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变态
狭窄的车厢空间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床铺，床头放了一些花花绿绿的药品瓶子，窗帘透着微光，呼呼的风声和火车轮子的嘎嘎声非常规律。
“你醒啦……”
李云起转头看向床边，一个白大褂的女医生手里拿着一块写字板，她白衣白发，戴着口罩，甚至眉毛和睫毛都有些发灰。
“同学你好，我们正在出城的火车上。我是程丽君，校医。你可以叫我程医生。”她直接开门见山，“现在需要填表，你叫什么名字？”
“实战考试？”李云起默念，一开始他还有点懵，听到这个，慢慢反应过来，“一切都是真的，我现在还在这个末日后的时代。”
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全身，确认没什么问题，李云起从病床上坐起来，“能让我自己写吗？”
“现在不能，但是最后会让你签字，现在问你问题也是治疗流程的一部分。”
听到医生拒绝，李云起回忆起自己从简历上面看到的资料，背诵一样开始回答：李云起，十八岁，是学生……
在医生的指导下签好自己的名字以后，他问道，“医生，我怎么了？”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程医生的语气没什么情感起伏，“简单点说，你的精神空间存在漏洞，这是先天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任何办法修复。但在进行灵魂烙印的时候，这个烙印刚好弥补了漏洞的一部分，所以你才会昏迷。”
“漏洞不存在了，是不是我就可以修炼念力了？”李云起有些激动，但很快又想到，灵魂烙印只能作用两天。
“你可以把精神空间比作一个球，念力是里面存储的能量。因为你的精神空间是存在漏洞的，所以你能积攒的念力不多，只有二级的水平。灵魂烙印本来是随机附着在精神空间上面的一股念力，只是非常碰巧，正好弥补了你的漏洞。”
“一般情况下，精神漏洞不可修复。但是你运气真的很好，你精神空间上面的漏洞正在烙印的连接下缓慢修复。即使烙印失效，因为漏洞之间已经连接过一段时间，这个修复过程还会持续。”说到这里的时候，程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李云起一眼，“同学，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也就是说，我可以修炼念力了？”
“恰恰相反。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你绝对不能使用念力！不仅如此，你还要避免高强度思考和战斗。现在你精神空间的修复非常薄弱，稍微不注意，不仅修复不了，以后漏洞扩大，甚至会切断你战士方面的修炼。你应该知道，成为高等级的战士，也是会依赖精神强度的吧。”
“所以我说，同学，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一再重复的两句话，让李云起也回过味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实战考试，在实战中不使用念力来攻击没什么。但要是面对别人的念力攻击，或者是战斗过程中一个不注意牵动到了精神空间，直接把漏洞扩大。那个时候别说修复，可能一辈子就一个六级战士水平，卡死。
李云起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很快又打定了主意：以后的修炼更加重要，这次实战考试，宁愿垫底也不能影响到那条变强之路！
程医生最后盯着李云起的脖子，“现在来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痕迹吧，你的老师很担心你的状态。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查验过了，你脖子上的痕迹跟你的腰带保持一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前两天，我有个朋友没有通过灵魂测验，我感觉压力很大……”
李云起结合着自己听到的杨一鸣的事情，开始编着胡话。他盯着程丽君的眼睛，但是她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只是拿着纸笔书写。
“我压力很大，就开始寻找刺激，就用腰带锁住了我的脖子……”
程丽君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我晕了过去，醒来以后觉得很头疼，同时忘记了很多事情。对，就是这样。”李云起一口气说完，程丽君刷刷的在报告单上写了什么，递过来签字板。
李云起接过来一看，前面是自己的自述，后面是医生的评估。
“诊断意见：该学生具有以自虐来获取快感的行为，导致部分记忆缺失，建议重点关注，及时疏导。”
刷刷刷签下名字，正要把报告还回去，程丽君补充说，“自述部分的末尾，你还需要写上‘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说的相符’”
虽然有点怪怪的，李云起还是写下了这一行，写完以后，正好看到程丽君收起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从眼睛里面透出看垃圾的眼神。
李云起摸摸鼻子，总算糊弄过去。如果说自己是上吊失忆，那为什么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上吊，有什么想不开的……一查下去有什么他并不知道的信息，到时候惹出麻烦只会更糟。虽然当前知道的外星科技并没有多少先进的地方，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被当做变态，总比被外星科技研究要好。
