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泡沫
深夜。
沃尔沃在高速路上平稳的穿行。
沃尔沃s80，v8行政款，轴距两米九，车宽一米八。
后排坐着江北辰一家三口，也不拥挤。
江北辰坐中间，王继芳和贾盼盼一人抱着他一个胳膊，不停的询问他这些年的生活。
江北辰也是不厌其烦地把他十八年的人生尽量捡一些高兴的事情说一说，尽管他说的平静，王继芳还是忍不住的偷偷抹泪。
的确，儿子报喜不报忧，可是一个孤儿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挣扎，其中的艰难和委屈谁又能想不到呢?
“哥，你说的杜鹃姐和蒹葭姐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好看？”贾盼盼好奇地问道。
“我这个人脸盲，不知道她们算不算好看。额，算一般吧，跟婉姐差不多，跟妹妹你比起来就差一点了。”
贾盼盼轻轻地锤了一下江北辰的肩膀，羞怯地嗔道：“哥，你瞎掰，婉姐是大明星，我还没见过比婉姐更好看的人，我跟婉姐比差远了。”
副驾上的慕婉兮一边背诵歌词一边听后排一家人聊天，闻言转过头来对贾盼盼说：“盼盼，你也很漂亮，哪里比我差了。”
贾盼盼心里甜的像吃了蜜糖一样，嘴里却谦虚的道：“婉姐你才好看，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男生都说你是他们的女神呢。”
开车的慕俊听到贾盼盼的话，不经意的瞟了旁边的妹妹一眼，心里不由得暗赞一声盼盼你真有眼光，比你哥强多了。
江北辰道：“是吗？她们明天也要到湘南，你见了就知道了。盼盼，你成绩怎么样？这几天跑出去玩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耽误几天没事的，我的成绩还可以，上学期期末考了610分。我决定了明年就报考粤东科技大学，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王继芳不停的点头：“要得，要得。”
江北辰道：“那你要努力了，这次好好玩两天，等回来了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在高中不准谈恋爱哈，等上了大学，额，上了大学也不准谈恋爱！”
王继芳噗呲一笑，心道：还真是亲哥呀。
贾盼盼羞红着脸小声嘀咕道：“妈也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们得一视同仁，哥，你也不准在大学谈恋爱！”
江北辰不屑地说：“嘁，恋爱这玩意狗都不谈！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他不香吗？”
……
服务区。
众人下车短暂地休息一下。
贾盼盼挽着慕婉兮的手臂去卫生间，江北辰和慕俊找个地方蹲着抽烟。
“北辰，还没恭喜你终于一家团圆了。真是没想到你是王姨的儿子，王姨一家跟我们家关系好的很，相当于世家了。”
“这次多亏婉姐了，这就是缘分吧。”
“北辰，我也要好好感谢你，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妹还要沉沦多久？”
“慕哥，客气了。如今我们这关系没必要谢来谢去的了。”
“对对对，北辰，有个事我问你一下。”
“你说。”
慕俊热切地望着江北辰道：“我能不能去给婉婉当经纪人？”
江北辰平静地望着他，说：“慕哥，我虽然是公司的大股东，但公司的具体事务是刘倩在负责，我不参与管理。你想去给婉姐当经纪人，只要婉姐和刘倩同意，我肯定没意见。”
慕俊的眼神瞬间失落，他迅速转过头看向远方来掩饰他的不自然：“这，这样啊，我到时候跟婉婉商量一下。”
心想慕婉兮要是同意才有鬼了。
慕俊忽然大叫一声：“草！狗日的敢调戏我妹！”
“咋了，慕哥。”
慕俊抬手指了指卫生间方向就冲了过去。
卫生间前面，慕婉兮、贾盼盼两人和一个男的在纠缠。
江北辰也跟着站起身跑过去。
慕俊还没跑到跟前，吼叫声已经到了。
“你麻批的找死是吧！”
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照那男的飞起一脚踢过去。
那男的身材魁梧，手臂上文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他见来人虽然也不矮，但一身虚胖，并不畏惧，立即转身迎战。
双方迅速扭打在一起。
慕婉兮和贾盼盼慌忙上去劝架。
江北辰冲过去，大喊一声：“住手！”
说完从背后抱住文身男，踩住他的膝弯，把他绊倒在地。
“怎么回事？”
贾盼盼委屈地说：“哥，他故意撞婉姐。我们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他从后面故意撞上来。”
文身男见对方又多了一个人，自己以一敌二没有胜算，也不打算拼命了。
他撇撇嘴，大咧咧道：“路是你家开的，要在前面挡道?”
