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婉兮
谭蒹葭和杜鹃侧躺在床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姐，你睡着了吗？”
“没呢？”
谭蒹葭转过身来，一只手抱住杜鹃的腰肢，脑袋紧紧地贴在姐姐的背上。
“怎么了，失眠了吗？”
“姐，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杜鹃沉默。是啊，我的梦想是什么呢？这些年都是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小时候希望父亲能对她们母女三人好一点，大家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希望很快就破灭了，父母离婚了。
长大后希望读完书后自己能够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没曾想母亲出车祸去世了，继父酗酒中风瘫在了床上。现在继父也去世了。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东西在看，没有什么感受，是因为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都是很抽象的。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的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一个人过早地一再接触生离死别，会变得悲观，变得患得患失，会丧失对幸福地强烈渴望。
杜鹃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她轻轻地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现在妈不在了，我就希望你将来能过得幸福。”
谭蒹葭蠕动一下，把姐姐搂地更紧了，她整个身子都贴在姐姐的背上。
“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妈不在了，以后我们都要为自己打算。我们都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嗯，不想这些。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是要当歌手吗？”
“其实我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什么歌手，我只是很喜欢一个人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唱给自己听，唱一些励志的歌自己给自己鼓劲。当歌手什么的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我是真没想到北辰哥这么厉害，他还会写歌，他写的歌都好好听，他还要开音乐公司。既然有这种机会，那唱就唱呗，反正不管干什么，跟北辰哥在一起就很开心呀。”
杜鹃心里叹息一声，转过身温柔地抚摸妹妹的头发。
“你开心就行。”
……
另一间卧室。
张子涵已经哈欠连天了，江北辰还拿着手机在扣扣群里灌水。
张子涵推了推江北辰道：“北辰锅，还不睡吗？”
“这么早，睡个屁，再嗨一会儿。”
“锅，你不睡，又不让我睡。我还小，正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老熬夜的，熬夜都长不高了。”张子涵嘀嘀咕咕抱怨道。
江北辰心说你睡着了呼噜连天，那我还怎么睡？
“年轻人，你心咋这么大，你怎么能睡的着的，你都没为你那可悲的未来担心过吗？”江北辰手里打着字，漫不经心的说道：“初中毕业，长得又不帅，以后搞不好老婆都找不到？”
“哈，找老婆干什么，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我可不想找个人来管着我，不听她的吧，她就跟你闹，打她吧，她又哭。女人难伺候的很。”
江北辰都听笑了。
“憨子，想不到你小子书没读多少，还能说出这种甚有见地的话，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张子涵眉飞色舞道：“嘿嘿，北辰锅，你听我的准没错，千万别找老婆，找也别找我们楚江的，我们楚江的女的拐（坏）的很。在家里趾高气扬管东管西，像我妈一样把我爸整的抽烟的钱都没有，我爸老是拿我的压岁钱去偷偷买烟。你说惨不惨？”
江北辰哈哈大笑，他也不水群了，转过头问张子涵：“憨子，你说我们楚江的女的都坏，那你娟姐结婚了也会变这样吗?”
“都一样的，你别看娟姐现在温柔地很，她结婚后还不是会变，变得跟我妈一个样。所以不要找老婆，一个人多爽，想干嘛干嘛。”
“嗯，很有道理。”
张子涵很高兴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他嘿嘿笑一声，不解的问道：“北辰锅，那你写的书里，林三哥为什么要找那么多老婆啊，他不嫌烦吗？”
“嘿嘿，三哥跟我们不一样，他又没找楚江的老婆。”
“也是哦。”
……
翌日上午。江北辰四人来到北极星工作室。
杜鹃和张思思一起忙着处理工作室更名文化传媒公司的事情。谭蒹葭去录音棚练歌。张子涵没有学历，只能先在公司里打打杂，等过几个月满18了把驾照考了再另外安排。
刘倩办公室。
“北辰，我今天早上打电话给郑峰，约他谈合约的事情，他借口身体不舒服，不愿意过来。”
江北辰喝一口茶，无所谓地说：“倩姐，算了，他不愿意签就别签了，没啥大不了的。还有小半年冷处理吧，以后他就是想签也晚了。所谓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又是谁？”
