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告别
听见这话，苏明微微一愣，抬眸看去，发现中年妇人的眼眶通红，粗糙的脸庞写满了疲倦，眉目间尽是哀伤。
越过她，看向不远处的市民。
无论男女老幼，皆是如此。
面对那一双双感激的目光。
苏明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沸腾。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半晌，只留下一句：“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请节哀……”
……
去伯爵府之前。
苏明回了一趟城北的住所。
推门进去。
就看见身穿亚麻罩衣的希尔薇坐在陈旧的木椅上，怔怔地看着某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自己回来都没发现。
“东西收拾好了吗？”
苏明走到她的跟前，开口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魅魔吓了一跳。
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本能地后撤了一步。
看到是苏明，才克制住逃跑的冲动，颤声道：“收，收拾好了。”
“再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桌椅板凳那些就不用带了，到了那边再买。”
苏明语气平和地叮嘱。
“嗯！”
希尔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去一趟伯爵府，回来咱们就出城。
到了那边，时刻跟着我，不要乱跑，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话，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苏明大人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
希尔薇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我回来。”
苏明不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
希尔薇脑中再次浮现六天前，女帝降临，横扫一切的画面。
“我这样懦弱没用的魅魔，压根没资格跟苏明大人签订契约。
我不该这么自私，利用苏明大人的善良，留在他的身边。
或许……
是时候跟苏明大人说再见了。”
明明早就下定了决心。
真到了这一天。
希尔薇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眼眶氤氲泪水，嘴唇嗫嚅许久，怎么也说不出准备好的措辞。
眼见苏明大人即将离开。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粉唇轻启。
还没发出声音，面前的苏明忽然停住了脚步。
“？”
在小魅魔疑惑的眼神中，苏明来到她的面前。
“还有件事……
好好干活，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话音落下。
一向温和儒雅的苏明大人，忽然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呜……”
小魅魔下意识地捂住脑袋，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好痛。”
缓了一会，再次抬眸，那道宽厚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苏明大人……”
小魅魔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眸中水波盈盈，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无法用语言形容。
……
伯爵府。
精致的铁门前。
苏明停住脚步，看向面前的守卫：“我来拜访爱琳小姐。”
那守卫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衣着朴素，顿时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道：“你是谁，爱琳小姐是谁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名守卫打断。
“苏明先生，伯爵大人早有吩咐，您请进……”
说完，忙不迭地打开大门。
“谢谢。”
苏明微微颔首，并没多说，走进伯爵府。
他离开后。
那名守卫瞪向自己的同僚，没好气地骂道：“你个狗东西，怎么谁都敢拦！他可是苏明先生，伯爵夫人面前的红人，爱琳小姐的老师，来这从来都是自由进出！”
另一名守卫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看他穿成那样，还以为……”
“你以为个屁！以后遇见不认识的人，不要乱说话，不然迟早被你害死！”
“我……”
那名守卫挨了骂，脸憋的通红，最后只说出一句：“知道了。”
另一边。
苏明进入府邸，在管家的引领下，畅通无阻地上了三楼。
“先生，小姐现在住在这里。”
女仆艾莉指向某个房间，轻声说道。
苏明抬眸看去，微微一怔。
这不是他之前在伯爵府的房间？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诧异，女仆解释道：“小姐生病后，想要多看看花园里的绿植，这里视野更加开阔。”
是这样嘛……
苏明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往常这个时候，小姐应该在看书，您自己过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女仆艾莉显然知道些什么，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事先通报。
只留下这么一句就识趣地离开，给他们留下充足的隐私空间。
苏明本想说：“不必如此。”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迈步走了过去。
咚咚咚！
刚敲响房门。
屋里就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
“请进。”
闻言。
苏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抬眸看去。
奢华的大床上。
一袭睡裙的爱琳正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红。
“爱琳……”
一声轻唤。
爱琳捧着书的手猛地僵住。
几秒后。
她合上书籍，转头看向苏明，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厌恶，语气冷漠地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
苏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刚开口就被爱琳打断。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银月城不欢迎摆弄尸体的死灵法师。
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肮脏的气息。
如果不是你曾经做过我的老师，你早就被驱逐出了这里！”
苏明脸色平静，看着爱琳，温和地道：“你说的没错，我这样的死灵法师不该在繁华的城市里生活。”
闻言，爱琳微微一怔。
下一秒。
她恢复原先的神色，冷哼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随后，陷入沉默。
几秒后。
苏明再次开口：“爱琳，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
爱琳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如果是因为忍受不了异样的目光，就要逃回阴暗的角落里苟且生活，那未免也太懦弱了。”
“……”
苏明只是沉默。
爱琳又道：
“你毕竟救过我的命，我不想让市民们提起伯爵小姐，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她赶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就算你是肮脏的死灵法师，我也允许你留在这座城市生活，只要你不在我眼前出现。”
“……”
苏明仍是沉默。
爱琳见状，眼眸闪过一抹慌乱，沉声道：“我听说父亲聘请你做我前往深水城的侍卫队长，我想你该不会是还没出发，就对未知的旅途感到恐惧了吧。”