慕俊一听怒了：“小比崽子，老子干死你！”
说完就要上前踹他。
慕婉兮连忙拉着慕俊，劝道：“算了，哥，别跟这些下三滥的人一般见识。”
江北辰蹲在文身男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你承认是故意撞她啦，这样，你跟她道个歉，这个事就算了。”
“不道，你能咋地？”文身男昂着脖子不屑地说。
说完觉得姿态是够了，但威慑力还不强，于是又加了一句：“让我跟小娘们道歉，传出去我在道上还怎么混？”
江北辰忍不住呵呵一笑：“是吗？手臂上文条龙，跟我装黑涩会？你看看那边那辆车，知道多少钱吗？一百二十万！你说可以买你多少条命？我跟你说，别用你那老百姓的身份跟我说那黑涩会的故事。”
文身男心里一沉，草，这伙人有来头啊。
也是，这么漂亮的妹子，身份不一定简单啊。
他妈的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要跑去沾那点便宜。
他心里立刻就有点动摇，但转念一想，现在他们只有两个男的，要完全碾压我也不一定，过了今天谁还认识谁？
江北辰见他沉默不语，又悠悠的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公安的朋友多的很，在兴义县找个人出来简单的很，到时候别把你其他丑事挖出来了。”
文身男坐不住了，来人连自己的跟脚都猜到了，以后随时要防备来自背后的冷枪，太他妈不爽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钻过胯呢，道个歉也没什么。
他赶紧爬起来，走到慕婉兮面前，小声道：“对不起妹妹，我不该故意撞你。”
江北辰见他道了歉也不为难他，自己一帮人要赶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耽误，便挥手招呼大家上车出发。
上了车，江北辰叫贾盼盼坐副驾，让慕婉兮坐后面，方便他们讨论明天要演唱的歌曲。
贾盼盼坐在前面也不老实，不停地回头，兴奋地问他哥是怎么知道文身男是兴义县的。
江北辰指了指远处一辆兴义到湘南的大巴，没说话。
王继芳之前一直在车上假寐，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询问完事情经过，又开始不停的嘱咐江北辰，在外面一定不要逞强斗狠，有事就找警察。
江北辰只得“嗯嗯嗯”的点头。
好一会终于止住了这个话题，江北辰赶紧转移目标：“婉姐，歌词背熟了没有？”
慕婉兮点点头，说：“基本记住了。”
“好，时间太紧迫了，来不及写简谱。我现在唱一遍，你仔细听。”
见他要唱歌，除了开车的慕俊，众人都把视线投射过来。
江北辰也没有不好意思，咳嗽一声，便开口清唱起来。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
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
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
基于你还爱我
……”
贾盼盼趴在倚靠上，望着他哥闭着眼深情吟唱，眼里溢彩连连，好好听的一首歌！
她没想到她哥这么有才华！
王继芳也是靠着车窗，笑眯眯盯着她的儿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内心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这是我丢失了十八年的儿子啊！
“婉姐，你来唱一遍。”
“啊？”
“啊什么啊？”
“我还不会。”慕婉兮红着脸小声道。
“那你跟着我唱，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这几句我是降调了的，你要升调，女声比男声高，对，升到#C5。”
“北辰，这首歌难度有点大呀，最高音快到嗨c了。”
“对，差一个音程就是人们口中的嗨c了。”
“明天为什么不能唱我的歌，或者你之前唱的那三首？”
“婉姐，‘我是歌手’这个综艺是一个比赛性质的综艺，那些歌手肯定都会选一些难度高的歌曲。
之前的那几首歌好听是好听，情感也很浓烈，但是不适合刚亮相的时候唱，前面几期一定要先把舞台镇住。
