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包扎伤口
即使现在白一丁有充足的机会发挥自己的殷勤，可他的急救手段过于匮乏，面对这么深的伤口乱了手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筹莫展下竟然对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无奈之下我只能跟着上手了。
我接过来急救包，里面有无菌敷带，止血带，消毒水喷雾和碘伏，还有几瓶药，只是没有剪刀之类的。
物药都放在新的小瓶子里，我看不出来都是什么药。
“你看看这里都有什么药，最好能找出抗生素之类的，”我把药瓶递给邱舒怡，她接过点头细看。
我又转身对白一丁说：“你要是不会的话就让开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早点给她处理伤口就早点愈合了，你在这盯着有个屁用。”
白一丁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嘴里念念有词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也知道我说得不无道理，只能躲在一旁。
“对了，咱们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茫茫大海上能相遇也是上天给予的缘分，我叫白一丁，今年25了，你呢？”
白一丁蹲在空姐身旁，帮她的头发撩到耳后。
我不禁有点想笑，这个时候白一丁竟然还有心情说土味情话，不愧是他。
空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口中的热气一呼一吸，淡淡的口腔味扑鼻而来，说不上难闻，可也远远谈不上耐闻。
“啊……”空姐亦梦亦醒道，“我叫宋淑然，白先生，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我好困，谢谢了。”
白一丁做了个嘴唇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绝对会安静。
我摸了一下宋淑然的额头，有点烫手，发烧得挺严重，明显是伤口导致的，这个状态如果说好困的话不是好现象。
“你现在最好要保持清醒。”我说。
对方没有回应，但还是费劲地点了点头。
“我尽量，”她小声说，“我的腿是不是没救了。”
“状况并不是很理想，但不至于没救，我只能帮你清洗，没有工具，所以伤口里面如果有铁皮碎片也拿不出来，剩下就是包扎，有消炎药的话吃点观察一下。”
“你看下这个药行不行，”邱舒怡递给我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七八粒胶囊，“可能是阿莫西林或者是头孢，其他药都是颗粒的，不敢给她乱吃。”
我接过来打开一颗胶囊，里面的药粉的确像消炎药的，可又不能断定，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消炎药，”我确定道，“帮她吃了吧。”
我找来钓鱼桶，将一盆水直接浇到她的伤口上，目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然后冲干净后擦干，再重新倒入消毒水，最后涂上碘伏，然后缠上上无菌绷带，固定好。
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切，好似我在处理的是别人的腿，未作出任何反应。
做好这一切后我坐在一旁休息，喝了口水。
我注意到，宋淑然正紧紧攥着项链的十字架吊坠，没想到还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印象中，国人大部分信佛教和道教。
而基督，天主教之类的并不多。
宋淑然重新闭上眼睛，小声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她的话，于是附耳上前，原来只是在默诵圣经。
她会不会把遇到我们认为是上帝的旨意？
应该会吧，我想，就像饭前祷告一样。
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这是太平洋，不知道哪个国界的神能赢，宙斯，奥丁，耶稣，还是三清？
我不知道刚才做的一切正确与否，能做的只是暂时止住血，幸运的话药物能顶事，剩下的就全看她的主能不能保佑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宋淑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安详，不知道是灯光还是其他原因，脸色似乎恢复了点，难道我医神附体了？
救了一个人，我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成就感涌上心头，后悔当初没有学医，而是选择了饿死人的美术专业。
“你说她那个十字架是真的吗？”白一丁坐在我旁边，倚着橡皮艇问。
“这东西真假怎么定义？”我不答反问。
“那有什么不能定义的，网上不是有那种十字架项链吗，十几块钱一个，我高中时候还买了两个呢，那个就是假的。”他漫不经意回答道。
“我觉得……她戴的并不是装饰，而且怎么解释呢，这种东西也就图个心理安稳，重要的取决于你本人，你心中如果有信仰，外界的东西才会变成你信仰的载体，就像你说的，同样都是十字架，你随便买个戴上，可是你不信教，所以就变成个装饰，那它在定义上就是假的，她是个虔诚的信徒，在生命垂危时想到自己的信仰，将它视作为和神沟通的介质，那十字架就是真的，怎么样？我这么解释你懂了吗？”
“不懂！”他嘴硬道，“你刚说啥了，我眼睛不好使没听见。”
“我说我是你爹。”
“是这样的，”邱舒怡靠在我肩膀，“但如果像她这样生死关头还能亲吻十字架肯定是忠实信徒，现在这么有信仰的人似乎不多见了，大多数人都失去了信仰。”
“那是呗，比方说我肯定就做不到，疼成那样我只能哭爹喊娘，除了医生以外谁能救我？”白一丁语气不屑。
然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所以要我说啊，信仰就是扯淡，神不神的都是无中生有的东西，是一些不劳而获之人的臆想而已，他们会觉得我信你，你就得给我做出实事儿来，就算真有上帝哪知道你是谁？整个世界那么多人，上帝忙得过来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神去帮你，你的信仰值几个钱。”
我和邱舒怡面面相觑，被白一丁这番话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看得如此通透，原来是个扮猪吃虎的人，话糙理不糙。
真是大智若愚啊，我暗自感叹。
“那你呢？”邱舒怡绝美的脸庞凑了上来，“你信神吗？”
我耸了耸肩，“我只信我自己，如果真要信一种神的话，我会把自己变成神，让自己发光发热。”
“呵呵，你在火堆里滚一圈就能发光发热了。”白一丁嘀咕着。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雨渐渐小了，天空呈灰白色，如同镜面一样平滑。