刘倩无奈道：“公司现在是有好歌，但没有歌手。我之前一门心思的放在婉兮和郑峰身上，公司资源不多，不敢随便签歌手。现在倒好，情况倒过来了。”
江北辰无所谓地道：“先把名声打响，把窝筑好，还怕吸引不了凤凰过来？我下午起身去贵川，说什么也要把慕婉兮拎过来，不能让她继续沉沦下去了。她不回来我就住她家里不走了。对了，倩姐，把你的笔记本电脑借我用几天，我还得抓紧时间码字。”
“要开车去不？我家里还有一台卡罗拉。”
“我倒是想，交警蜀黍不让啊。把你的卡罗拉拆成一个一个的零件，我都能装起来，但我没驾照啊。”
心想卡罗拉那可太熟了，每个零件哥们都用皮尺量过。
江北辰去录音棚叮嘱了谭蒹葭几句，让她没事多在麦克风前面唱唱，找找感觉，有问题多向胡立伟请教。感觉练的差不多了就正式录制。
胡立伟虽然不是声乐系毕业的，但他在录音制作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所谓艺术，一通百通。胡立伟在声乐方面肯定比一般人强的多了。
下午三点钟，江北辰坐上了去贵川的绿皮火车。火车走走停停，慢悠悠哐当当地行驶，江北辰也不嫌它慢，把笔记本拿出来码码字，码累了就掏出手机水水群。硬座没办法睡觉，好不容易终于到站了，下车再转大巴，又经过3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兴义县。
“状元府”是兴义高中旁边的带学位的小区，d栋302门口，江北辰提着两提“六个核桃”，敲响了房门。
里面有脚步声传来，江北辰顾不上连夜奔波的疲劳，连忙挤出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50岁左右典雅端庄的女人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找谁啊？”
江北辰心想慕婉兮不是孤儿吗？这是谁？
不过他依然很有礼貌地说：“阿姨你好，我找慕婉兮，她是住这里吧？”
阿姨警惕的说：“你是谁？你找她什么事？”
“阿姨，我是慕婉兮的同事，我出差路过兴义，过来看看她。”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阿姨还是不放松警惕。
也是，明星的家属嘛。
江北辰也不以为意，“那阿姨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呢？要不我给刘倩刘总打个电话，您应该认识北极星的刘总吧？”
杨梅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略带歉意的说：“不用了，快进来，快进来坐，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们小婉毕竟大小算个公众人物，我多少有些警惕过头了。”
江北辰笑得更和蔼了，“没事，阿姨你这样做是对的，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杨梅去泡茶，江北辰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布局，四室两厅，装修很淡雅，墙上挂着好几副毛笔书法。
“阿姨你这房子装修的好漂亮啊。”
“这房子是小婉前两年买的，她没时间装修，都是我跟她爸合计着瞎装的，来，喝茶。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啊？”
江北辰站起来接过茶杯，暗道慕婉兮不是孤儿吗，这不是父母双全嘛。不好问出口，表面却笑着道“阿姨，我叫江北辰，长江的江，‘为政以德，譬如北辰’的北辰。”
“好名字，这个名字取的真好，出自论语。婉兮的名字出自‘诗经-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他爸一个高中数学老师为了取这个名字把诗经都翻遍了，哈哈哈，现在他可老得意了，经常在我面前炫耀说我名字没取错吧，婉兮女大十八变，你看现在是不是就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江北辰试探着说：“嗯，对对对，婉姐跟您长得很像，阿姨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大美女。”
杨梅一愣，看来这小伙子还不知道慕婉兮的身世。
“小江，你进公司没多久吧？”
“嗯，上个月才进的。”
“那难怪了。其实小婉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我和我先生领养的小孩。我们有一个儿子，没女儿，我先生偶然一次见到小婉后喜欢的不得了，非要把她领养到家里，我拗不过也没办法，现在再看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真是好。小婉也孝顺，唱歌赚了点钱，不仅给我们买房，给她哥哥也买了一套，也在这个小区。”
“这样啊，婉姐不在家吗？”
杨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自从小军出事后……小军你知道是谁吧？”
“知道的。”
“自从小军出事后，小婉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周末的时候才来看看我们，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都一年多了，你说她不能总为一个人活着吧。你来了，正好帮我们好好劝劝她。正好今天周末，她爸也快下课了，我打电话叫她过来。你等下留在家里吃饭啊。”
“好，我听阿姨的，实不相瞒我就是来劝婉姐跟我回公司上班的。”
“要得，要得。我去烧菜，你在这坐会儿。”