再说那些歌都没作伴奏，这首泡沫也是，不过这首歌我可以给你到现场弹钢琴伴奏，另外再加一个节奏鼓就基本ok了。”
“这首歌是有点难度。主歌连续低音E3到#C4，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效果不是无病呻吟就是秒变说唱，把本来很柔美的歌曲唱到笑场。
主歌不仅要站稳，更要弱的下去，为后面的情绪做好铺垫。
副歌提高一个八度，进入女生最难受的换声区#G4--#C5。这个声区一般人假声太虚，真声太干，随着歌曲的进行慢慢推高情绪，慢慢加入不同比例的真声，这个难度肯定不小。
不过对婉姐你来说，问题都不大。
姐你青歌赛的冠军岂是浪得虚名？”
慕婉兮白了他一眼。
“嘿嘿，婉姐，你再完整的唱一遍，我听听有什么问题？”
慕婉兮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清清嗓子，就满含深情的唱了一遍。
江北辰闭着眼仔细的聆听，除了因为在车里特意降调了之外，音准毫无问题，不过情绪不对。
“婉姐，情绪不对。你应该这么去理解这首歌。
不是失恋后的痛苦、怨怼。
而是在沉默的痛苦中试图反抗和自我救赎，激烈的自我批判和批判他人，最后阶段性的完美战胜痛苦，但是激烈的胜利喧嚣后，无法排遣的孤寂感徘徊不去，或者说胜利的疲惫马上又扑了过来。
这种情绪是有清晰的层次的，你体会一下。”
慕婉兮陷入深深地思索。
贾盼盼眨着大眼睛，脑子里感觉塞进去一团浆糊。
她弱弱地问道：“哥，为什么你说的话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合起来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你们搞艺术的都这么说话？”
江北辰闻言嘿嘿一笑：“哥从来不搞艺术，哥只搞钱。”
……
沃尔沃在高速路上平稳的穿行。
沃尔沃s80，v8行政款，轴距两米九，车宽一米八。
后排坐着江北辰一家三口，也不拥挤。
江北辰坐中间，王继芳和贾盼盼一人抱着他一个胳膊，不停的询问他这些年的生活。
江北辰也是不厌其烦地把他十八年的人生尽量捡一些高兴的事情说一说，尽管他说的平静，王继芳还是忍不住的偷偷抹泪。
的确，儿子报喜不报忧，可是一个孤儿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挣扎，其中的艰难和委屈谁又能想不到呢?
“哥，你说的杜鹃姐和蒹葭姐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好看？”贾盼盼好奇地问道。
“我这个人脸盲，不知道她们算不算好看。额，算一般吧，跟婉姐差不多，跟妹妹你比起来就差一点了。”
贾盼盼轻轻地锤了一下江北辰的肩膀，羞怯地嗔道：“哥，你瞎掰，婉姐是大明星，我还没见过比婉姐更好看的人，我跟婉姐比差远了。”
副驾上的慕婉兮一边背诵歌词一边听后排一家人聊天，闻言转过头来对贾盼盼说：“盼盼，你也很漂亮，哪里比我差了。”
贾盼盼心里甜的像吃了蜜糖一样，嘴里却谦虚的道：“婉姐你才好看，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男生都说你是他们的女神呢。”
开车的慕俊听到贾盼盼的话，不经意的瞟了旁边的妹妹一眼，心里不由得暗赞一声盼盼你真有眼光，比你哥强多了。
江北辰道：“是吗？她们明天也要到湘南，你见了就知道了。盼盼，你成绩怎么样？这几天跑出去玩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耽误几天没事的，我的成绩还可以，上学期期末考了610分。我决定了明年就报考粤东科技大学，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王继芳不停的点头：“要得，要得。”
江北辰道：“那你要努力了，这次好好玩两天，等回来了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在高中不准谈恋爱哈，等上了大学，额，上了大学也不准谈恋爱！”
王继芳噗呲一笑，心道：还真是亲哥呀。
贾盼盼羞红着脸小声嘀咕道：“妈也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们得一视同仁，哥，你也不准在大学谈恋爱！”
