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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来人了

    在又练习了一天的长枪后,安然就开始安排起了跑步,当然,也不是直接跑,而是负重跑,刚好庄子里的果子也到了秋收之季,众部曲每日卯时起床,先围着庄子跑几圈,在到林中将红透了的苹果,梨子,枣子,葡萄,石榴等都依依摘收下来,这些水果大部分会送到安氏工坊里,制作成果干,送去淮城商铺里售卖,还有一小部分,会送回坞堡宗族,给众族人享用。

    当然,安然也会留下一些,分给在场众部曲,这几日下来,安然除了每日保证给这些部曲提供一餐肉食以外,还时不时的会给他们加食鸡蛋,蔬菜,水果等,所以明明才几天时间,这些部曲却模样大变,不止身体看着更加强壮,精气神也更好了,当然,对安然的忠心,也与日继增。

    毕竟安然除了在训练的时候对众人要求严厉了一点,其他时候,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主家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家主家,会给部曲吃这么好,他们敢说,就是安氏宗族的部曲,吃的也没有他们好,用安然的原话说就是,饭都没吃饱,又哪来的力气训练杀敌呢,且他们本身也兼职做了庄户的事,所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只是,这个做法唯一的缺点就是烧钱……

    en,这些部曲都算是她的私兵,一切花销自然也是从她的月例里扣,至于她的月例怎么够养这么多的部曲,这还得感谢她的曾祖母——华容了。

    华容,安岑之母,扬州华家嫡女,之前就说过,安氏嫡系一脉子嗣单薄,为此安然祖母还专门在院中种下代表多子多孙的石榴树,可就算如此,安氏嫡系一脉的子嗣,还是少的可怜,到了安然这里,更是只有她一个,家中嗣子,已然断绝。

    而这里面最遭罪,最可怜的反而是安岑,华容家虽是扬州首富之家,无奈却是个商户,纵有家财万贯,也被列为低贱之人。

    当初华容嫁与安岑之父安启后,两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很快,成婚不久两人就诞有一子,也就是安岑,可是好景不长,在有了安岑之后,华容肚子就在无动静,而为了嫡系一脉的子嗣传承,族中之人却一直插手安启纳妾之事,可安启此时与华容感情甚笃,如何愿意另结新欢。

    只是宗族到底势大,华容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为了不让自己丈夫纳妾,只能寻了各种偏方,吃了不知多少苦药,好在老天保佑,终是怀上了。

    但,这却是安岑不幸的开始,华容体弱,之前生安岑时就毁坏了根基,这也是后面一直无子的原因,现在硬靠汤药怀上,却也终究不稳,最后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母子皆亡。

    而华容去后,安启整日郁郁寡欢,也跟着去了。

    可,这还不是安岑悲惨人生的结束,而是开始。

    像是老天爷和他开了场玩笑一样,婚后的安岑陷入了和他父亲一样的困境……

    妻子体弱,只有一子,而他,也做了和父亲一样的选择,当然他也曾彷徨过,犹豫过,可最后还是坚定的选择了自己的妻子,如果背向而驰,那他又还有什么脸面面向当时同样处境的母亲呢。

    至一个子嗣,就真的这么重要吗?答案是真的重要!

    子嗣传承,不止是血脉的延续,还是宗族发展的延续,因为嫡系一脉继承的不止是嫡系一族的资产,还要挑起整个祖宗的责任与发展,所以嫡系的继承人,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如果嫡系子嗣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意味着嫡系传承,要断绝在这里,这不仅是嫡系的损失,还是整个宗族的损失,严重的,甚至能让整个家族从此陷入没落。

    安岑的儿子,也就是安然的父亲安平就验证了这一说法,当初因为安岑的坚持,嫡系在无其他子嗣,而安平,却在安然只有两岁之时,意外染病亡故,自此,安氏嫡系在无嗣子。

    直到现在,安氏一族都还未选定下任族长,不是不想选,实在是选不出来,所以,安章才会这么着急给安氏找靠山,找靠背,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有迹可循。

    而这些,跟安然月例多少有什么关系呢?自然是有关的,她的曾祖母华容可是扬州首富之女,当初是带着华家半数家产出嫁的,在她去世后,她的所有嫁妆,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安岑,而安岑又将这些都交给了安然。

    因为女子嫁妆,所以这份资产和安氏钱财是独立开来的,也就是说,独属于安然一人。

    别看她平日里只领着三两的月银,可实际上,她却是小富婆一个,别说这五十个部曲,就是在来五十个,对她来说也是小意思。

    只是钱在多,也总有用完的时候,何况养兵本就是个烧钱的活,她总不能一直花老本啊,何况,严格来说这钱并不是她的,而是一个桀桀老人,对自己子孙的拳拳爱意,她还做不到这么心安理得,现在,就权当她借的吧,后面她一定给补上。

    正在安然苦思有什么来钱的路子时,安培来了,这几日安培都在庄子与坞堡之间来回的跑,一是为安然带回她需要的东西,例如部曲训练的木枪,二是为了给安岑带回她平安的消息,就算知道庄子里全是自己人,且离坞堡也不算远,安岑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每日都要听到安然的消息才能安心睡下。

    而这次安培来,除了带回之前安然吩咐他去定做的服饰外,还带来一个消息?