江北辰答应一声，等阿姨去做饭后，掏出手机刷着刷着，实在是困的不行，躺沙发上睡着了。
“姐，你睡着了吗？”
“没呢？”
谭蒹葭转过身来，一只手抱住杜鹃的腰肢，脑袋紧紧地贴在姐姐的背上。
“怎么了，失眠了吗？”
“姐，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杜鹃沉默。是啊，我的梦想是什么呢？这些年都是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小时候希望父亲能对她们母女三人好一点，大家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希望很快就破灭了，父母离婚了。
长大后希望读完书后自己能够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没曾想母亲出车祸去世了，继父酗酒中风瘫在了床上。现在继父也去世了。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东西在看，没有什么感受，是因为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都是很抽象的。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的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一个人过早地一再接触生离死别，会变得悲观，变得患得患失，会丧失对幸福地强烈渴望。
杜鹃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她轻轻地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现在妈不在了，我就希望你将来能过得幸福。”
谭蒹葭蠕动一下，把姐姐搂地更紧了，她整个身子都贴在姐姐的背上。
“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妈不在了，以后我们都要为自己打算。我们都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嗯，不想这些。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是要当歌手吗？”
“其实我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什么歌手，我只是很喜欢一个人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唱给自己听，唱一些励志的歌自己给自己鼓劲。当歌手什么的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我是真没想到北辰哥这么厉害，他还会写歌，他写的歌都好好听，他还要开音乐公司。既然有这种机会，那唱就唱呗，反正不管干什么，跟北辰哥在一起就很开心呀。”
杜鹃心里叹息一声，转过身温柔地抚摸妹妹的头发。
“你开心就行。”
……
另一间卧室。
张子涵已经哈欠连天了，江北辰还拿着手机在扣扣群里灌水。
张子涵推了推江北辰道：“北辰锅，还不睡吗？”
“这么早，睡个屁，再嗨一会儿。”
“锅，你不睡，又不让我睡。我还小，正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老熬夜的，熬夜都长不高了。”张子涵嘀嘀咕咕抱怨道。
江北辰心说你睡着了呼噜连天，那我还怎么睡？
“年轻人，你心咋这么大，你怎么能睡的着的，你都没为你那可悲的未来担心过吗？”江北辰手里打着字，漫不经心的说道：“初中毕业，长得又不帅，以后搞不好老婆都找不到？”
“哈，找老婆干什么，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我可不想找个人来管着我，不听她的吧，她就跟你闹，打她吧，她又哭。女人难伺候的很。”
江北辰都听笑了。
“憨子，想不到你小子书没读多少，还能说出这种甚有见地的话，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张子涵眉飞色舞道：“嘿嘿，北辰锅，你听我的准没错，千万别找老婆，找也别找我们楚江的，我们楚江的女的拐（坏）的很。在家里趾高气扬管东管西，像我妈一样把我爸整的抽烟的钱都没有，我爸老是拿我的压岁钱去偷偷买烟。你说惨不惨？”
江北辰哈哈大笑，他也不水群了，转过头问张子涵：“憨子，你说我们楚江的女的都坏，那你娟姐结婚了也会变这样吗?”
“都一样的，你别看娟姐现在温柔地很，她结婚后还不是会变，变得跟我妈一个样。所以不要找老婆，一个人多爽，想干嘛干嘛。”
“嗯，很有道理。”
张子涵很高兴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他嘿嘿笑一声，不解的问道：“北辰锅，那你写的书里，林三哥为什么要找那么多老婆啊，他不嫌烦吗？”
“嘿嘿，三哥跟我们不一样，他又没找楚江的老婆。”
“也是哦。”
……
翌日上午。江北辰四人来到北极星工作室。
杜鹃和张思思一起忙着处理工作室更名文化传媒公司的事情。谭蒹葭去录音棚练歌。张子涵没有学历，只能先在公司里打打杂，等过几个月满18了把驾照考了再另外安排。
刘倩办公室。
“北辰，我今天早上打电话给郑峰，约他谈合约的事情，他借口身体不舒服，不愿意过来。”
江北辰喝一口茶，无所谓地说：“倩姐，算了，他不愿意签就别签了，没啥大不了的。还有小半年冷处理吧，以后他就是想签也晚了。所谓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又是谁？”
刘倩无奈道：“公司现在是有好歌，但没有歌手。我之前一门心思的放在婉兮和郑峰身上，公司资源不多，不敢随便签歌手。现在倒好，情况倒过来了。”