江北辰不屑地说：“嘁，恋爱这玩意狗都不谈！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他不香吗？”
……
服务区。
众人下车短暂地休息一下。
贾盼盼挽着慕婉兮的手臂去卫生间，江北辰和慕俊找个地方蹲着抽烟。
“北辰，还没恭喜你终于一家团圆了。真是没想到你是王姨的儿子，王姨一家跟我们家关系好的很，相当于世家了。”
“这次多亏婉姐了，这就是缘分吧。”
“北辰，我也要好好感谢你，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妹还要沉沦多久？”
“慕哥，客气了。如今我们这关系没必要谢来谢去的了。”
“对对对，北辰，有个事我问你一下。”
“你说。”
慕俊热切地望着江北辰道：“我能不能去给婉婉当经纪人？”
江北辰平静地望着他，说：“慕哥，我虽然是公司的大股东，但公司的具体事务是刘倩在负责，我不参与管理。你想去给婉姐当经纪人，只要婉姐和刘倩同意，我肯定没意见。”
慕俊的眼神瞬间失落，他迅速转过头看向远方来掩饰他的不自然：“这，这样啊，我到时候跟婉婉商量一下。”
心想慕婉兮要是同意才有鬼了。
慕俊忽然大叫一声：“草！狗日的敢调戏我妹！”
“咋了，慕哥。”
慕俊抬手指了指卫生间方向就冲了过去。
卫生间前面，慕婉兮、贾盼盼两人和一个男的在纠缠。
江北辰也跟着站起身跑过去。
慕俊还没跑到跟前，吼叫声已经到了。
“你麻批的找死是吧！”
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照那男的飞起一脚踢过去。
那男的身材魁梧，手臂上文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他见来人虽然也不矮，但一身虚胖，并不畏惧，立即转身迎战。
双方迅速扭打在一起。
慕婉兮和贾盼盼慌忙上去劝架。
江北辰冲过去，大喊一声：“住手！”
说完从背后抱住文身男，踩住他的膝弯，把他绊倒在地。
“怎么回事？”
贾盼盼委屈地说：“哥，他故意撞婉姐。我们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他从后面故意撞上来。”
文身男见对方又多了一个人，自己以一敌二没有胜算，也不打算拼命了。
他撇撇嘴，大咧咧道：“路是你家开的，要在前面挡道?”
慕俊一听怒了：“小比崽子，老子干死你！”
说完就要上前踹他。
慕婉兮连忙拉着慕俊，劝道：“算了，哥，别跟这些下三滥的人一般见识。”
江北辰蹲在文身男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你承认是故意撞她啦，这样，你跟她道个歉，这个事就算了。”
“不道，你能咋地？”文身男昂着脖子不屑地说。
说完觉得姿态是够了，但威慑力还不强，于是又加了一句：“让我跟小娘们道歉，传出去我在道上还怎么混？”
江北辰忍不住呵呵一笑：“是吗？手臂上文条龙，跟我装黑涩会？你看看那边那辆车，知道多少钱吗？一百二十万！你说可以买你多少条命？我跟你说，别用你那老百姓的身份跟我说那黑涩会的故事。”
文身男心里一沉，草，这伙人有来头啊。
也是，这么漂亮的妹子，身份不一定简单啊。
他妈的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要跑去沾那点便宜。
他心里立刻就有点动摇，但转念一想，现在他们只有两个男的，要完全碾压我也不一定，过了今天谁还认识谁？
江北辰见他沉默不语，又悠悠的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公安的朋友多的很，在兴义县找个人出来简单的很，到时候别把你其他丑事挖出来了。”
文身男坐不住了，来人连自己的跟脚都猜到了，以后随时要防备来自背后的冷枪，太他妈不爽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钻过胯呢，道个歉也没什么。
他赶紧爬起来，走到慕婉兮面前，小声道：“对不起妹妹，我不该故意撞你。”
江北辰见他道了歉也不为难他，自己一帮人要赶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耽误，便挥手招呼大家上车出发。
上了车，江北辰叫贾盼盼坐副驾，让慕婉兮坐后面，方便他们讨论明天要演唱的歌曲。