“B班在前面第二车厢，出门左转。”
医务室处于整辆火车的中段，回到第二车厢的路上，都是身穿校服的学生。
大多数学生都很少出城，一脸好奇地看着窗外。火车窗外能看到的景色并不多，因为已经出城，城外总是会有进化的怪物破坏行驶的火车或轨道，所以沿着铁路一圈都包裹上了手臂粗的植物藤蔓，上面满是尖刺，阻挡着进入轨道的任何大型生物。偶尔有空隙稍大的地方，能看到不远处扎根在城市废墟上面，郁郁葱葱的植物森林。
偶尔有长得像牛羊一样的生物跟着火车跑上两步，见追赶不上，只能对着天空咆哮。远一点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游荡在废弃的城市中，追赶着野兽，或者被猛兽追赶……
一只鸡一样大的红色怪鸟扑腾着翅膀，在藤蔓之外跟随着火车，血红的眼睛看着里面的学生。
二级源兽，红火鸡！红火鸡的尖嘴和爪子非常锋利，能轻松划开一个成年人的皮肤，啄出内脏。
窗外的红火鸡摇了摇鸡头，瞄准一个藤蔓上的空挡，想要钻进车道。藤蔓上的尖刺马上聚拢起来，缠绕在怪鸟身上，层层叠叠的尖刺形成了一个球。
一幕只在车窗上出现了一瞬，车厢内的学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学生解释道，“这就是星盟改良的绞杀藤，一颗手臂粗的绞杀藤，能完胜四级以下的战士！”
李云起也吃了一惊，来到了荒野，他总算对这个末日时代有了一种实际的感觉。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从书本和资料中了解，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而此时，真正看到了荒野，看到了这些怪物，才打消了那种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大型角色扮演的猜想。
对此，他有些激动。只是想到刚刚程丽君说的需要避免思考和战斗，又觉得有些牙疼。
要不要找个大腿抱一下？
来到第二车厢，正在四处张望的林小雪马上站起来挥手示意。
“李云起，这是A班的赵千楠，理论考试的第一的那个，另外她是四级战士，四级念力者！”
赵千楠站起身来，她的身影虽然比李云起略矮，有着着不容忽视的气场。短发在车厢顶灯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刚好盖住耳朵，额前的碎发轻轻拂动，衬托出她修长的眉毛和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灿烂一笑，就像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和其他人不同，她穿着的校服裤子一点都不显得宽大，完美贴合了她的身体曲线。
看着她修长有力的大腿，李云起眼前一亮，“刚说要抱大腿，这不就来了吗！”
“你醒啦……”
李云起转头看向床边，一个白大褂的女医生手里拿着一块写字板，她白衣白发，戴着口罩，甚至眉毛和睫毛都有些发灰。
“同学你好，我们正在出城的火车上。我是程丽君，校医。你可以叫我程医生。”她直接开门见山，“现在需要填表，你叫什么名字？”
“实战考试？”李云起默念，一开始他还有点懵，听到这个，慢慢反应过来，“一切都是真的，我现在还在这个末日后的时代。”
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全身，确认没什么问题，李云起从病床上坐起来，“能让我自己写吗？”
“现在不能，但是最后会让你签字，现在问你问题也是治疗流程的一部分。”
听到医生拒绝，李云起回忆起自己从简历上面看到的资料，背诵一样开始回答：李云起，十八岁，是学生……
在医生的指导下签好自己的名字以后，他问道，“医生，我怎么了？”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程医生的语气没什么情感起伏，“简单点说，你的精神空间存在漏洞，这是先天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任何办法修复。但在进行灵魂烙印的时候，这个烙印刚好弥补了漏洞的一部分，所以你才会昏迷。”
“漏洞不存在了，是不是我就可以修炼念力了？”李云起有些激动，但很快又想到，灵魂烙印只能作用两天。
“你可以把精神空间比作一个球，念力是里面存储的能量。因为你的精神空间是存在漏洞的，所以你能积攒的念力不多，只有二级的水平。灵魂烙印本来是随机附着在精神空间上面的一股念力，只是非常碰巧，正好弥补了你的漏洞。”
“一般情况下，精神漏洞不可修复。但是你运气真的很好，你精神空间上面的漏洞正在烙印的连接下缓慢修复。即使烙印失效，因为漏洞之间已经连接过一段时间，这个修复过程还会持续。”说到这里的时候，程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李云起一眼，“同学，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也就是说，我可以修炼念力了？”
“恰恰相反。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你绝对不能使用念力！不仅如此，你还要避免高强度思考和战斗。现在你精神空间的修复非常薄弱，稍微不注意，不仅修复不了，以后漏洞扩大，甚至会切断你战士方面的修炼。你应该知道，成为高等级的战士，也是会依赖精神强度的吧。”
“所以我说，同学，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一再重复的两句话，让李云起也回过味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实战考试，在实战中不使用念力来攻击没什么。但要是面对别人的念力攻击，或者是战斗过程中一个不注意牵动到了精神空间，直接把漏洞扩大。那个时候别说修复，可能一辈子就一个六级战士水平，卡死。
