背、肘关节等多处都被罡风割开，血肉翻起，某些关节更是深可见骨！
不断倒塌的教学楼中，很难保持足下重心平衡，宋元青左突右闪，可还是被不少碎石残躯砸中。
“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宋元青目光坚决，即便重伤，多处骨折断裂，血液浸湿他的全身，可凭借一丝追寻生的希冀，他硬生生躲过墙体残骸，渐渐保持平衡，就要从上方罅隙中窜出！
忽然——
他的额头中央，一枚白色进度条缓缓浮现，散发出缕缕毫光。
就在宋元青窜出倒塌高楼残骸的瞬间，识海深处的银色芯片发出阵阵悸动，如神经元似的银色细线，轻轻颤动，似乎在渴求什么。
蓦然，那股渴求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密密麻麻的银色细线竟从宋元青识海内飚射而出，其目标赫然是已飞出两三公里、破坏无数建筑的裂空雷鹰！
转瞬间，银色细线便以数倍音速追上裂空雷鹰，缠绕至它那棕红到极致，以至于显得漆黑的铁羽上。
“唳！”裂空雷鹰发出一声轰鸣，身形受阻的它，振翅高飞，欲要撕裂银色细线的束缚。
可还没等它有多余动作，银色细线便加速扩张，迅速缠绕上它的全身。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仅有几毫秒，银色细线便将裂空雷鹰全身包成了银色“木乃伊”。
忽然，高亢的唳鸣声戛然而止。
裂空雷鹰高速飞行的身躯仿佛被定格在高空，不得动弹。接着，它就如同一副素描画般，从头到脚，好像被擦除了似的，缓缓消失在风雨交加的高空。
下方街道上，劫后余生的人们瘫倒在雨地上，怔怔望向高空，仿佛刚才异兽的肆虐只是一场梦境。
不过，当他们缓过神来，却是明白，这绝对不是虚幻。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附近的残垣断壁，泛红雨水，远处婴儿孩童的哭声，劫后亲人间的呼喊，一座座倒塌的高楼建筑，慢慢响起的警车、救护车声，这些无一不表明，异兽袭击的真实性。
……
高楼废墟之上，一道浴血身影从中窜出，定睛一看，正是宋元青。
“呼呼……”
宋元青瘫倒在凹凸的废墟上，大口喘息，些许雨水浸湿了眼睛，不少雨水顺着嘴角流入喉咙。
他能察觉到自己小腿、手臂等多处骨折，为了避免伤情加重，只得就近躺在硌人的水泥板碎块上。
豆大的雨水砸在他的身上，冲刷着表面血迹，同时，令其本就疼痛的身体愈发煎熬。
忽然——
那远在天边的银色细线，快速收回，缩入宋元青的识海，整个过程，银色细线好似有生命般，显得异常欢愉。
且过程中无形无声无迹，没有任何异兽、人类、乃至探测器械观察到，包括宋元青这个“主人”亦是如此。
识海中，吸收了裂空雷鹰的力量，银色芯片延伸出的银色细线，纷纷暴涨，变长、变粗，其上奇异纹路变得清晰可见，一股股无形波动在识海内悄然诞生，驱散迷蒙白雾，使白雾汇入银色细线内部。
“好困啊，好想睡一觉。”
识海之外，躺在地上的宋元青嘴角蠕动，一股酸痛无力感蔓延至他的全身，传入他的脑海，极致的困倦摧毁着他的意志，即便有冰凉雨水拍打冲刷，渐渐地，意识也变得模糊。
慢慢的，宋元青耷拉的眼皮向下合拢，呼吸也愈发减弱。
“呃，头好痒……”闭上眼睛没几秒，宋元青却是再度睁开双眸，一股奇痒难耐之感，攀上他的脑海，迫使他清醒不少。
可是，还未待他多想，思考这感觉由来。
这奇痒难耐之感，便飞速增强，一开始还只是微微发痒，半分钟后，那感觉就如同万蚁噬心般，令他头皮发麻。
这时的他已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双目，咬紧牙关，祈求这股奇痒之感赶快减弱、消失！
但那奇痒之感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非但没有罢休，反而继续增强，似无止境。
10秒……
20秒……
30秒。
终于，撑到第30秒，面色狰狞，青筋暴突的宋元青再也坚持不住，发出一道闷哼声，而后便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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