贾盼盼坐在前面也不老实，不停地回头，兴奋地问他哥是怎么知道文身男是兴义县的。
江北辰指了指远处一辆兴义到湘南的大巴，没说话。
王继芳之前一直在车上假寐，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询问完事情经过，又开始不停的嘱咐江北辰，在外面一定不要逞强斗狠，有事就找警察。
江北辰只得“嗯嗯嗯”的点头。
好一会终于止住了这个话题，江北辰赶紧转移目标：“婉姐，歌词背熟了没有？”
慕婉兮点点头，说：“基本记住了。”
“好，时间太紧迫了，来不及写简谱。我现在唱一遍，你仔细听。”
见他要唱歌，除了开车的慕俊，众人都把视线投射过来。
江北辰也没有不好意思，咳嗽一声，便开口清唱起来。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
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
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
基于你还爱我
……”
贾盼盼趴在倚靠上，望着他哥闭着眼深情吟唱，眼里溢彩连连，好好听的一首歌！
她没想到她哥这么有才华！
王继芳也是靠着车窗，笑眯眯盯着她的儿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内心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这是我丢失了十八年的儿子啊！
“婉姐，你来唱一遍。”
“啊？”
“啊什么啊？”
“我还不会。”慕婉兮红着脸小声道。
“那你跟着我唱，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这几句我是降调了的，你要升调，女声比男声高，对，升到#C5。”
“北辰，这首歌难度有点大呀，最高音快到嗨c了。”
“对，差一个音程就是人们口中的嗨c了。”
“明天为什么不能唱我的歌，或者你之前唱的那三首？”
“婉姐，‘我是歌手’这个综艺是一个比赛性质的综艺，那些歌手肯定都会选一些难度高的歌曲。
之前的那几首歌好听是好听，情感也很浓烈，但是不适合刚亮相的时候唱，前面几期一定要先把舞台镇住。
再说那些歌都没作伴奏，这首泡沫也是，不过这首歌我可以给你到现场弹钢琴伴奏，另外再加一个节奏鼓就基本ok了。”
“这首歌是有点难度。主歌连续低音E3到#C4，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效果不是无病呻吟就是秒变说唱，把本来很柔美的歌曲唱到笑场。
主歌不仅要站稳，更要弱的下去，为后面的情绪做好铺垫。
副歌提高一个八度，进入女生最难受的换声区#G4--#C5。这个声区一般人假声太虚，真声太干，随着歌曲的进行慢慢推高情绪，慢慢加入不同比例的真声，这个难度肯定不小。
不过对婉姐你来说，问题都不大。
姐你青歌赛的冠军岂是浪得虚名？”
慕婉兮白了他一眼。
“嘿嘿，婉姐，你再完整的唱一遍，我听听有什么问题？”
慕婉兮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清清嗓子，就满含深情的唱了一遍。
江北辰闭着眼仔细的聆听，除了因为在车里特意降调了之外，音准毫无问题，不过情绪不对。
“婉姐，情绪不对。你应该这么去理解这首歌。
不是失恋后的痛苦、怨怼。
而是在沉默的痛苦中试图反抗和自我救赎，激烈的自我批判和批判他人，最后阶段性的完美战胜痛苦，但是激烈的胜利喧嚣后，无法排遣的孤寂感徘徊不去，或者说胜利的疲惫马上又扑了过来。
这种情绪是有清晰的层次的，你体会一下。”
慕婉兮陷入深深地思索。
贾盼盼眨着大眼睛，脑子里感觉塞进去一团浆糊。
她弱弱地问道：“哥，为什么你说的话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合起来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你们搞艺术的都这么说话？”
江北辰闻言嘿嘿一笑：“哥从来不搞艺术，哥只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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