江北辰无所谓地道：“先把名声打响，把窝筑好，还怕吸引不了凤凰过来？我下午起身去贵川，说什么也要把慕婉兮拎过来，不能让她继续沉沦下去了。她不回来我就住她家里不走了。对了，倩姐，把你的笔记本电脑借我用几天，我还得抓紧时间码字。”
“要开车去不？我家里还有一台卡罗拉。”
“我倒是想，交警蜀黍不让啊。把你的卡罗拉拆成一个一个的零件，我都能装起来，但我没驾照啊。”
心想卡罗拉那可太熟了，每个零件哥们都用皮尺量过。
江北辰去录音棚叮嘱了谭蒹葭几句，让她没事多在麦克风前面唱唱，找找感觉，有问题多向胡立伟请教。感觉练的差不多了就正式录制。
胡立伟虽然不是声乐系毕业的，但他在录音制作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所谓艺术，一通百通。胡立伟在声乐方面肯定比一般人强的多了。
下午三点钟，江北辰坐上了去贵川的绿皮火车。火车走走停停，慢悠悠哐当当地行驶，江北辰也不嫌它慢，把笔记本拿出来码码字，码累了就掏出手机水水群。硬座没办法睡觉，好不容易终于到站了，下车再转大巴，又经过3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兴义县。
“状元府”是兴义高中旁边的带学位的小区，d栋302门口，江北辰提着两提“六个核桃”，敲响了房门。
里面有脚步声传来，江北辰顾不上连夜奔波的疲劳，连忙挤出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50岁左右典雅端庄的女人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找谁啊？”
江北辰心想慕婉兮不是孤儿吗？这是谁？
不过他依然很有礼貌地说：“阿姨你好，我找慕婉兮，她是住这里吧？”
阿姨警惕的说：“你是谁？你找她什么事？”
“阿姨，我是慕婉兮的同事，我出差路过兴义，过来看看她。”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阿姨还是不放松警惕。
也是，明星的家属嘛。
江北辰也不以为意，“那阿姨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呢？要不我给刘倩刘总打个电话，您应该认识北极星的刘总吧？”
杨梅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略带歉意的说：“不用了，快进来，快进来坐，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们小婉毕竟大小算个公众人物，我多少有些警惕过头了。”
江北辰笑得更和蔼了，“没事，阿姨你这样做是对的，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杨梅去泡茶，江北辰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布局，四室两厅，装修很淡雅，墙上挂着好几副毛笔书法。
“阿姨你这房子装修的好漂亮啊。”
“这房子是小婉前两年买的，她没时间装修，都是我跟她爸合计着瞎装的，来，喝茶。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啊？”
江北辰站起来接过茶杯，暗道慕婉兮不是孤儿吗，这不是父母双全嘛。不好问出口，表面却笑着道“阿姨，我叫江北辰，长江的江，‘为政以德，譬如北辰’的北辰。”
“好名字，这个名字取的真好，出自论语。婉兮的名字出自‘诗经-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他爸一个高中数学老师为了取这个名字把诗经都翻遍了，哈哈哈，现在他可老得意了，经常在我面前炫耀说我名字没取错吧，婉兮女大十八变，你看现在是不是就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江北辰试探着说：“嗯，对对对，婉姐跟您长得很像，阿姨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大美女。”
杨梅一愣，看来这小伙子还不知道慕婉兮的身世。
“小江，你进公司没多久吧？”
“嗯，上个月才进的。”
“那难怪了。其实小婉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我和我先生领养的小孩。我们有一个儿子，没女儿，我先生偶然一次见到小婉后喜欢的不得了，非要把她领养到家里，我拗不过也没办法，现在再看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真是好。小婉也孝顺，唱歌赚了点钱，不仅给我们买房，给她哥哥也买了一套，也在这个小区。”
“这样啊，婉姐不在家吗？”
杨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自从小军出事后……小军你知道是谁吧？”
“知道的。”
“自从小军出事后，小婉就一直待在福利院，周末的时候才来看看我们，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都一年多了，你说她不能总为一个人活着吧。你来了，正好帮我们好好劝劝她。正好今天周末，她爸也快下课了，我打电话叫她过来。你等下留在家里吃饭啊。”
“好，我听阿姨的，实不相瞒我就是来劝婉姐跟我回公司上班的。”
“要得，要得。我去烧菜，你在这坐会儿。”
江北辰答应一声，等阿姨去做饭后，掏出手机刷着刷着，实在是困的不行，躺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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