李云起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很快又打定了主意：以后的修炼更加重要，这次实战考试，宁愿垫底也不能影响到那条变强之路！
程医生最后盯着李云起的脖子，“现在来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痕迹吧，你的老师很担心你的状态。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查验过了，你脖子上的痕迹跟你的腰带保持一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前两天，我有个朋友没有通过灵魂测验，我感觉压力很大……”
李云起结合着自己听到的杨一鸣的事情，开始编着胡话。他盯着程丽君的眼睛，但是她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只是拿着纸笔书写。
“我压力很大，就开始寻找刺激，就用腰带锁住了我的脖子……”
程丽君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我晕了过去，醒来以后觉得很头疼，同时忘记了很多事情。对，就是这样。”李云起一口气说完，程丽君刷刷的在报告单上写了什么，递过来签字板。
李云起接过来一看，前面是自己的自述，后面是医生的评估。
“诊断意见：该学生具有以自虐来获取快感的行为，导致部分记忆缺失，建议重点关注，及时疏导。”
刷刷刷签下名字，正要把报告还回去，程丽君补充说，“自述部分的末尾，你还需要写上‘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说的相符’”
虽然有点怪怪的，李云起还是写下了这一行，写完以后，正好看到程丽君收起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从眼睛里面透出看垃圾的眼神。
李云起摸摸鼻子，总算糊弄过去。如果说自己是上吊失忆，那为什么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上吊，有什么想不开的……一查下去有什么他并不知道的信息，到时候惹出麻烦只会更糟。虽然当前知道的外星科技并没有多少先进的地方，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被当做变态，总比被外星科技研究要好。
“B班在前面第二车厢，出门左转。”
医务室处于整辆火车的中段，回到第二车厢的路上，都是身穿校服的学生。
大多数学生都很少出城，一脸好奇地看着窗外。火车窗外能看到的景色并不多，因为已经出城，城外总是会有进化的怪物破坏行驶的火车或轨道，所以沿着铁路一圈都包裹上了手臂粗的植物藤蔓，上面满是尖刺，阻挡着进入轨道的任何大型生物。偶尔有空隙稍大的地方，能看到不远处扎根在城市废墟上面，郁郁葱葱的植物森林。
偶尔有长得像牛羊一样的生物跟着火车跑上两步，见追赶不上，只能对着天空咆哮。远一点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游荡在废弃的城市中，追赶着野兽，或者被猛兽追赶……
一只鸡一样大的红色怪鸟扑腾着翅膀，在藤蔓之外跟随着火车，血红的眼睛看着里面的学生。
二级源兽，红火鸡！红火鸡的尖嘴和爪子非常锋利，能轻松划开一个成年人的皮肤，啄出内脏。
窗外的红火鸡摇了摇鸡头，瞄准一个藤蔓上的空挡，想要钻进车道。藤蔓上的尖刺马上聚拢起来，缠绕在怪鸟身上，层层叠叠的尖刺形成了一个球。
一幕只在车窗上出现了一瞬，车厢内的学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学生解释道，“这就是星盟改良的绞杀藤，一颗手臂粗的绞杀藤，能完胜四级以下的战士！”
李云起也吃了一惊，来到了荒野，他总算对这个末日时代有了一种实际的感觉。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从书本和资料中了解，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而此时，真正看到了荒野，看到了这些怪物，才打消了那种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大型角色扮演的猜想。
对此，他有些激动。只是想到刚刚程丽君说的需要避免思考和战斗，又觉得有些牙疼。
要不要找个大腿抱一下？
来到第二车厢，正在四处张望的林小雪马上站起来挥手示意。
“李云起，这是A班的赵千楠，理论考试的第一的那个，另外她是四级战士，四级念力者！”
赵千楠站起身来，她的身影虽然比李云起略矮，有着着不容忽视的气场。短发在车厢顶灯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刚好盖住耳朵，额前的碎发轻轻拂动，衬托出她修长的眉毛和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灿烂一笑，就像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和其他人不同，她穿着的校服裤子一点都不显得宽大，完美贴合了她的身体曲线。
看着她修长有力的大腿，李云起眼前一亮，“刚说要抱大腿，这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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