一筹莫展下竟然对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无奈之下我只能跟着上手了。
我接过来急救包，里面有无菌敷带，止血带，消毒水喷雾和碘伏，还有几瓶药，只是没有剪刀之类的。
物药都放在新的小瓶子里，我看不出来都是什么药。
“你看看这里都有什么药，最好能找出抗生素之类的，”我把药瓶递给邱舒怡，她接过点头细看。
我又转身对白一丁说：“你要是不会的话就让开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早点给她处理伤口就早点愈合了，你在这盯着有个屁用。”
白一丁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嘴里念念有词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也知道我说得不无道理，只能躲在一旁。
“对了，咱们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茫茫大海上能相遇也是上天给予的缘分，我叫白一丁，今年25了，你呢？”
白一丁蹲在空姐身旁，帮她的头发撩到耳后。
我不禁有点想笑，这个时候白一丁竟然还有心情说土味情话，不愧是他。
空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口中的热气一呼一吸，淡淡的口腔味扑鼻而来，说不上难闻，可也远远谈不上耐闻。
“啊……”空姐亦梦亦醒道，“我叫宋淑然，白先生，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我好困，谢谢了。”
白一丁做了个嘴唇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绝对会安静。
我摸了一下宋淑然的额头，有点烫手，发烧得挺严重，明显是伤口导致的，这个状态如果说好困的话不是好现象。
“你现在最好要保持清醒。”我说。
对方没有回应，但还是费劲地点了点头。
“我尽量，”她小声说，“我的腿是不是没救了。”
“状况并不是很理想，但不至于没救，我只能帮你清洗，没有工具，所以伤口里面如果有铁皮碎片也拿不出来，剩下就是包扎，有消炎药的话吃点观察一下。”
“你看下这个药行不行，”邱舒怡递给我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七八粒胶囊，“可能是阿莫西林或者是头孢，其他药都是颗粒的，不敢给她乱吃。”
我接过来打开一颗胶囊，里面的药粉的确像消炎药的，可又不能断定，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消炎药，”我确定道，“帮她吃了吧。”
我找来钓鱼桶，将一盆水直接浇到她的伤口上，目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然后冲干净后擦干，再重新倒入消毒水，最后涂上碘伏，然后缠上上无菌绷带，固定好。
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切，好似我在处理的是别人的腿，未作出任何反应。
做好这一切后我坐在一旁休息，喝了口水。
我注意到，宋淑然正紧紧攥着项链的十字架吊坠，没想到还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印象中，国人大部分信佛教和道教。
而基督，天主教之类的并不多。
宋淑然重新闭上眼睛，小声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她的话，于是附耳上前，原来只是在默诵圣经。
她会不会把遇到我们认为是上帝的旨意？
应该会吧，我想，就像饭前祷告一样。
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这是太平洋，不知道哪个国界的神能赢，宙斯，奥丁，耶稣，还是三清？
我不知道刚才做的一切正确与否，能做的只是暂时止住血，幸运的话药物能顶事，剩下的就全看她的主能不能保佑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宋淑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安详，不知道是灯光还是其他原因，脸色似乎恢复了点，难道我医神附体了？
救了一个人，我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成就感涌上心头，后悔当初没有学医，而是选择了饿死人的美术专业。
“你说她那个十字架是真的吗？”白一丁坐在我旁边，倚着橡皮艇问。
“这东西真假怎么定义？”我不答反问。
“那有什么不能定义的，网上不是有那种十字架项链吗，十几块钱一个，我高中时候还买了两个呢，那个就是假的。”他漫不经意回答道。
“我觉得……她戴的并不是装饰，而且怎么解释呢，这种东西也就图个心理安稳，重要的取决于你本人，你心中如果有信仰，外界的东西才会变成你信仰的载体，就像你说的，同样都是十字架，你随便买个戴上，可是你不信教，所以就变成个装饰，那它在定义上就是假的，她是个虔诚的信徒，在生命垂危时想到自己的信仰，将它视作为和神沟通的介质，那十字架就是真的，怎么样？我这么解释你懂了吗？”
“不懂！”他嘴硬道，“你刚说啥了，我眼睛不好使没听见。”
“我说我是你爹。”
“是这样的，”邱舒怡靠在我肩膀，“但如果像她这样生死关头还能亲吻十字架肯定是忠实信徒，现在这么有信仰的人似乎不多见了，大多数人都失去了信仰。”
“那是呗，比方说我肯定就做不到，疼成那样我只能哭爹喊娘，除了医生以外谁能救我？”白一丁语气不屑。
然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所以要我说啊，信仰就是扯淡，神不神的都是无中生有的东西，是一些不劳而获之人的臆想而已，他们会觉得我信你，你就得给我做出实事儿来，就算真有上帝哪知道你是谁？整个世界那么多人，上帝忙得过来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神去帮你，你的信仰值几个钱。”
我和邱舒怡面面相觑，被白一丁这番话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看得如此通透，原来是个扮猪吃虎的人，话糙理不糙。
真是大智若愚啊，我暗自感叹。
“那你呢？”邱舒怡绝美的脸庞凑了上来，“你信神吗？”
我耸了耸肩，“我只信我自己，如果真要信一种神的话，我会把自己变成神，让自己发光发热。”
“呵呵，你在火堆里滚一圈就能发光发热了。”白一丁嘀咕着。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雨渐渐小了，天空呈灰白色，如同镜面一样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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