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年人的坚持
吃过饭，陈艺裙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她家人打来的。
“我得回家了，我们家规定我9点前要回去的。”
陈艺裙起身给众人说道。
“艺裙妹妹你好乖呀，我以前也是9点前就要回家。”
夏生饶有兴趣地看着陈艺裙，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所以你就偷了姐姐身份证离家出走？”
周霖瞥了夏生一眼问道
“说好不提了，维护下我身为前辈的威严啊！”
“哈哈，当年的小萝卜头，现在会讲尊严了啊。”
就连王松衡都笑出了声。
气氛相当欢快。
……
从饭店出来后，张星和夏生先一步离开。
其实他们还挺忙的，身为公众人物，自然会牺牲掉大量个人时间。
周霖则是带王松衡去音乐教室逛了逛。
音乐教室贴满了吸音棉，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后面则是一排乐器。
吉他、电子琴、小提琴，大提琴……
毕竟是音乐学院，乐器方面还是相当完善的。
王松衡摸着钢琴，弹响了一个音符，侧着耳朵说道：
“你这钢琴……音板质量不行，跟静姿小妞那台比不了。”
“还凑合了，静姿没来之前，我们都是用电子琴。”
“我试试小提琴。”
王松衡随手拿起一把小提琴，试了试之后略带失望，微微皱眉道：
“这都什么音质？”
“我当时没啥钱，但给学生练手足够了。”
“啧啧啧，穷鬼。”
“我们刚开始组乐队的时候，也很穷啊。”
周霖试图说服老王。
两人坐在音乐教室的阶梯上。
王松鹤递过来一根烟，周霖没有拒绝。
点燃后，王松鹤深深吸了一口，缓缓说道：
“你也会说是刚开始，现在过了十年，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现在不能只谈理想了。”
“真不来啊？？”
“不了，我秒秒钟几十万上下，来你这里？”
“缺钱的话，张星和夏生应该挺有钱的。”
听到这话，王松鹤忽然笑了起来，拍着周霖的后背说道：
“我可没你那么无耻，他们是弟弟妹妹，花他们的钱，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当时张星出国的机票，都是我给他的，再说只是借，将来有机会再还他嘛。”
周霖笑着回答。
“他肯定没想要你还。”
“是啊，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财务问题。”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
王松鹤起身拍拍屁股，手中的烟也烧得差不多，于是他挥挥手说道：
“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来找我。”
“好。”
王松衡说完，表情轻松的离开了学校。
但走在外面的人行道上，他立刻露出了无比懊悔的表情：
“哎哟，我这是犯什么轴啊！现在周霖话题流量超足，跟他一起开直播，肯定能赚够彩礼钱啊！”
“夏生和张星现在都是偶像了，日进斗金，找他们借点钱怎么了！以前夏生穷得连汽水都买不起，不是老夫给她买的？”
“王松衡啊王松衡，你以前也没那么端着，现在耍个屁的帅啊!”
王松衡的心里纠结不已。
最终，他把责任都归咎到了周霖头上：
“那个死老周，也不懂多劝几次，不懂老夫脸皮薄吗？哎！”
王松衡一边摇头一边朝阴影处的车站走去。
背影有些落寞。
……
车站附近遇到卖唱的年轻的歌手，他停下脚步听了一会，
然后走过去给了人家10块钱，然后说道：
“小姑娘，你这琴音调有些不准啊。”
“啊？”
卖唱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要不，我帮你调调？”
听闻王松衡的话，小姑娘犹豫了一瞬间，还是把吉他递了过来。
王松衡也没废话，坐在车站边上很快调好了琴，顺手弹了一段小星星变奏曲。
小姑娘脸上都惊了。
“调好了。”
王松衡把琴递了回来。
小姑娘扫了扫吉他，发现音质确实悦耳了不少。
她看向王松衡的眼里冒出崇拜的小星星，立即拿出了手机，想要加王松衡好友。
“哇，老师你好帅啊，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教我弹琴？？”
“我不是什么老师，水平也差得很，你练几年就能超过我。”
王松衡摆摆手，刚好这时候公车也到了。
他上车的时候，看着小姑娘慢慢远去的身影。
很多年前，他也是这么教夏生和张星的。
可现在，自己的成就远不如他们俩。
“老夫怎么说也是半个老师，哪有跟弟子要钱的道理，我可没老周这么无耻。”
王松衡心里突然释怀。
这也许就是一个中年人的坚持。
……
王松衡没通过医疗设备推销员的面试，但日子还是要过。
他只能重操旧业，穿上黄色的马甲，骑上他的战车给人送外卖。
今天七夕，他生意还不错。