越过她，看向不远处的市民。
无论男女老幼，皆是如此。
面对那一双双感激的目光。
苏明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沸腾。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半晌，只留下一句：“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请节哀……”
……
去伯爵府之前。
苏明回了一趟城北的住所。
推门进去。
就看见身穿亚麻罩衣的希尔薇坐在陈旧的木椅上，怔怔地看着某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自己回来都没发现。
“东西收拾好了吗？”
苏明走到她的跟前，开口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魅魔吓了一跳。
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本能地后撤了一步。
看到是苏明，才克制住逃跑的冲动，颤声道：“收，收拾好了。”
“再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桌椅板凳那些就不用带了，到了那边再买。”
苏明语气平和地叮嘱。
“嗯！”
希尔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去一趟伯爵府，回来咱们就出城。
到了那边，时刻跟着我，不要乱跑，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话，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苏明大人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
希尔薇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我回来。”
苏明不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
希尔薇脑中再次浮现六天前，女帝降临，横扫一切的画面。
“我这样懦弱没用的魅魔，压根没资格跟苏明大人签订契约。
我不该这么自私，利用苏明大人的善良，留在他的身边。
或许……
是时候跟苏明大人说再见了。”
明明早就下定了决心。
真到了这一天。
希尔薇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眼眶氤氲泪水，嘴唇嗫嚅许久，怎么也说不出准备好的措辞。
眼见苏明大人即将离开。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粉唇轻启。
还没发出声音，面前的苏明忽然停住了脚步。
“？”
在小魅魔疑惑的眼神中，苏明来到她的面前。
“还有件事……
好好干活，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话音落下。
一向温和儒雅的苏明大人，忽然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呜……”
小魅魔下意识地捂住脑袋，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好痛。”
缓了一会，再次抬眸，那道宽厚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苏明大人……”
小魅魔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眸中水波盈盈，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无法用语言形容。
……
伯爵府。
精致的铁门前。
苏明停住脚步，看向面前的守卫：“我来拜访爱琳小姐。”
那守卫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衣着朴素，顿时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道：“你是谁，爱琳小姐是谁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名守卫打断。
“苏明先生，伯爵大人早有吩咐，您请进……”
说完，忙不迭地打开大门。
“谢谢。”
苏明微微颔首，并没多说，走进伯爵府。
他离开后。
那名守卫瞪向自己的同僚，没好气地骂道：“你个狗东西，怎么谁都敢拦！他可是苏明先生，伯爵夫人面前的红人，爱琳小姐的老师，来这从来都是自由进出！”
另一名守卫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看他穿成那样，还以为……”
“你以为个屁！以后遇见不认识的人，不要乱说话，不然迟早被你害死！”
“我……”
那名守卫挨了骂，脸憋的通红，最后只说出一句：“知道了。”
另一边。
苏明进入府邸，在管家的引领下，畅通无阻地上了三楼。
“先生，小姐现在住在这里。”
女仆艾莉指向某个房间，轻声说道。
苏明抬眸看去，微微一怔。
这不是他之前在伯爵府的房间？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诧异，女仆解释道：“小姐生病后，想要多看看花园里的绿植，这里视野更加开阔。”
是这样嘛……
苏明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往常这个时候，小姐应该在看书，您自己过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女仆艾莉显然知道些什么，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事先通报。
只留下这么一句就识趣地离开，给他们留下充足的隐私空间。
苏明本想说：“不必如此。”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迈步走了过去。
咚咚咚！
刚敲响房门。
屋里就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
“请进。”
闻言。
苏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抬眸看去。
奢华的大床上。
一袭睡裙的爱琳正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红。
“爱琳……”
一声轻唤。
爱琳捧着书的手猛地僵住。
几秒后。
她合上书籍，转头看向苏明，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厌恶，语气冷漠地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
苏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刚开口就被爱琳打断。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银月城不欢迎摆弄尸体的死灵法师。
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肮脏的气息。
如果不是你曾经做过我的老师，你早就被驱逐出了这里！”
苏明脸色平静，看着爱琳，温和地道：“你说的没错，我这样的死灵法师不该在繁华的城市里生活。”
闻言，爱琳微微一怔。
下一秒。
她恢复原先的神色，冷哼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随后，陷入沉默。
几秒后。
苏明再次开口：“爱琳，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
爱琳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如果是因为忍受不了异样的目光，就要逃回阴暗的角落里苟且生活，那未免也太懦弱了。”
“……”
苏明只是沉默。
爱琳又道：
“你毕竟救过我的命，我不想让市民们提起伯爵小姐，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她赶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就算你是肮脏的死灵法师，我也允许你留在这座城市生活，只要你不在我眼前出现。”
“……”
苏明仍是沉默。
爱琳见状，眼眸闪过一抹慌乱，沉声道：“我听说父亲聘请你做我前往深水城的侍卫队长，我想你该不会是还没出发，就对未知的旅途感到恐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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