    “我的弟弟妹妹?”安然一愣,她不是安平的独女吗,哪里的弟弟妹妹。

    “是的,赵郎君与赵小娘子如今以在坞堡住下,家主吩咐将此消息告知女郎一声,至于要不要回去,家主说全看女郎自己。”

    赵怀珠,赵怀玉……

    闻言,安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名字来,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也终于记起这两人是谁了,她记得当初游戏背景中有介绍,但只是一句话带过——赵怀珠,赵怀玉,安然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

    刚刚忘了说了,安平去世后,安然的母亲,叶慧贞就改嫁了,嫁的还是淮城世家之子,赵珉。

    “那就回吧。”安然本不打算回去,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在说,出来这么久了,她也有点想那个小老头了,她既继承了这具身体,也应该继承这具身体的情感,老爷子挺不容易的,少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妻丧子,如今,只剩他们祖孙二人了。

    只是回去之前,先把这些衣服分发下去吧。

    “女郎,这,这真的是给我们的吗?”手里捧着两套黑底红边的衣服,众部曲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全都换上吧,今日不训练了,我们回坞堡。”

    “诺。”手拿新衣,众人也没心思去猜怎么突然要回坞堡了,各个都兴高采烈的跑回营房。

    一路上,还在不停的讨论着。

    “我,我还从没穿过这么新的衣服呢。”其中一胡人部曲开口道。

    他们胡人在关中地位本就低下,外加贫困,别说新衣了,就连饭都快要吃不上了,不然也不会以身为奴了。

    “呵,别说是你们,就连我们,一年到头,又哪舍得买件新衣啊。”以前的一庄户也搭话道,如今两队人天天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也算是有点革命友谊,虽然还会存在攀比争执,可私下也会说两句话。

    “女郎真好啊。”

    “就是,跟着女郎,不仅能吃饱饭,还能吃上肉,现在,还有新衣穿。”

    “以前哪想过如今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啊。”

    “我决定了,我一辈子都要跟着女郎,绝不背弃女郎。”

    “嘁,说什么大话呢,你怕是忘了女郎说过,每月都会有考核吧,庄子里还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自从知道安然给部曲安排了一日食三餐,每日还有肉后,当日没能选上部曲的庄户就后悔不已,每日都在等着月底的考核有人没达到女郎的要求,从而被踢出部曲的队伍。

    “哼,我才不会被踢出去呢。”

    “我也不会,死都不会。”

    嘴里说的在起劲,众人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堪称飞速的换上了新衣,并一个个的都挤在铜盆前,就着睡眠自照。

    谁说男子就不爱美了,当有条件的时候,男人的爱美程度,跟女人也不遑多让。

    “我数到三,若还没换好衣服出来的人,禁食一天。”

    “三,二……”

    闻言,原本还在屋里争相照水的人,才急急的涌了出来,并站好队伍。

    见所有人都出来了,安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换上了统一的服装,看上去就是赏心悦目,连戚妍虎丽也频频侧目。

    时下的人都比较喜欢穿宽松的衣袍,就算是部曲也不列外,只是分别在袖口和脚腕处缠有束带,方便活动,但,安然让安培去赶制的成衣却不一样。

    看着跟时下流行的衣袍大致相同,但穿上身后就会发现细节处大有不同,在上衣的斜襟处收的比较紧,袖子也没有那么宽松,穿在身上,能清晰的看出已经练出腹肌的部曲衣服底下肌肉曲线,在加上所有人衣着统一,手持长枪,精神抖擞,虽不是时下追求的秀气俊美,却又带有一种别样的力量感。

    具体是什么戚妍和虎丽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看着就挺赏心悦目的,如果安然知道两人的心里所想,定会告诉两人,这就是这澎湃的男性力量,是人对力量之美自然而然的追求。

    “出发。”安然也换了身骑马的装扮,然后一个利索的翻身上马。

    “诺。”所有部曲齐声应道,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了安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