送完今天的外卖，他就有钱给女朋友陈洁买包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王松衡坐在粉店，吃着牛肉粉，刷着手机视频。
最近蔡闻基的日子不好过。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他的谩骂。
抨击他的视频越来越多。
毕竟周霖的歌迷基数太大，
甚至很多大V，大视频主都是周霖的歌迷。
一个流量小生这么说他们青春时代的回忆，
很多歌迷接受不了。
“周霖凭什么要被流量小生点评？两人作品大对比！”
“每月掉粉榜，小蔡围脖账号上榜！”
“蔡闻基到底有什么资格坐在导师席？”
……
一个个视频标题极为枪眼，播放量全都是过百万级别的。
周霖曾经的歌再次被人拿出来翻唱，一首首经典老歌重新爆火。
“真是夸张。”
王松衡摇了摇头，
很多重新爆红的老歌，都是由他来伴奏的。
估计没人想得到，作为曾经的乐队核心之一的成员，此刻却穿着外卖小哥的衣服，坐在路边店吃粉。
“噢哟，小蔡的工作室发声了？要给造谣者寄律师函？呵，陶燕还真是够刚的。”
王松衡饶有兴趣地刷着新闻，他甚至想看看后续，
可惜，他午休时间结束，
新的一单进来了。
新的订单在酒店，毕竟是七夕，可以理解。
“大白天的就住酒店……不过这样也好，就因为有这些恩爱的情侣，今天单子才比较多，再送两天就能买陈洁要的那个包了。”
王松衡哼着小曲来到了“维纳斯大酒店”，把餐品放在前台就要离开。
转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走出来。
对方明显没有认出王松衡，踩着高跟鞋，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前台。
他们只点了一杯奶茶。
拿到后就准备返回楼上。
然而，一个外卖员挡住了他们的路。
“我得回家了，我们家规定我9点前要回去的。”
陈艺裙起身给众人说道。
“艺裙妹妹你好乖呀，我以前也是9点前就要回家。”
夏生饶有兴趣地看着陈艺裙，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所以你就偷了姐姐身份证离家出走？”
周霖瞥了夏生一眼问道
“说好不提了，维护下我身为前辈的威严啊！”
“哈哈，当年的小萝卜头，现在会讲尊严了啊。”
就连王松衡都笑出了声。
气氛相当欢快。
……
从饭店出来后，张星和夏生先一步离开。
其实他们还挺忙的，身为公众人物，自然会牺牲掉大量个人时间。
周霖则是带王松衡去音乐教室逛了逛。
音乐教室贴满了吸音棉，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后面则是一排乐器。
吉他、电子琴、小提琴，大提琴……
毕竟是音乐学院，乐器方面还是相当完善的。
王松衡摸着钢琴，弹响了一个音符，侧着耳朵说道：
“你这钢琴……音板质量不行，跟静姿小妞那台比不了。”
“还凑合了，静姿没来之前，我们都是用电子琴。”
“我试试小提琴。”
王松衡随手拿起一把小提琴，试了试之后略带失望，微微皱眉道：
“这都什么音质？”
“我当时没啥钱，但给学生练手足够了。”
“啧啧啧，穷鬼。”
“我们刚开始组乐队的时候，也很穷啊。”
周霖试图说服老王。
两人坐在音乐教室的阶梯上。
王松鹤递过来一根烟，周霖没有拒绝。
点燃后，王松鹤深深吸了一口，缓缓说道：
“你也会说是刚开始，现在过了十年，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现在不能只谈理想了。”
“真不来啊？？”
“不了，我秒秒钟几十万上下，来你这里？”
“缺钱的话，张星和夏生应该挺有钱的。”
听到这话，王松鹤忽然笑了起来，拍着周霖的后背说道：
“我可没你那么无耻，他们是弟弟妹妹，花他们的钱，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当时张星出国的机票，都是我给他的，再说只是借，将来有机会再还他嘛。”
周霖笑着回答。
“他肯定没想要你还。”
“是啊，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财务问题。”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
王松鹤起身拍拍屁股，手中的烟也烧得差不多，于是他挥挥手说道：
“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来找我。”
“好。”
王松衡说完，表情轻松的离开了学校。
但走在外面的人行道上，他立刻露出了无比懊悔的表情：
“哎哟，我这是犯什么轴啊！现在周霖话题流量超足，跟他一起开直播，肯定能赚够彩礼钱啊！”
“夏生和张星现在都是偶像了，日进斗金，找他们借点钱怎么了！以前夏生穷得连汽水都买不起，不是老夫给她买的？”
“王松衡啊王松衡，你以前也没那么端着，现在耍个屁的帅啊!”
王松衡的心里纠结不已。
最终，他把责任都归咎到了周霖头上：
“那个死老周，也不懂多劝几次，不懂老夫脸皮薄吗？哎！”
王松衡一边摇头一边朝阴影处的车站走去。
背影有些落寞。
……
车站附近遇到卖唱的年轻的歌手，他停下脚步听了一会，
然后走过去给了人家10块钱，然后说道：
“小姑娘，你这琴音调有些不准啊。”
“啊？”
卖唱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要不，我帮你调调？”
听闻王松衡的话，小姑娘犹豫了一瞬间，还是把吉他递了过来。
王松衡也没废话，坐在车站边上很快调好了琴，顺手弹了一段小星星变奏曲。
小姑娘脸上都惊了。
“调好了。”
王松衡把琴递了回来。
小姑娘扫了扫吉他，发现音质确实悦耳了不少。
她看向王松衡的眼里冒出崇拜的小星星，立即拿出了手机，想要加王松衡好友。
“哇，老师你好帅啊，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教我弹琴？？”
“我不是什么老师，水平也差得很，你练几年就能超过我。”
王松衡摆摆手，刚好这时候公车也到了。
他上车的时候，看着小姑娘慢慢远去的身影。
很多年前，他也是这么教夏生和张星的。
可现在，自己的成就远不如他们俩。
“老夫怎么说也是半个老师，哪有跟弟子要钱的道理，我可没老周这么无耻。”
王松衡心里突然释怀。
这也许就是一个中年人的坚持。
……
王松衡没通过医疗设备推销员的面试，但日子还是要过。
他只能重操旧业，穿上黄色的马甲，骑上他的战车给人送外卖。
今天七夕，他生意还不错。
送完今天的外卖，他就有钱给女朋友陈洁买包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王松衡坐在粉店，吃着牛肉粉，刷着手机视频。
最近蔡闻基的日子不好过。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他的谩骂。
抨击他的视频越来越多。
毕竟周霖的歌迷基数太大，
甚至很多大V，大视频主都是周霖的歌迷。
一个流量小生这么说他们青春时代的回忆，
很多歌迷接受不了。
“周霖凭什么要被流量小生点评？两人作品大对比！”
“每月掉粉榜，小蔡围脖账号上榜！”
“蔡闻基到底有什么资格坐在导师席？”
……
一个个视频标题极为枪眼，播放量全都是过百万级别的。
周霖曾经的歌再次被人拿出来翻唱，一首首经典老歌重新爆火。
“真是夸张。”
王松衡摇了摇头，
很多重新爆红的老歌，都是由他来伴奏的。
估计没人想得到，作为曾经的乐队核心之一的成员，此刻却穿着外卖小哥的衣服，坐在路边店吃粉。
“噢哟，小蔡的工作室发声了？要给造谣者寄律师函？呵，陶燕还真是够刚的。”
王松衡饶有兴趣地刷着新闻，他甚至想看看后续，
可惜，他午休时间结束，
新的一单进来了。
新的订单在酒店，毕竟是七夕，可以理解。
“大白天的就住酒店……不过这样也好，就因为有这些恩爱的情侣，今天单子才比较多，再送两天就能买陈洁要的那个包了。”
王松衡哼着小曲来到了“维纳斯大酒店”，把餐品放在前台就要离开。
转身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走出来。
对方明显没有认出王松衡，踩着高跟鞋，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前台。
他们只点了一杯奶茶。
拿到后就准备返回楼上。
然而，一个外卖员挡住了他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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